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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們A過去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工科生

  最近溫挺比較煩,雖說程處弼李震這些賤人都不在京城,讓他有一種笑看浮云誰是英雄的寂寞,但是他爹時常問他,最近忠義社有沒有什么動靜。

  唉,忠義社他壓根就沒怎么去啊。再說了,一群熊孩子扎堆的地方,有什么好盯著的。

但是,自己的爹是中書令,是宰輔,是候補天王,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敷衍呢  于是溫挺決定去打聽一下消息,結果剛找上李奉誡,李大郎就說:“溫兄,你久不在社里活動,已經被除名了四個月了。”

  “啊”

溫挺傻眼了,我被開除了我居然被開除了我爸可是溫彥博你們居然敢開除我  然后溫二郎就回去跟溫彥博說了實話,于是在七月二十八,他被溫彥博一耳光抽的當時就懵逼了。

  “大人,為何打我”

  “老夫讓你與勛貴子弟熟絡,忠義社雖說被張家小兒把持,然則只要身在其中,便可為耳目。若有風吹草動,焉能事事相瞞老夫竟然生了你這樣一個愚蠢之徒”

  聽說大江一帶有百姓紀念麥鐵杖的時候,溫彥博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等到崔家派人打聽到消息,說是襄州尉遲家兄弟二人在大肆走動,金銀財貨如流水一般散出的時候,溫彥博就暗叫糟糕。

  然而這個時間差比較致命,更加讓他難以解決的是,現在是七月,紀念亡魂乃是自古有之的習俗。

  南方獠人作亂。百姓思念如麥鐵杖一般的豪俠,希望還有這樣的“俠義”之人出現。也是無法指摘的事情。

至于江東,南陳故人追思擎傘壯士。又有何不可莫非要打壓南方人不成  然后常州蘇州兩地有鄉紳出資修建廟宇紀念麥鐵杖,乃是百姓的自發之舉,還和當地官府打過招呼的。一沒有為難朝廷,二沒有擾亂地方,簡直是義民中的義民,太讓人感動了。

崔家盧家得到消息,已經非常滯后,京城的人也去了程府房府打聽,結果崔氏盧氏都是一頭霧水:還有這事兒  到了這個地步。溫彥博知道,這事兒要糟。

  果不其然,七月二十九,也就是河北道的事情在長安傳的有板有眼的第二天,大朝會上,虞世南突然就冒出來一句:“啟奏陛下,臣聞蘇常兩地,有萬民共襄義舉,為紀念忠義之士。修建廟宇。江東諸州百姓風聞之后,踴躍前往修廟工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皆為感念亡故義士也。”

  “噢竟有此事”

  李董一臉驚異,非常的不可思議,“不知是哪位義士。竟讓百姓如此慷慨激越”

  虞世南一臉感慨:“臣不敢言。”

  “卿有何不敢”

  “因為蘇常百姓萬民上書州府,言此義士乃前隋忠臣。恐引陛下朝廷為難,故望州府諸官。勿要上奏此事。然則此等洶洶民意,蘇常州官焉敢不報”虞世南頓了頓,“然則上報實乃官員本分,不報乃是順應民意,蘇常諸官兩相為難,便將此事托付于微臣,望微臣施展援手。”

  “民乃義民,官是好官。朕當厚賞。”

  李董表示了自己的仁德,然后眾臣連忙道:“陛下仁德。”

  然后李董繼續問道:“縱使前隋忠臣,百姓祭祀,又有何妨民意洶洶,朕豈是無量之君,爾等又是無德之臣”

  “臣等慚愧”

  于是李董一臉正色:“卿只管說來。”

  “謝陛下。”虞世南躬身道,“百姓修廟拜祭之人,乃是前隋武烈侯麥鐵杖,出身南陳,戰歿遼東。少時有俠名,有異能,一日行五百里,天下莫有比肩者。跟隨楊素征戰,每每先登,乃悍將爾。”

  “竟然是他”

  李董一臉震驚,太震驚了,朕都不知道的。

殿內一陣死寂,溫彥博臉皮一抽,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然而又能怎么辦呢反駁這可是百姓自發的義舉,都定性是義舉了,你還能怎樣而且這個義舉,是紀念俠義忠義的麥鐵杖,又沒讓官府出錢出力,而且百姓還很體量朝廷的難處,讓州府不要和皇帝說,省得皇帝為難。

  多好的百姓啊,自己出錢出力不說,還給朝廷添麻煩,為皇帝考慮,為朝廷干臣考慮。這簡直比三代之時的百姓還要讓人感動啊。

  “臣亦有奏。”

  一人出列,竟是剛從隴右道回來的李勣。

  “卿有何奏”

  “河北道百姓坊間亦有民情。”

溫彥博驚呆了你個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在隴右道做黜陟大使,然后特么管河北道的民情你特么在逗老夫  房謀杜斷慚愧地低下了罪惡的頭顱,勿板擋著臉,不敢讓人看到。

只是溫彥博偶爾瞥了一眼他們,發現兩位肩頭顫動,顯然是非常的慚愧  “卿所聞何事”

  “臣聽聞河北邊陲,有百姓宰羊祭奠,痛哭不止。有小兒唱可憐遼東河邊骨,動人肺腑。更有百姓呼喊忠義亡魂,酒灑黃泉之際,竟有大風過境,隱隱傳來過河呼號嘶吼,如雷如閃,激越慷慨”

  李董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瞪圓了眼睛:“竟有如此奇事”

  李勣微微點頭:“臣不敢欺君,此事河北道已經傳入河東,河套亦有所聞。如今百姓結言乃埋骨遼東將士之怨念。”

  眾多武將都是一臉震驚,他們是真的震驚,不是演技,發自肺腑的。

  看到眾打手這么給力,李董很滿意,然后長吁一聲道:“不知邊陲百姓,祭奠何人”

  “乃遼河酣戰而歿,麥氏鐵杖公也。”

這話一出,百官都震驚了。臥槽,大新聞啊  然后李董一聽,身軀一震,接著顫抖地緩緩而坐,感慨地低下了頭,抬手微微擦拭眼角的淚水:“可以欺君,然則如何欺民民意耶天意耶朕慚愧啊。”

  “陛下仁德”

  溫彥博胡子在發抖,他低著頭,一臉鐵青。

  而房謀杜斷同樣低著頭,只是喊著“陛下仁德”的時候,聲音有點大,非常的清脆響亮。

這讓他們想起了當初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  當年,也是這個樣子,在李董的帶領下,框一下小弟朝著對手就a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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