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妖城大多數武者,都在關注姜小柔的時候,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關注的卻是血王!
天妖城,可謂妖帝云集,這些妖帝,無一不是站在混沌天最巔峰的一群人。而到了妖帝這個境界,想要讓自己的實力、血脈再進一步,都難如登天。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實力的提升,都對所有的妖帝來說誘惑極大!
姜小柔雖然天才,但終究她只是一個小輩,如果易云的丹藥,只能提升小輩的實力,那雖然也價值連城,但還不至于驚起滔天駭浪。
可如果能讓妖帝提升,那就逆天了。
現在,幾乎天妖城的所有妖帝,都在關注著血王的天妖圖騰!
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當今墟皇——姜九燭!
整個天妖城,除了兩位老祖之外,就連墟皇姜九燭,也不過是點亮了四枚妖獸印記,與血王一樣。
這個差距,姜九燭做夢都想要補齊,如果這樣,假以時日,他甚至可能成為天妖城的第三位老祖!
而現在,姜九燭卻看不到邁出這一步的希望。
如今,天妖城要立太子,這實在是因為姜九燭在這個位置上呆得太久了。
作為天妖城明面上的主人,墟皇可以享受的資源比其他妖帝都要多!
就比如九大陣眼,墟皇自己一人,就獨占一座。
世人都以為天妖城的墟皇,就是為了管理天妖城,做決策者的,但實際上,姜九燭自己清楚,墟皇之位,其實本質上是天妖古族的老祖后補!
他霸占了墟皇之位這么久,還沒能再進一步,如此一來,兩位老祖,都對他不抱希望了。
實際上,在姜九燭之前,大多數墟皇,都未能在任期之內,成為妖祖。
兩位老祖對此倒是看得開,這個不行,換個人培養就是了,反正天妖城都屹立幾十億年了,時間多得是。
立太子,其實是一個信號,等于兩位老祖告訴姜九燭,你該準備退位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機會讓給下一代。
對此,姜九燭當然不甘心!
此時,他灼灼的盯著高空之中的血王圖騰。
比起姜小柔來說,血王圖騰變化得更慢!
但它確實在變化,每一分變化,都無比艱難,仿佛耗盡了無數歲月的力量累積。
易云的丹藥,終歸沒有幫助血王點亮第五枚古妖印記,可是那已經亮起的四枚古妖印記之間,卻多了若有若無的聯系。
本來血王天妖圖騰的中央圓盤上,幾乎空白,可現在,這圓盤之上,卻多了一縷縷血絲,像是血脈一般。
這些血絲,紋刻成了模糊的圖案,看上去如同繪制粗糙的妖魔一般。
當然,這只是姜九燭的感覺。
如果他看過易云的萬魔生死輪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圖案與萬魔生死輪有一絲絲的相似。
當然,這些圖案距離萬魔生死輪相差甚遠。
其實天妖古族的天妖圖騰,原本就不盡相同。
比如血王走不滅殺道,他的天妖圖騰是紅色的,如鮮血一般。
天妖圖騰上的形態和紋理,一定程度上象征了其主人所修的武道。
但僅憑一枚丹藥,就讓天妖圖騰產生一絲異變,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姜九燭能感覺到,血王天妖圖騰中央多的這些紋路,絕不是無用的裝飾,它其中蘊含了神秘的力量。
易云的萬象修羅丹,確實不足以讓血王點亮第五枚妖獸印記,但卻也為血王點亮第五枚妖獸印記埋下了伏筆。
那些妖帝都看得出來,血王的天妖圖騰不但發生了小小的異變,而且它真真正正的被增強了。
能夠對妖帝有作用的丹藥,其價值就太恐怖了。
“擬一道旨,我要見林云!”
墟皇對身邊的心腹說道。
“是。”心腹躬身告退。
天妖舍利塔上空的天地異象,在易云之后,又足足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消失。
到傍晚時分,夕陽西沉,晚霞如血,整個天妖城的天空所有的元氣光暈都被一掃而空,被吸收得干干凈凈。
而就在這時,忽然天妖舍利塔陣眼中金光大盛,而后一聲長笑直沖云霄。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血王肩背一柄雙手大刀沖天而起,直接出現在陣眼上空。
他全身氣血沖天,比起西天的殘陽還要鮮紅!
“真是好丹,一枚萬象修羅丹,可鑄根基!”
血王聲音狂傲,他全身血液流動,竟是發出滔滔江河之音,隔著數十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易云就在不遠處,目睹血王和姜小柔煉化丹藥的這一幕,他在這里等待,也算是為血王和姜小柔護法,免得洛王喪心病狂,趁他們突破的時候,陰謀搞破壞。
血王出關,氣血沖天,威壓蓋地。
這個時候,哪怕不是妖帝,也能感受到血王實力的提升。
對易云煉制的這丹藥,他們愈發想要一睹真容。
這要是能弄到一顆給他們身后的主人,那可是大功一件。
許多人都在思考,之后該如何和易云接觸。
就在這時,只聽隆隆隆的聲音,一架燃燒著火焰的戰車在天空中駛過,直接來到了血王的面前。
這戰車由九匹龍馬拉著,車上站著一個身穿金色戰甲的武士。
此人氣血雷動,目露精芒,人們卻知道,來者是墟皇陛下的金甲衛,金甲衛總共不到百人,都是墟皇的心腹,也是天妖古墟單兵力量最強大的精銳軍隊。
這隊伍是由實力強大的妖君組成,但因為精通合擊之法,集百人之力,可鎮壓妖帝!
“宣旨!召林云入宮覲見!”
墟皇的圣旨,簡短之極。
但這一句話,已經足夠引起許多妖帝的關注了。
凡人世界的皇帝,還要每天上朝,召見形形色色的人,可天妖城的皇帝卻不同,連天妖城的皇子們,都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他要召見易云,可見對易云的重視!
洛王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墟皇插手了,如此一來,易云的地位,也自然變得超然起來,想動他,也越來越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