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丹師探查瘟疫的時候,九鼎丹宗的紅衣少女也上去看了看,她繞著一名染病天才看了看,柳眉也微微蹙起。
之前在煉丹術上,她彰顯了一下九鼎丹宗的厲害之處,在看病上,她也想讓這些醫師、丹師,知道他們和九鼎丹宗的人之間的差距。
可是這左看右看,她有些頭疼地發現,她也不怎么看得出來病因,只能看出這些人的元氣好像都被某種東西吸走了一樣。
“師妹,找不出原因么?”
就在這時,紅衣少女的那位六指師兄走了過來,他一只手按在了那名染病天才的身上,一股特殊的元氣頓時順著手掌傳入了染病天才的體內,在染病天才的全身游走著。
六指師兄閉上了眼睛,似在細細地查驗著什么。
許多人都看向了這名九鼎丹宗的天才,張小天低聲說道:“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看出病因來。”
煉丹術厲害,但是看病方面卻未必就強,九鼎丹宗雖然號稱丹醫一體,但主要還是以煉丹術為主的。
剛才那紅衣少女看不出來,可是許多人都發現了,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覺得,這六指怕是也看不出什么來,但又不想給九鼎丹宗丟臉,所以還在那里站著,閉著眼睛裝模作樣。
這一時看不出來,看的時間再久,還能看出什么花來嗎?
就在此時,六指睜開了雙眼,語氣有些凝重地開口了:“已經感應到了。”
查到了?!
張小天心中郁悶,真的能查驗到?
在場這么多醫師,和張小天的反應也都差不多,畢竟他們都是親自嘗試了的。
“我的元氣在這病人全身都通行無阻,但進入丹田之后,卻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六指話音一落,就有人忍不住說道:“這一點不用你說,也是人人都知道,你如果只是感應到了這點,那用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吧。”
之前這六指讓紅衣少女這么個小輩出來打在場丹師和醫師臉面的事,還猶在眼前,聽到這人感應了半天卻只說出這么一點東西,立刻就有人出言譏諷了。
六指依然淡然,像是沒聽見這人的話,接著緩緩說道:“悅兒,想必你也感應到了這一步,而且你應該也感應到了,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將元氣都吸走了。”
“不錯。”紅衣少女點了點頭。
“我感應到了一股很邪性的力量,這里面,怕是一個邪物。不過究竟是怎么回事,卻還要請師尊出手了。”六指對天火圣手行禮道。
聽到這里,易云摸了摸下巴,這九鼎丹宗還是有些門道的,一個小輩也能看出這是邪物,在萬物城,只有各大勢力的大能才有這個本事。不過這六指雖然能看出門道,卻不知該如何醫治。
六指青年的話,讓在場許多人都愣住,而這時,司閣主則說道:“不愧是九鼎丹宗,一個年輕天才,也能看出這是邪物附體。不錯,老夫也曾探查過,這的確是邪物附體。”
這下,張小天的神色徹底變了,他們在煉丹術上沒有比過人家,在醫術上竟然也落了下風,這種完全被人碾壓的感覺,實在是令所有人都不好受。
而這時,紅衣少女還拍了拍手,笑道:“師兄真是厲害,我才學藝八十年,實在是有些學藝不精,不像師兄已經學了快二百年了。”
她這話說出來,看似在說自己,實際上那得意的小眼神卻是盯著在場的這些人。她學藝八十年,看不出來正常,可是在場卻有不少修煉幾萬年的,卻遠不如她師兄。
“天火圣手,既然令徒都已經看出了病因,想必圣手更是早就已經看出了,請出手吧。”司閣主對天火圣手說道。
天火圣手點了點頭,飄逸的身影飛起,落到了高臺之上。
看到天火圣手準備親自出手,司少宇激動不已,連忙說道:“圣手果然是名師出高徒,九鼎丹宗名不虛傳啊。當日能夠迎接圣手,實乃我司少宇的榮幸。我這是替萬物城迎來了救星。”
司少宇無比希望自己能第一個得到救治,司玉笙被廢后,在萬物仙閣他的天賦就是數一數二的了,所以他得病也最重,也是最為絕望。
他現在看著天火圣手,就像是終于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已經迫不及待了。
天火圣手掃了他一眼,這名萬物仙閣的天才,對他詳細介紹過這病癥的來龍去脈,他自然是有印象。
“既然如此,那我從你開始吧。”天火圣手說道。
司少宇欣喜地看著天火圣手來到了他面前,天火圣手并沒有用手接觸司少宇,他僅僅是站在那里,身體上就自然有元氣散發而出,將司少宇全身包裹。
隨著這股元氣波動,天火圣手點頭道:“的確和我徒兒所說的一樣,你之所以無法修煉,虛弱無比,都是因為你體內有一個邪靈。”
“那圣手可有醫治的辦法?”司少宇連忙問道。
在場的人也都豎著耳朵聽著,天火圣手的徒弟能看出病因,那天火圣手必然是能拿出醫治手段了。
天火圣手思索了一下,說道:“邪靈已經與你丹田融為一體,想要除去,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暫時克制它,但卻要用到有毒性的丹藥,對你的丹田有不小的損傷,而且此法大概也不過克制幾十上百年,并不能根治。”
“另一個方法則是一勞永逸,不過確實有些麻煩了。”
果然是有辦法!而且,一提出就是兩個!
人們都激動起來,這瘟疫已經困擾萬物城半年有余,幾乎所有勢力都遭殃,現在終于是有辦法了,又豈能平靜得了了?
就連易云也來了興趣,這天火圣手能克制邪靈,還在易云的意料之中,不過他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邪靈,就讓易云驚訝了。
易云能夠解決魔仆,那是因為青木神樹是魔仆的克星,而這天火圣手又上哪里去變出一棵青木神樹來?
“自然是要一勞永逸的。”司少宇克制住心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