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塔二層,茫茫蠻荒,易云在森林之間飛快的穿梭著,他展開《金烏掠日》功法,在森林中兔起鶻落,他的目標是……降神塔第二層的更深處。
巖漿湖的紅蓮,易云很想得到,可是他怎么計算,都覺得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成功,幾十只怪鳥,成為易云無法逾越的阻隔。
這些怪鳥,甚至在深夜的時候,它們也不休息,而是瞪著一雙綠光燈一樣的眼睛,看守著它們的領地。
在這種情況下,易云便不想在那里浪費時間了,不過,他也不打算就這么放棄巖漿湖的紅蓮,他只是暫時退下來,繼續探索降神塔第二層,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虎口奪食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現在,易云探索降神塔第二層,就是為了找尋這個契機。
與此同時,易云也想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實力強大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才會變得有可能。
易云始終開啟著能量視野,向降神塔二層深處奔去。
在紫晶的作用下,荒原中的一切能量波動,都盡收眼底,無所遁形。
一路潛伏、奔襲、廝殺,一連數日過去了,易云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契機,他就這樣來到了降神塔二層的盡頭……
這些天,易云在降神塔二層縱橫,他跑遍了二層的大片區域,他大概清楚,這片世界,大概有數千里方圓,生長紅蓮的巖漿湖位于最中間,而現在,易云在這個世界的最深處。
按照易云的一貫經驗,一個世界的最深處,應該是最強大荒獸所集中的地方,這也是他來到這里的原因。
易云放眼過去,這里到處是一片片綿延的山峰,那些高聳的山脈,在延伸到某一方區域的時候,突然被截斷,像是一條大龍被從中斬斷,留下平整的切面。
易云不由猜測,當初這塊陸地,原本可能是某個世界的一部分,然后被建造這秘境的人,生生地分割出來,放入了降神塔內。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能夠分開大陸的一斬,實在可怕。
不過……比起純陽劍宮里的那道驚世劍痕,也許還差了一些,那道劍痕,哪怕經歷了無窮的歲月,它依舊殘留了難以言喻的神韻,讓人心驚。
易云展開身法,進入了山脈之中。
他很快發現,降神塔第二層最深處的這片山脈,原本他以為會云集許多強大的荒獸,然而事實情況是,這片山脈中荒獸數目并不多,就算有,也沒有多強大,易云憑自己的實力,也可以應付得來。
這讓易云有些失望,也許,在這片世界,只有最中心的巖漿湖,聚集了最強大的荒獸,而其他地方,無論是這個世界的深處,還是邊緣,荒獸都不夠強大。
易云并沒有放棄,他將能量視野展開到最大,很突然的,易云發現,在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里,似乎有個紅色的影子在晃動著,這紅色的影子,散發著很強烈的能量波動。
“嗯?這是……”易云眼睛中閃過一道異彩。
他極目遠眺,將能量視野展開到極限,這才看清了那紅色影子,它赫然是一株藥草,看起來,有點像易云以前捕捉的天蘊紫陽參。
“又是一件寶物?”
易云愣了一下,這降神塔第二層,竟然有兩件寶物?
這株紅色的藥草,看起來品質比巖漿池的紅蓮差了許多,但,拿到外界去,也絕對是各大勢力眼紅的東西了。
易云稍稍猶豫,他謹慎地觀察四周,悄悄地接近了過去。
隱隱的,易云聞到了一股異香。
是藥草的香氣,傳這么遠?
易云有些驚訝,他目測離這株藥草至少還有十幾里的距離,竟然就已經聞到香氣了?
這不知名的藥草,孤零零地長在山壁前,輕輕地隨風晃動著,那些異香,就隨著風飄散。
類似這種寶物,很可能有荒獸守護,易云變得愈發小心,就在他接近到大約十里距離的時候,很突然的,易云心中一凜,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心頭。
他猛地向后躍開,屏氣凝神,將氣息完全收斂了起來,仿佛和身邊的巖石、樹木,融為了一體。
他伏在地上,向前方望去,剛剛一瞬間,他感受到自己仿佛瞬間被什么鎖定了。
嗯?那是……
易云在能量視野中,看到了無比強大的能量源,這讓易云吃驚。
而這可怕的能量源,赫然來自于一座大山的內部。
這座大山,以肉眼看,它表面長著一層深褐色的植物,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稀奇。
但通過能量視野,易云卻看清楚了這座山的本體。
它竟是……一頭巨大無比的荒獸。
它收攏著四肢,匍匐在地上,像是一只巨大的烏龜。
它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可是易云知道,它根本沒有睡,那狀似天蘊紫陽參的不知名藥草,就長在這頭荒獸的嘴邊。
又是守護荒獸?這降神塔二層的每一種寶物,都有守護荒獸,這讓試煉者怎么可能得到?
易云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然而旋即,他又否定了。
不對!
易云看到,那不知名的藥草,其實連了一根長長的,這根,就長在了那頭巨龜荒獸的額頭前,像是燈籠一樣垂下來。
看清了這一點,易云手腳冰涼。
誘餌!!
這“藥草”根本是個誘餌,如果傻傻的去采摘的話,恐怕直接就被那大烏龜給當口糧了。
易云真想罵娘,第一次找到的紅蓮,有一群怪鳥守護著,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又一株“天材地寶”,又是死亡陷阱!
這降神塔二層的機緣,還沒有危險多。
女帝秘境設立這樣的考驗,這也太難了,如果不是謹慎到極致的試煉者,貿然探尋這樣的秘境,根本是來送死的。
不過武道之路,原本就是危機無數,中途隕落的天才,簡直數不勝數。
心中的危險感,始終不散,易云很清楚,這大烏龜絕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可是他卻沒有離開,他匍匐在一塊大巖石的后面,像是獵人一樣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