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白靈天蛇和天星蟲蟲牙煉制的普通荒骨舍利么?”
易云拿著這枚亮晶晶的骨舍利,翻來覆去看了幾次,疑惑的問洛火兒。
洛火兒愣了一下,有沒有搞錯!這也能認出來?
雖然洛火兒知道易云有極高的荒天術天賦,但易云的天賦,以前都體現在能量提煉上,真正對能量的辨識,她還沒有看到易云的天賦。
能量辨識可不容易,需要豐富的經驗積累。
很多浸淫荒天師幾十年、上百年的優秀荒天師,也不一定能完全叫準每一枚舍利的制作材料,而易云,才學荒天術多長時間?何況他還有很長時間去了神荒,又怎么能練習荒天術?
可是現在,洛火兒手上的這枚荒骨舍利,還是混合材料,卻被易云一口叫準了。
都被人看出原材料了,洛火兒直接編不下去了,眼看著易云還在疑惑和猶豫,洛火兒惱羞成怒,“你怎么這么多廢話!你到底吃不吃?”
易云無語了,事關重大,他可是接下了與慕容飛的戰斗,如果出了問題,那結果可是比較悲慘。
就手上這枚普通貨色的荒骨舍利,吃下去能讓自己恢復到全盛狀態?鬼都不信!
不過都這時候了,易云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他只能祈禱洛火兒不是真的在搞惡作劇,都這個時候了,她搞這樣的惡作劇,實在太惡劣了些。
易云一口把手中的舍利吞了。
眼看易云雖然吞舍利之后,但依舊一副“你別逗我”的表情,洛火兒覺得實在已經沒法自圓其說了。
事發突然,她也沒想好怎么掩飾,但是想一想,似乎也根本不可能掩飾得了。
于是洛火兒小臉一沉,用威脅的語氣對易云說道:“小子,本姑娘可警告你,一會兒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別人真問起你怎么恢復體力的,就說不姑娘給了你一粒特效藥就行了!”
洛火兒出身特殊,料想這么說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當初是家族安置在太阿神國附近的一個人員。將她送來了太阿神城,她原本也不知道這個家族人員到底是在太阿神國是什么身份。在洛火兒看來,他應該是混得挺慘的,要不然怎么會被安排在這里呢?
但是似乎,這家伙在這附近混得還行。以至于洛火兒不僅被保送到了太阿神城,還附帶了小丫鬟冬兒進來,帶下人進太阿神城,可是諸多世家公子都沒有的待遇。
在這種情況下,洛火兒在太阿神城一直身份神秘,人們猜測她可能出身非比尋常,但又奇怪,她既然出身如此顯赫,為何又會來太阿神城歷練,而不是在她本族勢力中歷練呢?
這實在讓人感到解釋不通。
聽了洛火兒的話。易云微微一怔,他已經隱隱的猜到,洛火兒多半有什么驚人的秘密,不想讓人知道。而顯然她能治好自己的傷,跟那舍利沒有半點關系。
“不告訴任何人是吧……”
“對!要不然你就……嗯?”洛火兒用力的“嗯”了一聲,以表達自己語氣的強烈,同時她還揚了揚粉嫩的小拳頭,在易云面前晃了一圈兒,用自認為最兇狠的姿態,表達了她對易云泄密后果的懲罰會有多可怕。
“不要以為本小姐長得文弱。還漂亮,就實力不行了,哼哼,那你就天真了!”
洛火兒相當自信的說道。雖然一般越是這么說話的人,就越是弱渣,就像慕容光那樣的二貨。
但是,換給洛火兒,易云不知為何感到,這小妞恐怕真的不好惹。
“好了。沒時間了!閉上眼,不許偷看,要是偷看一眼,我挖你眼珠子出來!”
洛火兒兇巴巴的說道,易云只好閉上了眼。
而后,易云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蒙上了一層光膜,這層奇異的光膜,將易云的感知也切斷了。
“嗯?”
易云心中正奇怪,突然,他感到一股涼絲絲的力量,將自己包圍了。
他似乎像是泡在了最純凈的水中,全身放空,那一層層的水流,輕輕的洗滌他的身體,就像是少女的愛撫一般,舒服之極。
這是……
易云心驚不已,他真的很想睜眼看一眼,看洛火兒到底做了什么。
但想起洛火兒的話,易云還是忍住了。
毫無疑問,洛火兒幫自己是冒著秘密暴露的風險。既然如此,易云自然不會主動去看。
在那清亮的水流之中,似乎蘊含著奇妙的能量,它就像是一泓清泉,緩緩的沿著易云的全身毛孔、竅穴,流入易云的經脈之中,滋潤著丹田、內臟,甚至骨髓。
潛移默化之中,易云感覺自己的力量在逐漸的恢復著,甚至之前因為用出純陽劍宮劍意,而幾乎經脈寸斷的右手,也在慢慢復原。
竟然可以這樣!?
易云真的是被震住了。
隨著身體的逐漸恢復,感受著那清亮的水流,易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生命樂趣,這是之前他想都沒有想過的。
就像是未嘗禁果的男女,不會體會到愛意的樂趣,現在的易云,也沒有想到世間會有這種奇妙的歡愉。
易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離開大海許久,才重回水中的魚兒一樣,他肆意的暢游,自由舒暢地舒展著四肢,放松著身體,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寸肌膚,都得到了徹底的放松。
那些流入他體內清泉,不斷的將能量積聚在易云體內,易云感受到自己的體質似乎隨之生出十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極不明顯,仔細感知它,卻尋找不到,但不經意間,它又似乎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就在這時,易云感覺好像有一雙柔軟、清涼,又光滑細膩的手臂,將自己抱住了,這擁抱來臨的時候。那種歡愉,更是達到了極致,而也在這一剎那,易云感覺自己體內的那股清涼能量。就像是受到了催化一般,真真正正的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彼此不再分離。
這種感覺,實在是美妙極了。
可惜,它只是一閃而逝。如夢如幻,以至于讓易云懷疑,剛才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雙少女的手臂抱住了自己。
內視身體,易云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到極佳狀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九成以上,包括他的元氣、體力,也近乎恢復到巔峰。
現在,即便讓易云再祭出一次金烏圖騰,又或者再施展出全部的純陽劍宮劍意。也不是問題了!
竟然這么神奇!?
易云真的覺得不可置信。
“好了!”
就在這時,洛火兒的聲音在易云耳邊響起。
“可以睜眼了?”易云問道。
“你一直閉著,我也不攔你。”洛火兒硬邦邦的回答。
易云無語,他睜開了雙眼,卻見洛火兒身穿精致的衣裙,亭亭玉立,此時她細眉如柳,小臉紅潤,只是可愛的嘴唇上,有一絲讓人憐惜的蒼白。
看來……施展剛才的秘術。她也消耗不小。
易云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憐惜和感激之情,他突然覺得,這個平時不做好事,脾氣又差的洛火兒。其實看起來很可愛。
易云剛想說句謝謝,然而洛火兒卻突然道:“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洛火兒目光有些躲閃,她像是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退開了四五米遠,似乎要跟易云劃清界限一般。
易云感謝的話,一下子被堵回去了。“剛才……”
易云才說兩個字。洛火兒直接打斷易云道:“你還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再不去,你的比賽都輸了!”
聽了洛火兒的話,易云知道洛火兒不想提這些,便就此作罷。
他沒有說謝謝,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身影一閃,直接沖出了這座小院。
沖出小院的瞬間,易云不經意間看到,在小院的墻角上,小短腿的冬兒,扎著兩個小辮子,她不知從哪里搬了兩塊磚,正踩在磚上,趴著墻頭,踮著腳尖往院子里面看呢!
小丫鬟似乎反應遲鈍,她沒有意識到易云馬上要出來,到易云已經沖出院子的時候,她看到易云消失了,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慌忙回頭。
結果她就跟易云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呃……”冬兒小臉紅紅的,她指了指院子里面,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就是……看看……”
看到冬兒的樣子,易云心中好笑,“那你繼續看吧。”
說話間,易云身影再一閃,便完全消失了。
“冬兒!!”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洛火兒秘術施展到一半的時候,冬兒才出現,洛火兒那時專心于秘術,并不知道,到后來,她自然發現了。
冬兒嚇了一跳,她慌手慌腳的從磚上爬下來,乖乖的走進了院中。
“小姐……冬兒本來是跟過來的,看到院子里有光,就伸頭看了一下……”
冬兒脖子一縮,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洛火兒寒著臉,其實被冬兒看到也沒什么。給易云療傷,和在太阿神城城主面前出手戰斗,是兩回事,光憑這個,就算泄露了一些秘密,人們也只會當她有什么奇遇和神奇功法,不會懷疑她是不是人類。
憑借她的背景,不會有人因為這個動她。
可是,如果被人認清了種族,那就有些麻煩了,雖然說通知家族,尋求庇護,那也沒有誰能把她怎么樣,可卻會給家族帶來極大的麻煩,到時候,她肯定會被父親責罰。
想到平時雖然由著她性子,但一到關鍵時刻,就立刻嚴厲起來的父親,洛火兒也是無奈。
“那個……”在洛火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犯了錯誤的冬兒,鬼頭鬼腦的看了洛火兒一眼,小聲問道:“小姐,你最后為什么抱易云哥哥一下啊?”
聽到冬兒的話,洛火兒小臉一沉,她看了冬兒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看錯了!”
“呃?”冬兒一愣,疑惑的搖頭,還是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沒看錯啊……”
洛火兒沉默著,俏臉似乎能滴出水來。
反應并不怎么快的冬兒,還沒明白過來,她還執著于剛才的問題,剛要開口再問,突然她圓嘟嘟的小臉被兩只小手捏住了!
洛火兒兩只手捏著冬兒肉呼呼的臉頰,往兩邊一扯。
“哎喲,疼!疼!”
冬兒叫著,她這算是被動的做了鬼臉,小嘴都被扯長了。
然而洛火兒卻不松手,也不說話,就是一直扯著,一直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冬兒眼淚都出來了,以她以往的經驗,會發生這種事,自然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或者說了錯話。
冬兒終于明白過來,她揉著自己的臉,委屈的說道:“我好像是,看錯了……”
“嗯……”
洛火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終于松開了手。
但是……她心中還是不痛快。
實際上,她原本以為以自己的實力,輕輕松松就能治好易云的傷,可是沒想到,治易云的傷需要的能量太多了,遠超洛火兒的想象。
洛火兒體內的治愈之力,已經九成傳入了易云的體內,還是不夠。
不得已,洛火兒在秘術的最后,動用了“合融之術”,讓易云的血肉經脈,完美的融入治愈之力。
如果說,一開始洛火兒對易云的治愈之力,都是量上的提升,那么后來一瞬間,就是質的飛躍了。
可是“合融之術”,卻需要身體接觸,不能隔空傳遞能量。
洛火兒在消耗極大的時候,也只能動用這一招,免得秘術功虧一簣。
“真是便宜死這癩蛤蟆了,本小姐的初擁竟然抱了他。”洛火兒當時施展秘術的時候情況緊急,她也沒有細想,現在想想,越來越覺得自己吃了大虧,“都是母親,教我這樣的秘術,這不是以后只能對丈夫或者女子使用了?算了,以后不練了!”
洛火兒這樣想著,一腳把地上的一塊石頭踢飛了。“嗯,就當抱了一條寵物狗好了,之前我小時候也抱過家里的狗的!”
洛火兒自我安慰著,這才慢慢的舒心起來。
定了鬧鈴,睡了三小時起來,寫了四千字,一起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