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楠的左胸膛處有一道非常大的傷疤。∈♀頂點小說,.
匕首順著那個傷疤割下,劃破了白徐楠的心頭皮膚、痛苦讓白徐楠汗如雨下。
而讓龍嘯驚奇的是,在他的皮膚下面,竟然有一根金燦燦的金屬圈。就在龍嘯毫不理解的情況下,白徐楠竟然伸出手,直接拉著那個鐵圈,猛的一拽!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白徐楠慘叫起來。
“噗……”
血流了出來,大量大量的向外流淌。
血液的顏色是深紅的,心頭血。
龍嘯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白徐楠的血條在白徐楠將這東西拉出來之后頓時少了一大半。也就是說,這個金屬物品,是直接插在心臟上的!
難道真的有人可以在心臟里插入這么一個東西,幾十年都沒有死亡嗎?
“白老,你,你干什么!”
龍嘯看著白徐楠過山車一樣的hp值,連忙往白徐楠的嘴里塞藥劑,但是這東西竟然是埋在白徐楠的心臟上面,龍嘯的hp藥劑只是能夠勉強補充白徐楠的血量,但是卻總不能將白徐楠的生命拉回來了。因為這金屬物已經成為了白徐楠的心臟一部分,即使使用藥劑,將金屬物拔出來,白徐楠的心臟也再無法復原。
一根尖銳的金屬制品出現在白徐楠的手心,它的頂端就是那個金屬環。血液迅速在金屬制品上面滑落,剛離開白徐楠的身體,這尖形的東西就變得和新的一模一樣。
而就在這金屬制品離開白徐楠的身體后,龍嘯驟然發現,白徐楠的實力竟然從星者七階,迅速跌到了六階,五階四階,一眨眼的功夫,白徐楠竟然變成了個極為普通的老人,這個過程攏共耗費了不過五秒鐘。
只是金屬體離開了白徐楠五秒鐘,他就從一個星者高手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白徐楠吐出一口血來,仰在地上說道:“別麻煩了,那些藥我知道是好東西,你省省吧。我,是時候該還了龍家的命了。這東西不要讓毒蝎子她們知道,否則,你就逃不開了。你來了,就是我結束使命的時候了……你不知道,這鑰匙放在心里,有多么的難受,折磨了我半輩子啊。我連死都不敢,現在我終于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龍嘯還在認認真真的聽著白徐楠說話,他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龍嘯心里頭竟然格外的難過。
可是猝不及防之下,白徐楠猛的一用力,將那個尖銳的金屬物直接照著毫無防備的龍嘯心口扎去!
龍嘯只覺得刺痛從胸口傳來,尖銳的金屬物,也就是說白老所謂的鑰匙,已經自動的向他心臟內涌動起來。
可是,讓龍嘯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感,仿佛這個鑰匙是他的身體一部分,不痛不癢,甚至在扎入的傷口處也迅速的復合了。感覺就像是一根冰塊融入了一大盆水中,和諧的沒有任何異樣。
在皮膚上面,金屬刺傳入的地方也迅速愈合,要不是一些遺留的血跡作祟,龍嘯肯定以為那忽然傳來的巨大疼痛和剛剛插入身體里的金屬刺都是假的。
“哈哈哈!鑰匙融進去了,血肉相容了,是真的龍家的孩子!是真的!哈哈,我的任務結束了,龍狂,你看看,我的任務結束了——”
白徐楠說著說著,頭一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這樣沒了聲息。
龍嘯的神經許久才反應過來,那股刺入心臟的疼痛讓他全身都跟著痙攣。
難受,特別難受!
金屬刺一進入身體,龍嘯的體內,腦內,就像是多了一股股龐大而非常恐怖的信息,這些信息像是一條條已經灌滿了水銀的河流,在他幾乎凝固了的經脈里流淌。
“什么東西……這都是什么東西……”
一股股信息在他腦中流竄,大量的記憶貫入腦海。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鉆了出來又消失不見,全身上下都開始變得沉重。一股股低沉的嘶吼在腦中游蕩,像是無數人在念經一樣,跟他說話,跟他講經,給他講道理。
那些人他看不清面孔,看不到長相,只能依稀看到些許輪廓。而他們說的東西,龍嘯一個字也聽不清楚,一個句話也聽不明白,好像一直都在循環往復的說著一件事。
這件事他聽不到,這些人他看不清,這些話他聽不明白。
總之,混亂,煩躁,一個字都看不明白。
這些到底是什么?
而他身體里忽然融進來的金屬構件卻在他的血肉之中徹底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卻偏偏一直都在。
龍紋開始又紅又藍的閃爍,急速的切換著顏色,每一秒鐘都會閃爍數十次。
龍嘯像是死了一樣躺在地上,臉已經變得慘白。
白徐楠徹底死掉了。他像是被挖了心一樣,沒了龍嘯的hp藥劑灌輸,幾秒鐘之后就死了。但是死的時候臉上掛著釋然的笑,好像做了這輩子都不后悔的事。
“怎么好半天還沒有動靜?”
門外的孟雄聽著里面說話聲音漸漸消失了,心里頭就開始緊張起來。
“再過十分鐘,里面還是沒人說話,咱們就沖進去!”
公羊晟說完看向老祖宗,公羊福也認可了這個建議。龍嫣林宛如她倆只能一個勁的擔心,心里頭總覺得空空落落的。
十分鐘過去了,孟雄肖泉他們再也無法忍住,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來,卻發現龍嘯和白徐楠倆人躺在地上,周圍的血已經流成了小河,像是一大塊攤圓了的血煎餅覆蓋在地面上。
“糟了!快救人!”
孟雄直接跑去查看龍嘯情況,發現龍嘯還活著。
肖泉則來到了白徐楠旁邊,試了試他的鼻息。
公羊福畢竟和白徐楠是老朋友,所以盯著肖泉,心里還有著一絲僥幸。
肖泉看向公羊福,只好嘆了口氣道:“呼吸沒有了。身體也涼了。死透了。”
公羊福盯著白徐楠的遺體,來到近前,將他的衣襟拉起來蓋住了臉,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