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這是一個無比現實的威脅。
凌寒不交出種子,圣人尸海出動,保證可以讓四原星連渣都是剩不下來。
帝兵?
帝兵確實可以擋得下圣人尸海,可問題是,又能夠持續多久?
否則的話,當初的桐冥也不至于殺得一眾圣人東跑西竄了。
凌寒亦是眉頭皺起,他雖然布下了圣級陣法,但是在圣人尸海的沖擊之下又能堅持多久?
但是,圣火種子已經與他融為一體,他根本不可能取出來。
退一步說,即使可以取出來,那交出去的話,又會造成多么恐怖的連鎖反應?
女帝為之身死,可見關系有多么巨大,能拱手讓給絕地之主?
那到底該如何呢?
如果多加佛、葛千秋能夠趕來就好了。
“如果你是在指望多加佛和葛千秋的話,那就不用抱希望了。”章語又給了凌寒一擊,“這兩位已經被另兩位大人請去喝茶,不可能趕到的。”
也就是說,有別的絕地之主出手了!
這下,還有希望嗎?
“我數到三,到時候,我就會揮下手,驅動這些尸圣發起攻擊了。”章語淡淡說道。
堂堂帝子,他居然要干這種威脅人的話,讓他亦是十分不爽。
但沒辦法,那枚種子關系太大了。
“不行,絕不能交出種子!”有帝族圣人挺身而出,還是駱陽。
“不錯,絕不可以!”又一名圣人站了出來,依然是大帝親子。
果然,大帝親子的格局就要大多了,在這個時候絕不能坐壁上觀。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種子能夠起到什么作用,但陰間如此上心,肯定關系重大。
以現在陽間和陰間的水火不容,那絕對絕對不能讓種子落在絕地之主的手里,否則……天下就真得危險了。
一名又一名大帝親子站了出來,在這個時候,別人可以做到獨善其身,但大帝親子卻不會。
他們看得更遠。
章語不由露出冷笑:“既然你們這么冥頑不靈,那就去死吧!”
他揮下了手,頓時,圣人尸動,紛涌如潮。
太可怕了。
圣尸的戰力有限,大部份皆是一星二星級別,偶有三星四星的,五星的則屬于鳳毛麟角,但是,蟻多咬死象啊!
再說了,這又豈是螞蟻,分明就是虎狼啊。
尸海動,眾圣頓時陷入了苦戰。
太艱難了,尸海的數量太多了,而且最讓人絕望的是什么?這些尸體被打碎之后,只要丟回那片大海之中,很快便能重塑身體,又變成一條“好漢”了,根本不需要十八年。
這是沒有盡頭的戰爭,誰扛得住?
“快,組織人撤退。”凌寒進行安排。
顯然,四原星是不可能保得住的,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四原星上的生靈全部撤走,放棄這個星體了。
傳送陣大開,人員一波波地離開,但是,一顆星體上的生靈數量是何等驚人,而傳送陣每次能夠送走的人卻十分有限,這要完全撤空一個星體的話,沒有幾百幾千年是休想的。
而眾圣卻在節節敗退,尸海洶涌之下,如何擋?
凌寒已經復蘇了帝兵,圣級大陣也在運轉,斬殺著圣尸,減輕眾圣的壓力。
“呵呵,以為只有你才有帝兵嗎?”章語冷笑,他也祭出了一件紫色的錘子,向著凌寒虛打而去,哐,一道雷霆立刻劈了過來。
九星至高規則!
帝兵,誰比誰弱?
清竹劍立刻被這把紫色錘子牽制住,無暇再去攻伐圣尸了。
現在僅靠一座圣級陣法發威,關鍵是,附近好多星體被大海吞噬,無法再為圣級陣法供力,導致威力大減,對圣人尸海的威脅有限。
“都已經山窮水盡了,還要負隅頑抗嗎?”章語冷笑。
到了這時,還指望翻盤?
“呵呵,小友似乎遇到了困難!”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刷,星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名老者,粗布麻衣,樸素之極。
“咦!”凌寒掃了一眼,不由一愣。
這是帝路上,給他喝歲月酒的那位。
守墓老人!
他居然出了帝路——呃,這不稀奇,但是,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是誰?”章語一愣,這個老頭怎地神出鬼沒的,連他亦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就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守墓老人卻根本不理章語,仿佛對方只是什么阿貓阿狗,根本不屑一顧。
他看向那片大海,淡淡道:“該收手了!”
他在和……絕地之主說話!
嘶,這意思就是章語沒有資格與他交談嘍。
“該死!”章語臉色臭黑,他可是大帝親子,在海皇君臨天下的時候,他便是天下第二,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
他一揮手,頓時,大量的圣人尸便向著守墓老者殺了過去。
守墓老人只是輕輕一揮手,頓時,成片的圣尸倒下,直接爆碎成渣。
媽呀!
看到這一幕,眾圣皆是頭皮發麻。
這位主……難道是大帝嗎?
輕輕一揮手,百圣齊滅!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大帝,若有新帝出世,天地會異象紛呈,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說是上代、上上代的大帝?
那更加不可能了,沒有大帝可以活這么久的。
所以——
“準帝!”諸圣皆是驚呼。
九星圣人亦沒有這么強,又不可能出現大帝,所以,這位主只能是準帝了。
拋開絕地之主不說,這位是陽間第三位準帝。
準帝出現,自然讓眾人信心大增。
有救了,終于有救了。
守墓老人幾次揮手,便將附近的圣人尸海清得一凈,他雙手負于身后,依然沒有對章語多看一眼,而是目注大海:“海皇,你也可以適可而止了。”
什、什么?
聽到守墓老人的話,所有圣人都有一種手腳冰冷之感。
海皇?
大帝!
怎么可能!
大海揚動,無風起浪,掀起了驚天的波濤,無盡的海水沖天而起,化成一張巨大的人臉。
“錢養浩,你還沒有死嗎?”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竟是從那張海水凝成的人臉中發出來的。
守墓老人露出一抹笑容,充滿了蒼桑:“你還沒死,我怎么敢死?”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