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每一把煉制出來的神兵利器,無論品級多高,都要經過長期的蘊養,才能出現自己的靈智,蘊養的過程短則百年,長則千年,凌風竟然說直接給兵器開靈?”
凌風之言,實在太過荒謬了,圍觀的世家弟子都當笑話來聽,個別人忍不住笑的弓腰貼地。
凌清竹實力在聚元境,對比起凌雪,蘭芳,熊大這些人,眼力和見識肯定要寬廣許多。
她清楚的知道,一把神兵利器若想開靈成功,就算跨入造物境的絕世強者,也需要花上幾十年的時間蘊養,短短時間內,實力微弱的凌風又怎么可能開靈成功?
不過眼下最壞的結局還是凌風難逃一死,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等待奇跡的出現……
“一群見識淺薄,無知的廢物。”
凌風罵了一句,旋即漫不經心的道:“傲冰月,我送你的五行鐵被你鍛造成了兵器,能不能借我一觀?”
“凌風……”
傲冰月愣了一愣,嬌艷如春花的臉蛋兒漾起一抹詫異之色,美目眨了一眨,抬起如凝脂般的柔夷,鬼使神差將手中的冰靈劍的送了出去。
她也想見識下,凌風到底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本事,讓她這把寶劍開啟靈智。
盡管傲冰月也清楚的認識到,在短短時間內,開啟劍中的靈智無疑是天方夜譚的事。
但是她的心還是傾向凌風能創造出奇跡。至少這樣,凌風就不用死了。
“吹毛斷發,觸手寒氣逼人。果然是一把好兵器。”
凌風手指輕輕撫摸過劍柄刻著的‘冰靈’兩字,自言自語的道:“這把冰靈劍的品級已經達到了下品魂器,但是器靈卻沒有激活,導致威力大減,實在是可惜了……”
“凌風,你不是吹噓能開靈嗎?現在就表演給大家看看呀。”
厲無傷揶揄道:“你這個跳梁小丑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立馬跪地伏誅。”
“神劍成型,若想出現劍靈。以自身為引,跳進熔爐。讓劍身吸收打造之人的精氣神和血肉,足可激活劍靈。”
凌風直接將厲無傷的嘲諷忽略過去,嘴上嘖嘖有聲,滿是惋惜的道:“打造這把冰靈劍的煉器師實在是貪生怕死之輩。白白糟蹋了五行鐵這等好材料。”
“你小子胡說八道,人跳進熔爐,不就死翹翹了嗎?那本舵主還這么給別人煉器?”
傲冰月的冰靈劍出自林世平之手,此刻見到凌風指桑罵槐,林世平當即反擊道。
“你既然是煉器師,煉制這把冰靈劍的時候,眼見劍靈不能成型,難道不應該舍身取義,跳進熔爐嗎?這才是一名真正煉器師追求的最高境界。”
凌風鄙夷的道:“你直接說自己貪戀人世權利。貪生怕死好了。”
“凌風,你小子不要東拉西扯,混淆視聽。你若能將這把冰靈劍開靈成功,本舵主不需要你多說,親手結束的兒子的性命。”
林世平憤憤然吼道。
傲冰月的那把冰靈劍是林世平親手煉制出來的,劍中的靈智根本沒有被激活。
這點,他非常的確定,就算凌風請神相助。也不可能改變這個鐵一般的事實,所以。他才敢夸下海口。
“你這個武殿的分舵舵主說話跟放屁一樣,誰知道你等下會不會反悔?”
凌風指尖彈著冰靈劍的劍身,冰靈劍發生一絲清亮的嗡鳴之聲,似乎是對林世平的嘲笑。
“本舵主指天發誓,凌風若能激活冰靈劍的器靈,本舵主親自出手了解我兒性命,若違被這誓言,林家滿門,無論男女老幼,踏出門檻,必然慘遭橫禍,死無全尸。”
林世平舉起手來,當即發誓。
在他的想法里,就算乾坤倒轉,日月替換,凌風也不可能化腐朽為神奇。
被封劍挾持的林杰俊也是冷笑連連,絲毫沒有將林世平的誓言放在心上。
寶劍開靈,別說于蘭國,就算整個天玄大陸,都不可能有人在短時間內做到,何況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凌風。
“呵呵,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等下你們父子相殘的一幕,還真是讓人期待呀。”
凌風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轉而面色凝重的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冰靈劍的劍身。
一炷香的時間悄然過去,見凌風裝模作樣,連個屁的動靜都沒有,斷海角實在沒有耐心繼續等待,忍不住譏諷道:“凌風,你裝瘋賣傻,握著冰靈劍猶如看著夢中情人一樣做什么?難道你對傲冰月舊情難忘?眼下睹物思人了?”
“傲冰月不是就在你身邊么?趁現在脖子還長在腦袋上,多看幾眼吧,等下腦袋落地,就沒有機會了。”
厲無傷也是打趣的道。
傲冰月臉蛋上登時布滿了紅暈,蔓延到耳后頸間。
她有些羞怒的瞥了凌風一眼,卻發現凌風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冰靈劍。
難道?本姑娘在他的心里,連一把劍都比不上?
傲冰月氣惱的想著。
“凌風,時間到了,別裝模作樣,識相的快點俯首待誅。”
林世平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實在不想再浪費時間:“再拖延時間,本舵主就親自出手,將你直接仍進鐵爐內。”
“對對,本少爺現將火爐里熄滅的火焰重新點燃,等下來個火烤土鱉。”
厲無傷立馬跑過去,重新拉動了風箱,火爐里熄滅的火焰登時重新竄了上來。
“快啊,你都浪費一炷香時間了,冰靈劍連個毛的異象都沒有。”
其他圍觀的世家弟子也忍不住催促起來:“你這樣分明是故弄玄虛,還不跪下伏誅?”
神劍開靈,肯定會出現天地異象,如今凌風周遭平靜如常,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肯定是失敗了。
濃重的悲哀,籠罩在凌清竹的心頭,她心仿佛冷得發顫。
她此刻真的很無助,回去以后,不知道怎么將凌風尸骨無存這樣殘酷的現實告訴凌中正。
蘭芳,凌雪,最后的希望也徹底的破滅。
兩女的心臟一陣絞痛,緊閉了一下眼睛,把頭轉開去,半晌,才回過頭來,眼里已漾滿了淚。
采心的嬌軀也微微的顫抖起來,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