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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目標: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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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非常著急了,雖然嘴上沒說出來,可那雙焦灼的眼睛,卻已經出賣了李承乾的內心。

  如今,從他離開長安算起,都已經是兩月多了,他走的時候,長安就已經急的束手無策,如今兩月過去,真不知長安變成什么樣了!

  可心里著急,嘴上卻不敢開口,趙諶今非昔比,早就不是當初在格物院里,陪他一起查帳、算帳的小小院判了!

  好在,趙諶已經答應明日啟程了!

  時間太短,趙諶不能無限期的拖延下來,只能解決緊要的事情,不至于,他離開南撫州后,這里亂成一片。

  在趙諶從島上下來的第二日,趙諶便將姬老頭的帳篷,移到了島嶼上,連同那面巨大的銅鼓。這一月,僚人已經習慣了,趙諶不在時,由姬老頭說了算。

  學宮雖然還沒完全建起來,不過,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姬老頭是掌控整個南撫州的人,趙諶不放心,將姬老頭放在島外。

  而今,島上有他留下的東西,加上這些天跟公輸家和墨家弄出來的一些武器,以及那面銅鼓,老頭坐鎮湖島學宮,當萬無一失!

  南撫州的城池,則有馬周坐鎮,馬周的能力,趙諶自然是知道的,這家伙滿腹的經綸,只不過缺少一個施展的平臺,按照歷史來說,馬周真正嶄露頭角,那也是兩年后的事情。

  如今,趙諶將南撫州留給馬周,對馬周而言,便是千里馬遇上伯樂了。盡管這個伯樂,是拿他當苦力對待,可馬周依然是甘之如飴。

  姜超負責航運,這是趙諶一早便計劃好的,要不然他為何這次帶上姜超出海。如今,南洋的海圖,已經繪制完成,只要姜超腦袋不抽,不自作主張的跑去別的海域,那就基本沒多大問題。

  隱門這次隨同他一起北上的人,趙諶帶了二十七人,除了公輸家跟墨家的人,剩下的,全都是正兒八經研習經義的老儒。

  這些人乃是真正的儒學大師,就像當初姬老頭給他說的,儒學并沒有錯,錯的只是將儒學歪曲了當成工具的人。

  劉成一家不愿離開嶺南,遠離長安來到嶺南,顯然讓他們感到了無比的輕松,剛好,因為程處默的離開,南撫州缺少一名團練使,趙諶便將劉成提拔為南撫州的團練使。

  又從僚人們中間,挑選出五百名僚人青壯交給劉成,讓劉成訓練,這一來連城防都解決了!

  重要的事已經解決,姬老頭坐鎮學宮,馬周坐鎮南撫州城池,姜超負責航運,劉成負責城防,幾人各自負責一方,互相協調,這一來南撫州的運作,就不會因為趙諶的離開,而出現后顧之憂了!

  事情全都安排妥當了,趙諶也不想再做無為的停留,隨后,跟姬老頭做了別,從島上下來,一行人便準備離開,前往高州碼頭。

  嶺南通往中原的旱路,中間還隔著一座梅嶺,翻越梅嶺,山高路陡的,還不如直接從海上直接走!

  段志玄帶著他的玄甲軍,則從旱路走了,船只有那么大,不可能裝的下那么多人,太子身邊只留下太子六率即可,況且,還有趙諶在,估計還沒誰動的了太子。

  送行的人群里,沒看到姬凝兒的身影,這妞兒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剛剛趙諶去島上跟老頭道別時,也沒見到這小妞的身影。

  趙諶只得無奈的嘆口氣,沖著馬周、姜超等人拱了拱手,一轉身,便翻身上馬,雙腿猛一夾馬腹,便向著高州而去。

  而就在趙諶剛剛轉身,許久不見的姬凝兒的身影,出現在一棵樹上,透過樹影,遠遠望著遠去趙諶一行人的離開,少女忽然失落的嘆了口氣。

  馮盎要遣子入朝!

  趙諶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歷史上的馮盎,的確真的在貞觀元年時,遣子入朝了。

  不過,那時候的馮盎跟談殿大戰,長安的李二聽聞后,便立刻以馮盎久未入朝為由,要派兵攻打嶺南,后來,卻又派了使臣前來嶺南,連哄帶嚇的,馮盎最后就只能派了馮智戴入朝。

  只是,馮盎名義上歸屬大唐,實際上卻一直是逍遙快活的做著嶺南王,當著大唐名義上的總管,嶺南自始至終,都是馮氏的天下!

  而今的嶺南,卻因為趙諶的突然介入,談殿死了、陳龍樹死了,世世代代深居山林的溪垌部落十多萬僚人,被他南遷到了南撫州,嶺南早就偏離了原有的歷史軌跡。

  嶺南,將不再是馮氏的天下!

  自然,馮盎這次的遣子入朝,與史書上的遣子入朝,意義不大一樣!

  “長安候,好本事!”馮盎面對李承乾時,臉上堆滿了笑容,只不過,剛一背過李承乾,馮盎的臉上立刻便掛滿了冷笑,望著趙諶皮笑肉不笑的道。

  馮盎這次真是被趙諶氣瘋了,一船的珊瑚和紅木,也就罷了!可偏偏是趙諶在南撫州的規劃,南北貫通,南撫州成為第二個廣州,一旦到了那時,他馮氏在高州的地位,能夠坐穩?

  沒辦法了!馮盎摔碎了不知多少東西,腦海里想著從趙諶最初出現在溪垌部落,而后一步步在嶺南做的事,心里越想便越是氣憤。

  可惜,再氣憤也沒辦法了,木已成舟,他現在已經落入了趙諶下的套中,現在要么是聯合他那兄長反唐,要么是跟著趙諶一起到長安發財!

  然而,這樣做的后果就是,他就真的歸屬大唐了,將來的某一天,甚至馮氏徹底被大唐取代!

  只不過,即便知道這個結局,馮盎也是無可奈何,跟大唐開戰,必敗無疑,索性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歸屬大唐,跟著趙諶發些橫財,給子孫留些家產。

  “多謝郡公夸獎!”趙諶假裝沒看到馮盎那雙噴火的目光,笑吟吟的開口說道:“只不過,郡公今后發財時,可別忘了本候這個引路人便好!”

  “怎么會!”馮盎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趙諶,同樣笑呵呵的開口:“長安候,如此為馮某著想,馮某感激還來不及呢!”

  “那成!”趙諶聞言,頓時張嘴大笑一聲,沖著馮盎拱了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本候便告辭了,郡公便留步吧!”

  馮盎聽到這話,嘴角頓時氣的一歪,這話聽上去,就好像他是專門來送趙諶似的。不過,心里雖是如此,表面上卻還是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那馮某便祝長安候一路順風吧!”

  “好說好說!”趙諶聽到馮盎這話,張嘴大笑一聲,轉身便向著寶船走去,順著寶船上垂下來的繩梯,爬上寶船。

  李承乾等人,此時早就上了寶船,這是李承乾第一次乘坐這么大的船艦,整個人興奮的跟三歲小孩似的,在船上到處參觀。

  可惜,身邊總跟著一名臉色緊張的程處默!

  “開船!”趙諶一上到船上,便下令開船。僚人水手們聞言,頓時轉動絞盤,隨著‘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沉重的鐵錨被緩緩拉出水面。

  寶船兩側的漿擼,同時搖動,停靠在碼頭里的寶船,便開始緩緩駛離碼頭。

  那邊的馮盎還在低聲交代馮智戴,不多時,馮智戴對著馮盎躬身一揖,隨后,登上馮氏的船艦,跟隨寶船一起,緩緩駛離碼頭。

  趙諶站在船舷上,目光望著漸漸在視線中,縮小的碼頭,微微嘆了口氣!

  當初,他離開長安,原想的是,在這里建一座碼頭,而后,帶著程處默跟一船的水手,出海周游天下去。

  只不過,事與愿違,如今碼頭是建起來了,可他從碼頭離開后,目標卻不是海外,而是當初讓他憤而離開的長安!

  長安啊!他第一次進入長安時,他形單影只,孤身一人,到處碰壁,到處被人設置障礙,處處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只能黯然離開長安!

  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再進長安時,再不會是如同上次一樣,謹小慎微,小心翼翼,這一次必將放開手腳,無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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