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昊想不明白，趙天宇也想不明白。
姜偉在把他那把龍牙軍刀交給羅昊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提及，而羅昊在把龍牙軍刀帶回來之后也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就按照姜偉的意愿，把龍牙軍刀放在了藍若依的墓前。
現在姜偉死了，也沒有人能告訴羅昊，這把丟失的龍牙軍刀中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羅昊重新拿起茶幾上的照片，再一次打量著照片中那兩條黑底金色小圓斑的毒蛇，思索片刻后，對趙天宇說道：“師父，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聯系北極狼，他那邊或許能給我們這種毒蛇的答案。”
“他？”趙天宇搖了搖頭，說道：“那小子的本事都是我們教給他的，我們都知道，他能知道什么？”
“我沒說北極狼能認識這種我們從沒見過的毒蛇。”羅昊說道：“我是說北極狼手下的人，有可能會認識這種毒蛇。”
“你是說巫師？”趙天宇這個時候也是反應了過來。
當時斬首阿布都拉的時候，巫師就提出了使用“蛇潮”的方式去襲擊阿布都拉所藏匿的營地，趙天宇對他也是有點映象，現在被羅昊一提，也是想了起來。
羅昊點頭道：“沒錯，就是巫師。雖然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并不算特別突出，但是他擅長跟各種各樣的毒物打交道，驅蛇御蟲的本事算是一絕，或許他能認出這種毒蛇是什么品種。”
“可以試試。”趙天宇想了一下，點頭說道。
羅昊立即將照片進行掃描，然后以電子郵件的方式，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明了的跟云凌風做了描述，并且在附件中加上了那兩張照片。羅昊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云凌風發送電子郵件的，所以也沒期望云凌風能很快就給自己答復，甚至說，羅昊并不肯定一定可以從云凌風那邊得到答案。
不過，羅昊和趙天宇泡的茶還沒有喝淡，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趙天宇辦公室的座機上，是專線電話，不需要轉接就直接能打到趙天宇的辦公室，知道這個電話的人很少，一般情況下也很少會響，如果這部電話響起，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趙天宇臉色一緊，立即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眼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出乎趙天宇意料的是，這是一個越洋電話。
“喂？”
趙天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承影，是我，北極狼。我知道這么做不符合規定，但這是能最快聯系到你們的方法。”云凌風說道。
“你收到郵件了？”趙天宇問道。
云凌風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收到了郵件，并且是對照片中的黑底小金斑毒蛇有了答案，而且這個答案還很出人意料。
“是。”云凌風回答道：“我向巫師做了詢問，這個電話也是他催促我打的，他有些話想要親自跟您說。”
“可以，你讓他接電話吧。”趙天宇按下了座機的免提鍵，然后放下了聽筒。
隔了一小會兒，電話那頭便是傳來了巫師的聲音，“首長，我是巫師。”
“你好，我記得你。”趙天宇說道：“聽北極狼說，你認識這種毒蛇？”
“在此之前，您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巫師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說。”
“照片上的蛇，是你們真實拍攝到的嗎？”巫師問道。
“沒錯。”趙天宇回答道：“這兩條毒蛇咬死了我們兩個士兵，被我們打死之后送去了實驗室，實驗室對這兩條毒蛇進行了解剖，現在那兩條毒蛇的尸體還在實驗室里躺著呢。現在你能說說這兩條毒蛇的來歷了吧。”
巫師在電話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兩條毒蛇來自苗族！確切的說是黑苗族。”
“黑苗族？”
“沒錯。苗族分為白苗和黑苗。”巫師說道：“白苗擅長巫醫之術；而黑苗擅長巫毒之術。兩族之間是天敵，互相不對付，你們看到的這種毒蛇叫做‘小黑龍’，就是來自于黑苗。原本我以為‘小黑龍’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復存在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它，而且我也大致能猜出是誰放出了這兩條‘小黑龍’。”
“你是說，這兩條毒蛇是人為釋放出來的？”趙天宇問道。
“當然。”巫師十分肯定的說道：“‘小黑龍’被黑苗族視為圣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野生的，只能是人為飼養和釋放。”
“你說的那個人又是誰？”趙天宇皺眉問道。
跟巫師之間的溝通，讓趙天宇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一般，或許真如羅昊剛才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這么簡單。
“這件事情，還要從白苗和黑苗之間的一段過往說起。”巫師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回憶，隔了有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說道：“剛才我也說了，白苗擅長巫醫之術，黑苗擅長巫毒之術，所以兩族之間注定不可能友好的相處，這可以是白苗和黑苗之間的世仇。因為這層關系，白苗和黑苗之間是不允許通婚的，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兩族世代遵守，直到他們的出現。”
“你們現在看到的這種黑底小金斑的毒蛇叫‘小黑龍’，是黑苗族的圣物；而在最開始，它并不叫這個名字，也不是黑苗族的東西。最早‘小黑龍’是白苗族先輩在深山中發現的，當時的‘小黑龍’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最開始，這種蛇通體金黃，身上帶有點點黑色小圓點，被稱之為‘小金龍’。這種蛇劇毒無比，不過蛇毒能殺人也能救人，尤其白苗族擅長巫醫之術，‘小金龍’就被供養在白苗族中，族人采集蛇毒制藥救人，直到‘小金龍’的存在被黑苗族的人得知了。”
“黑苗族的族長之位都由男子接任；白苗族的族長之位都由女子接任。那一年，黑苗族的少族長和我們白苗族一位最有希望繼承族長之位的‘圣女’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