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起的水泥碎塊濺在夜鷹的臉上,很疼,可是夜鷹卻不為所動,依舊趴在樓頂水泥板上,狙擊鏡背后的黑色瞳孔中,閃動著冷冽的殺意。`
那種冷冽比寒風還要刺骨,比寒冰還要冰冷。
劉易斯和杰克的確是狙擊高手,他們之前所選擇的那個狙擊位置,視野廣闊,可以縱觀整個戰場,可是隱藏角度卻非常刁鉆,很難被攻擊到。
夜鷹所在的位置,只能狙擊到杰克,卻打不到劉易斯,等到劉易斯出現在自己狙擊鏡中的時候,他已經采取了反應。
不過在夜鷹眼中,劉易斯和杰克兩個人都是必死之人,所以誰先死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建筑內,劉易斯注意到夜鷹的狙擊步槍又一次鎖定了自己,只覺得自己后背毛,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貼著地面躥了出去。
劉易斯剛向前躥出,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作戰靴鞋底飛過,打穿了樓板。
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槍聲,從對面樓頂水泥板上傳來。`
看到劉易斯從自己的狙擊鏡中閃過,夜鷹迅抓起tac5o,在樓頂上飛奔起來。堆放在樓頂上的雜物根本無法對夜鷹造成阻攔,十幾公斤重的武器提在手中,渾若無物,健步如飛。
遇到樓頂上的水箱阻路,夜鷹也只是用左手在水箱上一撐,躍上水箱,從水箱上方橫穿而過,落地后,又是加疾奔;在沖到樓頂邊緣的時候,雙腳在樓頂上狠狠一撐,向對面的的樓頂躍去。
烏魯斯卡茲中的建筑,就像是一個個緊挨在一起的火柴盒,建筑跟建筑之間的間隔非常近,不過兩米;在夜鷹全力一躍之下,很輕易的就跳了過去,在落地的瞬間,夜鷹身體團成一團,以翻滾的方式緩沖掉落地的沖擊力后,從地上迅站起,把握在手中的tac5o背到身后,順勢拔出腿部快槍套中的p226手槍,握在手中,手臂向上抬起然后快下沖,利用沖擊的慣性,推動套筒,將子彈上膛。
稍一停頓后,夜鷹又再次快奔跑起來,p226手槍指向跟自己隔著一條街道,建筑中正在奔跑的劉易斯。
嘡!嘡!嘡!嘡!嘡!……
子彈緊追著劉易斯的腳步,彈頭落在他腳跟后面的水泥樓板上,揚起一縷縷塵埃。`
劉易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子彈擦著自己后腳跟飛過,可是他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因為他明白,只要自己的腳步稍有停頓,子彈就不是落在水泥樓板上,而是落在自己的小腿上了。
手槍中彈匣子彈打掉一半,也沒有再繼續射擊,把手槍收回槍套后,加奔跑起來,緊追著劉易斯不放。
戰場中。
雖然“龍牙”這邊加上云凌風和夜鷹,一共就來了十個人,但是這十個人,,每一個人都能以一當十,尤其是云凌風所展露的那手戰術美學,更是在那些車臣非法武裝人員心中留下了陰影。
這些車臣非法武裝人員甚至覺得,被云凌風的槍瞄準到,就相當于脖子上被架上了死神的鐮刀;下一秒,性命就會被收割而去。
云凌風、卡斯沃、精靈三個人以“三人運動射”的方式,快向樓房廢墟的方向抵近,猶如一支勢不可擋的利箭,任何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都會被無情地擊倒。
云凌風帶著卡斯沃和精靈沖入樓房廢墟后,很快就找到了鄭鈺。
“剛才還提起你呢,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鄭鈺看到云凌風很意外,當然也很興奮。他對著云凌風問道:“北極狼,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行么?老頭子給我下了死命令,必須得來。”
云凌風撇了撇嘴,本來他在看到安吉烈科夫布的懸賞雇傭任務后,就打算前往烏魯斯卡茲,可是還沒等他做完出前準備,他就接到了云岳的電話,讓他在最短時間內,趕往烏魯斯卡茲,幫助被困的龍隱部隊突圍;一想到云岳在電話中的說話語氣,云凌風就是有些郁悶。
最后云岳很是“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你妹妹剛懷孕,你難道想讓她這么年輕就當寡婦,給你外甥找個繼父?想必普通男人也很難讓你滿意,所以呢,為了讓你妹妹不至于傷心欲絕,整天以淚洗面,烏魯斯卡茲你必須得去!
就這樣,云凌風帶著人,以最快的度從歐洲趕到了烏魯斯卡茲。
“現在情況怎么樣?”云凌風對鄭鈺問道。
剛下飛機,云凌風跟朱致陽取得了聯系,在得知空降增援部隊遇到麻煩后,就立刻趕了過來。
鄭鈺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展開行動,就遇到了包圍。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即便是特種部隊玩空降,也不例外。不過,倒是有一支雇傭兵在幫助我們構筑防線,原本以為是你的人,但后來證明并不是。”
聽到鄭鈺的話,云凌風眉頭微微一皺,剛才進入戰場的時候,他也察覺到了那支雇傭兵小隊的存在,不過因為對方并沒有對自己表現出敵意,而且現場情況比較混亂,所以云凌風并沒有刻意去關注那支雇傭兵小隊。
“鯊魚,那支雇傭兵小隊是怎么回事?”云凌風按住耳麥,對鯊魚問道。
“是‘海騎士’!”
耳麥中,傳來鯊魚的回答,“他們的目的跟我們一樣,也是來增援的。”
云凌風點了點頭,切斷了與鯊魚聯系。原本在鯊魚提及讓“海騎士”加入“龍牙”的時候,云凌風還有些猶豫,不過現在看來,“海騎士”似乎還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安吉烈科夫的懸賞雇傭已經在世界傭兵界,刮起了一陣龍卷風。”云凌風抿了抿嘴唇,對鄭鈺說道:“據我所得到的情報,‘九頭蛇’、‘血騎士’、‘火蝎’、‘銀十字勛章’也打算派出小隊進入烏魯斯卡茲。所以,我們必須趁情況更加混亂之前,找到人,然后離開烏魯斯卡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