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
賈赦自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不是他吃牛,就算京營十萬大軍圍來,他都能殺個七進七出揚長而去,這還是他不想制造太大殺孽的緣故。
再說他還是堂堂的一品將軍,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不能說朝廷重臣,起碼也是京都城得這實權派官員,一般人還真不敢打他的主意。
他可是有資格面圣的,一旦被他揪住錯處,就算是朝堂殿閣大學士也得脫一成皮,不是說對付就能對付的。
當然,某些后宅無腦婦人不算在內。這樣的夫人因為環境限制眼光不足,又在內宅作威作福慣了,根本就不知道害怕為何物,膽大妄為之極甚至根本就不計較后果,比起那些亡命之徒殺傷力還要恐怖。
郊外莊子上有‘重兵’駐守,盡管這些天有不少外人窺視,賈赦也一點都不擔心會出問題,除了出動軍隊所謂的護院山賊之類的勢力,根本就不敢隨意招惹,不然的話下場絕對凄慘。
兩位通房和一雙庶子庶女的安全保障不說多完善,起碼在榮國府里卻是沒人敢于輕易招惹。
通房的身份太低,賈赦又沒表現出對她們的迷戀,所以只要是個熟悉豪門宅院的人,都不會把主意打到她們身上,除非想通過她們對賈赦下手,否則兩位通房的人身安全卻是比較穩當的。
至于一雙庶子庶女,以榮國府中的那些破規矩,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就算要算計也不會算計到他們頭上。
賈赦敢確定,引發自己心血來潮,想對付自己身邊親人的家伙,不是榮國府內宅那兩位,就是像王子騰這樣的利益相關人士,外人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無它,沒有利益沖突爾。
除了這些親人外,唯一比較好動手的就是賈瑚了。
賈瑚在國子監讀書,因為賈赦的吩咐就住在國子監,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到榮國府露個面,然后直接到城外莊子上跟母親和弟弟會合。
因為國子監地方特殊,賈瑚身為榮國府長房嫡長子也不好在身邊帶著護衛,加上與同學之間的交流文會,經常在國子監以及京都一些中高檔次的酒樓茶樓走動,可以說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只是賈瑚作為榮國府下一代天經地義的繼承人,不僅受到榮國府勢力的保護,同樣也受到整個勛貴圈子甚至皇家的保護。
嫡長子繼承制可不是說著玩的,這可是大慶朝最根本的國策,一旦出現了變故說不定會出現朝局動蕩,甚至動搖國本這樣的大事。
所以,不僅是家族還是朝廷,對于嫡長子繼承制的維護相當看重,一旦出現了意外更是可能直接驚動當今。
這不是開玩笑,有人竟然膽大包天到動某家的嫡長子,是不是哪一天野心膨脹了,對皇太子也會悍然出手?
不要說只是一個猜測,就是這樣可能只有萬分之以會出現,一貫都有‘總有刁民想害朕’想法的皇帝,都不會容許。
只要是在權利場上混的,無不知曉這其中的潛規則,一旦觸了線就等著整個權貴階層的拋棄和打壓吧。
任你是百年世家或者千年豪門,一旦對上了整個權貴階層也只有敗亡一條,不會再有崛起之機。
所以,如果有人想對賈瑚下手的話,肯定不會是榮國府的政敵,因為這是相當犯忌諱的事情。
而此時的榮國府已經從頂級權貴的圈子里掉了下來,也沒妨礙到什么貴人的事情,更是沒有掌握軍權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哪會無援無故遇到其它勢力下毒手對付繼承人?
賈赦瞬間鎖定引起心血來潮的罪魁禍首,心頭惱恨真想直接把她給抽死算了,不過如此一來榮國府估計就徹底分崩離析了,不是他下不了狠心,只是身邊的女人和孩子將蝴受到極大影響,心有牽絆做不到殺伐決斷罷了。
既然她閑著沒事想找事,那賈赦不介意讓她徹底忙起來,那兩位都不能輕易閑著,不然整天琢磨這個算計那個,哪還有清閑日子可過?
當然,賈瑚可能有危險的事情,也只是自己的一番預知感應,說出來誰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被認為腦子有問題。
沒法之下,他只怕拿出白銀千兩,從震遠鏢局請來八位性格沉穩謹慎的鏢師趟子手,全天候跟在賈瑚周圍,只要他一出了國子監就得寸步不離的將他保護起來。
至于國子監內部,他自然也費了一番手腳,請了相熟的勛貴家族習武子弟幫忙看顧,報酬是他守孝期間無事練出來的丹藥,在他看來效果一般般,可放在外頭卻是生肌活骨,能夠在關鍵時刻救命的仙藥。
這邊賈赦因為突然的心血來潮暗暗布置,那頭住在榮禧堂偏院的王氏滿心怒氣,沖著站立在身前的心腹周瑞家的怒罵:“沒用的東西,不是叫你們聯系郊外的賊人了么,怎么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太太,不是奴婢沒有請人聯絡城外的賊人,而是大老爺在郊外的莊子防護太過嚴密,根本就沒有可趁之機啊!”
周瑞家的大覺冤枉,她也沒想到大老爺在郊外的莊子,防備竟然那般嚴密,不要說讓賊子殺進去為所欲為了,就是想靠近都難啊。
她也不是個有事就藏在心里硬扛的,急忙將郊外莊子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無奈道:“不是沒有想辦法,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想啊!”
“這是真的么?”
王氏吃了一驚,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感覺太過不可思議。誰叫莊子上養那么多護衛打手,莫非賈赦那廝在莊子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千真萬確!”
周瑞家的急忙拍胸脯表忠心,最后甚至說道:“若太太不肯相信,可以派其他人前去探察!”
“你辦事,我怎么可能不放心?”
人是一定要派去的,不過王氏也不是傻的,會在面上顯露出來,反而露出一臉的信任表情,免得傷了心腹陪房的心。
“多謝太太信任,多謝太太信任!”
周瑞家的暗松了口氣,半真半假一臉‘感激’道謝。
“你說,大老爺的莊子防護如此嚴密,會不會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王氏沒心情跟周瑞家的表演主仆情深,突然轉換了話題興奮問道。
“不能啊!”
周瑞家的卻是看得明白,迎著王氏不善的目光苦笑道:“也不知道大老爺怎么想的,莊子周圍十里范圍只有三個不足百戶的村子,村子里有好些個適齡孩子都能進莊子學堂讀書,從他們口中問出來的消息,莊子一切都十分正常!”
王氏眼睛一亮,突然問道:“能不能從這些孩子入手?”
周瑞家的反對道:“不太可能,孩子哪里存得了心事,只怕剛一露頭就暴露了,反倒將咱們給露了出來!”
王氏很是失望,雖然心中很是不甘,不過周瑞家的說得很對,這事還是穩妥一點的好,千萬不能把自己給暴露了。
周瑞家的心中很有些忐忑,見王氏面沉似水臉色難看,心中更加慌亂突然有了主意,急聲建議道:“要不咱們找東院那兩個通房的麻煩,那里不還有兩個小的么?”
“你傻啊,我的目標是張氏,那兩個通房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我琢磨著如何對付不成?”
王氏很是不滿,周瑞家的話把她的身份嚴重貶低了。
周瑞家的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之后便成了悶嘴葫蘆不說話了,免得多說多錯自找麻煩。
王氏心煩不已,只覺的看什么東西都覺得很不順眼。
端起精瓷茶盞慢慢品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更狠的主意,眼中狠戾一閃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周瑞家的,咱們找機會把大房那個病秧子弄掉如何?”
輕輕一笑,越想越覺得可行,王氏眼中閃爍毫不掩飾的兇厲光芒。
大房病秧子?
周瑞家的先是一愣,而后臉色猛的一下變得十分蒼白,滿臉驚恐看向眼神狠毒的王氏,急忙勸說道:“太太萬萬不可!”
“這是為何?”
王氏臉色一冷,滿臉不悅掃了心腹陪房一眼。
在她看來,她的這個主意絕對算是妙計,賈瑚身子不好是鎮,可他卻是榮國府正兒八經的長房嫡孫,榮國府第四代當之無愧的繼承人,組染是她以后掌家理事的潛在大敵。
還有一樁,就是他的嫡子賈珠,只比賈瑚小了五歲,卻是跟他父親一樣徹底失去了榮國府的掌控權,這是王氏最惱恨的地方。
在她看來,自家的兒子天好地好,榮國府的家業理應由他繼承才是。
賈瑚那個病秧子,一看就是活不長久的摸樣,憑什么他才是榮國府下一代的繼承人?
王氏心中此時生生狠毒歹念,心道只要將這個病秧子弄死,榮國府以后就是自家兒子的了,想到興奮處,眼中閃爍著叫人心寒的貪婪和瘋狂。
周瑞家的只覺心頭一片冰涼,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再次被王氏的狠毒新興給驚住了……我叫排云掌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