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泉立刻松了一口氣,滿臉的微笑,帶著一副自己已經成為班長的口氣說道:“獵鷹啊,你還是很有理想的……”
他還想說什么。⊙,但是獵鷹的話卻把王仁泉后面的話全部堵住:“雖然不愿意成為一個沒有用的班長,但不代表我就會選擇你。因為一個班長是否合格,會關系到我們的生命安全。”
獵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是新人類,單方面進化,雙眼,可以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奇怪的東西?你是說?鬼?”齊格非急忙問道。
獵鷹一頓,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不是鬼,你應該知道中國的古代相術上有能觀望到印堂發黑的事情吧?我的能力就是能看見別人的印堂是否發黑。根據這么長的時間的經驗來看,一個人的印堂越黑,這個人死的越快,而這個家伙……”
他的手指著王仁泉:“我猜他過不了一周就得死,他的印堂已經黑的不像樣子了。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一個快要死的人?我不會。”
“我怕艸你媽,你特么什么意思!”
任誰說自己馬上就會死都會發飆,更何況是將權利看的如此之重的王仁泉,他當下就立刻暴跳了起來:“想自己當班長就直說,不要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獵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只是實話實說,另外,當班長這種事,我并不在意。只不過,不能是你而已。”
“好,好!”王仁泉忍不住氣的笑了起來,他嘴角抽咧著:“那么你覺得這里誰能當班長,是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是這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還是他,一個破大學生?”
他的手指幾乎要指在了沈沉的鼻子上,而下一刻,一只手輕輕地頂住了他的手指,清冽的聲音如金石一般響起:“嘴放干凈,身為一個大學老師,難道不知道用手指人,是多么沒有禮貌的事情么?”
王仁泉一臉的驚異,望著那個他口中的破大學生,這個家伙,一首插著衣兜,一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如同鐵鉗一樣制約著自己,而看他的神色,似乎沒有怎么用力。
獵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不錯,我選他。”他繼續說道:“印堂發亮,似乎有什么護體一樣。如果跟著他會出什么問題,那才是見鬼了。你叫沈沉對吧?我就選你了。”
沈沉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
獵鷹,鷹王。
被人稱呼為鷹王,一是因為他的雙眼如炬,另外,他的手術刀簡直是最溫柔的武器,將你身上所有的肉都能一絲不掛的割下來。
這樣的人,成為敵人簡直是恐怖,而且由于外科醫生的原因,冷靜的心簡直可以稱作是變態,聽說每次殺喪尸之前,之后,都會用大量的清水洗手,而且據說有夢游的習慣,老喜歡在夜里喊著,我的手好臟,手好臟之類的話,然后就會到處找水,也因此被后世用來嚇唬晚上不睡覺的孩子和喜歡在壞事的盜賊和小偷。據說后來再一次夢游中,因為找不到水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了人,用對方的鮮血不停地洗手,第二天清醒后,當他發現自己殺害了無辜的人的時候,便是自殺謝罪了。
這種人簡直是一顆璀璨的明珠,卻也是一個十足的麻煩。沈沉仔細地思考著,是不是自己該選擇上鋪,而將下鋪讓給獵鷹的可能性。
他這邊在思索著,可是一心想要成為班長。乃至排長、連長最后一路上升為將軍的王仁泉,卻是冷笑著說道:“哈哈哈,你說你選擇他?他他么的哪里像一個班長的樣子?我看你們倆是串通好了的吧!你這滿嘴胡言的赤腳醫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么扯的理由也說的出來?你在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也特么的在手術臺上弄死過人,然而告訴患者家屬,因為他印堂發黑,所以他死在手術臺上了?”
獵鷹雙眼爆發出精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他,卻絕對不能侮辱他的職業,而王仁泉卻是毫不相讓回瞪:“看什么看,你想打架是怎么樣?我告訴你,老子我三階的新人類,吸收率百分之90.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老子是強者,而你只是個弱雞,弱雞你知道么?”
他態度極為囂張,語氣惡劣到了極致。
老馮和齊格非都是緊閉著嘴不敢多說話,而獵鷹蒼白的臉上則浮現出了一絲因惱羞成怒而產生的血色:“你說什么?”
“老子說你屁本事沒有,就特么一個赤腳醫生,裝什么大拌蒜,就你這樣的人,要是遇到老子手里,直接弄死你!”
雖然不是針對自己,然而沈沉卻也有些看不下去,畢竟自己若是有一個班長的頭銜,才能名正言順地帶領這些家伙,積攢自己的軍功值。更何況前世大名鼎鼎的鷹王力挺自己,若是不趁機將他收于麾下,倒是自己的損失了。
“王仁泉是吧?”
原本正打算和王仁泉針鋒相對的獵鷹,在聽見沈沉忽然開口的一瞬間,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暖意。他馬上不說話,看著沈沉換換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頂住了來自王仁泉的壓力。
“真懷疑你是怎么成為大學的老師的啊,現在的大學,已經充斥這么些畜生不如的角色了么?”
沈沉眼中帶著冷冽的嘲諷地說道:“原本對這個什么班長沒什么意思,不過就憑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也要爭上一爭了。”
“哈,你一個學生也敢跑上來,你哪個大學的?你信不信,這要是在以前,就你這樣的貨色,要是在我的學校里,別想畢業拿畢業證!”王仁泉斜睨著眼:“小子,你還想出頭?知不知道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碾碎?沒你的事,就別瞎參和,省的你媽為你收尸的時候哭成狗。”
“我還真挺害怕。”沈沉嘴角一彎,緊接著,他的眼神驀然變得無比的犀利,犀利的如同一柄剛開鋒的劍!
獵鷹只覺得眼前一晃,下一刻,只見王仁泉重重地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后甩去,一張本來就難看的臉一下子腫成了豬頭,血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這特么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一巴掌就把一個三階的人給打飛了?
剩余的三個人瞬間望著沈沉的目光就變了,這個家伙不是說自己只是個大學學生么?
一個大學的學生,竟然能歷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