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開到了新苑小區的門口,忽然,甘元側身問了一下沈沉:“我們是要進去么?”
沈沉點了點頭:“是啊!”
甘元指了指排隊的那一列長長的人龍,擔憂地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一扇門是關著的。那邊才是排隊的地方吧。”
正說話呢,卻見唐顏不耐煩的伸出手按著潘迪方向盤上的喇叭,緊接著,就見眼前的鎖死的大門忽然打開,里面急匆匆地沖出來了兩個人,甘元和葉舟登時驚了一下,生怕產生什么誤會,畢竟這么大的聚集地,他們也是不想起干戈。
剛要說話,卻見唐顏已經搖下了車窗探出頭說道:“唉,我回來了啊!”
這兩個守衛一樣的人一看見唐顏,立刻笑著打著招呼:“三金剛回來啦!”
態度雖然不卑不亢的,透露著熱乎勁,卻還是能聽出敬畏。
三金剛?????
甘元和葉舟登時望向這個穿著的“女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是三金剛?新苑小區的三金剛?”
唐顏登時不服氣地轉過了頭:“怎么?不服氣啊!老子就是!”
甘元和葉舟也算是有頭臉的人物,他們都知道新苑小區的八大金剛出了名的。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有半點出色之處的家伙,竟然是三金剛!
等等!!!
甘元和葉舟的目光很快就望向了沈沉,如果說能讓三金剛坐在副駕駛的小弟的位置上,那么沈沉,他又是什么來頭?
難道他是大金剛么?
很快就有人給他解答了,周老頭聽到了沈沉回來的消息,立刻迎了出來,當聽見這個比較眼熟的大金剛對沈沉喊著:“沈沉老大”的時候,葉舟和甘元的心都飛了起來!!!
什么?這個大金剛都喊沈沉老大,這不就意味著,沈沉才是新苑小區的首領?
等等不對啊,那那個賈博士呢?
甘元還算是比較穩當的,葉舟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問唐顏,唐顏也說不太清楚當時為什么沈沉收復了賈博士,然而潘迪卻是因為沈沉羈絆的緣故,知道自己的“伙伴”又多了一個賈博士,當下微笑著說到賈博士也是沈沉的人。
葉舟和甘元再一次被震撼到,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地瞪著眼,張著嘴,呆愣愣地仰著頭,久久不動,好像在向天發問:“這可能嗎?這不可能啊!”
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兩個人不由不相信,只能暗暗感嘆,感情沈沉這家伙,先前是j大的領袖,如今又成了新苑小區的隱藏的領導者。所以說,強者不論到什么地方,都會強悍如斯么?
幾個人在他們常開會的會議室聚齊,周老頭急忙將新苑小區今天做的整改跟沈沉匯報了一遍,沈沉時不時的點頭,而后又吩咐了幾句!
沈沉稍坐了一會兒,心中惦記著卻是出賣了他的老桂,當下說了幾句便是起座離開,直奔老桂的住所。
甘元和葉舟也在唐顏的安排下入住了一件房間。
會議室里很快只剩下周老頭和先前的七金剛,周老頭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七金剛那小子好奇的問道:“周老頭你覺得冷么?”
周老頭搖了搖頭:“不是冷,是激動!”
“激動什么?”
“s市原本的四大軍方聚集地,原本還剩下北方聚集地還有時尚中心聚集地,不過今天以后,就只剩下一個不成氣候的北方聚集地和我們遙遙相望。
”周老頭冷冷一笑:“這就是我們老大替咱們打下的基業,從此s市西、東、南三個區,全是咱們的地盤。我們的根基將越扎越穩,你說,我能不激動么?”
想到此,饒是周老頭那么大歲數的人,竟然也升起了豪邁之心!
七金剛也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你是說,老大他今天出去端了那個時尚中心聚集地?他不是給了賈博士指令是救人去的么?那個叫甘元的我還認識呢!”
周老頭哈哈大笑,而后拍了拍七金剛的頭:“小毛孩子要學的太多了!好好跟著沈沉老大混吧!!這個家伙,太厲害了!!!”
他臉上現出一種踴躍的神采,清湛的眼光里透露出堅決的意志,脈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他真的想看看,有生之年,沈沉,究竟能帶領他們做到何等地步!
潘迪迅速地跟著沈沉進入了一間民居,還未開門,卻見沈沉的神色已經變換成了凝重,潘迪猛然望向沈沉,輕聲說道:“老大,有血腥味。”
沈沉平靜得像秋夜的江水,他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推開了門。
只見昔日整齊的客廳的地上,整齊的擺放著三個人的尸體,尸體上擺放著各自的頭顱。然而奇怪的是,三具尸體竟然只有下半身,而上半身,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詭異的不見了。
這三具尸體,亦然是老桂、雅雅、還有劉倉!
三個人的臉上還殘留著被殺時的恐懼和絕望。但是缺失了上半身的尸體這樣一幅場景,在夜晚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毛骨悚然,看的潘迪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這三個人怎么死了?”他急聲問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進化槍打的,先用進化槍將上半身打氣化,只留下腦袋和下半身,所以面部會出現驚恐和絕望的神色。”
潘迪忍不住愣了一下:“進化槍的攻擊范圍很難控制,這個殺手,是不是太厲害了,這三具尸體的創面,可都是一樣的。”
“是老手,很厲害。”沈沉在尸體前轉了幾圈,先前的疑惑和憤怒因為老桂的死而煙消云散。忽然間,沈沉蹲了下來,卻見在老桂的下半身尸體的旁邊,寫著一個“又”字。
“他想告訴我們什么?是兇手的信息么?”潘迪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
沈沉緩緩地站了起來,長長的死寂的默然,潘迪聽到了他一聲悄然的嘆息。
“他想說的是,對不起。”
“對不起?”
沈沉原來還不解和憤怒的心境,在看見這殘缺的“對”字的左半部的時候,竟瞬間化成了濃濃的悲傷,他知道,這或許是老桂生前對自己的歉意,但卻只畫成了一個“又”字。
“那兇手是誰?”潘迪問道。
沈沉的雙眸中劃過了一絲狠厲:“楚離,或者應該說是他幕后的掌權者手下的鷹犬!”
潘迪驀然間打了一個哆嗦:“是那個,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