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天道白’留言說自己即將死透，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時……宋書航并不想說話。
他只想默默地扔一個‘金丹二維碼’上去。
——死沒死透，就用精神力刷刷他的二維碼！
能加的就別和他扯‘死透了’三字。
主要是他接觸到‘死透了的前輩’、‘正在死中’、‘死了好久’、‘還沒徹底涼’的前輩，加起來都可以湊一桌麻將。
死的不能再死的程琳仙子。
死到無法復活的儒家圣人。
處于死亡狀態的白龍姐姐。
死成功德之光的＠＃％×。
宋書航感覺自己世界觀中‘死透了’這個詞，已經完全變味了。
“沒了？”白前輩出聲問道。
“嗯，沒了。”宋書航回道。
白前輩：“……”
半晌后。
白前輩突然問道：“留言的內容，你都記住了？”
“記……沒沒沒，白前輩，我一個字也沒記住。最近由于我只剩下個腦子的原因，沒有心臟供血，大腦缺氧，所以有些東西，總是無法記清。”宋書航連連擺手，回道。
石碑道友在心底暗暗為宋書航比了個贊。
“別扯了，這些東西你要是沒記下，我怎么讀取？”白前輩心累道。
“臨時記憶，對，這是臨時記憶。一轉頭可能就會忘記的那種。”宋書航認真回道。
白前輩嘆了口氣，道：“算了，你自己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就行。關于阿白說的‘兩位不同個體同時證道’的可能性，你有什么看法？”
“白前輩，實不相瞞，我只是一個六品的小修士啊。”宋書航道。
天道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和他還隔著好幾個大境界。
他的理論知識，也沒達到能討論天道的水平。
甚至他懷疑自己就算再高出幾個大境界，依舊沒資格和人聊‘天道’的事——除非讓他入夢一尊‘愛好學習的長生者’，在入構中學會長生者的一切知識。
這話題，聊不起，聊不起。
“書航，你有想過當天道嗎？”白前輩突然又問道。
“應該沒有吧，因為總感覺天道是個坑，而我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天塌下來，我來抗’的類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成為一尊長生者，活著看一任任天道更替，爭取活到大結局。甚至活到新世界開啟。”宋書航坦白道。
說實話，他可能是諸天萬界‘最了解天道’的六品真君了。
因為了解的內幕有點多，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想跳入天道這個坑中。
如果有朝一日，天真的塌了，他希望能蹭一蹭那位‘抗住天’的大佬之庇護，混入新世界。
“天道并不是個坑，坑的是成為天道的人。”白前輩緩緩道：“如果成為天道后，不進行各種騷操作，不作死，那就是真正不朽不滅的存在。甚至就算諸天萬界迎來終結，不朽不滅的天道也能活到新的篇章。這些都是阿白說過的。你如果成為天道，不去作死的話……算了，當我沒說。”
論書航成為天道后不騷操作的可能性？
這個話題根本沒有研究的價值。
宋書航：“……”
“我主，兩個不同的‘個體’同時證道，有這個可能嗎？”石碑出聲問道。
“我不知道，也想不通要怎么操作。不過，或許在‘晉升天道，承載天命’的剎那，會有操作的余地。”白前輩道。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爭奪天道的情況。
第一次爭奪天道成功時，他還是九品劫仙境界，雖然已經悟出自己的長生之道，但還沒踏出最后一步，還沒成為長生者。
在即將承載天命，成就天道之位時，他突然心有所感——直覺告訴他，還不是他成道的時候。
于是，他將天道的資格，交易給了‘功德道人’。
白的確是歷屆天道中，極其特殊的一個。
他是唯一一個成功兩次爭奪到‘天道’的存在，也是唯一一個真正‘超脫’過天道半步的存在。
白前輩仔細回想后，覺得如果真要對‘繼承天道’進行操作的話，也只有在那一剎那，才有機會。
“也就是說，一個人成就天道，另一個人只要咸魚一樣，蹭一下，就能蹭著成為天道？”宋書航捏著下巴道。
白前輩：“……”
“算了，這話題對我而言還是太早了。”宋書航笑道。
“不早了，有空就好好想想這個話題，考慮下如何讓兩個人同時成為天道。”白前輩道：“就當是我布置給你的作業了，下個月我要檢查。”
“……”宋書航：“可以找外援嗎？”
“可以。”白前輩緩緩道。
沒外援幫忙的話，你一個修真理論知識渣渣的六品小修士，怎么完成這作業？
“好了，沒事的話我就撤了。”白前輩又道，說著解除了附體狀態。
“等下，白前輩。”宋書航急忙伸手道：“我有一件事情。在‘加爾圣山’試煉之地的時候，我的木身軀因為‘控法法訣’的反噬副作用，被石碑道友吸引著，短時間內分不開，有沒有解決辦法？”
他之前和石碑千方百計進入核心世界，就是想向白前輩咨詢這問題來著，但操作失誤，進入核心世界就被白前輩給埋了。
“將你的墓碑帶走就好了，暫時它就先放你那了。等你死后，我就將它徹底送給你。”白前輩冷漠回復。
“對呀，我現在任務已經結束了。這個世界已經不用我再留著鎮壓，到時候我直接跟著宋小友走就是了。”石碑微微一震。
這個難題，迎刃而解！
看到開心的石碑時，白前輩開心值－１。
“對了，白前輩。還有個問題。”宋書航出聲道：“現世的白前輩之前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衣袍。我懷疑他和沙漠融為一體了，要怎么將他再找出來？”
“我可是九幽主宰，憑什么要幫你？”白前輩呵呵一笑。
他的意識抽離虛空，消失不見。
宋書航：“？？？”
道友們的中有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