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允,他們只給你分配了這輛別克君威,明顯是欺負人啊,這是那金小利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張易知道,許嘉允不可能不知道自已被分配了什么車的,所以他開車的時候,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金總是酒店的總經理,他主管一切,所以當然是他的意思。當然……”許嘉允說到這里的時候,話音一轉道:“他負責的是全面工作,所以也要考慮其他人的情緒,我是插隊進來的,另外兩個副總,甚至是公司的一層中層都會不服,所以金小利如此安排,算是給兩個副總一個寬心丸,也是給我一個下馬威。”
“金小利還是玩手段的高手啊。”張易撇撇嘴道。
“每一個上位者都擁有自已特獨的做人方式方法,所以我不會在這一點上去抱怨什么,車子只是代步工具,我被總部指派而來,是主抓業務的,只要新的一年,業績上去了,我就在總部那里加分,在股東大會上加分,所以我只會把我份內的工作做好,做得更出色!”
“那你有沒有可能干掉金小利,取代他?”張易突然問道。
“這個暫時沒可能。”許嘉允搖頭道:“聽說金小利和董事長有關系的,而董事長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所以董事長也就代表擁有股東大會絕對的表決或否決權的。”
“新世紀的董事長是誰,你知道嗎?”張易詫異道。
“聽說是香港葉家。”
張易一陣無語,許嘉允OUT了,現在他張易是新世紀的董事長。
“鈴鈴鈴~”就在張易一邊開車,一邊與許嘉允聊天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張易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竟然是鄭楚楚的來電。
張易從倒車鏡里看了許嘉允一眼,而她也安靜的坐在后面,看著窗外。并沒有八婆一樣的想要知道是誰給張易打電話。
張易想了想后,便直接接通。
“張易,你在哪里?”電話一通,鄭楚楚便直接問道。
“我在……”張易張了張嘴,然后深吁一口氣道:“我以前在豐都工作時的許總回了京城,現在和她在一起,嗯,又做老本行了,司機兼職保鏢。”
張易沒有隱瞞,因為這種事情,瞞不了,所以還不如痛快的說出來。
鄭楚楚在電話里就沉默了一下,她知道張易和原來的那個什么女老總關系不清不楚的,而且她也以為張易早就和那女老總斷了呢,只是沒想到,不但沒斷,而且女老總回來,他這個幾十億的億萬富翁竟然又去給她做司機了。
當然,要說起來,張易似乎認識她的時候,就是那女老總的司機的,所以她還算后來者呢。
“是這樣的,廖漢道之前在醫院里,去了二水他們的病房,道歉后,并留下了一張支票,是一個億,聲稱讓我們轉交給你,當時我們沒要,又給他送了回去,而剛才他又來了,這次換成了兩個億。”
“他把錢扔下后,就走了,他也有傷,和我們住在同一層,現在何森讓我問問你,這個錢咱們要不要!”
“兩個億啊……”張易就深吁一口氣,同時也贊嘆這個廖漢道真特么會做人,竟然帶著傷就跑醫院去道歉,姿態放得這么低。
“要,給就留下吧。”張易想了想后,直接說道。
“那該怎么分配呢?”鄭楚楚拋出了難題,現在的情況是,廖漢道給了兩個億補償,但又沒說具體補償給誰,一個人是多少。
要知道,何森他們之中,有受傷的,有沒受傷的,所以這個錢怎么分?
“草,廖漢道沒安好心啊,媽的,都這樣了,還搞小動作?”張易就叫罵了一聲,廖漢道那人精,難道想不到這個錢不好分配?分多分少,恐怕會在內部出現矛盾的,這樣就分化了兄弟們之間的感情。
廖漢道不可能是無意的,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的。
“支票放你那,等我下午抽空過去一趟。”張易還得找廖漢道好好聊聊了,這廝是真想死還是怎么的?
掛了鄭楚楚的電話,許嘉允也還在望著窗外,她根本不管張易和什么人通話,也不管張易在外面的各種應酬或業務,她只想讓張易單純的做她的司機而已,唯此而已,別無他求。
張易在倒車鏡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而是繼續開車。
電話再次響起,幾乎是鄭楚楚電話一斷,尾號是六個八的電話號就打了進來。
六個八,這不正是廖漢道的電話嗎?
“道哥,手段玩的很好,很高啊。”張易接通時,就直接諷刺起來,而廖漢道也在電話里楞了一下,但隨即他就苦笑道:“張先生是說支票的事情吧?”
“你說呢?”張易反問道。
“我給你,可是你不要啊,所以我只能給他們,還有,這兩個億或許對他們來說是一筆大數目,所以恐怕會因為這筆錢而鬧出不好的事情,我這才給你打電話,向你解釋的!”
“甭解釋,我只想到的是:你想離間我的那些兄弟!”張易冷笑道。
“或許會離間,會產生不和,但反過來想一想,這也不是正好看透一個人本質的時候嗎?張老弟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會想明白的。”
“我不用你來教我怎么玩心計,你今天這事兒做得讓我又想弄死你了!”張易怒了起來,這廖漢道絕對是一個老油條,老江湖,玩心計耍心機,又懂得馭下之術的老社會。
這廝,擁有他自已的道行!
然而,廖漢道并沒有因為張易的憤怒而驚恐或害怕之類的,相反卻淡淡道:“我想張老弟你并沒有制定一些……一些公司的章程,所以你才會為難。”
“什么公司章程?”張易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的公司,如果有集體行動時,出了事的,按照受傷程度給予固定的獎勵,死亡的又是一種獎勵,都是有章程的,所以他們并不會因為分多或分少的事情而產生內哄,因為我有章程,一切都要按照公司的規定來辦!”
“張老弟,說句不好聽的,你手下聚攏了這么多人,又沒個章程,以后必亂,你頭疼的日子還在后面,所以這次,也算是一種試探,我知道我逾越了,不過我要說我想加入你們,想跟著你干,你信嗎?”
“你開玩笑?”張易哭笑不得道。
廖漢道沉默了一下,道:“有一種人,他們明明不存在,但他們也左右著世間一切,而你,便是那種人。你讓我看到人人世間的奇跡。我現在才終于明白,你是怎么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有如此成就的,所以我想,如果我和你一起做事,那么我的未來或許會更光明。”
“當然,我知道,這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不過我是誠心的,我也有夢想,也有更大的報負,或許我自已無法實現我更大的報負,但如果有你,我的報負將會成功!”
“我看你是想報復我!”張易‘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