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張易瘋了一樣的啊啊大叫,在他的眼睛里,他的靈魂深處,看到的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沈雪秋,這個留學國外的內地女孩,這個開放、奔放,愿意和他共度的女孩,竟然就這么毫無征兆的被亂槍打死。
張易后悔、自責、不甘,整個大腦熱血上涌,他的人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后悔的想要把天地都捅出一個窟窿“轟”而就在他瘋狂的尖叫吶喊之時,突然之間,他腦海深處的那一串血珠猛的爆開了一個,緊接著,那爆開的血珠變白了 沒錯,他腦海里有一百個像糖葫蘆一樣的血珠的,之前被電了一次后,最底下的變成了白色,而現在,在他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之后,第二顆血珠變白。
“呼”變白的一剎那,伴隨著他尖叫、伴隨著其他槍手們肆無忌憚的大笑時,他的身體憑空消失了。
“呃”正在笑著的槍手,兩個警察,那個白袍阿拉伯人一下子就楞住了,因為一個活人,竟然眼睜睜的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了。
“砰”的一聲,就在所有人都楞住的同時,一個槍手的腦袋猛的炸開,就好像有人重巨錘砸在他的腦袋上一樣,他的半邊腦袋血肉模糊的竟然被砸碎了。
“嗒嗒嗒嗒嗒”那人一死,他手中的沖鋒槍就被奪了下去,然后移動的火舌開始噴發。
是的,一條火舌在移動著,看不見人,看不見槍,但卻能看到噴出來的火舌。
“嗒嗒嗒嗒”近距離的掃射之下,二十幾個槍手瞬間倒了一大片。
十幾個槍手,在第一波槍聲結束時,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有人開始還擊了,對著噴吐火舌之地開槍,只是槍手開槍,張易卻也停止了發射,然后他們就找不到張易的影子了,再然后,也就幾秒鐘之后,另外一個方向,火舌再噴。
兩波攻擊過后,包括兩名警察在內,共計二十四個槍手,全部被張易近距離射殺。
而此時,唯一活著的只有那個白袍人張易會殺了他,但卻不想讓他這么痛快的死去 白袍人的后腦被他用火熱的槍管頂上了,也燙得白袍人哇哇直叫。
“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張易說了一句漢語道。
白袍人哇哇的說個不停,他似乎聽不懂張易說什么。
“砰”張易一槍托砸了下去,然后也繼續用槍托猛砸他的臉,砸得血肉模糊的。
不過張易依舊沒有殺他。
白袍人躺在地上,嘴里說著什么,也翻著白眼,七竅都在流著血。
張易踩在他手掌之上,嗒嗒嗒開了三槍,打爛他的手,甚至連他的幾個手指都被打斷打碎了,然后又另外一支手掌,也是開了三槍,繼續打爛打碎。
白袍人開始出現了休克狀態,實在是張易太狠了,雖然沒有射殺他,但是卻已經被他折磨得活不成了。
張易蹲在了他面前,怔怔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看了一會后,張易就起身向著沈雪秋走去。
沈雪秋中了十幾槍,胸膛都被打成了篩子,張易抱起她,走到了白袍人的身邊,然后又把自已的槍塞到沈雪秋的手中,擺出了開槍的姿勢。
槍管戳進了白袍人的嘴里,而白袍人則驚恐的全身顫抖著,下身處也放出一陣惡臭和尿騷味,他嚇尿了,屎尿齊流 “雪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張易緊緊的抱著她,她的身上還有余溫,但心跳和脈博卻也早就停止了跳動,她身上的血流干了,一顆子彈甚至炸碎了她的半邊心臟。
神仙也救不活她。
“是他殺的你,現在我們一起殺了他”張易像變態一樣,擺弄著已經死去的沈雪秋,讓她的手指搭在扳機上,然后他又輕輕勾了勾她的手指“嗒嗒嗒”一梭子子彈全都射了出去,而白袍人的腦袋也不見了,近距離的射殺,殺傷力太大了,白袍人清晰的感受到了死神降臨的那一瞬 “是我害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張易抹了一把眼淚,也再次把沈雪秋抱起。
然而,就在這時,白袍人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易停了一下,然后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接通。
電話里傳出了聲音,依舊是鳥語,他聽不懂 “找個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過來。”張易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但卻并沒有扔電話,現在對方還不知道白袍人已死,但不久后會知道的,他要用這只手機,與白袍人身后的勢力聯系。
他要把這個幫派,連根撥起當然,他也不打算走了,不回國了,他要回拉斯維加斯沒錯,看到沈雪秋的不甘,看到她的絕望,張易心中的火焰在燃燒,他整個人已經即將暴走,他想殺人,讓那些追殺他們的幕后元兇全都死掉 瘋他要瘋,他要瘋一回。
片刻后,張易把警車的掀翻,找到了油箱的位置,想了想后,又用雙手,硬生重的把油箱的連接縫隙掰開,讓車里的汽油全都澆在了沈雪秋的身上。
沒錯,他一只手就把汽車掀翻了,而這種力量的來源,也是第二顆血珠激發后出現的,他的力量,十幾倍的增長。
而且這還是單純的力量,他還沒有檢驗其他的功能。
他不能扔下沈雪秋的尸體不管的,中國人講究落葉要歸根,也要入土為安。
入了鄉土,才算魂歸故里。
他不能帶回她的尸體,但卻也要把她的骨灰帶回去。
“呼”一根燃燒的火柴扔在了沈雪秋的身上,伴隨著的也是熊熊烈火。
火在燒,滋滋作響,張易的胸口也在滋滋作響,他蹲在地上,雙手在抖動著,回憶著僅僅兩天接觸的她,回憶著她的笑容,她的奔放他懷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但是他并沒有接,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在燃燒 足足一個小時之后,張易踩著冒著青煙的火堆,撿起燃燒得并不完整的碎骨、頭骨以及灰塵。
他用那白袍人的白袍,將這一切包裹起來,系在肩上。
遠處有幾輛黑色的奔馳車駛來,顯然是與白袍人有關的人感覺到不對勁,過來察看了。
張易冷笑了起來,撿起地上一把沖鋒槍,卸下幾枚彈夾,把槍背在身上,安靜的坐下,安靜的隱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