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面對羅全老婆的問題,王陽微微一笑。
“古風,你就留在這里,別人讓騷擾她。”
王陽瞪了一眼記者,而旁邊攝像機的鏡頭里,一道微光一閃而過。
“師叔,你可一定要救救老羅啊,拜托了!”
羅全老婆沖著王陽的背影喊,臉上盡管還掛著淚痕,可眼神已經沒有了太多擔憂。
“傻站著干嗎?鏡頭對準那個人!剛才他們稱呼那人什么?師叔啊!這絕對有料!”
眼看王陽離開,記者沖著身旁的同伴喊了句。
“機器出問題了。”
攝像師擺弄著攝像機,非常郁悶地應了一聲。
“你想爆料什么?咱們要不要去一邊談談?”
古風湊到記者身旁,冷冷的一句話讓記者如同站在了寒風中,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嘿嘿,不用不用!”
記者的眼力一般都很好,王陽來時人群分開道、羅全老婆看到他立刻不哭,再加上攝像機好端端的出問題,一系列的疑點,讓他面對古風時候,面上不自覺的就陪著笑。
“不用就好!”
古風冷冷一聲,而那記者則是趁著他轉身望向羅全老婆的時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著警戒線內的武警沖去。
記者不光眼力好,遇到有價值的新聞時,也是非常拼命的。
看那記者跑向武警,古風冷哼一聲并未追逐,假如這家伙不識相,他可不介意在這里,就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
“武警同志,剛才那人怎么進去了呢?”
記者向武警焦急詢問。
境界線后的武警有兩個,而兩個武警被問時,明顯都是一愣。他們知道王陽進去了,也并未阻攔,可當時并未發覺有什么不妥,就感覺他進入是天經地義一般。可是如今被記者一問,他們才知道,剛才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混進去了。
“哪那么多問題,離警戒線遠點!”
武警的愣神盡管很短暫,但仍舊是被記者給撲捉到了。
“高人,高人啊!”
記者小聲嘟囔著,再看向古風皮那笑肉不笑的眼神,頓時覺得心都揪起來了。
“沒惡意,沒惡意!”
記者來到古風身旁,笑的別提有多諂媚了。
“你也可以有惡意,我不攔著你!”
古風一聳肩,也不再去搭理那記者。而兩名武警,立刻將有不明身份人混進去的事情,匯報給了上級。
王陽知道羅全在什么地方,他被患者家屬劫持到了八樓的一間病房內。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具體的情況他并不清楚。
前往八樓的過程中,遇到過幾次武警和消防人的人,王陽只是一動念,這些人看到他,也跟沒看到一樣。
片刻之后,王陽來到了八樓。
此時,羅全所在的病房外倒是沒幾個人,大多數的人都呆在走廊的一頭。這些人中有消防和武警戰士,也有醫院的院長和醫生,而門前的幾個人,似乎正在跟患者家屬進行著談判。
“我不管,你們現在立刻搶救我女朋友!要是我女朋友死了,這個混蛋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病房中傳出的男聲顯得非常激動,而伴隨著他的聲音,房中的羅全發出一聲痛叫。
“趙志剛你先冷靜,你女朋友現在已經在搶救了,但是羅教授被你傷了,你先開門讓一名醫生進去,對羅教授進行簡單的包扎。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別把事情鬧得太大,可別到時候你女朋友沒醒了,你卻進了監獄,你讓她怎么辦?”武警隊長宋河,耐著性子說道。
“這混蛋一時半會死不了,所以不用包扎!你們也別想跟我耍花樣,這房中不是有電視嗎?我要遠程看你們手術,我要看到我女朋友平安無事!你們趕緊給我滾開,要是再讓我知道病房外面有人,我就狠狠給這老家伙一刀!”趙志剛咆哮道。
“好,你先不要激動,更不要為難羅教授,你女朋友已經在搶救中了。”
看趙志剛的態度很強硬,無奈的宋河只好退回了走廊的一頭。
“吳老,這可怎么辦呢?”
宋河焦急的目光,看向了他身旁站著的,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老人。
“請問您是?”
吳老沒有回答宋河,而是看向走來的王陽,語氣十分恭敬。
王陽一來便發現,這群人中有人具備念力,所以他也將自己的念力放了一些出來。
“你是特別行動處的人嗎?”
王陽沒有回答長衫老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是的。”
長衫老人忙不迭點頭,他的念力修為才只有三層,遇到王陽這樣的存在,滿目都是仰望。
“我叫王陽。”
王陽淡淡一聲,正要去拿歐陽郝信處長給他的證件,可沒想到長衫老人卻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王陽?青烏門王陽?我聽過你!”
長衫老人激動的伸出了雙手,想要跟王陽握手。
“吳老,這位是?剛才下面的人還傳信,說有身份不明的人混進來了。”
宋河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兒子還年輕的小伙子,說話的語氣很冰冷。
“宋河,不得無禮,這位可是王大師!”
長衫老人握著王陽的手,激動的都不舍得松開!關于王陽的傳聞,他可是聽過不少的。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先跟我說下。”
王陽也沒理會宋河,直接向長衫老人發問。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長衫老人立刻嚴肅了起來,就像是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樣。
原來,趙志剛的女朋友是昨天住的醫院,剛來的時候有頭疼、咳嗽、發熱等癥狀,醫生以為是重感冒,就讓住院輸液觀察一下。可誰曾想,就在早上的時候,趙志剛的女朋友便出現了意識障礙和失語的癥狀。
醫生們通過會診,初步確定為化膿性腦膜炎,但仍需要做化驗腦脊液之類的檢測來確定。羅全只是坐診專家,會診的時候他并不在,當醫生們得出初步結論之后,這才去請羅全過來看看。
羅全一看,告訴醫生們這并不是什么化膿性腦膜炎,而是感染了“吃腦蟲”,也就是是阿米巴原蟲的“阿米巴性腦膜腦炎”。這種病非常的罕見,且一旦出現癥狀,感染者往往只有三到七天的生命,感染死亡率可達95以上。
“阿米巴性腦膜腦炎”,并未什么針對性的藥物和治療手段,醫生們當即便對患者下了病危通知。
趙志剛怒了,他覺的他女朋友,就是被醫院誤診用錯了藥,所以才會成如今這個樣子。而當他跟醫生發生爭執的時候,醫生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就說羅全教授是全國著名的腦科專家,他說只要感染了這種病,即便是不當成感冒治,也沒有什么存活下去的希望。
其實羅全并未說過這樣的話,那只是醫生被逼急的時候,隨便找的一個擋箭牌。可是,趙志剛卻因此遷怒了羅全。
趙志剛持刀,不僅將羅全綁到了八樓病房,還將跟他爭執的那個醫生,也一同綁了進去。
最初趙志剛說的是,如果不救他的女朋友,他就將人質從窗口丟出去。
武警組織了一波救援,但趙志剛盡管沖動,可卻非常的小心,那一次不僅沒能將人質救出,反倒是把趙志剛給惹毛了,跟他起沖突的那個醫生,被他直接從窗外推了下去。
經歷了這次事件,趙志剛變得更加警惕了!沒有什么好辦法的宋河,只好給kf這邊的特別行動處打了電話,但這邊特別行動處的高手,今天也都碰巧沒在,長衫老人修為較低,遇到一般的情況還能解決,但遇到如今這種劫持了人質,歹徒還非常謹慎的特殊情況,他也就沒了辦法。
“羅全是我的師侄,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望著緊閉的房門,王陽淡淡道。
“交給你?出了事誰負責?”
宋河上下打量著王陽,目光有股難掩的輕蔑。
“出了事情我負責!”長衫老人氣呼呼道。
“好!”
宋河嘿嘿一笑,對王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要的就是長衫老人這句話。
“隊長,那人是誰呀?看起來那么年輕!”
望著王陽背影,宋河旁邊的一個武警戰士小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很有本事的高人,要不然吳老不至于那樣。”
“宋隊長,剛才那年輕人是誰呀?”
一名醫生,同樣好奇地問了聲。
“不該問的別問!”
宋河狠狠瞪了那醫生一眼,然后趕緊注視著王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他很想看看,王陽是怎么解決眼前麻煩的。
王陽走到病房外,手指往門縫上一按,化為一絲霧氣的井中月,進入到了病房之中。
井中月如今已經恢復如初了,讓她來擺平一個普通人,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撲通……”
房內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
“好了。”
王陽回頭沖不可置信的宋河說了句,然后抬腳便踹在了病房的門上。
“咔嚓……”
巨響中,門板和堵門的床,都被王陽給踹飛了進去。
“師叔!”
被綁在一張床上的羅全,一看王陽進門,頓時興奮大叫。
“還笑的出來?”
王陽瞪了羅全一眼,話雖如此,可他也笑了。
羅全其實并無什么大礙,只是被歹徒在屁/股上捅了一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