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道的這些人,王陽在競爭桃木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圍觀了,至于說申浩明,應該是剛過來的,之前王陽并沒有看到他。雖然他如今只剩下了孤身一人,但當他跟王陽四目相對的時候,眸中仍有濃濃的恨意劃過。
藏區之中,王陽進入殺師地觸發生死劫,由于“因果之氣”的關系,申浩明和他手下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倒霉的受到了牽連。并且,由于當時山體坍塌的緣故,申浩明和他的幾個屬下,全都隨著坍塌的山體落入了懸崖。
申浩明能夠活下來實屬幸運,但他的那幾個屬下,則是從此長眠于了崖底,這讓他對王陽怎能不恨!
“走,咱們繼續逛攤位去。”
王陽并不想跟那群人有太多的交際,帶著趙梅易就想避過那些人。
“王道友,你難道很怕我們嗎?”
器宇軒昂的年輕道士喊停了王陽。
“怕倒死不至于,只是不想多事罷了。”
王陽在心中嘆息,就算他有心要躲,可這些人非湊上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不至于就好,我是昆侖道的明訣,這是我師弟明悟,這次進入青龍界,我們也是其中的兩個。”
明訣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長∈風∈文∈學,w∽ww.c≦fwx.ne◎t反倒是先給王陽做了個介紹。
對于明訣的介紹,王陽只是沖兩人抱了下拳,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告訴你我們也是要進入青龍界的,是想讓你心中有個權衡,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也不喜歡廢話,喊停你一共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情,你贏了我明心師弟的劍符,他不想追究,但他是我的師弟,我不能坐視不理。”
“第二件事情,藏區中你跟申道友有些過節,而我正好跟申道友是好朋友,我同樣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兩件事情,依王道友所看,應該怎么辦呢?”
明訣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笑,而那種笑容很特別,讓人一看就覺得,驕傲、直爽!盡管他如今是找王陽的麻煩,但就憑這個笑容,王陽就覺得他會為明心和申浩明出頭,應該是屬于很義氣的那種。
“明訣道友,你希望我能夠好好權衡一下,我也已經權衡過了。”
“第一件事情,劍符是明心道友輸給我的,愿賭服輸這是一種美德。對這件事情,我不想怎么辦。”
“第二件事情,害人不成反害己,如果是你或者是申道友,還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了結,那么你們想怎么就怎樣吧!”
王陽也是笑著的,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我就說,王道友是個有錚錚傲骨的人,什么道歉之類的事情,他是不屑一顧的。”
明悟一臉崇拜的看著王陽,自言自語了句。其實,明心會離開這里,明訣會來到這里,都是他一手導致的。
“咣……”
明訣出手如風,明悟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腦袋上頓時響起一記暴栗。盡管明訣天賦比明悟略遜一籌,可誰讓他不僅是師兄,還是明悟的哥哥呢!
“我沒有說錯啊,我就是欣賞這種人嘛。”明悟揉著腦袋道。
沒再理會貧嘴的明悟,明訣再次開口。
“你選擇這樣來解決,那是你的自由。非常可惜,市場上不允許動手,要不然我肯定會找你切磋一下的,既然好好說話不行,那咱們就找個時間用實力來解決吧!”
“說吧,你想在什么時候解決呢?”
既然是個躲不掉的麻煩,王陽自然是想快一點。
“這兩天肯定是不行了,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等進入青龍界碰到你之后,定要向你討教一番的。”明訣淡淡道。
“那明悟道長呢?你也想等到青龍界的時候向我討教嗎?”
王陽本來就煩明悟,他倒是希望明悟會有不同的選擇。
“不不不,我對王道友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聽王道友一言,勝讀十年寒窗,看古今風流人物,還數道友啊!能在此間見到您,真是貧道一生之榮幸,我怎么會想要跟您動手呢?您想多了!”
明悟果然給出了不同的選擇,但卻不是王陽所希望的那樣。
“既然是這樣,那就隔日再說了,我還有事要辦,失陪!”
不待明訣和明悟再說什么,王陽直接帶著趙梅易離開了,既然都要等到青龍界再說,那就等到青龍界又有何妨。
“王陽,你欺人太甚!”
申浩明憤怒的聲音在王陽背后響起,他為王陽的無視而憤怒。
“申道友不必生氣,貧道有個主意,反正這會咱們也閑來無事,既然王道友之前贏了不少好東西,咱們去幫他揮霍一下可好?”
明悟賤/笑的聲音隨之響起。
“咱們要不回去吧?”
身后那些人的話,趙梅易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她以擔憂的眼神望著王陽。
“為什么要回去,他們不就是想要在我看上東西的時候過去搗亂嗎?那就來吧!只要有這個實力就行,我非常歡迎的。”王陽冷冷一笑。
擁有“底襟符箓集”,王陽身上自己繪制的符篆都有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藏區的時候,送趙梅易一次就是一沓。盡管那些符篆的品級,可能在這種大咖云集的飛云山上有點不夠瞧,但也勝在量大。
更何況,藏區一行王陽還是收獲頗豐的!團滅了雷法門丁冬一伙,他們身上的好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小金庫!再加上剛才贏徐君卓的那些,王陽如今也是身價不菲的存在了。
又閑逛了一會,王陽并未有什么看得上的物件,而明悟一伙則是有說有笑的,如同吊靴鬼一般跟在他和趙梅易的身后,大有要等他開張吃飯的架勢。
“對了,我記得打算要桃木劍那會,你不是跟我說,有個漂亮的冰雕嗎?”
王陽突然想起了趙梅易之前的話。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冰雕漂亮極了,而且冷的有點不正常!”
趙梅易立刻興奮了起來。
趙梅易所說的冰雕,就在角落里的一個攤位上,王陽曾經從那個攤位經過,但他并沒有發現。
攤主是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歪歪斜斜的道冠下,灰白色的頭發差點沒打結。身上穿著的八卦衣,油光锃亮的不知道幾年都沒洗有過,其上難聞的味道,就算隔得老遠都能聞見,這也使得很多人不愿意在這里駐足,就連他旁邊的攤主,也都盡量離他遠一點,以免影響到自己的生意。
“呼呼呼呼……”
跟王陽上次經過的時候一樣,老道士就那么躺在地上,抱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睡得正香。
“就在那里!”
趙梅易笑著為王陽指了一下。
只見,一堆不值錢的草藥,根本就沒有歸攏的散放著,亂得如同是個草窩。而在草窩的縫隙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反射著陽光,由于縫隙極小的緣故,如果不是特別留意,肯定不會發現什么的。
“好吧,當初只是掃了一眼,看這里的東西沒有我想要的,然后就直接離開了。”王陽聳了聳肩道。
“我之前經過的時候,只是碰巧角度巧合,冰雕反射的陽光刺到了眼睛,所以才仔細觀察了一下。”
趙梅易吐了吐舌頭,動手將雜亂的草藥往一旁撥弄。立刻,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出現在了王陽眼前。
栩栩如生的冰雕為一個女童模樣,盡管它只有一根手指長短,但卻清晰的發絲可見。它在藥材的遮蔽下,王陽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可它一出現在陽光底下,立刻有股奇特的陰寒之氣,被王陽的浩然正氣所感應到。甚至于,浩然正氣還因為這股陰寒之氣在蠢蠢欲動著!
“老前輩,來生意了!”
看老道士仍舊在大呼,趙梅易好氣又好笑地喊了聲。
“怎么又是你啊小姑娘?”
老道士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似乎很瞌睡,眼睛微微一睜,就又要閉上。
“你怎么又把這些草藥給放在了冰雕之上呢?這樣客人怎么能夠看到它呢?”
趙梅易略帶埋怨地說了聲,她是很喜歡那個冰雕的,見它又一次被老道士這樣放在藥材堆中,頗有些心疼。
“我放在那里,自然是有我放在那里的用途咯,你又回來干嗎?莫非是要買我的冰雕嗎?”
老道士也沒為趙梅易的態度而生氣,只不過他似乎真的很瞌睡,上下眼皮明顯是在打架。
“我買不起,不過看樣子,我朋友似乎有點興趣,如果他要買的話,可是能夠出得起價的。”
趙梅易望了眼王陽,微微一笑道。
“看吧,看吧!反正我最近缺錢花,換點錢用用也不錯。”
老道士頓時不瞌睡了,望著王陽的他,臉上掛著顧客上門時,攤主該有的那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