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后,天已經黑。
醒來的趙梅易,于房門上發現了一張王陽留下的便條,王陽說他有事出去一趟,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咕咕……”
隔壁院中有肉香味飄來,趙梅易的肚子叫的厲害。
這兩天一直在山里趕路,不管是趙梅易還是王陽,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他們雖然是相師,但也是需要吃飯的。
趙梅易想跟王陽一起去吃飯,但又等了一會王陽還沒回來,她便決定自己出去找吃的。
走出小院,趙梅易看到正好有個昆侖派的弟子提著個食盒,從隔壁院子中走出來。
“請問,這里吃飯怎么解決?”趙梅易道。
“可以去飯堂用飯,也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送過來的。”昆侖派弟子微笑。
“還給送過來?免費嗎?”
趙梅易警惕道,昆侖派還真沒給她留下什么好印象,單是三十萬一月的破房子,就已經讓她長見識了。
“送飯是需要收費的,一份五百,請問,你要幾份?”
昆侖派弟子皺眉,似乎很納悶對方為什么這么問。
“兩份!”
趙梅易咬牙道。雖然這里的飯菜這么貴,但想著王陽應該也沒有吃飯,就多點了一份。
“一份五百,再加三百送餐費,一共是一千三!”
“啊?”
趙梅易驚呼,強忍著沒有發火,一份飯五百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什么送餐費,還需要三百!這是把人當冤大頭來宰的嗎?
“姑娘不用奇怪,你們住在小院里的人,還在乎這點錢嗎?說實在的,我是看姑娘你長得賞心悅目,所以為你送餐我是沒打算要小費的,就像剛剛我送餐的這個院落,單是小費人家就給了我兩千呢!”昆侖派弟子顯得挺委屈。
“小費?還是要?”
趙梅易滿頭黑線。
“是啊!盡管我們是相師門派,可我們也是要生活的嘛,如果你覺得小費聽起來讓你不舒服,當你形容它的時候,你也可以說是香火錢,亦或者是發展的費用。”
昆侖派弟子仍舊在笑,似乎是真的在欣賞趙梅易,居然一點都沒有不耐的意思。
“好吧!那么請問飯堂怎么走?”
昆侖派弟子的神情,讓趙梅易為之惡寒了。
“天黑路滑,姑娘完全可以讓我給你送的,我真的不收你小費!”昆侖派弟子解釋道。
“抱歉了,不是小費不小費的事情,我是真的想要走走!”
盡管趙梅易有著女人慣有的節儉,但一點小費她還是給得出的,可是,對方不收小費都甘心送飯,這種飯她是決計不敢吃的。
“好吧!飯堂就在前面的那棟建筑里面,道友請自便!”
昆侖派弟子似乎生氣于趙梅易的反應,伸手為她指路后,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混蛋!飯堂距離這里三百米左右,居然送餐費就要三百,這可是一米一塊錢,真真是讓人想要長醉不醒啊!”
趙梅易狠狠咬牙,大步向著前面的飯堂走去,似乎每走一步都是賺了一塊錢!
晚飯的時間已經過了,飯堂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看他們的打扮,似乎是負責飯堂衛生的弟子。
“來兩份面!”
走到盛飯窗口的趙梅易,沖著廚房里肥頭大耳的廚師喊了聲。
“一份面一千!”
瞄了一眼趙梅易,大耳朵廚師粗著嗓子道。
“怎么這么貴?送飯過去一份也才八百!”趙梅易驚呼。
“姑娘,你點的是面,面是要單獨做的,飯是送過去的,只是糌粑和酥油茶。”大耳朵廚師緩緩道。
“什么面?不會是方便面吧!”趙梅易咬牙問。
“不要一副很肉疼的樣子好不好?面是我們從大老遠的地方運過來的,而且你以為高海拔地帶煮東西很簡單?這都是需要念力的,我付出了念力勞動,一碗羊肉面收你一千塊,這是很合理也很合邏輯的事情,趕緊說,你到底是要不要?”大耳朵廚師不耐道。
“您老念力太值錢,我要不起,我還是要兩份糌粑和酥油茶吧,一份在這里吃,另外一份帶走!”
一天的不爽回蕩在心間,此時的趙梅易已想發火,但一想到王陽,她還是努力壓制住了。如果有食材和炊具,耗費一點點念力,她能做一大鍋的羊肉面!
“嘿嘿……”
不懷好意的笑聲,從幾個負責衛生的弟子那邊傳來。
“一碗羊肉面一千,那要是實打實的吃頓肉,你是不是就要上萬元?”
有個昆侖派的弟子,捏著嗓子,掐著蘭花指,媚眼如絲,模仿趙梅易的聲音,道。
“念力烤全羊,一只一萬塊你還買不到呢!”
有人模仿著大耳朵廚師的聲音,非常不耐道。
“你們這幾個混蛋,不過來干活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那里玩笑!”
大耳朵廚師用湯勺敲著窗口罵,不過他隨即又十分猥瑣地笑了笑:“不過學的還挺像嘛!”
“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而趙梅易的牙齒也咬得嘎嘣直響,正想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一個男人的笑聲從飯堂外傳了進來。
趙梅易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皮膚白凈的年輕弟子走了進來。
“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們笑得這么開心?”
年輕男人笑得很和氣,甚至看到趙梅易的時候,還對她點了點頭。
“沒什么,他們在講笑話而已。”大耳朵廚師笑道。
“我來幫三號小院點只烤全羊,外加三壺青稞酒!”白面弟子道。
“好嘞!”
大耳朵廚師歡快地應了聲,也不再管手中趙梅易點的酥油茶有沒有攪拌好,直接便沖著窗外開口了:“懶貨們,沒聽到來活了嗎?趕緊把她的糌粑和酥油茶送過去!”
“來咯!”
一名弟子歡快地叫了聲,接過大耳朵廚師遞出的托盤,為趙梅易端上了糌粑和酥油茶。
慢慢地團著糌粑來吃,趙梅易突然覺著有些難受,趙東明在世的時候,她何嘗做過這些事情?但是現在,這些事情都要她親力親為了。
“哎……”
于心中一聲嘆息,趙梅易加快了吃飯速度,她還想著給王陽也帶一份回去呢!
沖著趙梅易的背影一笑,白面弟子開口了:“烤全羊好了之后,連同青稞酒一同送到三號小院。”
“好嘞,你就放心吧!”大耳朵廚師笑道。
白面弟子離開飯堂后,并沒有走亮著燈的道路,而是走到了一條黑暗的小路上,然后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
“唔……”
絆住白面弟子的東西發出一聲悶哼,而白面弟子頭都沒回的向前走去。
“咔吧……”
發出悶哼的地方站起了一個男人,他活動了下脖子和手臂,徑直走入了飯堂。
“朱總管,今天怎么這么晚才過來?您要是再不過來,明天大家可都要喝西北風了,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大耳朵廚師看到來人,連忙迎了上去。
來人名叫朱勇軍,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他是門中朱長老的兒子,沒什么修煉天賦的他,被朱長老安排了這么一個管理飯堂的肥差。
“啰嗦,我什么時候過來,還需要提前跟你打報告?滾!別在我跟前礙眼,趕緊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端上來!”
飯堂里幾個玩鬧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蟬。
朱總管的脾氣平日里雖然不好,但是今天似乎格外不好,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煩心事,沒有人想在這時候觸他的霉頭。所幸,朱總管的注意力并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正在吃糌粑的趙梅易那里。
朱勇軍看到趙梅易的姣好的面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欲/火,壓都壓制不住。
“姑娘,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朱勇軍努力控制了下欲/望,故作斯文道。
趙梅易沒有說話,她眉頭微皺,冷眼看向不請自來,坐在她對面的朱勇君。
“交個朋友吧,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望著趙梅易嚼動糌粑的小嘴,朱勇軍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離我遠點!”
趙梅易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糾纏,起身準備換個位置。
裝斯文對朱勇軍來說真的很累,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的他,直接追上了趙梅易。
“別吃了,這樣的豬食!”
朱勇軍一把將趙梅易手中的糌粑和酥油茶打落在地,還狠狠地踩了兩腳在上面。
“你想怎樣?”
趙梅易冷笑著問。
“我想和你上/床!”
朱勇軍喘著粗氣,一雙沾染了欲/望的眸子使勁盯著趙梅易。此時他已心神蕩漾,精蟲上腦,什么都顧不上了。
“滾!”
忍無再忍,無需再忍,趙梅易一巴掌掄了過去,大有一巴掌想將其呼死的節奏。
“夠勁,我喜歡!”
朱勇軍擋住了趙梅易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還輕輕地捏了兩把。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奮力將手臂抽出,趙梅易的臉色已經變了!她感覺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就連念力也提不起來了。
“不過,女孩子脾氣太火爆了可不好,還是讓我來好好調教調教你!”
朱勇軍淫/笑,伸手就要去扯趙梅易的衣服,而趙梅易想要后退,結果卻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