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作不死!就你那幾經反噬的身體,還敢囂張的施展一個幾乎毫無作用的“心魔境”?有本事你再施展幾個神通給我看看!真是好笑,又沒到時間徹底來不及,你憑什么認為紫冰銀和藍絨晶不會出現?你憑什么敢如此囂張的揮霍資本?”
白秋風持劍向天,身上的戰意仍舊是那么高昂。
一到葫蘆腰前,白秋風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之前跟黑袍掌門的那次交手,他也曾見過黑袍掌門的鏡子法器,所以他明白黑袍掌門,肯定能夠通過秘術和法器,看到他們的人,聽到他們的聲音。而白秋風之所以說那些話,其實還是想通過旁敲側擊,來揣測出幻境中的一些特性。
“對呀,你憑什么?”
“那個行道門的掌門,“心魔境”就是你施展出來的吧?有本事你說話啊!”
“對呀,再作死給大家伙看看!”
“你說句話,我保證不打死你!”
眾人也跟隨白秋風,隔空喊話黑袍掌門。而原本低沉的士氣,居然又在叫罵中燃燒了起來!
盡管士氣已經重燃,但眾人心中的焦急仍舊強烈!現在的情況是,紫冰銀和藍絨晶還是沒有,而領導人之一的王陽,更是在片刻之前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長¢■風¢■文¢■學,w$ww.cf≥wx.ne⊙t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他,就連剛才遭受致命打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如果不是白秋風之前叮囑大家,不要觸碰王陽的身體,只怕有人已忍不住上前搖晃他,大聲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算說話又怎樣?我就算作死你又能怎樣?至少我有的作,可你們有嗎?”
“祭祀都已經開始,你們卻連祭祀之地都沒有進入!你們有什么資格叫囂呢?于我而言,你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
“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白秋風你個手下敗將,居然也敢帶頭挑釁我?你就等死吧!等祭祀結束之后,我先殺你和另外兩個應劫之人,最后再殺光你身旁那群叫囂的王八蛋!”
黑袍掌門回話了,快意和霸氣同時側漏!而白秋風的心,也因此緊緊揪了起來,他已從黑袍掌門的聲音中聽出了中氣十足!看來在這個幻境中,形勢要比之前糟糕的多了。
“你再得瑟,好好的得瑟去吧!”
白秋風冷哼,黑袍掌門通過鏡子法器觀察,自然是沒有他直接用眼睛去看來的方便,他已經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讓人望眼欲穿。
“混蛋!”
行道門掌門大罵,只是幾息的時間,他也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張奕。
“抱歉,我回來了,希望還來得及!”
張奕染血的臉上掛著笑,葫蘆腰處頓時爆發出了如潮的歡呼。
“最后一戰”中,張奕回來的比現在早,傷的也比現在輕。但幻境世界并非一成不變,張奕遭受的危機,讓他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混蛋!”
張奕的出現,直接把黑袍掌門氣得大罵。他現在終于認識到,之前施展無用的“心魔境”對付王陽,乃至受不了對方挑釁發出的隔空喊話,這些還真是有些作死的嫌疑啊!
“既然張奕可以再回來,那么王陽應該也不會真的一直不動!”
“幻境讓“最后一戰”得以延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至少祭祀之地的劫數,算是被重演了,這仍舊是可以影響到整個世道的一戰。”
“之前覺得張奕和王陽的異常是天助我也,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天意難測啊!”
“既然天意難測,那么王陽的異常并不一定就是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對他們有利的!可如果事情是對他們有利的,那又會是什么呢?”
黑袍掌門越想越心驚,只是極短的時間里,他的額頭上便已經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
“也許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王陽現在仍舊是一動不動,或許他那邊真的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未可知!只要他不出手,那幫廢材里面就沒有能破解“計都星陣”的人!”
眼見黑袍掌門神色很差,朱雀護法立刻安慰。
“天吶!”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黑袍掌門,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掌門,怎么回事?”
三位護法同時詢問,他們都被黑袍掌門的驚呼嚇了一跳。
“王陽他不是犯傻抽風才傻站著的,他這是在覺醒應劫法器的神通啊!”
“應劫法器本來就是為了應對浩劫才出世的,它所具備的神通,盡管幾乎都是防御型的,可針對的卻是兩顆隕石的神通!”
“并且,兩顆隕石每一次的覺醒,應劫法器也都是有著同樣機會的!只不過,這一點就連法器持有人也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很難把握,那只是一個稍縱即逝的異樣感覺罷了!”
“之前我高興的太早,自從隕石降落之后,咱們進行過的祭祀已不止一次,但王陽卻從來沒有覺醒過應劫法器的神通!這讓我都興奮的忘記了,應劫法器還有這點煩人的特性。”
黑袍掌門咬牙切齒,但他并沒有把什么都說出來。
四大護法的臉色也不好看,祭壇上一時倒也無人說話。
“天意難測,天意難測啊!“最后一戰”的時候,你沒有覺醒出神通,這真是讓我忘記了幻境世界中,兩顆隕石覺醒出神通,你同樣也有一次將應劫法器神通覺醒的機會!我是讓“昨日重現”了,可這真的不完全是“昨日”啊!”黑袍掌門于心中大叫。
“掌門,對應著你的主劫法器,王陽的應劫法器,也將覺醒出兩個神通嗎?”苗軒昂問。
黑袍掌門搖頭:“王陽把握到了這次機會,這只是他運氣好罷了。但應劫法器,怎么能跟主劫法器相比?它們即便能覺醒一次,也只是兩個法器共同擁有一個神通而已。”
“現在是這個樣子,而之前掌門使用逆天神通,將白虎護法和朱雀護法重生的時候,應劫法器也跟著被動浮現了,原本被它隱藏起來的神通能量!這還真是相生相克啊……”
青龍護法近乎無心的喃喃自語,使得黑袍掌門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他如今最怕聽到的話,莫過于什么相生相克、天意難測了。
“阿彌陀佛!如今張奕回來了,王陽又在覺醒應劫法器的神通,估計“九耀神陣”要不了多久就會破去。我們究竟該如何應對,掌門要盡早打算啊!”了空開口道。
“法器再厲害也是死得,決定成敗的關鍵還是人!只要沒有了三個應劫之人,其余的那些人不足為懼,他們身上不太可能發生什么影響戰局的變數。所以真的到了那一刻,王陽將是我方勢力著重照顧的人!至于白秋風和張奕,可以適當放松一點對他們的阻撓,但千萬不能讓王陽靠近祭壇啊!”
黑袍掌門有些發憷的話,聽得幾大護法云里霧里的,畢竟他們沒有幻境外的記憶,所以他們也不太明白,黑袍掌門為什么那么忌憚王陽,為什么會把非常具有威脅性的白秋風,定義為二號危險人物。
“掌門,這么部署只怕不合適吧?如果讓白秋風接近祭壇,他完全有實力憑一己之力破壞掉祭祀的,他的危險性我感覺是要在王陽之上的!”
苗軒昂的話音剛落,黑袍掌門便猛地轉頭盯住了他。
“白虎護法,你配合一下,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黑袍掌門冷冷開口,都不待苗軒昂答應,一縷黑色霧氣便從他的指尖飛出,如同游龍一般射入了苗軒昂體內。
上次祭祀失敗,那是因為苗軒昂體內的鬼帝之魂。
重來一次,黑袍掌門即便知道鬼帝之魂有問題,但他仍舊是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畢竟重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在血祭必須要開始的那個點上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黑袍掌門無法在那個時候出手滅殺鬼帝之魂,因為失去鬼帝之魂,苗軒昂畢竟受到牽連,會出現那么片刻的暈厥時間!盡管片刻的時間根本不多,但祭壇的維持,卻一刻都不能少了白虎護法的念力支撐。
不過,黑袍掌門在現實世界中,曾專門向知道“地藏凈化咒”的玄武護法,了解過“地藏凈化咒”。
對于“地藏凈化咒”這個讓人頭疼的定時炸彈,黑袍掌門也并非是毫無應對手段!而他這次探查苗軒昂的身體,就是要確定一下鬼帝之魂身上的“地藏凈化咒”種子,是不是真像玄武護法所說的那樣。
片刻之后。
結束了對苗軒昂的探查,黑袍掌門什么也沒說,而苗軒昂則是皺了皺眉,同樣也沒有說什么。
“針對這次至關重要的一戰,我現在來部署一下!”
黑袍掌門滿臉正色:“白虎護法如今實力最強悍,就由你來對付王陽!白秋風由我來對付,青龍護法則是負責對付張奕!只要在緊要關頭把這幾個人盯死了,剩余的那些小雜魚,翻騰不起來什么浪花的。”
“掌門,如今除了你之外,我們幾個人根本無法和人交手,必須專心維持祭壇的運作。我們一旦交手,祭祀必定會因此中斷,從而引發失敗!更何況,王陽是持有應劫法器的危險人物,你為什么要把他留給我來對付呢?”苗軒昂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