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欲擒故縱的勾引邪神從工廠里面出來,沒有得到反應,在他深感奇怪的時候,殊不知在這工廠地下的那件密室之內,已經亂成一團!
七個原本安安穩穩圍成圈做好的人,此刻已經飛快的站起身來,齊齊后退,并且跪在地上伏下頭抬也不敢抬起來一下。
“吼!”
在他們的面前,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紋路陣法銀光大閃,更是從其中傳出生生憤怒的吼聲。
吼聲過后,整個光圈竟然直接凸起出一塊,隨后又猛地凹陷下去。
這那地面就像是融化成了一個水潭,而水面時而涌起,時而底陷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翻滾攪動。
一股強大青煙隨之密布整個密室,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進青煙當中。
這一幕,讓那個七個心中不安跪拜在地上的日本人以及他們的護法極為不安。
“天照大神在上,邪神怎么會如此不安!”
刀疤臉最先開口,他的臉色很白,雙手撐在地上,念力早就運轉與周身。
幸好這陣法中散發出來的邪神氣息并不算強,否則的話,他和其余的六個人還真壓制不住。
“支那人,一定是外面的支那人!恐怕,麻藤田一郎已經泄露了我們的計劃!”
小林君跪在地上,可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應該不會,這是邪神自己不愿離開,莫不是,這附近出現了什么吸引邪神的東西?”
七人之中隱隱領頭的那名老者終于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躁動不安的陣法。不由說了一句。
“這似乎不太可能,這工廠附近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探察過了,沒有能如此吸引邪神躁動的東西。而且,現在邪神躁動的也太過巧合了。那些支那人剛剛發現我們,邪神在我們馬上就將其轉移到其他地方的關鍵時刻躁動……黑田大人,我贊同小林君的說話,恐怕麻藤君泄露了我們的秘密,現在支那人已經明白我們在做什么!”
先前開口的那個刀疤臉男人忽然開口,并且贊同了小林君的話。
“天照大神復活的希望在即,邪神決不能出錯!不管支那人有沒有察覺出我們的計劃,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全力勸阻邪神冷靜。安靜的轉移離開這里!”那位老者,被稱之為黑田大人的他頓了幾秒,隨即大聲開口道:“只要那些支那人沒有潛入進來破壞我們的邪神陣法,就不要管他們!”
“嗨!”
老者下了注意,其余人再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聲。
七個人近似乎同時將全身念力瘋狂運轉起來,注入到他們面前的那個陣法光圈之中。
老者猛地又拜了三次,最后一次磕頭跪拜之后,雙手在身前結下一個復雜的手印,如果有人能夠看清楚的話。恐怕就會發現,他所結出的復雜手印,相組合起來。正是他們面前那個光圈陣法的全部紋路。
手印結完,他猛然睜開雙眼,站了起來,往前走出數步正好走在那光圈陣法的中間。
青煙肆虐,使得他竟懸浮起來,身上的黑袍隨著青煙而起伏飄蕩 剩余的六個人。在領頭的那位老者漂浮懸空之后,同時起身。每個人按照順序依次喊出那句話之后,便把全身念力散入周圍的青煙當中。
那肆虐充斥整間密室的青煙隨著這幾個人依次恭請之后。這才漸漸趨于平靜。
“天照大神在上,您的子民恭請你繼續離開這片危險的地方!”
見青煙平靜下來,老者的臉上才浮現一抹輕松,他輕輕開口,柔聲又說了一句。
話音落地,剩余的六個人依次逐序的再次恭請了一邊。
七句相同的話,連續七遍響起,但這次他們恭請的效果卻不如剛才。
從光圈陣法之中升起的青煙是沒有繼續肆虐想要沖出去的舉動,但也僅僅只是沒有向密室之外溢散罷了,它同樣也沒有折返回光圈戰法之中。
剛剛輕松一些的老者見狀,眉頭忍不住再次皺起。
“天照大神……”老者再次想開口勸說,但只是提了一個名字,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有些慘白。
同一時間,他懸在控制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跌落下光圈陣法之中。
只見這個老者在落入光圈陣法之中的那一瞬間,四肢著地,身子扭曲起來,微微慘白的臉上更是猙獰無比,朝著那剩余的六個人便是一聲嘶吼。
密室之中所有的人見狀急忙跪下,再次把頭垂在地面上。
“天照大神息怒,您的子民絕無命令您的意思……”
幾乎是異口同聲,所有人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那位老者臉上的猙獰這才有所緩和,再轉頭,他望向密室的一角。
這一角透過墻壁透過外面的石土障礙,正是王陽的法壇所正面對的位置。
雖然風平浪靜,但皺眉的王陽猛然驚覺渾身一寒,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臉色微變,王陽猛地從身上甩出尋龍尺來。
尋龍尺出現在王陽的那一剎那,立刻爆發出龍吟之聲,一陣金光大燦,橫在王陽的中間。
這時候,王陽才沒了那寒意的感覺。
“上邪,我敬君一尺,君卻如此還我一丈,是何故!”
隱隱有怒氣浮現,王陽抬手插入身前的香爐之中,捏起一座香灰,隨手指一揚。
同時,王陽的另一只手伸向旁邊的那如同火燒云的白霧里面,繃直的中指與食指指尖在白霧中一攪合,竟然有水霧凝聚在這兩根指頭的指尖,化為露珠。
再一抬手,那帶著露珠的手指飛快的在香灰散出的一片灰蒙中書寫起來。
“我有意請君飲酒,君卻三番五次拒絕于我,我無意與君相斗,君卻次次挑釁于我,真當君無敵乎!”
請敵之策不靈,欲擒故縱之策不靈,最后,王陽便用上了激將之策。
那水字寫完,王陽的手指滑動也戛然而止,同時,那只手的五根手指跟猛然伸展開,化為鷹爪,向前凌厲一抓。
那灰蒙原本被水字劃出一個個字符,卻在王陽這一抓之間,頓時化為虛無。
一道無形的能量,筆直的射出法壇以外。
近似同時,這工廠上方忽然有一道烏云飄了過來,遮住了天上的半輪明月,讓本就暗淡的地基內忽然漆黑起來。
漆黑當中,王陽不慌不忙,緊握住尋龍尺往前一指,聲音之中充滿不屑:“我當是何方來客,原來君不過是外族毛賊,怪不得,如此縮頭縮尾,哈哈,哈哈哈……”
轟隆隆!
頭頂的烏云好像打起了雷,傳來陣陣雷鳴之聲。
抬頭看到天上的烏云,以及那不正常的雷鳴之聲,王陽的心中終于有了笑意。
看來,邪神到底還是忍不住,被勾引出來了。
這個邪神,警覺性還真高,柳三變信誓旦旦交給他的美酒都沒有把它直接引出來,不過也好好,王陽三番五次的設計,最終還是成功的把它給引了出來。
想到這,王陽不再猶豫,尋龍尺直指頭頂天上的烏云,再次開口譏諷道;“罷了罷了,我神威,不與外族宵小一般計較,你快離去,否則,等我改變注意,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音落,王陽再次張口,“哈哈哈”連笑七聲,同時,抬手作捋胡子的動作,那模樣家室,就像是電影里面古代大軍壓境時候,站在軍陣前方的長胡子大將,器宇軒昂,威風到了極致。
所有的譏諷嘲笑,全融在這七聲哈哈大笑當中。
忽然間,平地狂風起,作為法壇的木臺竟然都被吹得咯吱作響,似乎有散架的可能。
王陽當然不會擔心這木臺會坍塌,這區區一個邪神,也能毀掉普通做法所用的木臺,恐怕想要回去鐵木樹干所制作成的木臺法壇,還欠缺了一絲,更別說,這木臺還是當年諸葛亮草船借箭請東風時候所用的法壇一部分。
但是,王陽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媽的,這個邪神還真是好大的脾氣。
一點都經不起激將之法。
法壇外,歐陽郝信與高朋還有在其他地方忙碌準備的李浩等人,同時抬頭,望向天空之中的烏云。
伴隨著雷鳴,好像有一道青煙,從工廠上升,被吸入那烏云當中。
歐陽郝信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但很快,笑意就被擔憂之色所取代,他飛快的忘了一眼法壇上的王陽,然后拿起電話,撥給了李浩。
“李浩,附近能請來的大師最快多長時間能夠到?”
“處長,青烏門的賴老去了法明寺,據說找星云大師去了,但是賴高大師正在急速趕來,至于其他人,恐怕會更慢……”
“是。”
李浩的聲音很無奈,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青烏門賴老,可沒想到,他找到青烏門之后,卻得到了賴老在幾天前就離開前往了臺灣法明寺,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歐陽郝信同樣沒想到這一點,他再次看了眼法壇上的王陽,臉上的擔憂更深。
邪神是引出來了,可是否能斬殺邪神?
王師傅,你可要量力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