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麻藤田一郎還代表日本曾來我國交流學習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也都是由我們特別行動處來接待。不過在他回國之后第二年,也就是三年前,忽然說要閉關,結果就是這次閉關,卻失蹤在他一直獨處的密室當中……”
一口氣,歐陽郝信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最后道:“當年他的失蹤,就是日本玄門最大的懸案。正如王師傅你剛才猜測的那樣,如果那個逃走的人真是麻藤田一郎的護法,那么想從這方面找出那個逃走之人的信息,恐怕很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歐陽郝信他們在聽到麻藤田一郎這個名字之后會是那樣的反應。
明白了這其中的淵源,王陽不由皺眉。
“不過王師傅,這也不是沒有收獲。”歐陽郝信好像想起什么來,趕緊跟著補充道:“麻藤田一郎是一位非常自負的人,如果那人真是護法,以他的性格,必然也只會選日本人當護法,從這方面,我們也不是不能找出那個人的可能人選,但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王陽搖了搖頭,時間越長,變數越多。現在那個人肯定還沒有逃遠,想要抓住他,只有眼前這個機會。
見王陽臉上也很為難,歐陽郝信嘆了口氣,他本身也沒有抱太∟長∟風∟文∟學,ww≯w.cf≈wx.net大的希望,正打算跟王陽說既然沒辦法,那就先暫時這樣。
可王陽的目光,在麻藤田一郎的尸體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邊,卻忽然露出喜色。
“歐陽處長,或許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方向找出那人的下落。”
盯著麻藤田一郎的尸體,王陽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旋即對歐陽郝信說了一句。
“真的嗎。王師傅你有辦法了?”
歐陽郝信十分震驚,他本身都不抱希望了,卻沒想到王陽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沒在說話,王陽拿出尋龍尺,把他放在麻藤田一郎的尸體上面,閉上眼睛念念有詞。
雖然麻藤田一郎死了。拷問他的鬼魂不見得有用,可他畢竟修煉的是邪神,而最后神死的方式也是催動邪神反噬。
他雖然死了,但邪神一時半會兒還不可能從他的身體內完全消除。
以尋龍尺為橋梁,王陽猛然睜開眼睛,拇指、中指與食指三指并攏伸向麻藤田一郎的尸體,“啪”的一個響指打出。
已經死去的麻藤田一郎跟著這聲響指,竟然抬了一下頭!
見狀,王陽的臉上掛起笑容。果然奏了效。
麻藤田一郎的尸體上,邪神雖弱,但仍有余氣存在。
這樣的話,那個逃走的人就別想隱藏自己的行蹤。
他是麻藤田一郎的護法,雖然沒有修煉邪神,但長時間陪著麻藤田一郎,他的身上同樣有邪神的氣息。
和之前在醫院病房里所使用的方法相似,通過這邪神的氣息。王陽可以鎖定那逃走的護法行蹤。
當然,這畢竟只是邪神氣息。而不是邪神。所找出的行蹤只能是個大概,并不像他們現在身處這里,能夠找出準確無比的位置。
左右看了看,王陽突然發現,自己先前的那根銀針,為了救李浩刺入了他的手腕穴位之上。現在還在李浩那。
沒了銀針,就需要另找引路邪神的載體,左右看了看,房間里,好像沒有什么適合當這邪神的載體。
“王師傅。我這桃木劍是否可以?”
歐陽郝信好像看出王陽需要一個法器幫助,便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劍。他的桃木劍雖然不如王陽的尋龍尺,但也算得上一件不錯的法器。
王陽搖了搖頭,他要找的載體,只是為了引出一點邪神,讓其順著自己的氣息尋找過去,以達到引路的作用。
歐陽郝信的桃木劍是法器不錯,但其上蘊含的靈氣,直接就可以把這邪神滅去,根本不可能充當載體。
“那……”
歐陽郝信見自己的桃木劍不能用,不由有些著急,想要幫助王陽,卻不知道王陽需要什么。
王陽心中也很急,找不到載體,這個方法就失去了效果。
當然最好的還是先前那根銀針,不過現在也不能把銀針從李浩手腕上拔下來,因為只有等李浩手上所中的血緣邪神完全離去消除之后,銀針才能拔下。
除了那根銀針,還有什么能當這引路邪神的載體內?
王陽的目光開始在房間內掃視起來。
這個房間實在太簡陋了,只有一張桌子,兩張單人床,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倒是桌子上,扔著一個小鏡子,差不多就有半個手掌心那么大,倒是手柄挺長,還有一串紅繩綁在手柄上。
看起來,這就是女人隨身攜帶方便自己照鏡子的那種小圓鏡。
看到它,王陽眼前一亮。
除了銀針之外,它最適合當載體了!
示意歐陽郝信將那鏡子拿過來,王陽握住鏡子手柄,另一只手猛地打出三個響指。
“啪啪啪!”
麻藤田一郎的尸體到最后一個響指,已經再沒有任何反應。
邪神在他的尸體上已經完全散去,不過,那邪神余氣還是被王陽引導了這面小鏡子上。
鏡面上,忽然騰起一道青煙。
這次,這鏡子不可能像銀針那樣,給他們指路,只能把那個逃走之人的大概行蹤,浮現在鏡面之上。
王陽和歐陽郝信急忙湊過來望向鏡面,結果卻發現,青煙過后,鏡子上浮現的畫面,好像就是他們進來的那鐵門前。
“這是什么情況?”歐陽郝信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陽也停費解的,他知道邪神氣息不同與邪神,尋找出來的位置可能會有所偏差,但這偏差,也太大了吧?
然而很快,鏡子上忽然出現一個高個子男人,這個男人搖搖晃晃的撞向鐵門,立馬被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擋住。
看到那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歐陽郝信突然出聲。
“這是我們守在外面戒嚴的人!”
王陽再次一愣,眼神投向鏡面上那個高個子男人,心頭一驚,有種極為荒誕的感覺。
不會是那個逃走的人,這會兒又自投羅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