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3，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你要記住，如果不是我們公司，你們現在已經死在那場車禍里了！而且后來我們又在凍土市發生災變的時候派出救援直升機救了你們，請你不要再糾纏以前那些事情，這對你未來在實驗室的發展很不利！”朱婉瑩瞅了瞅柳乾的胸牌，向他厲聲斥責了幾句，但她的眼神顯然有些閃爍。
“這腕表是怎么回事？代表什么意思？為什么你手腕上沒有？而我們的手腕上卻有這東西？還有，我們這六個人，為什么都沒有名字？只有這個數字代號？”柳乾指著自己工作服上的胸牌上15163幾個數字，再次向朱婉瑩提了出來。
“那腕表只是一種生命能量探測裝置而已，有助于我們對實驗室每一位員工身體狀況實時進行監測，也是你們在實驗室工作的身份證明。我是實驗室里的主管，公司給我配發的身份證明是這種帶權限的身份卡，所以不需要佩戴你們這種腕表。15163，如果你們在實驗室的工作有了突出貢獻，以后說不定也可以和我一樣獲得權限身份卡。”朱婉瑩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回答了柳乾。
“向我說實話！否則我殺了你！”柳乾突然沖了過去，勒住朱婉瑩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墻上。他心里很清楚那天晚上餐館的事情有蹊蹺，包括后來凍土市所謂的災變也不太正常，這位女主管肯定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真相，但故意向他們隱瞞住了。
“二弟！別這樣！”
“二哥！放開她……”
其他人紛紛起身勸說起柳乾來。
朱婉瑩身邊的男子發現情況不對正想要沖去墻邊摁響警報的時候，柳乾一記老拳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把他打倒在了地上。
“二哥別這樣啊……”安娜有些嚇傻了，柳乾這么做肯定會受到公司很嚴厲的懲罰。
“你們都不要攔我！去把會議室的門反鎖上！今天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柳乾向發現情況不對沖過來的江金原、芊舟、安娜等人大吼了一聲。
“你放開我……不用這么激動……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了……”朱婉瑩被柳乾掐住了脖子。很艱難地向他說了一聲。
柳乾松開了朱婉瑩，走過去反擰上了實驗室的艙門。
“有些事情，不告訴你們是為你們好，因為……怕你們知道了那殘酷的真相之后無法接受……”朱婉瑩在會議桌邊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咳了幾聲之后開了口。
“不說出來是你們的問題！接不接受是我們的事情！我寧可接受殘酷的真相，也不想一直生活在欺騙和蒙蔽之中！”柳乾拉了張椅子在朱婉瑩身邊坐了下來。他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會昏迷過去，所以必須要趁清醒的時候弄清楚這一切。
“那天晚上你們出事，確實不是在午夜公交車車禍的時候，而是在九點四十分，那家餐館的包房里……”
“我們按行動計劃，在九點四十分的時候向餐館包房里釋放了帶極強麻醉效力的合成氣體，麻醉了當時餐館里所有人，并封閉了整個餐館……”
“你們幾位，在學校里已經表現出了極優秀的生化研究方面的天賦。我們公司的星探早就注意到了你們，所以……那天晚上我們趁你們昏迷之后，把你們輾轉帶回到了極地實驗場里，放入了特制的生命能量裝置之中……”
“后面你們所經歷的一切，其實……只是一種虛擬實境技術，你們當時都只是躺在灌注了生命能量的培養液里，在大腦里經歷了我們給你們設計好的公交車車禍、凍土市災變……”
“那些事情，都只是虛擬的。并沒有真實發生……”
“這么做相當于是為你們來到我們極地實驗場，給你們的思想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你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加入我們。”朱婉瑩斟酌著言辭，一點點地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了出來。
“所以，凍土市根本沒有發生災變，我也沒有被咬、她也沒有腿骨骨折，這一切都只是我們在經歷你們制造的幻境而已！”柳乾很憤怒地看向了朱婉瑩。
“我想你們現在已經適應了極地實驗場的生活吧？這一年來也做出了很多成績。在你們的幫助下，我的小組在生命能量研究方面獲得了很多新突破。如果不使用這種辦法，想來你們是不愿意到這里來工作的，所以我們只能……”朱婉瑩接著說了下去。
“你這個賤人！”柳乾一耳光抽向了朱婉瑩，但立刻被身邊的江金原等人給強行拉住了。
“這種手段是有些卑鄙。但也沒辦法，不這么做，公司不可能招募到你們這種人才。現在你可以生氣，但你們卻無法離開實驗場，這里是極地，外面天寒地凍溫度低到零下四、五十度，距離凍土市有幾百公里之遙，而且你們現在知道了太多極地實驗場的秘密，想逃走的話，會立刻被安保人員射殺……”朱婉瑩拿出紙巾很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繼續不緊不慢地向柳乾等人說著。
“你還沒有解釋這腕表是怎么回事！”柳乾指著自己的腕表向朱婉瑩又質問了一聲，他隱約意識到這腕表背后所隱藏的真相，似乎并不僅僅關系到他們六個人，還關系到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現在死活想不起來。
“我說了，這就是你們的身份卡而已，只是因為你們的權限太低，所以只能使用這種腕表，等你們做出成績提升了權限，說不定也可以和我一樣取掉腕表，獲得一張身份卡，甚至有機會離開實驗場，到外面的世界去。”朱婉瑩猶豫了片刻才回答了柳乾。
“你在撒謊！你剛才所有說的話都是在撒謊！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想隱瞞什么？”柳乾某一瞬間象是聯想到了什么，立刻感覺出了朱婉瑩先前那些話里的矛盾之處，他再次沖朱婉瑩大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