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領決定等成功逃出這里之后,回頭再悄悄跟住柳乾二人,用他們的重武器襲擊了柳乾的營地,被他二人拿走的好處自然會全部奪回來,怎么都比這時候在沒摸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冒著自己被對方出手暴殺的威脅貿然發動正面襲擊要好得多。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全部從這里滾出去如果十秒鐘之后,還有人沒滾出我的視野,那么,誰也別想再從這里活著離開了”柳乾冷冷地回了那黑衣首領幾句。
盡管他不清楚這些盔甲戰士究竟是死亡還是休克了,也不知道他能否找到辦法把這些盔甲戰士帶回監獄營地,以及帶回去對他們有沒有什么大用。但是,他們是銀河用生命擊倒的,是她為他最后留下的遺物,就因為這一點,他也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覬覦和染指。
“你不要敬酒不吃罰酒我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看看上面的火箭筒那殺傷力可非同一般如果你執意想要獨吞這一切,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黑衣首領又后退了幾步,躲在了那些手執突擊步槍的槍手身后,感覺稍稍安全之后,立刻大聲向柳乾威脅了起來。
“和我同歸于盡就算你想,只怕你沒這資格”
柳乾的身體再次如炮彈一般沖了出去,直接撞飛了他與黑衣首領之間的兩名槍手,一只鐵手如鷹爪一般伸出,從七、八米外如探囊取物一般精準無誤地抓住了黑衣首領的脖子,把他的身體抵在了高墻邊。
9級對6級,身體速度、力量的差距,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柳乾說得沒錯,就算黑衣首領想要同歸于盡,他也沒有這資格,火箭彈真射下來的話,他會被炸死。但柳乾仍然會安然無恙。
7級升到9級,霧甲的厚度至少增加了幾十倍,剛才黑衣首領屬下十幾把槍的集火射擊,也只打掉了柳乾不到十分之一的霧甲。一枚火箭彈估計也只能廢掉他幾分之一的霧甲而已。
以柳乾現在身體霧甲的厚度,就算他的戰力仍然無法奈何了那些盔甲戰士,但在盔甲戰士的激光攻擊之下,他都能夠撐住不短的時間。
“爺有話好好說后后面”黑衣首領很艱難地向柳乾哀求了起來,但話剛說到一半。他眼中突然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情看向了柳乾身后。
“柳爺小心了他們醒了”張勝利的警告聲也響了起來。
柳乾回過了頭來,卻是看到先前被近千億伏雷電擊倒休克在地的三名盔甲戰士中,有一名已然蘇醒坐了起來,向四周瞅了一圈之后,手臂撐地有些踉蹌地從地上站起了身。已經變得零星的小雨落在他锃亮的盔甲上,讓他全身閃爍著死亡的寒光。
這種盔甲戰士的強大,已然到了令人絕望的程度,就算是燒融了銀河全身生化材料以及合金骨骼的近千億伏雷電,都無法奈何他們分毫,僅僅只是讓他們休克了幾分鐘的時間。便又再次清醒了過來。
盔甲戰士向四周高墻上看了一圈,發現了好幾處威脅,他立刻抬起手臂幾道激光射了過去,每道激光都極為精準地洞穿了一名狙擊手和火箭筒發射者的腦袋,讓他們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便一頭從高墻上栽倒了下來。
然后,他抬起手臂指向了黑衣首領手下一眾持槍之人。
“放下槍全部跪下。”盔甲戰士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用有些模糊不清的言語向黑衣首領以及他的手持突擊步槍的小弟們命令了一聲。
柳乾有些意外地看了這盔甲戰士一眼,之前他從來沒聽他們說過這種語言,從銀河那里得到的訊息是。這些盔甲戰士根本不屑于了解人類這種低等生物的語言,就象人類不屑于了解螞蟻們每天在相互交流些什么一樣。
但這名盔甲戰士,居然能說他們同樣的語言。
柳乾松開了黑衣首領,現在他的首要目標已經不是這些人了。而是面前的盔甲戰士,銀河是被他們所殺,他和他們現在已經是生死之仇。
“爺別自相殘殺了一起對付他吧你如果能打贏他,以后我們都是你小弟”黑衣首領被柳乾松開之后,連忙拉攏起柳乾來,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只有柳乾能勉強對付了這盔甲戰士。
柳乾有些冷漠地瞅了黑衣首領一眼,雖然他對這些盔甲戰士無比仇恨,但他心里很清楚,這些盔甲戰士休克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都對他們毫無辦法,現在清醒過來了,他對他們更沒有辦法。
如果想報銀河的仇,他現在要做的是趁著黑衣首領這幫人吸引了盔甲戰士注意力的時候伺機逃走,等自己級別提升到10級、甚至更高級別之后,再去找這些盔甲戰士徹底端了他們的老巢,才算真正為銀河報了仇。
腦子一熱現在沖了上去,白白送掉自己的生命,不僅無法為銀河報仇,而且毫無意義。就算他現在內心極度痛苦,他都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攔住他”黑衣首領向他的小弟們吆喝了一聲,這時候一旦放下槍,就只能被屠殺了。
有一名小弟明顯腦子不夠用,很熱血地聽了黑衣首領的話,開槍向盔甲戰士掃射了過去,子彈打在盔甲戰士體外的盔甲上,濺出陣陣火光,卻無法在盔甲上留下任何印跡。而盔甲戰士稍稍一抬手,一道激光疾射過來,這名小弟立刻腦袋上多了個血洞身體軟倒在了地上。
“乾哥,這些人,要全部殺了嗎”盔甲戰士突然轉向了柳乾,向他問了一聲。
“你”柳乾全身莫名地繃緊了起來。
這世上,喊他乾哥的人只有一個,是他在某一天帶著玩笑性質地對銀河說,以后不要喊他主人了,顯得有些生分,喊他乾哥就好,然后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喊他乾哥。
“我不是他們,我是銀河。”盔甲戰士回了柳乾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