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即將落地之時,一片仍在旋轉著的漿葉向懸吊在牌殘余鐵架上的柳乾攔腰橫掃了過來,千鈞一發之際柳乾努力收腰把雙腳蕩起勾掛在了牌殘余鐵架上,直升機漿葉帶著無比威猛的力道刮蹭在了柳乾的后背上,然后和直升機的機體一起滾落在了牌下方的地面上,砸飛了數十只喪尸之后又向前彈滾了幾十米。
直升機機體內燃起了一些明火,但并沒有立刻爆炸,那些悍不畏死的喪尸立刻踩踏著自己同伴被砸得稀爛的尸體向直升機機體里鉆爬了進去,尋找著里面新鮮的血肉。
柳乾驚魂未定地爬回了牌的殘余鐵架上,看著落在幾十米外的直升機,全身不停地顫栗著。前一刻他還滿懷希望地想著自己終于獲救了,可以離開這牌了,但下一刻這便給了他沉重一擊,不僅他沒有能獲救,準備救援他的直升機也遭遇不幸被閃電從空中給砸劈了下來。
老天也太不開眼了吧?前面那么多道閃電都沒有擊中牌,全都被高樓給吸引了過去,偏偏雷暴雨都弱下來了,卻憑空出現了一道閃電,把準備救援他的直升機給擊中了?
現在不僅是他沒有獲救,直升機里的那些人估計也兇多吉少,就算沒有摔死,這會兒多半已經成了那些喪尸們口中的美食了。
“救……我……”
正目瞪口呆、無比驚懼地看著地上被喪尸爬滿的直升機的柳乾,突然聽到牌另一側的鐵架那里傳來了一陣微弱的求救聲,他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名穿著三域公司的女工作人員正雙手抓著鐵架吊在了那里。
柳乾認出了她,就是從直升機上扔繩梯給他的那位。她身上全是血,很可能是剛才直升機在撞擊牌的時候,從直升機里掉落甩出或者主動跳出來然后懸掛在了牌殘缺鐵架上的。
柳乾小心翼翼地順著牌殘缺鐵架爬了過去,確信了腳下的鐵架不會斷裂倒塌之后,這才穩固好了自己的身體,伸過手去努力把那名女工作人員給拉扯到了鐵架上來。
把那名女工作人員拉上來之后柳乾才發現,女工作人員的身體上插了一根很鋒利的鐵片,不知道是直升機里的還是牌鐵架上的,直接貫穿了她的腰部,這也是她身體流了很多血的主要原因。
女子被柳乾拉上殘缺牌鐵架上坐好之后,面色顯得很是痛苦,但精神狀況還算正常。
“你是游戲的gm嗎?”柳乾向女子問了一聲。
女子瞅了柳乾一眼,顯然不太明白他問話的意思。
“游戲出問題了,玩家被困在這里了,無法退出游戲,你是游戲公司派來解決問題的嗎?”柳乾向女子又問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女子一頭霧水地看著柳乾。
女子瞅著柳乾,就象瞅著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半天沒有吱聲。
“我問你話呢!這游戲是怎么回事?你都傷重成這樣了,不用再替你們公司隱瞞什么了,幾十萬玩家被困在了游戲里,三域公司想瞞也瞞不住。”柳乾向女子又追問了幾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模擬游戲什么的可能是別的部門的項目吧?我在生化實驗室工作,血雨之前我們正在進行遠洋航行,沒想到一回來,世界已經變成這樣子了。”女子終于開口回了柳乾幾句。
這下該輪到柳乾一頭霧水了。
“你不是游戲玩家,也不是游戲公司的人員,不是剛剛傳送過來的,你一直生活在這里,生活在這個世界,是嗎?”柳乾試著向女子又問了一下。
“我當然一直生活在這里,我們這次搭乘直升機過來是想在那棟大樓里尋找一些可用的設備,剛才雨停了準備飛回去,沒曾想起飛之后不久我看到牌上好象有人,所以才又飛了回來……”女子很奇怪地看著柳乾,她也感覺出了兩人的談話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對。
“你是游戲里的npc?”柳乾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什么啊?”女子皺起了眉頭,她的臉色開始有些發白,她的傷口正在持續地失血。
“算了。”柳乾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為什么沒有被感染?你是怎么幸存的?”女子倒是主動向柳乾問了一聲。
“我是游戲玩家,我一個小時之前才被傳送到這里來的,又沒有被喪尸咬到,怎么會感染?”柳乾回了女子幾句。
“你的腦子好象出了問題……不過也不奇怪,發生了這么可怕的事情……”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自行推測了幾句。
“我腦子沒問題,是游戲出了問題。”柳乾回了女子一句,不過他也能理解女子會這么認為。她既然是游戲世界里的npc,當然無法想象象他這樣的玩家從另一個世界被傳送到這里來玩游戲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沒有被感染,很可能是你的身體對這病毒產生了天然抗體,或許你就是終結這場災難的關鍵……”女子看著柳乾又嘀咕了起來。
“你們剛才降落下來,是想抓我去你們的實驗室當小白鼠對吧?”柳乾看著女子不由得有些氣惱,他先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我們只是想拯救這個世界……”女子眼中露出了悲哀之色,她的親人、她的朋友、曾經的同事現在全都變成了喪尸,她因為在外面遠航執行任務躲過了這一劫,但回來之后,她所熟悉的一切已經物是人非。
“你剛才說你們在航行,是不是這里離海岸不遠,而且附近有一只艦隊?如果你們在這里出事了,他們應該會再派直升機過來尋找和搜救你們的對吧?”柳乾想起了什么,向女子又問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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