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們統統都得死!”接連遭受重創的狐貍精暴走了,掠出了一道淡淡的虛影,爆射而來。
“滾開!”
滿頭白絲、猶如寒冰精靈般的南蓮,裹挾著一道冷冽寒風及時救援而至,她彎曲著身軀,單足抵在地板上,寒冰之盾猶如銅墻鐵壁般帶給人強烈的安全感。
“咚!”
一人一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聲巨響,仿佛連整棟房子都顫抖了一下。
狐貍精被震得倒飛了出去,狼狽地摔在了凌亂的垃圾堆里,滿身都是焦黑血污。顯然接二連三的重創,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傷勢。
而南蓮也不好過,被沖擊力震得向后倒滑了兩米,后背壓在了關諾身上。
幸好這姑娘眼眸緊閉,看樣子是暈過去了,這才不至于尷尬。
咔嚓嚓~
南蓮的寒冰之盾龜裂成碎片,冰渣子撒了一地。
“噗!”她噴出了一口血,原本白皙的臉蛋一片煞白之色。用神秘藥劑激發出來的腎上腺素迅速消退,反而讓她傷勢比原來重了很多。
“賤人,你們敢壞老娘的好事,毀老娘的形象。”狐貍精的生命力極其頑強,竟然還能掙扎著站起來,雖然全身焦黑傷痕狼狽不堪,猙獰地嘶叫著步步緊逼了過來,“老娘要你們死!”
“妖狐,我承認低估了你。”南蓮擦了擦嘴角鮮血,手撐著地,緩緩站起身來。雖然四肢無力,但是淡藍色的眸光卻堅定如鐵,手持冰劍,擋在了前面,“但是就算你殺了我們,局里也會派出更強的超能者來對付你,你跑不掉的。”
“桀桀!”狐貍精瘋狂地笑了起來,“那又如何?只要老娘吸干了這小子的陽氣,不但傷勢痊愈,還會修為大進,長出第三條尾巴來。到時候我的力量,將會比現在強數倍不止。天下之大,老娘我哪里不能去?”
吸,吸干陽氣?
王焱一陣頭皮發麻,毛骨悚然。難怪這狐貍精會不斷勾引自己,原來真的是想吸自己陽氣,先前還以為她是在說笑呢。所謂的吸干,用腳趾頭想想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以為你能得逞?”南蓮臉色冰冷而淡定,“現在可是高科技社會,我早就布置了以防萬一的策略。這棟樓里的居民,已經被完全疏散了。外面特警大隊已經把這里徹底包圍,并且安置了猛烈的炸藥,只要我摁下這個遙控器,整棟大樓都會被炸得灰飛湮滅。”
說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了個車鑰匙大小的遙控器。
“不是吧?”
王焱聽得是心頭哇涼哇涼的,南蓮姐姐,我也是這棟樓的居民啊,請求疏散!還有,你那危險的遙控器,就這么放在口袋里嗎?萬一不小心撞到開關了怎么辦?
“你唬我?”狐貍精囂張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冒著紅色兇光,“你以為老娘會信嗎?”
“你可以試試!”南蓮冷漠的說。
生死存亡下,王焱拼命地動起腦筋來了。關諾那個不靠譜的姑娘,顯然不能指望。而可靠的南蓮姐,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強弩之末,難以再戰了。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了。
自己的力量其實不差,就是缺戰斗經驗而已。正面交戰肯定不行,那么,就只有偷襲了。
如果面對全盛時期的狐貍精,就算偷襲也不可能有用。
但是現在,狐貍精幾次三番遭受重創,走路的時候連腳步都虛浮了。呼吸,也變得很紊亂急促,不再是原來那種淡定如云的氣息。
由此可以推斷,她就算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也比南蓮姐好不了太多。
偷襲需要武器,而且以自己的力量,越重越好。“菊花牌”落地扇夠勁,可惜它落得太遠了。咦,后背靠著的是……
王焱心中一喜,悄無聲息的抓住了“它”,冰冷的鐵質觸感,似乎帶給了他強烈的信心。
偷襲的機會只有一次,等,得再等等,她太遠了。
“嘻嘻,算你狠。”狐貍精瞇著眼睛揣摩了南蓮好一會兒,卻無法從她冰冷堅定的表情中看穿什么。隨后,瞄向了王焱,舔了舔舌頭說,“這次就饒你們兩個賤人一命,但是這個男人,老娘我必須要帶走。”
“不可能!”
南蓮和關諾,同時呼聲而起。
“你沒暈過去啊?”王焱低聲驚呼,眼神中也是有些驚訝。
突然,他腦子里靈光一現,有了計較。現在自己不正缺一個機會嗎?機會,很多時候是可以制造的。
“喂喂,既然你沒暈。那你還賴在我身上干嘛?”王焱抱著懷里的姑娘,惡聲惡氣地說。
“誰,誰賴啊?是,是你抱著我不放的。”關諾見裝暈被揭穿了,羞得滿臉通紅,“你這臭流氓。”
“我臭流氓?我是為了救你,才抱住你的。不然你的腦袋撞在墻上,直接‘啪’得一聲爆掉了。”王焱沒好氣的埋汰說,“我看你是故意裝暈,想多吃會兒我豆腐吧?”
“你混蛋啊,誰會吃你這種人的豆腐啊?我,我剛才,剛才就是一時腦子迷糊~”
“迷糊?現在不迷糊了吧,還不快起來?”
“起就起,你當本小姐稀……”關諾氣鼓鼓地起身,然而剛起到一半,就又啊得一聲壓回了去,漲紅著臉說,“你,你偷看!”
“我勒個去!”王焱暗自慘叫了一下,這姑娘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這下不但看得清清楚楚,她又緊緊壓在自己胸膛上了?
王焱只覺得自己胸腔要爆炸了,他拼命呼吸著,試圖減低胸腔深處那股灼熱到要爆炸的感覺,吐出的每一口氣,都是滾滾熱浪。
“偷看你個魂啊,有什么好偷看的?”王焱的眼睛,漸漸地紅了起來。
剛才只是想借著插科打諢,想引起狐貍精的注意力,好用偷襲的方式給她致命一擊。可沒想到,胸腔中的那團火,竟然會越燒越熾。
仿佛每一個細胞,都燃燒了起來。每一條肌肉纖維,都撕裂般地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