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收起了惡靈長槍,展開翅膀慢悠悠地向己方陣營中飛去。
驚呆了,不但是現場的觀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
就連那些重裝守衛和炎獄屠殺者,都被驚呆了。
投降,這就投降了?
他們的情緒有些崩潰,身為皇牌兵種,來參加地獄大會是為了展現風采的。卻不料,這才是第一場呢,就輸得一干二凈。
他們都用極為怨念的眼神看著雷多世子,這個蠢貨指揮不利倒也罷了,竟然連半點膽量都沒有。憑著他傳奇級巔峰的實力,外加一頭同樣巔峰的炎獄魔龍,再加上他自己雷火雙生的異稟天賦。如果拼盡全力的話,和阿斯莫德過了十招八招還是能做到的。
只要能擋住他一會會,真的只要一會會。
深入敵軍后方的阿斯莫德,就會陷入包圍之中。到時候,就算他再多長出一對翅膀來,也絕對逃不出去。屆時,阿斯莫德要么投降,要么被砍成肉泥。
然而如果只是如果,雷多世子竟然被嚇破了膽子,不戰而降。
與此同時,高高在上的魔神撒旦也充滿了震怒之意:“蠢貨,蠢貨,蠢貨。雷修,你生的好兒子。”魔神的怒意,直接傳到了猶自目瞪口呆的雷修大魔王耳朵里。
雷修大魔王脖子一縮,臉色凄苦無比。
這種戰局,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結果。哪怕是和阿斯莫德軍團硬拼,至少也能博一個慘勝。可是,眼下這局面,是輸的一無所有啊。
恐怕回去之后,魔神陛下饒不了那小子。
與此同時,王焱的陣營中,也傳出了劇烈的討論。
不得不承認,阿斯莫德那家伙不但夠強,也夠膽。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孤注一擲。一旦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雷多世子,輸的渣子都不剩的,絕對是他阿斯莫德。
“有趣,有趣。”身穿黑甲的沙漠皇帝,笑了起來,“如果有機會和阿斯莫德交戰,大家都別插手,讓我好好享受享受。呵呵,難得碰到一個,實力僅比我低一線的家伙。”
眾人一扶額頭,實在有些受不了沙漠皇帝的裝了,什么叫比你低一線啊?
當然,裝歸裝。來自地球的大家伙兒,也都知道沙漠皇帝的真正厲害。若是在同等級的情況下,全球能壓得過他的人,寥寥無幾。
若是在沙漠環境中和他作戰,就算是王焱都得退避三舍。
倒是卡繆等幾個黑暗精靈有些不信,若是說魔焰殿下能壓過阿斯莫德一線,大家都能接受。可是那個人類中的沙漠皇帝,雖然在殿下的幫助下成就了半神,實力也算不俗,十分有特色。
但是要贏過惡靈之首阿斯莫德,就是個玩笑了。
再回歸戰場。
阿斯莫德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己方陣營中,陣營中的那些墮落天使和死亡騎士,依舊是沉默寡言,沒有歡呼雀躍。仿佛,他們的首領如此戰績是必然之事。
他們倒是深諳阿斯莫德靜水流長般的裝格。
在無數觀眾的歡呼聲中,他們緩緩退出了戰場,仿佛一場完勝,不過是理所當然的小事。
盡管有人興奮,有人不愿。
但是比賽還得繼續。
接下來,是黑暗魔域的“暗歌”公主出場,依舊是數量龐大的幾十位同樣打扮的侍女團和暗歌公主混雜在一起,分不清誰是主帥。
那些和暗歌公主同樣打扮的侍女親衛,可不是什么隨便找來的阿貓阿狗。而是早就有所準備的黑暗魔神瑪門,暗中搜羅的妖魔一族,最杰出的少女們,精心培養而成的極品侍女,她們個個都是清一色的傳奇級實力,精修的都是瑪門親自為她們創造的黑暗系功法,未來的潛力直指半神一級。
除了這數十位都戴著蝎獸面具,駕著由獅蝎獸拉拽金色戰車的侍女團外。此番,暗歌公主隊伍中,多出了三十位身穿巨型黑暗戰甲,跨坐著一種體型異常龐大的戰爭蠻獸的兵種。
戰爭蠻獸,這是一種類似犀牛的獨角蠻獸,渾身都是硬皮,生性兇橫野蠻,體型巨大沉重無比,身披裝甲后,沖擊力極強。而且這種蠻獸是一種肉食性物種,做為戰爭蠻獸,往往會在戰斗中,對敵人張開血盆大口,撕咬生吞,因此兇名在外,十分蠻橫可怕。
哪怕是魔龍,都不敢和戰爭蠻獸正面對撞較量,否則很容易被撕成碎片。
做為這種蠻獸的騎士,同樣也是最殘忍,最強壯的精英。這些妖魔從小被馴養,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代替黑暗魔神瑪門,上陣殺敵,彰顯神威。
由此這支為戰爭而生,兇名卓著的軍團,被外界稱為戰爭屠夫,這是一個和炎獄屠殺者相同等級的皇牌兵種,雙方的總體實力相當。
除了三十位戰爭屠夫外,這支百人隊伍還有三十位被黑霧籠罩在內,大名鼎鼎的影魔刺客。
影魔族是一種處于半物質半元素之間的奇特生物,多為一半霧態,一半實體。十分擅長暗能量運用與精通空間法則。說起來他們與元素生命有些類似,都屬于宇宙萬物的寵兒,個人能力十分突出。
只是越是強大的物種,繁殖能力越是低下,沒有性別的他們,只能通過分裂的方式繁衍后代。如今整個黑暗魔域中,影魔的數量稀少到可憐。
而實力達到傳奇級的影魔,可以在短時間內完全霧化,神出鬼沒。
敵人往往連覺察都無法做到,就一命嗚呼了。
當足足三十位傳奇級影魔刺客,在戰場上忽隱忽現,完全琢磨不透他們下一步的動作時,任何與之為敵的人,都會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隨時都提心吊膽著,仿佛任何時候都會冒出影魔刺客的襲擊。
綜上所述。
暗歌公主所率領的這支百人團,哪怕不提暗歌公主自己本身的實力,純以軍隊實力而言,已經不遜色于雷多世子那支煉獄魔族隊伍。
而與之為敵的,是來自于煉獄魔域的雜牌隊伍。
但是這支雜牌隊伍,卻讓王焱等人非常關注。因為這支隊伍的領袖,正是赤惑和赤虐的三個哥哥,赤烈、赤骨、赤巖。
他們三個兄弟組成了一支隊伍參賽,麾下倒也是人才濟濟,足足有二十多位傳奇級將領,七十多位半步S級的精銳。
這些,都是赤煉魔王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當然,并非就是說赤煉魔王身為一代魔王,手下只有二十多位傳奇將領。
只是根據地獄大會的參賽規定,參賽者必須是青年俊杰。至于什么才是青年,地獄大會給出的答案也很簡單,不準超過兩百五十歲。
就像是哥布林一族,壽命不過是短短七八十年。如果有一個七八十歲的哥布林來參賽,也會被認為是青年。
但如果是巫妖,那就規定轉化為巫妖的那天起,迄今不能滿兩百五十年。
至于死亡騎士,骷髏兵等不死生物,同樣是根據靈魂火的年齡來判斷是否青年期,同樣不準超過兩百五十年。
當然,坐騎和戰寵什么的,也都被限定在兩百五十歲以下。
除非是特例。
所謂的特例,就是擁有靈魂的奴隸,或是靈魂的戰寵。那些不管多少年齡,都不被視作單獨的參戰單位,而是被當作參賽者個人實力的一部分,就像是一把圣器,一件次神器同樣的道理。
也許有人會說,某個參賽者可以擁靈魂契約擁有一只半神級戰寵,豈不是溜到飛起?
的確,這是在規則允許的范圍之內。
不管是靠別人也好,靠自己也罷,有本事收一只半神級戰寵,一個靈魂契約的半神奴隸,哪怕是超過年齡限制的戰寵和奴隸,自然本身就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只是,想要做到那樣極難極難。半神級不同于傳奇級,除非有極為特殊的手段,以及本身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否則是不可能產生靈魂契約的,即便勉強成功了,也很容易遭受反噬。
由此,類似的情況在地獄大會的歷史上,也只是出現過寥寥幾次。
或許,從這個角度來看,赤烈他們三兄弟的參賽隊伍已然是不弱的存在了。只是這一屆的參賽者,普遍太過變態。
赤烈三兄弟,看了看自己寒酸的隊伍,再瞅瞅人家暗歌公主的高大上隊伍。三兄弟都各自吞咽著口水,這場仗,都有些不想打了。
但是有些仗,不是他們說不打,就能不打的。
暗歌公主那邊已經全面推進,沒有動用什么戰術,只是一路橫推過來。
一刻鐘,連一刻鐘都沒到。
赤烈三兄弟就全軍覆沒,連多掙扎兩下都不行,完全是被摁在了地上瘋狂摩擦。
這場戰爭,雖然輸的毫無懸念。
但是煉獄一方,終究是連輸了兩場,大家的臉色都非常不好。
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三大魔神中,地獄魔神撒旦的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致,連輸兩場這個結果,是他怎么都沒想到的。
“撒旦。”墮落魔神薩麥爾,果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開始對魔神撒旦冷嘲熱諷了起來,“你們煉獄魔域這一次是怎么搞的?足足九支隊伍,不會全部連初賽都撐不過吧?”
“你!”
魔神撒旦冷笑說,“薩麥爾,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我相信我的兒子,一定能贏得最后勝利。”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墮落魔神薩麥爾對此嗤之以鼻,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惡靈之首阿斯莫德。
對于這個新生代的墮落天使后輩,薩麥爾還是十分滿意的,未來不敢說能晉升魔神。但是起碼一個半神巔峰的大魔王,是跑不掉了。
而且他即便是在大魔王這個級別之中,也絕對是佼佼者。
夠資格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了。
整個煉獄魔族的觀眾群中,情緒也頗為失落。
好在,接下來輪到上場的是王焱了。
王焱面臨的隊伍,是一支來自于黑暗魔域的雜牌軍,首領實力達到傳奇巔峰的妖魔,總體擁有三十位傳奇級。很自然而然的,王焱學了一把阿斯莫德,揮舞著火稚戰錘,直接把對方首領打趴下了。
至于麾下奴隸軍團,絲毫沒有展露實力的機會。
“魔焰殿下”的勇武無雙,自然也是引起了煉獄居民們的歡呼。
連魔神撒旦都連連說:“吾兒頗有本神當年的風范,一個字,夠猛!”
比賽,不停地進行。
黑暗圣女和夜刃王子,也都是贏得輕輕松松。
隨后,又有一支隊伍吸引了王焱的注意力。
那正是來自于地球的亡靈巫師加布里埃爾,此時的他,穿著一身黑暗教皇般的華麗祭袍,頭戴著骷髏皇冠,手持著一柄散發著死亡真意的骸骨法杖。
在他身后,跟隨著足足二十位傳奇級的巫妖,十位傳奇級的死亡騎士,十位手持刀盾,骨骼強壯的傳奇級骷髏王。
剩余的,就是一些普通的死亡騎士和骷髏戰將了。但即便是普通,那些死亡騎士和骷髏戰將,都是半步S級的存在,比起普通的炮灰隊伍要強不少。
加布里埃爾對陣的,是黑暗魔域的一支三流炮灰隊伍。
雙方你來我往,倒是打得十分精彩。
尤其是加布里埃爾本身十分耀眼,對于死亡法則領悟頗深,開局就現召喚出兩頭骨龍,以及千軍萬馬般的亡靈骷髏。
耗費了兩個多小時,加布里埃爾贏了這場比賽。
不過,在王焱看來,加布里埃爾雖然總體實力不俗,但是這一場戰斗中消耗太大,恐怕是走不到最終決戰了。
最重決戰,和眼下的初賽不一樣。
每支軍團的人數被放大到了一千人。在此狀況下,像王焱或阿斯莫德這種純粹想憑借個人勇武,以一敵百鑿穿敵軍的機會非常渺茫。
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那些沒有半神的炮灰隊伍們,能夠翻了天。
事實上,人數越多,炮灰隊伍反而會越是力不從心。沒有魔神在背后強力支持,是很難湊齊上千人的精英隊伍的。
數天的功夫。
初賽已經結束,每一支隊伍都已經亮過相,參過賽。
有人帶著歡喜,有人帶著悲傷,各自離開了地獄大會會場。在經過短暫的休整后,會迎來更加殘酷的復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