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開始搜索起下一個目標來。
問心蓮臺想要裝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么得人完全沒有防備,要么得讓人沒有反抗。換做平常,王焱想裝一個A級強者進去,也絕非是件易事。
但是現在,戰場紊亂,又有一個實力強大的BOSS繆依,頂在了前面,吸引住了所有火力。王焱只需要在背后抽冷子來那么一下,就能輕易拿下他們。
四臂羅剎就是下一個目標,他威風凜凜地揮舞著四把戰刀,氣勢如虹的和艷尸繆依戰斗。而王焱同志,驀然出現在了他背后,毫不猶豫地用火焰戰錘抽了他后背。
“砰!”四臂羅剎被轟倒在地,口噴鮮血。
“火焰之子,你好卑鄙。”他不甘心地咆哮著吼道,“你這是在破壞比賽規則,不但找一個S級的幫手來戰斗,竟然還在背后偷襲我們,”
“呵呵,你這話就太幼稚了。”王焱拎著戰錘,毫不客氣地一錘一錘繼續砸向他,“你們私闖空間秘境,打擾了野怪BOSS的清凈睡眠,被揍被打怪我咯?”
“砰!”
他越說越氣,拎著戰錘又是砰砰砸了兩下,砸得四臂羅剎好多骨骼斷裂,幾乎像一灘爛泥般攤在了地坑里。饒是以他強悍可怕的體質,此時也是出氣多入氣少,再也罵不出來了。
被王焱這般抽法,換做抗擊打能力稍差些的,絕對已經一命嗚呼了。
揍得痛快了,王焱才隨手祭起‘問心蓮臺’,將四臂羅剎收入其中。
隨著金燦燦的蓮花瓣緩緩合攏,四臂羅剎開始哭喊了起來,“父親,母親,不要啊,不要拋棄我,我不是怪物,我真的不是怪物。求求你們,別打了。別逼我,不要逼我,我不想殺人!!!我要變強殺!殺!殺!”
一連串斷斷續續的申訴,昭示著四臂羅剎內心深處最柔軟,最不愿意觸及的一面。問心蓮臺勾起的心魔,就是這般討厭,那些曾經忘卻掉的心魔,都會被它放大十倍,毫纖畢露地抽你臉上。
即便是負能量較少的王焱,想起在問心蓮臺中的經歷,依舊忍不住寒顫連連。
下一個!
沼澤怪物——康格里夫。
同樣被王焱收進了問心蓮臺之中,王焱也曾經看過康格里夫的一些資料,知道這是個悲情的男人,一個曾經深愛女兒,作風正派的好男人。
看著他在問心蓮臺之中,時而痛哭流涕,時而歇斯底里地狂叫。
一時間,王焱的情緒也是有些被觸動。第一次希望問心蓮臺,能幫助到一個敵人。希望他能經受住心魔的考驗,最終坦然面對過去的那些事情。
隨著一個個頂級強者的退場,超能者戰團徹底崩潰了。那些C級,B級的超能者,開始放棄戰斗,紛紛投降。
而投降這種情緒和行為,往往會傳染。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武器拋滿了一地。
“所有人都統統蹲好,說你呢,娘咧,還敢瞪我,瞪我?”張衛道和五不戒,總算是咸魚翻身了,他們趾高氣昂地管理著囚徒,大聲叱喝,威風凜凜。
與此同時。
青年大會會場中,很多人的情緒都很郁悶。東瀛聯盟大部隊,追著火焰之子進入了空間秘境。要說進秘境就進秘境吧,偌大的撒哈拉大沙漠中,出現一個空間秘境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偏偏那些無人機進不去秘境,全爆掉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一部成人動作片,經歷了各種撩撥挑逗,準備進入真正主題時,畫面卻戛然而止了。每一個人心中,都像是有一只貓,在不停地撓啊撓啊,麻麻癢癢地好生難受。
無奈之下,只得暫且將目光投向了其他選手的表現。好在整個預選賽中一千五百多人,表現杰出而厲害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一些碰撞格外精彩的,比起王焱來也是毫不遜色。
就在此時,有人驚呼了起來:“大家快看,積分榜出現了變動。”隨著那聲叫喊,不少人叫目光投向了英雄積分榜。
原本的第一第二名,是黑暗圣女和光明圣女交替進行,她們的積分已經飆升到了五百分。
然而正在此時,王焱的積分一下子竄了上去。
從原來的兩百幾十分,一下子達到了三百多分,四百多分,五百多分!
一口氣足足竄到了七百四十五分,才算是戛然而止。
主持人肖恩,一下子來了精神,慷慨激昂地喊道:“先生們,女士們。現在詭異的情況出現了,火焰之子的積分飆升,是不是代表著東瀛聯合團隊的失敗呢?喔,我的天哪。黑武士尹東橫一,特級忍者花木瑩,沼澤怪物康格里夫,降頭大師卡贊,四臂羅剎迪讓,風暴拳王西瓦,以野性之王阿諾德·巨熊,積分全都扣了一次。而且眾所周知,他們全部加到了火焰之子的頭上。”
全滅!?
怎么可能!?
即便是沒有畫面直播,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雙方實力的對比實在差太多了。那一場戰斗,火焰之子能逃掉,已經算是頂了天的牛掰了。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截然相反,一方團滅的赫然是東瀛聯合隊伍。
最讓他們忍無可忍的是,畫面呢,畫面他們看不見,只能靠著種種猜測了進行腦補。越是腦補,越是想要看畫面。
無數人抗議著說,“我們要看直播,直播,直播!”
可惜,再抗議也是莫可奈何,無人機壓根就進不去那個空間褶皺。
留給所有人的,是無盡的想象。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些其他選手,也正在展現著各自的精彩。
這時候,日漸西斜,一輪渾圓灼烈的落日,貼近西方的地平線。
沙漠被襯出了一片亮眼的金色,像似一片深邃靜止的海,那無數沙石涌起的皺褶,猶如一片片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
此時,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與充滿碎石的戈壁灘涂交接處,一男一女正徒步穿過沙海,向戈壁灘涂不緊不慢地走去。
這名男子身高足有兩米出頭,身材魁梧有力,好似巨熊一樣強壯。他一身結實的肌肉,在一件深色T恤下,隆起了優美的線條。
他嘴角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下巴上缺少打理的胡渣,讓他魁梧的形象中,充滿了強橫之氣。
在這名男子粗壯有力的臂膀上,還坐著一位身姿曼妙,氣質動人的美艷女子。
這位美麗的女子,身穿一襲輕薄柔軟的古裝綠裙,單手撐著一把淡綠色的油紙傘,她的頭發簡單盤在腦后,由一根木簪扎住。
她斜坐在男子的肩頭,身上流露出淡淡的成熟與慵懶的味道,不經意間就給人一種,好像是一位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樣,韻味十足。
這一對好似美女與野獸的組合,如果放在平常街頭,一定會驚爆人們的眼球。
此時他們正在沙海上方,不緊不慢地走著,如果附近有來自國非局的參賽選手,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他們兩人來。
他們這一對夫婦,正是來自華夏國非局的爆熊與袁柔柔。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綠洲?”
袁柔柔端坐在爆熊肩頭,此時有些百無聊賴地看向遠方,她媚眼猶如桃花,肌膚好似凝脂,眉梢間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風情。
如果王焱和張衛道等人此刻旁邊的話,一定會暗暗咋舌。
眼前這個袁柔柔,風情萬種,全身都透著一股子水蜜桃般成熟豐腴的氣息,哪里還像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劇毒寡婦?
看來婚姻果然能為一個人帶來改變,這里面爆熊肯定沒少賣力付出。
聽到袁柔柔的聲音,一直沉默行走的爆熊,立即揚起了一個欣喜又討好的笑容,“聽腿哥說,過了這邊戈壁就到綠洲了,老婆別著急,先喝口水,日落前我們肯定能在那邊扎營。”
說話間,爆熊將一個水袋遞給了過去。
這水還是在上一個綠洲那里灌來的,為此還經歷了一場惡戰。
由于上一個綠洲太過于顯眼,實力強大的參賽者也非常之多,他們不敢大意,在獲得水和食物補給后,開始了低調的轉移。
袁柔柔接過水袋,抿了一口,同時伸出纖指在爆熊的頭上揉了揉。
落日映襯下,兩人郎情妾意,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在撒哈拉沙漠,度蜜月的新婚夫婦呢。
“不行了,不行了,整天虐狗,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驀然間,一個充滿怨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辛辛苦苦的來回偵查,回來還要被虐,我這小心臟好塞啊,早知道就先去找老王了。”
話音還未落下,一個人影好似風一樣的,從前方極速跑來,眨眼間就停在了爆熊的身側。
來人一身黑白運動裝,身材精壯干練,充滿了爆發力,額頭滲出的汗水,顯示著他剛剛進行了大量劇烈運動。
這人正是爆熊夫婦的同僚,華夏國非局的飛毛腿。
“你分明就是嫉妒。”爆熊呵呵一笑,滿臉傲嬌的模樣。坐在他肩膀上的袁柔柔,則嬌眸低垂,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飛毛腿。
就在她斜眼的剎那,那如水的嬌眸中,分明有一絲寒光閃過。
飛毛腿頓時感覺一股涼意爬上脊梁,酷熱的沙漠中,他連寒毛都豎了起來,嚇得連忙縮了縮腦袋,不敢再抱怨吐槽。
心想,假象,果然全都是假象,劇毒寡婦能變成賢妻良母?開什么玩笑,剛剛不過開個玩笑,瞧瞧那眼神,太可怕了。
爆熊這時笑的更得意了,他拍了拍飛毛腿的肩膀說,“我說腿子,你都來回跑了二十遍了,你不累呀?”
說起這個,飛毛腿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你不知道,在遇見你們之前,我可獨自打敗了三名C級選手,賺了三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然可以這么強!”
現在他自己都有點不可置信,說話時眼神里還在回閃著,先前戰斗時的感受,“我現在有種似有似無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好像就要突破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到達C級階段已經好久,往往人一旦到達某種安定的狀態,就很難再有進步。
如今在這長艱難的預選賽中,他終于感悟到了一絲意韻,一直禁錮他的桎梏,終于有機會打破。
所以他才不惜在沙漠中,不斷壓榨自己的極限,一次又一次試圖觸摸領域的門檻,獲得真正的階段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