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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死亡沖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小閑人

  這一日破曉十分,天降大霧,能見度不過兩三步遠,刺骨寒氣隨霧彌漫。∏雜ξ志ξ蟲∏

  大地一片靜寂!

  但這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但見一道道高大威猛的黑影從四面八方穿透白霧,來到了一處名叫雪陽嶺的地方。

  很快,一只兩三萬人的大軍在霧中排列起整整齊齊的隊伍,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而在大軍后面,卻有著一個臨時搭建起的圓形的木臺,一名身著道袍的青年在木臺上舞動中木劍,動作優雅,高人風范,盡顯無疑,圓臺周邊插滿了銅管,圍著一圈,另外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豎立著四根圓柱,每根圓柱上面綁著以粗繩,長約三丈,另一頭分別牽著豬馬牛羊四畜。

  此道長當然是韓藝。

  也算是老天幫忙,天降大霧。

  大霧對于需要隱蔽的突厥將士,實在是太有利了。

  雖然韓藝都不太好意思將其歸于自己的功勞,但是人人都以為是韓藝的道法所致,對于韓藝是信服到一種對于神的敬仰。

  實在是太牛了!

  此時此刻,突厥上下對于這一戰有著盲目的心態,仿佛勝利已經揣進口袋里面了。

  白霧漸漸消散時,兩三萬突厥精騎對于幾里外的唐軍陣營發起了死亡沖鋒。目標諾森德,不,應該是唐軍!

  這真的是豁出去了,阿史那賀魯也拿出了所有的家當。

  霎時間,殺聲震天,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旋風般的沖鋒,導致這地區的白霧快速流動,消散的更快了,唐軍大營仿佛在一瞬間出現在突厥大軍的面前。

  “敵人來了,敵人來了!”

  唐軍陣營中登時大亂,前營士兵拼命的往后奔逃!

  說時遲,那時快,突厥大將庫射便領著先鋒部隊沖破了唐軍的前營,他不禁大喜,率領大軍直接又沖向唐軍的中軍大帳。

  突然間,十余騎兵猛然栽倒。

  只見兩營中間突然多出一根絆馬索來。

  這是庫射完全沒有想到的沒有防備的唐軍怎么還弄了絆馬索,根本拉不住,一時間突厥大軍是人仰馬翻。

  嗖嗖嗖!

  聽得一陣陣弓弦震鳴聲,漫天箭矢,如蝗蟲般射向突厥大軍。

  但見中軍大帳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陣立于其中,巨弩利箭,仿佛一個個死神一般,正準備收割他們的性命。

  “殺啊!”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兩邊傳來陣陣殺聲,只見軍營兩邊突然沖出兩支騎兵來,而中軍大帳中,一位老將軍振臂一呼,“弟兄們,隨我殺啊!”不是蘇定方是誰,洪水般的鐵甲步兵手持巨斧從方陣中間掩殺上來,突厥大軍頓時猶如甕中之鱉。

  中計了!

  中計了!

  庫射等一干大將如夢初醒,但眼中卻是一片迷茫,到處都是唐軍,他都不知道往里逃。

  砰砰砰砰砰砰!

  正當這時,在阿史那賀魯的中軍大帳中,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爆炸之聲。

  只見神壇之上,一股濃濃的黑煙拔地而起,受驚戰馬不斷原地蹦跶起來,騎手們拼了命的拉住韁繩。

  “怎么事?”

  阿史那賀魯頓時一驚,怎么會突然冒煙了,這時候火藥是完全不存在的,他還在想,難道我們的軍師要升天了么?

  但他也不想想,如實是神的話,那也是中原的神,當然是幫漢人,怎么會幫他了。

  “報!大汗,我們中計了!”

  一名大將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阿史那賀魯面前,哭喪著臉,指著唐軍大營那邊說道。

  變故頻出,中軍大帳中是一片慌亂。

  可就在這時,后方忽聞殺聲,眾人轉頭望去,只見裴行儉率領三千精騎,直奔中軍大帳而來。

  “這!”

  阿史那賀魯與自己一干親兵不禁都驚呆了。

  咋聽得一聲熟悉的戰馬嘶鳴聲,阿史那賀魯猛然轉過頭去,往南邊望去,只見一個青年騎在一匹白馬背上,一個勁的催促那戰馬,但是那戰馬卻一個勁的原地打轉,死都不走。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韓藝。

  不過他此時已經脫下道袍,里面竟是一身突厥服飾。

  阿史那賀魯看了一會兒,才認出韓藝來,事到如今,他如何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噗!”

  阿史那賀魯氣急之下,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臉上的表情是異常復雜,驚訝、憤怒、后悔、沮喪。根據心理學來說,這是一種被騙綜合癥,幾乎每個被騙人,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會驚人的像似。

  “大汗!大汗!”

  一旁將士急忙沖上前扶助阿史那賀魯。

  阿史那賀魯指著韓藝道:“快將那狗雜碎給老子抓住,老子要將其碎尸萬段。”

  其實碎尸萬段,都不足以彌補他心頭之痛,這里是他的全部家當啊。

  殊不知此時的韓藝也急得快要吐血了。

  他為什么當初打扮著道長,其實就是為了逃跑而設計的。

  那些銅管里面裝得其實是火藥來的,而且是一種非常劣質的火藥,威力不強,但是,一旦爆炸必定會黑煙滾滾,而他事先就與蘇定方、裴行儉商量好了,埋伏一只騎兵在這附近,以黑煙為進攻的信號。

  先是黑煙冒出,等于將韓藝掩蓋住了,韓藝趁機將道袍脫下,因為全軍就他一個穿道袍的,這會給人一種道袍即韓藝,韓藝即道袍的感覺,同時也讓阿史那賀魯他們呆若木雞,隨即后方出現殺聲,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目光必定會望向后方。

  韓藝趁機從臺上下來。

  另外,他事先讓阿史那賀魯將四畜放置四個方向,其實豬牛羊都是用來打掩護的,精髓就在馬上,而且剛好安置在南邊,與大家的目光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一切的一切都計算的非常完美,畢竟逃跑用的,關乎他的性命啊,韓藝對此是算計到每一個細節。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忽悠的過頭了,阿史那賀魯對于他有一種盲目的相信,為求韓藝做法成功,竟然將自己的坐騎借給韓藝做法。

  他的坐騎可是寶馬來的,跟他南征北戰多時,是認生的,除了阿史那賀魯之外,一般人可是騎不走的。

  這真的是要了親命啊!

  韓藝哭死了,還是汽車好,有鑰匙就能夠走,沒要鑰匙拔了線也能走啊。

  正所謂愛之則深,恨之則切。

  起先那些士兵對于韓藝已經崇拜到了極致,如今也對韓藝恨到了極致,有那么一點因愛生恨的感覺。

  幾名士兵立刻手持大刀朝著韓藝撲殺過去。

  同時一干大將也護送阿史那賀魯逃跑,畢竟唐軍已經殺了過來,整個中軍大帳已經亂成一團。

  韓藝一看阿史那賀魯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棄馬而逃,真得到了關鍵時候,最值得信任的還是自己的雙腿!

  為什么韓藝一直提倡鍛煉身體,而唯一沒有放棄的鍛煉法,就是跑步,其實大多數老千都每天堅持跑步,畢竟他們是槍口下討生活的,跑得不快,那真的怪不得誰。

  韓藝現在是不要命的跑,面露猙獰之色,不過他經歷過太多這種場合,心里還是沒有慌,還知道往山那邊跑!

  但是人焉能跑得過馬!

  很快,那幾名突厥士兵就追上來,只見一人手持彎刀,彎下腰來,就準備收割韓藝的頭顱。

  韓藝第六感也感覺到了危險來臨,就地往下一滾,可聽得幾聲慘叫聲。他頭一看,只見幾名突厥士兵倒在了血泊當中,唯有一人還坐在馬上。

  那人急促道:“快些上馬!”

  “柳如風?”

  韓藝微微一驚。

  此人正是柳如風,只不過他如今是突厥人的打扮,導致韓藝一時還未認出來。

  感動的都快要哭了,他頭一感覺到有保鏢的感覺真好。

  未等他從幸福中走出來時,又聞后面響起殺聲。

  柳如風急忙道:“快走!”

  言罷,調轉馬頭,迎了上去。

  韓藝顧不得這么多,趕緊上得一匹戰馬,奪馬往西北方,是與唐軍陣營背道而馳,唐軍陣營他也不敢去,不用想也知道,那邊突厥士兵正在跑,去了不是自投羅網么。

  跑得片刻,就聽得東邊傳來一陣嘰里呱啦的叫喊聲。

  韓藝頭一看,暗道一聲苦也。

  來人正是斑邪!

  因為他始終對于韓藝有所懷疑,故此剛才進攻的時候,他自愿為后軍,沒有盡力沖鋒,因此他折返的最快,可他也沒有行到,剛一來就遇到韓藝。

  這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韓藝拼了命的急催胯下戰馬,奪路而逃。

  忽聞一聲破空之音!

  一支冷箭直接射中韓藝的左肩。

  韓藝只覺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手拉不住韁繩,當即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因為他是匆忙上馬,腳都是撒開的,哪里騎得穩,心中一聲苦嘆,這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他算得如此精妙,可惜卻意外百出,他怎么想得到,在這交戰之際,阿史那賀魯會將自己的坐騎借給他做法,豬都不會這么做呀,而且這老天都不幫他,遇到誰不好,遇到斑邪這個堅定的反韓派,他也感到非常無奈,但是他絕不會放棄,趕緊爬起來繼續往前跑,傻子都知道不跑肯定會死的。

  但是他如今在斑邪眼中,已經是甕中之鱉,催馬追上,一個突厥將士揮動著套馬索,這一旦套住,韓藝必死無疑。

  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幾枚暗器斜刺里飛來。

  斑邪一驚,下意識的揮動彎刀去擋,這不擋還好,刀鋒一旦觸碰到暗器,頓時冒出白煙來。

  斑邪以及他的部下也是一驚。

  嗖嗖嗖!

  又是幾支冷箭飛來,斑邪身邊幾名將士立刻被射落馬下。

  只見斜刺里一支黑衣面甲軍隊殺了出來。

  唯有一人沒有帶著面甲,“韓大哥,我來救你!”

  正是小野!

  小野手拿霸道的長朔領著三十余人沖向斑邪,一連砍翻幾人,他們的人雖然還不到斑邪人馬十分之一,但是因為來得突然,再加斑邪人馬無心念戰,畢竟到處都唐軍,反而小野占得先機。

  韓藝聽得小野的聲音,頭一看,只見一高頭駿馬忽至跟前。

  “上馬!”

  馬上是一位頭戴銀色面甲的女俠,她向韓藝伸出了生命之手!

  正是陳碩真!

  日!我竟然將這貼身保鏢忘記了!韓藝趕緊伸出手。

  陳碩真將韓藝拉上馬背來,韓藝右手環抱!

  當即聽得一聲怒喝:“放開你的臟手!”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韓藝趕緊將手從那豪乳移到腰間,心想,又不是沒有摸過,在這生死關頭,你還在意這些,女人就是女人。

  陳碩真這才催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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