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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騙騙更健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小閑人

  獨孤無月這是典型的自己跟自己較勁,這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樂@文@

  其實跟別人較勁還好治療,跟自己較勁就比較困難了,因為正反面都是同一個人,他們不能面對面,永遠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這就是非常難以解開的難題。

  這在很多人看來,這都是無法理解的,但是人的心理是非常復雜的,是根據遺傳加上生活環境,耳濡目染,點點滴滴形成的一種獨一無二的思維方式,世上沒有兩個完全一樣思維的人,所謂正常思維可以說是一個人類可以相互理解的范圍之內,但是一旦走出這個范圍,就變得好像無法理解了。

  前世的韓藝也是如此,我就是不結婚生子,那就沒有辦法。皮特朱為此也是傷透腦筋。

  兩者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因此韓藝其實是非常了解獨孤無月此時心里的感受,同時他也知道他的這一番話對于獨孤無月而言可能效果不大,畢竟他在心理學的造詣還沒有皮特朱那么厲害,但是獨孤無月對于他而言,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他需要獨孤無月的支持,于是他根據自己經歷開始想辦法幫助獨孤無月解開這個難題。

  俗話說得好,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于是韓藝在第二日就出了訓練營,趁著蕭銳上朝之際,趕到了宋國公府。

  “你說什么?無月喜歡我?”

  蕭無衣聞之美目瞪如銅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韓藝。

  “我說郡主呀,你能不能小聲點。”

  韓藝目光左右掃動了一下,見四周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我家,你怕什么?”蕭無衣輕輕一哼,又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望著韓藝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戲弄我?”

  韓藝翻著白眼道:“暈!你這么聰明,就我這智商怎么可能戲弄你。”

  蕭無衣若有所思道:“話雖如此,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

  靠!你還真不要臉!韓藝暗罵一句,道:“但是這可能性非常之小。”

  “倒也是的。”蕭無衣點點頭,還有些不敢相信,道:“那你是不是弄錯了,無月說的是姐弟之情吧?”

  韓藝道:“要是姐弟之情,那跟他和崔紅綾有什么關系。”

  蕭無衣又道:“那你的意思是,無月之所以不娶紅綾,是因為我的關系?”

  韓藝點點頭道:“真聰明。”

  蕭無衣突然嘴角抽了抽,道:“那你沒有將他吊起來毒打一頓?”

  韓藝莫名其妙道:“我為什么要吊打他?”

  蕭無衣目光左右瞟動著,嘀咕道:“我可是你妻子,你難道不吃醋。”

  天啊!這婆娘究竟在想什么?韓藝郁悶道:“他喜歡你,我吃什么醋,我又不喜歡他,你要喜歡他,我才應該吃醋呀,但是我也不會去吊打他,我會直接去上吊。”

  “為何?”

  “因為我打不過他呀,我當然只有以死明志啊!”

  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蕭無衣暗自點點頭,突然眼中閃過一抹火光,道:“這個小無月,膽子還真是不小,竟敢打老娘的主意,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將教訓他一番。”說著她朝外面喊道:“紫兒,拿我寶劍來。”

  “等等下!”

  韓藝趕緊攔住她,不愧是女魔頭,動不動就拿寶劍,道:“你冷靜點呀,你教訓的還少么?要有用還會拖到今日嗎?”

  蕭無衣道:“這我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我枉為人姐啊,他這么想是在侮辱我與他的姐弟之情,這我可忍不了。”

  韓藝正色道:“無衣,如果你再沖動的話,可能就會害了獨孤無月和崔紅綾的一生。”

  這一句話頓時讓蕭無衣呆住了。

  韓藝輕嘆一聲,道:“這事不是想的那樣,根據我的觀察,獨孤無月對你的感情應該不是男女之情,還是姐弟之情,只是他自己沒有弄明白而已。”

  蕭無衣一愣,道:“那你方才還那樣說。”

  “那是獨孤無月的原話。”

  韓藝道:“但是我在跟他聊天的時候,發現他談到崔紅綾跟談到你的時候,是兩種不相同的神態,而且他在談及感情的時候,一直都是顧忌著崔紅綾的感受,而非你。因此我可以斷定,獨孤無月喜歡的還是崔紅綾。他之所以會認為自己喜歡你,那是因為他對你可能有一種極強的依賴,畢竟你從小就帶著他到處玩,后來又教他兵法,所以你也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而當時你得罪了國舅公,被迫逃離長安,這對于他而言可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如果他在當時腦子里面想得都是你,久而久之,那么可能就會令他產生這種錯覺。”

  蕭無衣道:“那你沒有跟他說么?”

  韓藝搖搖頭道:“沒有用的,錯覺可以說是自我產生的一種先入為主的意識,因此當他越是回避此事,他就會越認同自己的這個念頭,如果我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明白過來,那么他也就不會糾結這么久了。”

  蕭無衣對此不是很懂,她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是她非常關心獨孤無月,這是毋庸置疑的,焦急道:“那你可有辦法?”

  韓藝道:“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這需要兩個人的配合。”

  “哪兩個?”

  “崔戢刃和盧師卦。”

  蕭無衣聽得微微一愣,道:“崔小鬼我倒是能夠理解,可是為何要盧師卦相助,他那人拗的很,又認死理,而且還很狡猾,當初他都沒有履行完主仆契約就偷偷溜了,還是鄭善行好控制一些。”

  換我第二天就溜了。韓藝暗自嘀咕一句,道:“這事還非得盧師卦不可。”

  “為何?”

  韓藝勾了勾手指。

  蕭無衣心中好奇,急忙附耳過來。

  韓藝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

  “這是騙人啊!”

  蕭無衣聽完之后,立刻鄙視的瞧著韓藝。

  韓藝愣了下,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呀,我來來回回不就這一招么。”

  “好像也是哦。”蕭無衣點點頭,突然噗嗤一笑,自己倒是先樂了起來,道:“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我就愛跟你一起行騙。”

  “啊?”

  韓藝一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夫唱婦隨,md,誰敢說我和無衣不是絕配。

  蕭無衣倒是顯得非常認真,道:“以前我老是喜歡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能夠武力解決的,就盡量不要用其它的辦法,即便要多費周折,也是崔小鬼他們在旁幫我出謀劃策。自從認識你之后,我突然覺得騙人要更加有有趣一些,也更加安全一些。”

  “呃。”

  韓藝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如果他說是,那以后蕭無衣騙人,肯定會說是他教的,其實這倒也沒啥關系,關鍵是以蕭無衣那起伏不定的情緒,失敗率太高了,他丟不起那人。

  蕭無衣突然又道:“這事你可以去跟崔小鬼和盧師卦說啊!”

  韓藝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只是一個外人,由我出面不太好。”

  蕭無衣斜目望著他,一語不發。

  韓藝道:“你這么看著我作甚?”

  蕭無衣一笑,道:“我看不是這么簡單吧,你是不想與崔小鬼見面吧。”

  韓藝點了下頭道:“這也是一個原因。”

  蕭無衣道:“可是我覺得這倒是你與崔小鬼化干戈為玉帛的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其實當初小胖和瑩瑩的事,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一樁小事,要是我在的話,根本就鬧騰不起來,你們又何必耿耿于懷,其實你們兩個若是合作的話,那一定會戰無不勝。”

  韓藝笑了一聲,道:“那我問你,如果我和崔戢刃結盟,是誰做老大,誰做老二?”

  “一定要分得這么清楚么?”蕭無衣道:“難不成鄭善行他們都認你做老大?”

  韓藝道:“鄭善行他們不同,他們的優點和缺點都非常明顯,而且他們性格非常突出,因此他們無法統領全局,我與他們是非常好的互補,但是我與崔戢刃卻顯得有些重疊,他是非常高傲的人,而我有自己的夢想,除非我們二人有一人愿意做出犧牲,否則的話,我與崔戢刃是很難聯盟的。”

  “你說得到也有些道理。”

  蕭無衣思忖半響,忽然眼中一亮,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韓藝道:“什么辦法?”

  蕭無衣興奮道:“由我來統領你們,不就是什么事都沒有了,你們若是有不同意見,我擇優取之,我看這法子非常可行。”說著她自己倒是先得意的笑了起來。

  “行你個頭。”

  韓藝又有掐暈蕭無衣的沖動了,道:“你這分明就是想當女皇呀。”

  “我哪敢這么想。”

  蕭無衣紅著臉,羞澀道。

  韓藝道:“這還不是?皇帝每天做的是什么事,不就是看著大臣們的奏章,然后擇優取之嗎?你的野心真是越來越大了,從主仆上升到君臣了。”

  蕭無衣撇了撇嘴道:“胡說八道,我不過是想幫你和崔小鬼化干戈為玉帛,你可別不識好歹。”

  韓藝道:“我為何一定要跟他和好,我和崔家現在關系挺不錯的,不過是博陵崔氏,但是博陵崔氏的勢力可不比清河崔氏差。”

  蕭無衣哼道:“其實你和崔小鬼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高傲的要命。”

  “或許吧!”韓藝對此倒是沒有否認,事實也是如此,因為他在前世的團隊也是老大,策劃整個騙局,因此他不喜歡受他人指揮,這就沒有必要去解釋什么,事實就是如此。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對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跟元牡丹舉行婚禮了,但是你放心,這只是假的,是元家那邊非要要求的。”

  蕭無衣癟了癟嘴,道:“婚禮隆重么?”

  韓藝搖搖頭道:“就是一個儀式,而且也只有元家的人參與。”

  蕭無衣點點頭道:“那我倒是無所謂,如果是風光大娶,我可能就會受不了,這只能是屬于我的。”

  “這是當然。”韓藝立馬保證道。

  蕭無衣小聲道:“哎!你心里激動不?”

  韓藝道:“我心里只覺得麻煩,光想想都頭疼。”

  蕭無衣納悶道:“元牡丹真就這么不堪么。”

  韓藝道:“這不是堪不堪的問題,而且跟她也沒有關系,這本來就是一出戲,那我當然嫌麻煩,我要是娶你進門,那再繁瑣,我也會激動的睡不著覺,至少亢奮個把月。”

  蕭無衣聽得抿唇一笑,心里美滋滋的,那眼神就好似在說,小子,算你會說話。又眨著閃閃美目,道:“你當真不喜歡元牡丹?”

  韓藝聳聳肩道:“我說了,我對她更多的是欣賞,至于其他方面,我真沒有去想過。”

  蕭無衣道:“可是元牡丹挺喜歡你的。”

  韓藝苦笑道:“這世上有兩種女人,第一種女人,愛情就是她的全部。第二種女人,愛情只是她的一部分。元牡丹很明顯是屬于后者,就算她喜歡我,那也只是喜歡而已,她還有元家,還有她的追求,她不會盲目的去對待任何一件事,這也是我非常欣賞她的一點,而且,我是有婦之夫,你認為她會甘愿嫁給我嗎?以我對她的了解,這是很難的。”

  蕭無衣道:“那你是屬于那種?”

  “拜托!我是男人,我要扛起整個家,我要光跟你談情說愛,那用不了一個月,我們就得活活餓死。”

  “那我呢?”

  “你——?”

  韓藝稍一沉吟,道:“你哪種也不是,你就是蕭無衣,畢竟你還得行俠仗義,拯救蒼生。”

  蕭無衣啐了一聲,道:“你這分明就是諷刺我好惹是非,不是大家閨秀,真當我聽不出來么。”

  韓藝呵呵一笑,道:“但是我說的是真的,你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后者。”

  在韓藝看來,蕭無衣是一個非常自我主義的女人,她不可能一心都鋪在韓藝亦或者任何人身上,這不是她的性格,在她心中,也許韓藝是排第一,亦或者她父親排第一,但是蕭無衣在她心中永遠都有一個特殊的位置,從某一種程度來說,蕭無衣還是擁有極強的自私觀念。

  楊飛雪就是第一種女人,愛情就是她的全部,她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一切。

  顯然蕭無衣與元牡丹都不可能做到,雖然蕭無衣在揚州的時候曾一度想這么去做,但是回到長安,她就放棄了,實在是干不來。

  蕭無衣自己也認真想了想,好像也是,略顯忐忑的問道:“那你覺得這樣好還是不好?”

  韓藝笑道:“當然好呀!其實哪種女人都一樣,無好壞之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非常短暫的,當然得為自己而活,夫妻關系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嫁給我,當然是為了你自己,滿足自己心中的,絕不可能是因為我,我娶你同樣也是如此,如果我不渴望擁有你,那我就不會娶你,如果不是的話,那肯定就是被逼的,這又是另一碼事了。”

  蕭無衣琢磨半響,忽然嫣然一笑,直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想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喜歡你,因為在你身邊,感覺非常輕松自在,一點也不覺得拘束。”

  “這就是魅力。”

  韓藝聳聳肩,又道:“不可能就只有這一點吧,比如我的樣貌,才智,學識,你都可以適當的說一說啊。這沒有關系的,我現在比較有空。”

  蕭無衣噗嗤一笑,本想說他真不要臉,但眼眸突然一轉,道:“倒是還有一點。”

  “什么?”

  “你打不過我。”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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