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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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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有錢,就是任性。

  用這一句俗話來形容今日的韓藝,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至少在錢大方他們眼中是這樣的,這年頭哪里有什么年終獎,通常情況下,那是工資都沒有的,能夠吃飽就已經是非常優冇厚的待遇了,因為現在的仆人幾乎都是簽了賣身契的,都是奴婢來的,在唐朝奴婢跟畜生區別并不大。

  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呀!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韓藝其實連錢都沒有,都是拿著他們的錢來發這年終獎的。

  正是因為不知道,這讓他們對于韓藝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忒強了!

  這得是多有錢,才能做得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來。

  而鳳飛樓的員工自然是歡欣鼓舞,興冇奮的要命。

  然而,就在宴會剛開始不久,韓藝這個東主跟大家喝了一杯酒,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鳳飛樓,往外面走去,一雙賊眸子左右瞟動著,見四下無人,這才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未出完,忽聽得有人喊道:“韓小哥。”

  “什么人?”

  韓藝面色一緊,定眼一看,只見盧師卦、王玄道、鄭善行站在路邊笑吟吟的看著他。

  “是你們啊!真是嚇死我了。”

  韓藝拍拍胸脯,走了過去。

  盧師卦好奇道:“什么嚇死你了,大家都在里面喝酒,你為何就出來了?”

  韓藝郁悶道:“這我要不出來的話,那估計這兩天都得在床上度過了。”

  三人好奇的望著他。

  韓藝道:“你們去里面看看,就那氣氛,我要在的話,那不都來找我喝酒,這我跟這個喝了,又不能不跟那個喝,無數事實已經告訴我,這種環境下是決計不能喝的,否則,會有性命危險。”

  他雖然喜歡熱鬧的氛圍,但是他不喜歡一個人跟幾百號人喝酒,這不是拿命去喝嗎,因此他在宴會上喝了兩杯,就尿遁了。

  “原來是你在躲酒啊!”

  盧師卦笑呵呵道。

  鄭善行道:“正好我們要去盧兄家坐坐,就一塊去吧。”

  “走走走!”

  韓藝想都沒有想,就點頭答應下來了。

  四人往盧家藥鋪走去。

  鄭善行一邊走,一邊道:“韓小哥,你還真是大方,就你這手筆,我想整個長安城都沒有人比得上你,包括元家。”

  其實他們也是受邀嘉賓,只不過他們與那些人確實沒什么可談的,等到宴會快要開始后,他們就出來了。

  王玄道道:“但是我很好奇,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其實你們鳳飛樓的待遇已經最好的了,就算你不給這年終獎,也沒有人會埋怨你們半句,他們同樣都會感冇激你。”

  韓藝道:“這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鄭善行好奇道:“就憑這一點?”

  “那也不是!”

  韓藝搖搖頭,指向路邊上的一家店鋪,道:“你看看他們。”

  三人轉頭一看,只見店鋪里面有幾個店員在店冇里面干活,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鄭善行回過頭來,疑惑道:“什么意思?”

  韓藝道:“他們這些人與我鳳飛樓的人有什么區別?”

  盧師卦又再瞧了瞧,皺眉道:“好像是有些不同。”

  王玄道道:“缺乏生氣。”

  “不錯!”

  韓藝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已經賣身給自己的主人,他們的未來已經無法再改變了,就算他們再累再苦,得到的永遠是那么點點,所以他們只是在麻木的工作,他們心中沒有熱情,沒有未來,沒有夢想,更加沒有樂趣,就跟行尸走肉一般,如果只是要他們去耕地的話,這可能就是最佳狀態,就跟那牛一樣。

  但問題是我鳳飛樓不是農田,不是山林,只是一棟樓而已,財富是不可能從地里面長出來。而是要依靠大家的智慧創造出來的,如果都是這樣的行尸走肉,那根本無法創造,因為他們都沒有思想,我需要我的人對自己的工作有冇激情,有動力,還能夠享受其中,這樣他們才會用自己的智慧去幫我創造財富。也許很多人現在笑我傻,且再過五年看看。”

  三人聽得沉思起來。

  過得片刻,王玄道笑道:“這就是我喜歡跟韓小哥交流的唯一原因。”

  鄭善行哈哈一笑,又是感慨道:“是啊!倘若對自己所做之事缺乏喜愛和熱情,恐怕到頭來也只是碌碌無為,成功是非常難的。”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盧家藥鋪,那柳琴正在忙活著過年要準備的食物,乖巧伶俐的盧知蓮在一旁打著下手,見到韓藝他們來了,乖巧的叫了一聲,然后又陪著娘干了起來,但是小嘴一直沒有停過,問東問西的,仿佛對一切都感到好奇,柳琴也是不厭其煩的回答著。

  盧師卦望著這母女二人,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忽見韓藝他們都看著自己,趕緊收回目光來,說了聲抱歉,略顯尷尬的將韓藝他們請到后屋去了。

  這才剛坐下,王玄道就道:“聽說前兩日武昭儀代表陛下去皇家訓練營慰問那些學員了。”說著他瞧了眼韓藝。

  韓藝沒好氣道:“你別這么看著我好不,我可從未否認過,這不是我出的主意。”

  王玄道道:“但是你可知道,如今朝野上下對于武昭儀此舉是議論紛紛,有不少人都認為她太過于強勢,這會讓更多的人對于王皇后生出同情之心的。”

  韓藝冷笑一聲道:“偽君子才會這樣。”

  鄭善行輕咳一聲,道:“我的幾個長輩都是這么認為的。”

  “呃...抱歉!這。”

  韓藝顯得尷尬無比。

  王玄道吝嗇一笑,道:“你為何這般說?”

  韓藝笑了笑,道:“其實真要比起來,武昭儀比王皇后可憐多了,當初武昭儀再度入宮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從未有人同情過武昭儀,為什么?因為武昭儀出身沒有王皇后高貴,沒有背景,就這么簡單,所以他們此時的同情根本就是帶有偏見的,不管武昭儀怎么做,他們都看不順眼,多半都是偽咳咳,不足為慮,而且我認為武昭儀應該要有所動作,不要讓自己被人遺忘,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對于一個買賣人而言,寧可臭名昭著,也絕不能寂寂無名。”

  王玄道點點頭,道:“你說的雖然不無道理。”但是從他的語氣聽來,他似乎還是有所保留。

  鄭善行道:“其實這都還只是小事,那些大臣也就是說說而已,畢竟皇家訓練營是屬于陛下的。不過,我還聽聞前兩日許敬宗去太尉府游說時,才剛剛表明來意,連口茶都沒有喝,就被國舅公罵的狗血淋頭,被轟出了太尉府。”

  盧師卦皺眉道:“許敬宗畢竟是陛下派去的,國舅公這么做,未免有些不妥。”

  韓藝對此倒是沒有聽說,畢竟他不是身處在政治世家,消息來源要么從他們幾個的口中,要么從皇帝和武媚娘那里,眸子一轉,道:“那朝野上下對此有何議論?”

  王玄道道:“都在嘲笑許敬宗不自量力,偷雞不成蝕把米。”

  鄭善行笑道:“而那許敬宗說是一回到家,就立刻病倒了,這兩日都沒有上朝。”

  病倒?怕是被長孫無忌給嚇壞了吧,真是活該,這功勞要是這么好拿的話,你韓爺爺我早就拿冇了。韓藝瞇了瞇眼笑道:“那陛下呢?”

  王玄道笑道:“如果陛下有什么動作的話,不可能不叫你去商量,你現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

  說到這里,他突然雙目一睜,道:“我明白了,國舅公這是殺雞給猴看呀。”

  鄭善行道:“此話怎講?”

  王玄道道:“如果國舅公語氣稍軟,那么以許敬宗的性格,必定會得寸進尺,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會對外吹噓,如果是這樣的話,興許會有很多得不到重用的官員會效仿許敬宗,投機取巧,支持武昭儀,這可能會國舅公他們不利,因此國舅公必須要厲聲喝止,杜絕這種情況發生。情況也正是如此,現在很多人都堅定的站在了國舅公那邊,也沒有人再敢亂想了。”

  盧師卦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陛下此舉反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玄道點點頭,道:“如今看來,應該是如此,關鍵是陛下當時并未出聲,陛下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許敬宗,跑去找國舅公算賬,但是如此一來的話,情況對陛下將會越發不利了。”

  鄭善行瞧著韓藝,見韓藝沉眉不語,問道:“韓小哥,你在想什么?”

  韓藝哦了一聲,笑道:“我只是在想這對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許敬宗個人而言是失敗了,那么我就不用對此感到憂慮了。”

  王玄道道:“許敬宗個人的失敗,其實無關痛癢,問題在于皇權也因此蒙受巨冇大的危機。”

  “這我也知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無法挽回。”韓藝腦中突然想起一個詞來,破而后立。

  盧師卦感嘆道:“國舅公不虧我大唐第一聰明人,果真是老謀深算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韓藝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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