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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改日送面鏡子給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小閑人

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韓藝聽得一怔,眨了眨眼,道:“你你說什么?沈笑比你們早一個月就來長安呢?”

  楊展飛點點頭道:“當初我是讓他跟我們一塊來,但是你知道沈笑的性格,他不太喜歡與官場中人打交道,而且他總是念著你,早就等不及了,于是就早一個月出發了。”

  韓藝聽得愁眉難展。

  他與沈笑雖然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久,但可謂是一見如故,友情是非常深冇厚的,這對他而言,可真是一個晴天霹靂。

  楊展飛見韓藝一臉愁緒,于是又道:“不過你也不要過于擔心,如今是太平盛世,而從揚州到長安交通便利,也沒有聽說有草寇出沒,而且他還有我爹爹給予他的通關令,應該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我想他肯定沒有跟我們一樣,急著趕路,而是一路上游山玩水,故此才晚到了。”

  韓藝不禁又想起當日他們來長安的時候,也比預計的時辰晚上個把月,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倒是挺像沈笑的作風,那家伙可是青樓達人,指不定那廝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去當地的青樓住上幾日。”

  楊展飛笑了笑,一手撐在邊上的茶幾上,略顯歉意道:“韓藝,關于我二伯。”

  韓藝立刻打斷他的話,道:“二公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事實并非你想象的那樣,我搬出觀國公府是我自己的選擇,觀國公和少公子對我真的是已經非常好了,我也一直心懷感冇激,若沒有觀國公父子的幫忙,我也不可能有今日。”

  楊展飛一聽,心中大悅,呵呵道:“如此就最好不過了。哦,我爹爹想請你明日上府一趟,不知你可有空?”

  如今韓藝今非昔比,約他,還得先問問他有沒有檔期。

  韓藝道:“瞧你這話說的,楊公可算是我的恩人,就算你不來,我也得上門拜訪,二公子這話可就見外了。”

  楊展飛哈哈道:“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接下來,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主要還是韓藝詢問揚州的情況,楊展飛倒是沒有多問韓藝的情況,因為他也知道,韓藝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里面還涉及了眾多勢力的斗爭,他倒還真是不敢多問,當然,楊思訥也囑咐過他。

  聊完之后,楊展飛就告辭了,他剛剛來到長安,還要去很多人那里拜訪,第一時間趕到這里來,可見韓藝在他們楊家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送走楊展飛之后,韓藝一邊低頭沉思著,一邊往后院走去,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些擔憂沈笑,畢竟那家伙還真不是一個省心的家伙,闖禍的本領,那也是一絕,他還真怕沈笑會出現什么意外,尋思著,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忽聽得前面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道:“你想占我便宜么?”

  韓藝猛地一抬頭,只見面前突然的多出一位蒙面超人來冇,不,應該是蒙面女俠,那真的是近在咫尺,幾乎已經快是鼻尖挨著眉心了,但見那一雙極其妖媚的雙眼,帶著幾分挑釁的笑意望著他,那高挺的酥胸仿佛在搖曳著,散發著無窮的誘冇惑,不禁心神一晃,只想邁前一步,貼了上去,好在韓藝剛剛才交完功課,定力猛增,“呃...閣下站的太近,在下看得不是太清楚,請容在下退一步先。”

  說著,他往后退去一步,隨即哈哈笑道:“我就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夠與我這么近的距離,還能保持嬌軀不抖,原來是只有半面才能傾城的顧大美女。”暗想,這女人還真是誘冇惑力十足,方才差點惹得我將她給撲倒,難怪裴清風那蠢貨被她玩弄于鼓掌間。

  顧傾城聽出他話里諷刺之意,卻是笑道:“你這兩日去哪里風流快活了。”

  韓藝心頭一顫,面不改色道:“此話怎解?”

  顧傾城美眸流轉間,笑吟吟道:“我觀你眉目間還藏留著幾分春意,身上又帶著一股子女人才有的香味,想必定是跟哪個女人風流快活了。”

  這也能行,我明明洗過澡,換過衣服的啊,難道她真的這么厲害?韓藝當然不會傻到還聞聞自己的左衣右袖,那豈不是不打自招,哈哈一笑,道:“看來你的功力還是尚淺呀。”

  顧傾城一愣,遞去兩道疑惑的目光。

  韓藝道:“本人豈會跟哪個女人風流快活,要也是一群呀,你只聞出一個來,看來還有待提升啊。”

  顧傾城噗嗤一笑,道:“一群女人,你這牛皮未免也吹的太大了。”

  韓藝雙手抱胸,笑嘻嘻道:“怎么?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顧傾城眼中含笑道:“怎么?你是要證明給我看么?”

  靠!遇到對手了啊!韓藝一怔,咬牙道:“你夠狠!”

  顧傾城咯咯一笑,又問道:“方才來的那位公子,就是揚州刺史的二公子?”

  韓藝呵呵道:“是啊!夠帥氣吧!他是我兄弟,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就你這身段,就算只有半張臉,當個小妾你那還是沒有問題的,這你大可放心。”

  顧傾城笑道:“冇英俊帥氣,氣宇軒昂的公子哥,我見過無數,若感興趣的話,怎么也輪到不他,我現在只對一些樣貌平平,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市井之徒感興趣。”說著,她還向韓藝拋了個媚眼過去。

  韓藝遺憾道:“那我豈不是沒機會了。”

  顧傾城掩唇咯咯笑了起來,嬌滴滴道:“改日我送面鏡子給你。”

  韓藝怒了,正欲發飆,回見院內走出一群女人來,正是劉娥、夢兒她們。

  韓藝趕忙招手笑道:“劉姐,多日不見,你是越發豐腴水靈了。”

  劉娥不由得微微一瞪,但也已經xi慣了。

  “小藝哥,你又在調戲傾城姐姐啊!”

  夢婷這個精靈鬼笑嘻嘻道。

  韓藝沒好氣道:“拜托,我是在被人調戲好不。”

  夢婷啐道:“我才不信了。”

  韓藝捂臉悲戚道:“天啊!”

  劉娥不免白了眼夢婷,又向韓藝道:“韓小哥。”

  韓藝一見她這表情,立刻道:“劉姐,你先別說,聽我說。北巷的生意還好吧?”

  劉娥愣了下,道:“與以前差不多。”

  “沒有人來找麻煩吧?”

  劉娥搖搖頭。

  韓藝道:“那不就行了,我剛回來,你何必要急著對我嚴刑拷打了。”他那日得罪了那么的貴族,不可能劉娥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以劉娥的性格,不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是不可能的。

  劉娥剛張嘴欲說,夢兒咯咯一笑,但又發現有些不妥,改口道:“小藝哥,劉姐也是關心你呀!”

  劉娥又張嘴欲說,顧傾城道:“劉姐,如果真像傳言中的那般,那么豈還會有貴族子弟愿意來咱們北巷,既然北巷的生意沒有什么影響,可想而知,也并非什么大事。”

  韓藝立刻道:“瞧瞧,我說什么來著,傾城就是蕙質蘭心,善解人意,你們要多多向傾城學習冇,凡事不要靠問的,要靠猜的,不,要自己去辨別。”

  顧傾城眼波流轉,道:“我真的有這么好么?”

  韓藝呵呵道:“改日我送面鏡子給你,你一看就明白是真是假了。”

  “夠了!”

  劉娥突然暴喝一聲。

  幾人皆是嚇得一跳。

  劉娥道:“你冇們能否聽我說兩句。”

  幾人又看向劉娥。

  劉娥道:“我什么時候說我想問你訓練營的那些事了。”

  韓藝錯愕道:“難道不是么?”

  那得罪那么多貴族,肯定會有風聲傳出來,這要不把劉娥嚇暈過去,他都不信了,所以劉娥一張口,他就以為肯定是來問這事的。

  劉娥道:“我倒也想問,但你哪次不是敷衍我,而且事先也從來不跟我談論半字,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問了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幫你什么,而且,我也逃不了了。”

  韓藝驚訝道:“哇靠!劉姐,你不但變的更加風韻猶存,而且不,心胸也寬廣了不少呀,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指點,介紹認識認識。”

  劉娥啐道:“去去去。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其實如果是當日的話,她肯定會問的,只是時隔多日,又見沒有什么狀況發生,她倒也懶得去問了,關鍵問了也并沒有什么卵用,還只會給自己添堵,亦或者被韓藝嘲諷一番。

  夢婷突然道:“那劉姐,你方才想說什么。”

  劉娥一怔,道:“你看看你,害得我險些連正事都給忘記了。”頓了頓,她又道:“我只是想說,年關將至,有很多事還等著你來定奪,你就少在這里瞎鬧了,等會你可還要回訓練營去了。”

  韓藝大松一口氣,道:“就這事呀,我請了幾天假,有的是時間,晚上再談吧。我現在還有一點私事要處理。”

  言罷,他又喚來一個下人,讓他去將茶五叫來,然后就讓大家散了,他得回屋休息一下。

  顧傾城突然湊了過來,小聲問道:“韓藝,如果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那些貴族應該恨你入骨才是,他們應該會一同抵制咱們北巷,可為什么一點事都沒有發生呢?”

  這能發生嗎,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我屹立不倒,那些個家伙還得來訓練營證明自己,尋求仕途,弄得我急了,我就封殺他們。韓藝心中暗自嘀咕著,嘴上卻是猛吸一口冷氣道:“想不到你野心恁地大。”

  顧傾城一愣,不解的望著韓藝。

  韓藝笑嘻嘻道:“竟然想要取代劉姐。”

  顧傾城聽得自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了。劉姐這么討厭你,我可是要征服你的。”

  日。你丫還真當我是雛呀,MD,關了燈,都一樣。韓藝一發狠心,還算了,道:“你就省省吧,我都說我是外貌行會的,你那些招數在我這行不通。”

  顧傾城笑吟吟道:“若是我美若天仙,一顧傾城,那我還想著征服你作甚,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就因為我是一個丑八怪,我才要征服你啊!”

  哦!敢情我只配被丑八怪征服,真是豈有此理。韓藝無語了,道:“行行行,我現在就躺倒床上去脫光衣服等著你來征服,你要不來,我就看不起你。”

  “你是認真的么?”

  這顧傾城認真的眼神,讓韓藝怪慎得慌,氣勢頓時跌倒了低谷,道:“少來了,我這明顯就是開玩笑的,咱們鳳飛樓講的是純潔的友誼,不要弄得這么色qing好不,我先回去洗把臉,你也早點回去將你的半邊臉擦擦吧。”說著他就溜回房里去了。

  顧傾城見他狼狽模樣,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真是一個膽小鬼。”

  不一會兒,茶五就來到了韓藝屋里,恭恭敬敬道:“小藝哥,你叫我啊!”

  韓藝嗯了一聲,道:“你找些人去長安附近的道路、客棧幫我打聽一個名叫沈笑的人,是從揚州來的,如果遇到了,就立刻帶他來這里,哦,事先要表明身冇份,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等他的。”

  茶五不是很懂,但這事也不需要懂的,立刻道:“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正當這時,外面有人說道:“韓大哥,你在屋么?”

  是熊弟。

  韓藝道:“進來吧。”

  只見熊弟、小野推門走了進來。

  韓藝見他們心事重重的樣子,于是道:“你們是在擔憂沈笑吧。”

  熊弟、小野點點頭。

  熊弟憂心忡忡道:“韓大哥,沈大哥他不會有危險吧。”

  他們兩個與沈笑的關系可也是非常深冇厚的,不管一塊去逛過qing樓,而且還一起去看過波斯妹妹,這是何等的友誼啊。

  韓藝笑道:“不會的,沈笑他這么樂善好施,這吉人自有天相。”

  “那倒也是。”熊弟點點頭,又道:“韓大哥,我和小野最近也沒有什么事,要不我們到城外去看看,興許能夠遇到沈大哥也說不定。”

  韓藝沉吟片刻,道:“這樣也好,畢竟你們見過沈笑,正好我剛剛吩咐茶五派人去外面看看,你們就跟著一塊去吧。”

  熊弟、小野點點頭,眼中還是充滿了擔憂。

  晚上。

  韓藝、劉娥、桑木來到后堂議事,主要是年關將至,這又是韓藝入駐鳳飛樓的第一個年關,必須要慎重對待,因為在華夏,年關對于每個人而言,都是看收成的時候。

  韓藝就是一句話,兌現他當初許下的承諾,而且必須全部兌現。

  但是這一句話,卻讓桑木感到亞歷山大,道:“恩公,真是不是我小氣,只是目前那邊的市場還在建造當中,咱們投了不少錢進去,都還沒有收回成本,其實其實咱們給的酬勞,已經是全長安最好的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減少一點。”

  其實你要說韓藝這一年之內賺了很多很多錢嗎,那也沒有,他的話劇是不賺冇錢的,而且他為了這個市場,還舍棄了不少利益,主要是動作太快了,幾乎就沒有停過,后來又招了不少人來,每個月的工資,那都是非常嚇人的。

  而那邊店主沒有入駐,資金有沒有回籠,桑木這個管錢也過得如履薄冇冰。

  劉娥也道:“我覺得桑木說的挺有道理的,咱們犯不著給那么多錢,減少一點,也不會有人不滿的。”

  韓藝笑道:“這錢還真是一文也不能少,你們可知道這世上最缺是什么嗎?是人才,我給他們這多錢,就是想要告訴天下人,我韓藝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用的人,就連那些搬木頭的,我都給這么高的工薪,那些有才的人,還不都來投靠我。”

  劉娥不以為意道:“有才之人要么就是貴族子弟,要么也都是奔著當官去的,誰會來咱們這里。”

  韓藝道:“劉姐,你跟我這么久,怎么還是這么膚淺,我說的有才之人,不是指那些讀書人,我要那些人干什么,我說的是那些巧手工匠,那些精通奇淫巧計之術的人,這才是我們需要的人才,目前這些人沒有得到重視,這可是我們的一個好機會,我們可以趁機將他們全部吸納過來。有道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筆錢咱們怎么給也不會虧的。我堅信有朝一日,只要我們堅持我們的文化,天下工匠將會以來到我鳳飛樓為榮。”

  二人聽罷,雖然還不是很懂,但是見韓藝這么堅決,也不好多說了,雖然韓藝一直提倡集思廣益,只有、公平、平等,但基本上還是他乾坤獨斷,畢竟錢都是他賺的,而且從未失敗過,大家也有理由相信他。

  談及完此事過后,韓藝又詢問了下那邊工程的事,不過話說回來,這么高的工資,那些工人還不都玩命的干,建造的速度遠遠高于韓藝的預期,這就是一種回報。

  一直說到二更天過半,才結束這一場只有三人參與的會議。

  韓藝剛剛回到屋里,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恩公,你睡了沒有?”

  “還沒有,你進來吧。”

  只見桑木推門走了進來,面色怪異的瞧了韓藝一眼。

  韓藝見桑木去而復返,又是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道:“桑木,有什么事,你還不敢跟我說?”

  桑木訕訕一笑,道:“恩公,方才劉姐在,我不好說太多,其實其實我們的賬上都已經快要見底了。”

  韓藝略顯詫異道:“不會吧。”

  桑木道:“恩公,你不會忘了吧,當初我們還偷偷在那辛家村還投了上千貫,這筆錢可是誰也不知道的。”

  韓藝拍拍腦門道:“對對對,我差點將這事給忘記了。”

  桑木道:“如今那邊已經可以出貨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出點貨,換些現錢,現在咱們的賬目上,除去工人的酬勞,那就真的沒有剩多少錢了,可能就是維持平日的開支。”

  韓藝搖搖頭道:“不行。那是我為元家準備的,而且從目前的情勢來看,元家可能會有所動作,我必須留一手。”

  桑木哭喪著臉道:“可是這錢。”

  韓藝瞇了瞇眼,道:“你先用著,要是不夠,我再來想辦法。”心中卻是一生哀嘆,做買賣就是這點不好,不管多大的買賣,總得考慮錢的問題,還是騙子好,無本買賣,做的放心,騙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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