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訓練營衙署的前廳內。
“菊花殘,滿腚傷,你的內褲已泛黃哎呦!快看,我們訓練營的茅房五人組來了。”
韓藝這小曲哼到一半,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頓時把程處亮他們給逗笑了,是毫不掩飾的那種嘲笑。
只見五個緊緊夾住臀部的后生,邁著蹣跚的步伐,相互扶持著走了進來。
蕭曉聽得他們的嘲笑,雙目一瞪,正欲開口,一邊的羊森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
蕭曉怒哼一聲,將頭偏到一邊去。
阮文貴等人則是老老實實的向韓藝他們行了一禮。
面對蕭曉的無禮,韓藝是視若不見,道:“你們來找我干什么?”
羊森小聲道:“副督察,我們錯了。”
“什么?”
韓藝側耳道:“你說什么?”
羊森明知韓藝在耍他,還得老老實實的大聲道:“副督察,我們錯了。”
沒辦法,菊花癢啊!
謝坤也道:“是啊,副督察,我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韓藝長長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定是約好借著上茅房逃課是吧,真是豈有此理,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你們一人寫一份檢討書,再記小過一個。”
誰都知道韓藝的爽快,是在故意耍他們。
但是認錯無疑是最難的。
阮文貴幾番囁嚅,始終開不了這口。
蕭曉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番屈辱,昂首道:“你不用跟我裝了,你心里比誰都還清楚一些。”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會有些懼意,做錯事了,心虛嗎,就好像阮文貴他們,唯獨這小子一點也不怕,真不知是怎么構造出來的。
我還偏要裝了,你咬我啊!韓藝道:“蕭曉,你在說什么啊,我不太清楚。”
豈有此理,要不是看在程處亮、獨孤無月在,他非得撲上去,跟韓藝同歸于盡。蕭曉恨得是咬牙切齒。
一旁的羊森見了,生怕蕭曉又跟韓藝爭吵起來,畢竟他們現在是來求饒的,而不是來求戰的,趕緊搶在前面,將事情的本末全部交代了。
韓藝聽后,終于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著臉,望著他們。
“啪!”
程處亮猛地一拍桌子,指著他們道:“你們這幾個小鬼,真是豈有此理,你們要害就害韓藝好了,連本督察都不放過,是不是覺得本督察太仁慈,好欺負了。”
韓藝聽得只覺怪怪的,不禁望向程處亮,說好的統一戰線了。
阮文貴等人立刻哀聲求饒,也顧不得面子,求饒時,還用手撓了撓菊花。
韓藝問道:“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蕭曉道:“這不關他們的事,我是慫恿他們這么做的。”
“是嗎?”
韓藝又問道:“那你為什么又要這么做呢?”
蕭曉道:“沒有為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你,不過我技不如人,這回我認栽了,你別責難他們,有什么手段沖著我來就是了。”
冇韓藝呵呵笑了起來,道:“干什么?講江冇湖道義?還什么手段沖著你來就是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幼稚兒童罷了,智商幼稚,行為幼稚,連說話都這么幼稚,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小孩學大人說話,聽著都好笑,我的手段要是用在你身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了。”
這損得,沒話說,很解氣。
程處亮哈哈笑起來了。
蕭曉火冒三丈,指著韓藝,怒罵道:“你個田舍兒,有本事就與我單挑。”
韓藝哈哈一笑,道:“你在搞笑么,我和你單挑,你憑什么?憑自己是一個紈绔,還是憑自己是蘭陵蕭氏敗類,你有什么本事啊?不說你為國為民了,就說為你父親,為你姐姐,你做過什么,說出來聽聽,讓我好生了解了解你。只要你說出一件能夠讓我們刮目相看的事情,我就滿足你的愿望怎么說不出么?嘖嘖,虧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一個田舍兒,你TM連一個田舍兒都不如,還好意思嚷嚷,要不要我叫你父親,叫你姐姐來,看你在這里耍威風。”
“你!”
蕭曉雙目充血,但一想到,萬一韓藝真把給蕭無衣給叫來,那他真的會崩潰,這是他最怕的。
韓藝瞧了眼蕭曉,道:“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廢話,不過既然你要逞冇英雄,我滿足你這幼稚的夢想,很抱歉,你已經被開除了,等會矚目禮結束之后,就收拾包袱走人吧。”
阮文貴急忙道:“副督察,這。”
蕭曉道:“阮三,你不要說了。這鬼地方,老冇子早就不想待了。”
“且慢。”
獨孤無月突然出聲,道:“副督察,你能否再給蕭曉一個機會。”
蕭曉立刻道:“你不用在這假惺惺,我用不著你來為我求情,老冇子今日一定要走。”
獨孤無月哼道:“你以為我想為你求情么。”說著,他道:“不過無衣姐曾拜托我要管好你,希望你能夠當上皇家警冇察。”
蕭曉聽得一怔,心中是又怕又驚,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姐會稀罕一個皇家警冇察。”
獨孤無月站起身來,慢步走向蕭曉他們走去。
阮文貴等人雙腿已經在抖動了。
蕭曉怒道:“干什么,想打架么,別人怕你獨孤無月,我可不怕你。”
獨孤無月走到蕭曉面前,忽然長臂一揮。
太快了,別說蕭曉了,就連韓藝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耳光結結實實打在蕭曉臉上,打得蕭曉往旁邊踉蹌兩步,差點跪在地上。而那羊森被嚇腳一軟,撲通跪在地上,急忙又爬了起來。
蕭曉轉頭一瞪,嘴角已經崩開,鮮血流了下來,咆哮一聲,“我殺了你。”
朝著獨孤無月撲了過去。
獨孤無月一腳踢出,正中蕭曉的胸口,只見蕭曉在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隨即趴在地上。
哇操!
韓藝看得都有些不忍,急忙道:“獨孤公子,我們訓練營其實是不允許體罰的。”
獨孤無月根本不搭理韓藝,走上前,微微彎下冇身,伸出手來,拎著蕭曉的后領,就跟提籃子似得,將他給拎了起來,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蕭曉兩腮一鼓,硬是咬著沒有出聲。
獨孤無月道:“無衣姐還說如果你不聽話的話,就讓我這樣教訓你。”
“咳咳咳!”
蕭曉一陣巨咳,全身已經動彈不得,突然,他咧開嘴呵呵笑了起來,道:“哈哈獨孤無月,你一個不守信約的懦夫,你憑什么教訓我,紅綾姐都為你出家當尼姑去了,你就知道當一個縮頭烏龜,窩在家里,我蕭曉是沒有什么本事,但是至少比你要強。”
這家伙是不要命了吧。韓藝聽得都傻了。
蕭曉反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打,也不怕罵,唯獨蕭無衣除外。
獨孤無月一腳妖艷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抹殺氣,蕭曉的后衣領被他越拎越緊,迫使蕭曉只能仰著頭才能順暢呼吸。
“獨孤。”
長孫延突然站起來,道:“他可是無衣姐的弟弟。”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但手上還是減輕了幾分力道。
蕭曉兀自一點也不怕,咧開嘴笑呵呵道:“看看你這氣急敗壞的表情,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哈哈,你這沒用的懦夫。”
獨孤無月拳頭已經握得格格作響。冇 長孫延道:“蕭曉,你不要太過分了。”
蕭曉道:“我說的不過都是事實,難道我說錯了嗎。”
正當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道:“啟稟總督察,鄭公子、王公子、元公子,以及云城郡主來了。”
MD!幸虧我做了兩手準備,不然的話,非得鬧出人命來,真沒有想到我這小舅子竟然這么剛猛。不過任憑你再能勇猛,待會你若不跪在這里向我認錯,我就不做你姐夫,嗯,做你妹夫。韓藝一臉驚詫道:“他們怎么來呢?”
長孫延見狀,忙道:“快快有請。”
蕭曉眨了眨眼睛,突然雙掌攻向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沒有想到蕭曉還能動手,側身避過,手上也松開了,蕭曉轉身就溜。
想跑!
獨孤無月右腳如閃電般探出,輕輕一絆,蕭曉就摔了一個狗啃屎,但是這家伙也真不是蓋的,反應極快,作勢就要爬起,可是獨孤無月可不會再跟他機會,一腳踩在他背上,這一回蕭曉是如何也動彈不得,急得罵道:“獨孤無月,你快放開我,不然我一定要殺了你。”
獨孤無月根本不聽他的。
又聽得外面有人喊道:“無月,無月。”
獨孤無月聽到這嗓門,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嘆了口氣。
又見元烈虎大步走了進來,一見獨孤無月,頓時面色一喜,急急跑了過來,道:“無月咦?在訓人呀,讓我看看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惹到了咱的無月。”
他低頭瞅了瞅,可是蕭曉早已經將臉埋在地下,雙手捂住臉。
“嘖嘖,還害羞啊!”
元烈虎嘿嘿笑著,“無月,你們訓練營的學員還真是有些意思,連外人都不敢見。”
長孫延起身道:“元兄,你怎么來了。”
元烈虎撓撓臉,沒好氣道:“還不是那女魔頭惦記蕭曉那小子,但是她一個女人不好來這里,不就拉著我們來給他做擋箭牌。”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面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別以為你爹爹回來了,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只見身著男裝的蕭無衣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王玄道和鄭善行,女王風范撲面迎來,她入門時,只是余光瞥了眼獨孤無月腳下,然后就走了進去。
元烈虎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鄭善行、王玄道還是受過高等教育,他們先是來到程處亮面前,行了一禮,又向韓藝笑道:“韓小哥,別來無恙了。”
韓藝拱拱手。
蕭無衣倒是沒有這么正式,不過還是向程處亮抱拳一禮,道:“二叔,打擾了。”
唯獨元烈虎沒有行禮,這家伙最煩禮數了。
程處亮也沒有在意,畢竟元烈虎沖鋒陷陣,立下不少功勞,在軍中威望頗高,大家都信服他,因為他每回打仗都不要命,越危險,他就越興冇奮,這誰比得了,向蕭無衣道:“無衣,你是來看你弟弟的吧。”
蕭無衣道:“最近天氣比較冷,蕭曉上回從家里回來,又沒有帶什么衣服,于是我想給送幾件衣服來。”
程處亮呵呵道:“這你放心,我們訓練營已經發了新的衣服,不會凍著他們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蕭無衣又道:“不知蕭曉最近表現如何?”
程處亮笑了幾聲,看向韓藝。
蕭無衣又看向韓藝。
韓藝道:“云城郡主,你來到正好,我本還想派人去找你。”
蕭無衣道:“難道蕭曉又闖禍了?”
韓藝指向獨孤無月的腳下,道:“他就在這里,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蕭無衣轉頭望去。
獨孤無月終于將腳放了下來。
但是蕭曉還是趴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蕭無衣走了過去,偏頭瞧了瞧,輕聲喊道:“蕭曉?”
蕭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蕭無衣直起身來,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犀利的余光射向一旁的阮文貴等人,冷聲道:“肥羊,究竟是怎么回事?”
“噗!”
韓藝正好在喝茶,聽得“肥羊”二字,頓時噴出,忙擦擦嘴。
羊森一邊撓著菊花,一邊支支吾吾的。
蕭無衣怒道:“你在干什么?”
羊森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將手收了回來,可菊花又癢了起來,真是痛苦的要命。
蕭無衣道:“看來你這只小肥羊是長大了,準備要挨宰了。”
羊森頓時哭喪著臉道:“無衣姐,我我們。”
“快說。”
羊森嚇得哆嗦了一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將整件事告訴了蕭無衣。
王、鄭二人聽后,汗毛豎立呀,這要中招了,那真是夠嗆,就好比這里站著的幾個一樣。
元烈虎嘖嘖道:“蕭曉,你小子從洛陽回來,又長進不少呀,我看與你姐有的一比了。”
韓藝聽得險些笑出聲來,這家伙生得一張莽夫臉,可是一點也不蠢,這嘲諷的能力,倒是與我有得一拼。
然而蕭無衣這一回出奇的沒有與元烈虎爭吵,面無表情,余光往躺在地上的蕭曉一瞥,淡淡道:“站起來。”
“哦。”
蕭曉終于出聲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再加上鼻青臉腫,真是慫的要命,哪里還有方才那般囂張。
韓藝忙解釋道:“云城郡主,我們訓練營是不崇尚體罰的,令弟身上的傷,都是獨孤公子打的,是他的私人行為,與訓練營無關。”
鄭善行、王玄道聽得抿了抿唇,皆在想,這個韓小哥,真是一點沒有變。
獨孤無月站在那里沉思,似乎并未聽到他們在說話。
鄭善行、王玄道二人并不知內情,都略顯好奇的望著獨孤無月。
韓藝忙道:“哎哎哎,獨孤公子,這個你是否解釋兩句。”
獨孤無月一怔,又向蕭無衣道:“姐,你拜托我的,我已經做到了,其余的與我無關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
“獨孤!”
元烈虎正欲追過去,卻被長孫延給攔住了。
王、鄭二人又看向長孫延,長孫延只是輕輕一嘆。
二人立刻明白過來,臉上都透著一絲愁緒。
這臭小子究竟干了什么。蕭無衣心里那股怒火,都已經到胸口了,但一想起韓藝的囑咐,又強壓了下去,道:“蕭曉,肥羊說的都是真的嗎?”
蕭曉點了下頭。
蕭無衣鳳眼睜圓,直盯盯的看著蕭曉,后者哪里敢抬頭,都快把頭埋到胯下去了,過得片刻,蕭無衣仰面閉目一嘆,不再去看蕭曉,而是轉頭望向程處亮道:“程二叔,不知你打算如何處置蕭曉?”
程處亮也不太想跟這蕭無衣沾上邊,他們程家也有幾個紈绔遭受過蕭無衣的虐待,但是奇怪的是,程咬金卻非常喜歡蕭無衣,常常夸蕭無衣,他和他大哥程處默幾番要去報仇,都被程咬金給攔了下來,道:“這事不歸我管,都是韓藝在處理。”
蕭無衣又看向韓藝。
韓藝一臉歉意道:“云城郡主,這事你也清楚了,要不是他們自個不注意,把藥放到自個嘴里,現在我可能都不能坐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蕭曉立刻道:“你放屁,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整我們。”
蕭無衣余光一瞥,道:“你給我閉嘴。”
蕭曉頓時又萎了下去。
韓藝肩一聳,道:“你也看見了,我根本管教不了他,為了他好,為了我們好,所以我打算將他開除。”
蕭無衣雙眉緊鎖,低聲下氣道:“你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蕭曉一聽,這還得了,冇激動道:“姐,你身冇份恁地尊貴,干嘛要去求他,這皇家警冇察,不做就不做,我才不稀罕了。”
韓藝搖搖頭,堅決道:“我想不能。”
蕭無衣嘆了口氣,道:“那能否先讓我與蕭曉說幾句。”
韓藝笑道:“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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