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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賭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小閑人

  翌日!

  太極殿前。

  “哎呦,張中丞來了。”

  這張銘一到,幾個官員立刻圍了過來,氣氛有點像似長孫無忌來了一樣。

  張銘早就料到了,雖是面帶微笑,但是心里卻是破口大罵,你們這些人,但凡有事,就讓我御史臺沖在最前面,我今日非得好好嚇嚇你們。裝作一點事都沒有,和他們熱情的寒暄著。

  這些官員套了半天,沒有套個話出來,干脆就直接詢問道:“聽聞張中丞昨日連夜入宮進奏,不知發生什么事呢?”

  畢竟宮中這么多護衛、女婢,張銘入宮之事,肯定瞞不住,只是他們并不知道具體冇內容。

  張銘笑道:“沒什么事。”

  其中一人似笑非笑道:“不會吧,若無事的話,中丞怎么會連夜入宮面圣呢?”

  張銘拱手道:“各位還請見諒,我們御史臺有自己的規矩,有些事真不能說。”

  這么嚴重?

  這些官員被張銘撩撥的心癢癢,但是見張銘不愿說,心里好不痛快,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等上朝時,看皇帝會不會說。

  可是,到了上朝時,李治、長孫無忌、褚遂良、張銘皆是對此事避而不談,倒是韓瑗、來濟說了一些關于土地之事,整場朝會下來,都在說土地兼并,連韓藝的名字都沒有提到。

  有些人把彈劾韓藝的奏折都放在了袖里,只要誰開了這口,就準備聯合上奏,落井下石,弄死韓藝這個田舍兒,可一見這情況,擺明其中有貓膩呀,哪里還敢上奏,都快把那奏折夾在胳肢窩了,誰也不想當這出頭鳥。

  這事不簡單啊!

  張銘入宮,肯定為了韓藝之事,但是卻一點風都沒有透出來,這太奇怪了。

  這一個早朝下來,大家都是疑神疑鬼的,什么個情況?

  再看韓藝那邊情況,雖然高峰期已過,但還是有送禮之人,韓藝還是照收不誤,也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更加令人看不懂了。

  難道是皇帝有意包庇韓藝,但是以褚遂良的個性,這事皇帝還真包庇不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呢?

  有句話說的好,若無害人之心,怎有疑心之病。

  像鄭善行、王玄道、韓瑗、來濟等人,他們就不太在意這些事,也沒有疑神疑鬼,縱使是出了事,也與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駙馬府。

  “下注,下注。老冇子這回可要大殺四方。”

  程處亮這廝似乎真的不怕冷,大冬天的擼起袖子,口沫橫飛,與一干部下圍著一張長桌玩起了撲克。

  這軍人就是喜歡賭,畢竟行軍之時,或者平日里待在軍營里,除了訓練之外,的確沒啥事做,看書不太可能,不賭干嘛,朝廷也是屢禁不止,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從上回韓藝帶著撲克跑去萬年宮,被那些禁衛軍看到了,立刻就傳到了軍中,這可不得了,立刻在軍冇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成為了軍中最為流行的游戲。

  程處亮本就是長安一霸,吃喝嫖賭,那樣不會,最近又不能出門,出門就得被人擒住,問這問那的,只能待在家中,于是就天天把張大安這些人來玩撲克。

  但是幾個部下倒是沒有玩的心情,張大安就道:“將軍,陛下那邊怎么一點風都沒有透出來。”

  程處亮興致正高了,不耐煩道:“我咋知道,陛下又不是第一回包庇那小子了。”

  張大安瞧了眼程處亮,愁色更濃。

  周季童笑道:“張哥,這事你別也擔心,就算陛下包庇他,那些王公貴族又豈會饒了他,他收了這么多禮,但是名額有限,這他怎么收場。”

  張大安點點頭,心想,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再擔心也無濟于事。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又繼續玩了起來。

  過的一會兒,那管家走了過來,道:“老爺,長孫駙馬在門外求見。”

  “你是說長孫沖?”

  “是。”

  程處亮聽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與長孫沖連算是親戚關系,因為都是駙馬嗎,但是二人性格是大相徑庭,就沒有一點相似的,平時也從未有過來往。又問道:“就他一個人?”

  那管家道:“還有一人,年紀輕輕,倒是挺像是那鳳飛樓的韓藝。”他沒有見過韓藝,但是聽人說起過。

  “什么?”

  程處亮一對大眸子都快鼓了出來,咬牙切齒道:“那小子還敢來這。”

  周季童忙道:“將軍,那小子來此,定是為了民安局一事,何不看看他是如何說。”

  程處亮嚷道:“說個勞什子,我與他沒啥好說的,讓他滾,讓他滾。”

  那管家看到這老爺,也是頭疼,急切道:“老爺,求見又不是他,而是長孫駙馬。”

  長孫沖何許人,長孫無忌的嫡長子,將來要繼承長孫無忌一切封號的男淫,你讓他滾,你還想不想混下去啊!

  “這個長孫真是喜歡跟著添麻煩。”

  程處亮抓了抓頭,也不敢將長孫沖拒之門外,道:“讓他們進來吧。”

  張大安道:“將軍,咱們趕緊把這些撤了吧。”

  這長孫沖身冇份特殊呀,要是讓長孫沖看到他們幾個禁衛頭頭窩在這里玩這個,總是有些尷尬的。

  程處亮道:“什么不玩了,繼續玩就是了,你們怕個什么,來來來,不用管他們。”

  張大安幾人互瞧了一眼,只能繼續陪著程處亮玩了起來。

  過得一會兒,只見那管家引著長孫沖和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

  張大安也在鳳飛樓見過韓藝,立刻低聲道啊:“真是那小子。”

  程處亮余光一瞥,見韓藝臉上的青澀都未褪去,更是不放在眼里,但是再怎么說,長孫沖在這里,他不可能當做沒有看見,急忙迎了過來,道:“哎呦,長孫兄你來的正好,快快來與我玩上幾把,我正愁這人不夠多了。”

  長孫沖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不”字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程處亮給強行拉到了桌邊,這就是文人的悲哀呀,但對方動用武力時,就只剩下被動挨打了。長孫沖幾番要拒絕,話都沒有出口,就被程處亮給堵了回去,嗓門也沒有他大,郁悶的都快要蹦了起來。

  這韓藝就被華麗麗的無視在一邊,連打招呼的機會都不給他。

  張大安等人看在眼里,心里痛快啊,也故作不做聲,都當做沒有看見。

  韓藝就跟下人似得,站在長孫沖身后,他也略感頭疼啊,他見過太多打太極的了,他知道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那么真有可能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現在真的很忙,今日來,就是攻克程處亮的,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心想,看來我首先還得去的與他對話的資格。看著那撲克,若有所思。

  長孫沖瞧了韓藝一眼,向程處亮郁悶道:“程二,這我真不會玩,更加不是你的對手了,誰人不知道,你程二可是有著賭帥之稱。”

  “噗嗤!”

  他話說到一半,邊上突然響起“噗嗤”一聲。

  很是刺耳呀!

  程處亮猛地瞪向韓藝,道:“你笑什么?”

  韓藝拼了命的憋住笑意,直搖頭道:“我沒笑。”

  長孫沖趕忙見縫插針道:“這位便是陛下親自賜封的皇家特派使,韓藝。”故意就加重“陛下”二字,無非就是冇提醒程處亮,你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說著他又向韓藝介紹了一番。

  韓藝拱手道:“久聞程二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哦不,聞名不如見面啊。”

  這話里帶刺啊!

  程處亮冷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皇家特派使,還真是瞧不出來啊!”

  韓藝呵呵道:“大家都這么說。”

  我這是夸你么?程處亮見韓藝這么開心,還真覺得這小子腦子有病,但是他更加在乎方才那“噗嗤”一聲,拿起撲克揚了揚,道:“聽說這撲克就是你發明的?”

  韓藝謙虛道:“拙作,拙作。”

  程處亮道:“那你一定會玩,怎樣,敢跟我玩幾把么?”

  韓藝微笑不語,心道,你完了!

  程處亮就一武官,直性子,最煩就是這笑而不語,擺明看不起他呀,當即怒道:“你什么意思?”

  韓藝搖頭道:“我沒什么意思啊!”

  “那你倒是玩還是不玩。”

  韓藝羞射道:“這不太好吧。”心里可是樂翻了。

  “什么不太好?你莫不是看不起老冇子。”

  韓藝高舉雙手,笑道:“我絕無此意,只是這撲克是我發明的,我這不是怕有損將軍的威名么。”

  程處亮愣了下,不對呀,這還是看不起老冇子啊!臭脾氣又上來了,嚷道:“老冇子的威名,焉是你小子能夠損得了的。你發明得又怎樣,那魯班還發明了云梯,我看他攻城也不見得比老冇子厲害,今日你不賭也得賭。”

  他越是憤怒,韓藝嘴角的微笑就越濃,道:“言之有理,既然將軍這么有興致的話,那我們就賭些別的吧,玩這撲克實在是對將軍不公。”

  “就玩這撲克。”程處亮在賭方面,還真就沒有服過誰。

  韓藝臉露無奈之色,道:“那好吧,咱們就賭十把,倘若將軍能夠贏我一把,就算將軍贏,這樣才算公平。”

  長孫沖驚訝的看了眼韓藝。

  不僅如此,張大安等人也是露出震驚之色,這賭博總是需要一些運氣的,不可能把把都能贏,除非你是神仙來的。

  程處亮也愣住了,道:“你小子口氣還真大啊!”

  韓藝微笑不語,眼中滿是不屑。

  程處亮怒了,混跡賭壇十幾年,就從未有過人敢這么鄙視他,咬牙切齒道:“那好!誰若輸了,誰就從對方的胯下鉆過去,你敢賭么?”

  長孫沖皺眉道:“程二,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將來你們還都是民安局的長官,犯不著如此吧。”

  程處亮一聽民安局,那更是新仇舊怨加在一起,揮手道:“長孫兄,這事與你無關,你別管。”說著他又向韓藝道:“小子,你敢不敢?”

  韓藝笑著搖搖頭道:“不是不敢,只是這懲罰沒有任何意義,我又不想將軍來鉆我的胯下,還不如賭錢了。”

  程處亮道:“那你說賭什么?”

  韓藝微一沉吟,道:“這樣吧,誰若輸了,誰就磕三個頭,拜對方為師。”

  周季童聽得沒由來的感到有些不妙,正欲勸阻,哪知程處亮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道:“好!一言為定。”他已經被韓藝的笑容,給氣瘋了。

  韓藝心中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正當這時,忽聽得一個粗獷的笑聲,“哇哈哈,亮子,想不到你這里這么熱鬧。”

  韓藝微微皺眉,日了,這老匹夫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選在這時候。

  來人正是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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