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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悲喜交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朝小閑人

  “老爺,老爺,這生意真是好了,咱們一個時辰就賺了五十貫錢。”

  “你小子找死么,說這么大聲,你可不要忘記,我們可還說著是虧本賣的。”

  “是是是,小的知錯了。”

  “真的賺了五十貫?”

  “嗯。”

  “看來這北巷還真是來對了啊!”

  虧本大血賣,還帶抽獎屬性的,這百姓早已經忽悠到不知東南西北了,開始了瘋狂的血拼之路。

  尤其是那些貴族子弟,更是將這抽獎當成一個賭博行為,紛紛叫人回去調錢來,有些來頭大的,直接上門賒賬。

  原本那首飾、香料是屬于非常比較昂貴的商品,但是由于這些貴族子弟急于換獎票,結果這些店鋪的生意反倒空前的火熱。

  “韓小哥,你真是厲害,我劉娥算是服了。”

  劉娥站在窗前望著樓下的盛況,不禁朝著身邊的韓藝說道。

  韓藝笑道:“這一時的熱鬧算不得什么,關鍵是能否持續下去。”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道:“但這些貴族子弟與長安七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種人。”

  劉娥笑道:“這是自然,不然他們也不會被稱為長安七子。”

  韓藝道:“此話怎講?”

  劉娥道:“貴族子弟,生來便有祖蔭庇護,家中又是錢財萬貫,他們不需要任何努力,到了一定的年紀,家中長輩自然會想盡辦法,讓他們入朝為官,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故此他們現在只需要吃喝玩樂,而長安七子卻剛好相反,他們的才能和品行皆是上層,朝廷也一直想啟用他們,可是他們偏偏不愿為官。所以顯得十分特別。”

  韓藝點點頭,道:“待會我還得下去看看,鳳飛樓的事就你看著了。”

  劉娥點點頭。

  韓藝轉身就下樓去了,他還得看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的地方。以求能夠做到及時彌補。

  巷口的藥鋪。

  這可以說是北巷最冷清的店鋪了,一個客人上門都沒有。

  小小的盧知蓮對此甚感落寞,抱著目前的手臂,道:“娘,人家的店鋪這么熱鬧。為什么咱們的藥鋪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柳琴笑道:“傻孩子,上我們這里的客人,那可都是病人,所以沒人來才好啊!”

  盧知蓮想了想,歪著頭道:“娘說的是。”

  但還是難掩落寞的語氣,她一個半大的小孩,還是希望能夠熱鬧一些。

  柳琴瞧了眼女兒,又朝著一旁的盧師卦道:“師哥,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抓藥,你要不就帶著蓮兒出去逛逛。這里我看著就行了。”

  盧師卦瞧了眼盧知蓮,見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充滿渴望的望著自己,呵呵一笑,道:“好吧,我就蓮兒到處看看,你可要小心一點。”

  “哈哈!師卦,你這生意好像不怎么樣啊!”

  聽得一個粗獷的笑聲,屋內三人轉目望去,只見屋外站著幾人。正是長安六子。

  “虎叔叔。”

  盧知蓮小臉一喜,立刻張開一雙小手,朝著元烈虎跑去。

  她在元家住過一段時日,與元烈虎最為熟悉。

  “蓮兒乖。”

  元烈虎彎身將盧知蓮抱起。然后讓她坐在自己脖子上。

  盧知蓮騎在元烈虎脖子上,又向王玄道等人一一行禮。

  盧師卦夫婦也走了出來。

  “你們怎么來呢?”盧師卦笑問道。

  崔戢刃呵呵道:“你這藥鋪開張,我們能不來么。”

  元烈虎突然嚷嚷著,“還不快把東西搬進來。”

  “是。”

  只見七八個隨從捧著賀禮往藥鋪走來。

  柳琴立刻道:“元公子,如何使得。”

  元烈虎大咧咧道:“嫂嫂,這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一些被褥、衣物,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可別冷著我這小侄女了。”

  柳琴似乎還是不愿收下,不禁急切的看向盧師卦。

  盧師卦微微一笑,道:“若是善行送的,我定不會要,但是烈虎送的,那我就收下了,反正烈虎有的是錢。”

  元烈虎哈哈笑道:“師卦說的極是,我家的錢多得都用不完了。”

  鄭善行苦笑道:“那也用不著拿我來襯托吧。”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盧兄,似乎生意不太好啊!”

  盧師卦呵呵道:“藥鋪生意不好,那就是百姓的日子過得好。”

  崔戢刃笑道:“如此說來,豈不是天下郎中都窮死了,那便是天下百姓之福。”

  盧師卦哈哈道:“有烈虎在,窮不死的。”

  柳琴道:“崔公子,鄭公子,快里面請。”

  鄭善行笑道:“嫂嫂,就別麻煩了,我們還想四處看看。”

  “好啊!好啊!”

  盧知蓮立刻拍手叫好。

  盧師卦微微一笑,向柳琴道:“師妹,我就與他們四處逛逛。”

  柳琴忙道:“你去吧,這里我看著就行了。”

  長孫延微微皺眉道:“但是我們一塊的話,好像不太好吧!”

  獨孤無月道:“這簡單,我們分開走就是了。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將白色的斗篷往頭上一罩,轉身就離開了。

  元烈虎立刻道:“無月,我們一塊啊!”

  “滾!”

  遠遠傳來獨孤無月的聲音。

  元烈虎牛大眸子一轉,嘻嘻笑道:“蓮兒,我們去追你無月叔叔好不好。”

  “好啊!好啊!”

  “各位兄弟,我先走一步了。蓮兒,坐穩了。”

  元烈虎馱著盧知蓮就追了過去。

  “玄道,長孫,我們也走吧。”

  “嗯。”

  “崔兄,盧兄,我們先走了。”

  “中午一塊吃飯。”

  “知道了。”

  鄭善行、王玄道、長孫延也離開了。

  “盧兄,請。”

  “請。”

  街道上,人潮擁擠,獨孤無月垂頭走在街上。但是區區斗篷又如何能夠遮掩住他那絕色容顏。

  而元烈虎馱著盧知蓮在后面緊緊追趕著。

  “無月叔叔怎么不理睬我們了。”

  盧知蓮抱著元烈虎的大腦袋,顯得很是郁悶。

  元烈虎笑道:“蓮兒,你可別怪無月叔叔,他是怕給我們惹麻煩。”

  忽見迎面走來二人。又聽其中一人說道:“康生,你方才方才見沒有,那女人好生漂亮,難道是鳳飛樓的夢兒?”

  “什么女人?”

  “就是剛剛走過去那個穿著白色斗篷的女人啊!”

  “表哥,你小聲點。他可不是女人,他可是獨孤家的公子。”

  “公子?這這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一個你女人。”

  “騙你作甚,你第一次來長安有所不知,他便是長安七子之一的獨孤無月。”

  “他就是獨孤無月?”

  “不錯,但凡是獨孤家的子弟,不管男女,皆是俊美非凡,往年向獨孤家的求親的人,那真是絡繹不絕啊!這獨孤無月就是生得太俊美了。可惜他是個男的,若是女人的話,哼,說不定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就他那模樣,怕是也有不少男人對他動心吧。”

  “那還用說,但我可告訴你了,你別看他生得一張女人臉,但是脾氣可是非常暴躁,你可千萬別惹著他了。否則的話元元公子。”

  元烈虎虎目一瞪,這二人立刻溜之大吉。

  騎在元烈虎脖子上的盧知蓮手肘撐在元烈虎的大腦袋上,小手托著下巴道:“無月叔叔真是可憐。”

  元烈虎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真是沒有想到會這么熱鬧。”

  王玄道望著身邊的行人匆匆。不免感慨道。

  鄭善行嘆道:“要論這做買賣的手段,恐怕我大唐再也找不出比韓小哥更加厲害的人。”

  長孫延搖搖頭道:“我看也不全是韓藝厲害,你看看這些店家,哪一個不精明的跟狐貍似得,買布送米,買首飾送胭脂。花一百文錢,不但送獎票,還另送贈品,以至于許多人原本不打算買這么多,結果為了貪這些便宜,反而用了更多的錢,真是一商啊。”

  鄭善行笑道:“長孫,你以為這些注意都是他們想的么?”

  長孫延道:“難道這一切都是韓藝的主意?”

  鄭善行點點頭。

  王玄道笑呵呵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倒也怪不得誰。我出門時,還順便去東市看了看,結果就見到一些長輩坐在那里。”

  鄭善行笑道:“我也去了一趟西市,也沒有多少人,相信今日過后,會有更多的商人想來北巷。”

  長孫延微微皺眉道:“但這對于北巷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常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兩市畢竟是朝廷的開的,如果北巷將客人都搶了過來,朝廷難道會坐視不理。”

  鄭善行嘆道:“其實我也擔心這一點,但是這事還真不好權衡,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可就得虧錢,如果人多的話,就會引來朝廷的不滿,你說著買賣究竟是做,還是不做?”

  長孫延點點頭,道:“鄭兄言之有理,這本就是各憑本事,技不如人,就利用權力來壓制,這與罔顧法紀,又有何區別。”

  王玄道笑道:“長孫,朝廷辦事,你還不清楚么,他們總會找到理由的,平康里本不應該存在,只是朝廷對此一直都是沉默,倘若真要整治北巷,借口還是有的。”

  “這我也知道。”長孫延點點頭,道:“但是北巷一出現,兩市立刻面臨窘境,朝廷真該自我審視了。”

  鄭善行笑道:“戢刃有句話說的對啊,貞觀時期的那一套政策已經到達了極致,我大唐該是從求穩邁入求變的時刻了。”

  “戢刃,說句你不愛聽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韓藝是一個人才。”

  盧師卦呵呵一笑,道:“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

  崔戢刃笑道:“要說起來,他的成功,我可也是功不可沒啊!但是這并不能說明他就贏了。”

  盧師卦道:“戢刃。你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瑩瑩,而他可以用生命去保護小胖,我以為你們不應該成為敵人。”

  崔戢刃笑了一聲,“如果我早知道。一間藥鋪就能收買你,十年前,我就送給你了。”

  盧師卦沒好氣道:“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就你那點本事,可做不出七星斗柜來。”

  “這我承認。”

  崔戢刃呵呵一笑。突然笑容一斂,正色道:“盧兄,我聽說你呈上了一篇文章給陛下。”

  盧師卦“嗯”了一聲。

  崔戢刃道:“你一直以來淡泊名利,不是很愿意入仕,究竟是什么讓你改變了想法。”

  “就知道你今日會問我。”

  盧師卦苦笑一聲,正欲開口,忽聽得前面有人大叫道:“開明,開明。”

  盧師卦猛地一驚,急忙尋聲跑了過去,崔戢刃也急忙跟了過去。

  “讓讓。讓讓。”

  二人沖到轉輪面前,擠過人群,只見一個十五六歲少年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眼皮劇烈的顫抖,口吐白沫,十分恐懼。

  盧師卦沖上前,從袖中拿出絲帕堵住這少年的嘴,朝著崔戢刃道:“快將他抬到我的藥鋪去。”

  “讓讓!”

  這崔戢刃都還沒有說話,就見人群中又沖出幾人來。其中兩個漢子抬著擔架走上前,其中一個道:“我們是北巷的救護隊。”

  盧師卦不等他說完,就與崔戢刃合力將那少年搬上擔架,這兩個漢子抬著擔架。火速的朝著盧師卦的藥鋪行去,而盧師卦則是緊緊抓住那少年的一只手,并且吩咐崔戢刃和兩個小公子,抓住這少年手與腳。

  方才圍觀的人見罷,都略顯驚訝,道:“那那不是盧公子么?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方才好像說自己的藥鋪?”

  “難道他在這里開藥鋪呢?”

  “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據說他的醫術都能夠起死回生。”

  “走走走,去看看,要真是這樣的,我得趕緊叫我大伯來這看病。”

  “哎哎哎,小哥,這救護隊是怎么回事?”

  “回這位公子的話,這救護隊是我們東主安排的,我們東主說了,只要人在我們北巷,我們北巷得為其負責,這救護隊就是用來應急的。”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東主考慮還真是周到啊!”

  可惜韓藝并不在此,不然他就能檢查這救護隊是否能夠完美完成任務。

  此時韓藝正走在去往淘寶大市場的路上,他最擔心得還是這淘寶大市場,外面的店鋪,他心里有數,故此,一出鳳飛樓,就往這邊趕來。

  當然,他也沒有走大道,而是來到淘寶大市場后面的專用通道。

  “嗚嗚嗚。”

  好死不死,一來就聽得哭聲。

  韓藝心中一凜,暗道,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不禁加快了步伐,一看,只見三人蹲在那里,一個勁的抹眼淚,不是別人,正是陶老伯三父子。

  這是什么情況?韓藝趕緊上前,詢問道:“陶老伯,大郎,二郎,這是出什么事呢?”

  陶老伯回頭一看,見是韓藝,急忙起身,道:“韓小哥嗚嗚嗚。”

  韓藝急切道:“你先別哭呀,出什么事呢?”

  陶老伯都泣不成聲。

  天啊!韓藝指著陶大郎道:“大郎,你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大郎雖然沒有陶老伯哭的那么兇,但也在稍微的抽泣,道:“韓小哥,是這樣的,我我們的陶罐都賣完了。”

  “啊?”

  韓藝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什么意思?你你再說一遍。”

  陶大郎又重復了一遍。

  韓藝整個傻了,道:“不是吧,這陶罐都賣完了,那是好事呀,你們這也不像是在喜極而泣啊。你們究竟在哭什么啊”

  陶老伯大哭道:“可這還只過去了一個時辰,早知這樣,我就多做一些來了,我真是沒腦子啊。”

  韓藝都茫然了。

  原來這陶老伯的陶罐一開市。就得到大家的喜歡,一下子就被搶光了,這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陶老伯覺得這就是一種浪費呀,要知道這才過去一個多時辰。他就沒買賣可以做了,看著大家都在瘋狂的賺錢,心里又是羨慕,又是生自己的氣,這時間就白白得浪費了,他甚至都感覺對不起韓藝。

  一出門,越想越氣,于是就蹲在這里嚎啕大哭起來。

  兩個兒子見老子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雖說是賺錢了,但也可以說是虧錢呀。因為如果他帶了更多的貨物來,就可以賺更多的錢。

  而且他們沒有商業目光的,他們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賣得出。

  過得片刻,韓藝從茫然中清醒了過來,正準備安慰他們幾句,結果又聽得一個哭聲,只見又有一個大叔帶著一個小哥哭啼啼的走了出來。

  韓藝一臉郁悶道:“張老叔,你不會也是因為貨物賣完了才哭得吧。”

  “韓小哥,你怎么知道?”

  張老叔抹著眼睛望著韓藝,忽然瞥見陶老伯。道:“老陶,你怎么在這里?”

  陶老伯哭道:“我帶來的陶罐都賣完了。”

  二人四目相對,一聲凄慘的大吼,竟然抱頭痛哭起來。

  韓藝呆呆望著他們。過得半響,他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這事還真沒法管了,心里暗怒,MD,要是你們的貨物都賣不出。來找我,這我認了,你賣得這么好,還要哭得這么慘,你們究竟要我怎么做啊!

  但同時心里也非常好奇,他也沒有預料到,淘寶大市場會這么紅火,一個時辰就下班了,這太恐怖了。

  在里面轉了一圈,他才明白過來,一來是因為抽獎的活動,刺激了這些百姓購物,二來,這其中很多人原本是沒有做過買賣的,他們手中的貨物兩市都是沒有的,一些都是祖傳的手藝,突然一出現,給人感覺非常新穎,而且價錢還比較便宜,故此引得大家哄搶。

  這也就造成一種悲喜兩重天的氣氛,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是第一回做買賣,剛開始賺錢的時候,個個笑到嘴都合不攏了,但是到后來,客人將錢送到你們面前,給你賺,你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你說這值不值得讓人哭。

  天下哪有這么不講道理的買賣。

  這也充分說明一個道理,在一個原始生態的經濟環境下,一切行業都是朝陽行業。

  不管他們哭的多么凄慘,這不歸韓藝管,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后,就離開了。

  可是剛剛來到女仕閣附近,忽聽得一人喊道:“韓東主,韓東主,請留步,請留步。”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拉姆希德快步走了過來,笑道:“是拉姆先生啊!”

  拉姆希德呵呵道:“今兒我來晚了,聽說韓小哥還親自到店里送了喜錢,這真是讓人太感動了。”

  韓藝見他都笑開花了,心知他的生意一定非常不錯,呵呵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嚴格說起來,你們就是我的客戶。”

  “那是,那是。”

  “對了,拉姆先生,你店里的生意怎么樣?”

  “哎呦!我正要說這事了。”

  拉姆希德一臉感激道:“托你的福,今早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我做買賣也有二十來年了,但這么好的買賣還真是頭一回啊。要不是你給出主意,讓我弄個什么招牌,吆喝什么情侶胭脂,還幫我做那什么心形的胭脂盒,我這生意哪有這么好啊。”

  原來這拉姆希德起初是沖著女人日來的,畢竟是他賣得多半都是女人用的東西,男人日就尷尬了,于是在簽訂合約時,他就向韓藝請教。

  韓藝就建議他弄個品牌,名字都幫他取好了,就叫做“美人”牌,另外,還連夜幫他趕做心形胭脂盒,以愛情的主題來吸引男人買胭脂、香料。

  也該拉姆希德發財了。因為《白色生死戀》帶起一陣浪漫的風潮,尤其那些公子哥,他們也開始對浪漫充滿了幻想,故此拉姆希德的愛情主題。剛好與《白色生死戀》無縫連接,以至于大家紛紛來搶購這心形盒裝的胭脂,準備送給自己的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

  拉姆希德是真心的把韓藝祖宗十八代都給感激了一邊。

  韓藝笑道:“還是那句話。你們賺得多,我就賺得多。”

  “話可不能這么說。”

  拉姆希德道:“這我一定要厚禮答謝,韓東主莫要推遲。”

  韓藝原本想拒絕,可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這樣吧,禮就算了,到時我可能有事要求你幫忙。”

  拉姆希德愣了下,急忙道:“行,到時韓東主盡管吩咐便是,若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那我就現在這里說聲謝謝了。”

  藥鋪內。

  只見方才那個渾身抽搐的少年躺在臥榻上,但已經沒有再抽搐了。

  而盧師卦則是坐在邊上,將他頭上的細針一根一根取了下來。

  崔戢刃擔憂道:“盧兄,開明怎么樣?”

  除此之外,王玄道、鄭善行、長孫延也都回來了。

  盧師卦點點頭道:“已經沒事了。”

  幾人聽罷,紛紛大松一口氣。

  鄭善行道:“盧兄,開明這老毛病真的就治不好么?”

  盧師卦搖搖頭道:“我目前還沒有找到根治的辦法。”

  “咳咳咳!”

  忽聽得一陣咳嗽聲,只見那少年胸膛起伏了幾下,微微睜開眼來,“這是哪里啊?”說著。他忽然見到盧師卦坐在邊上,急忙坐起,驚喜道:“大哥大哥,你怎么在這里了。難道我又犯病了?”

  原來這少年正是盧師卦最小的弟弟,盧開明。

  盧師卦微微皺眉,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凡事不可激動,你怎地就是不聽。”

  盧開明撓著頭尷尬一笑道:“我方才抽獎抽得太入迷了,一時沒有注意。”

  “命是你自個的。你若不珍惜,我也救不了你。”

  “哦,我知道了。”

  盧開明說著,又是欣喜道:“大哥,我知道你回來了,就想去尋你,可是爹爹不準。”

  盧師卦點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還不快想戢刃哥哥他們行禮。”

  崔戢刃笑道:“哪有這么多禮,開明,你好好休息,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這是柳琴從燒水房里面走了出來,拿著一塊熱帕子,遞了過去,道:“開明,擦擦臉吧。”

  盧開明斜眸一瞥柳琴,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盧師卦雙眼迸射出火光來,沉聲道:“喝完藥,就馬上離開這里。”

  盧開明急道:“大哥。”

  盧師卦眼一瞪,道:“別叫我大哥,我認不起你這個弟弟。”

  柳琴急忙道:“師哥,開明年紀還小,你別生他的氣。”

  盧師卦火冒三丈道:“我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小,我現在就讓他滾了。”說著就站起身來,怒哼一聲,朝著里面走去。

  “師哥師。”

  “嫂嫂莫要擔憂,我去看看。”

  崔戢刃說著就跟了過去。

  鄭善行瞧了盧開明,道:“開明,這一回我可也不幫你了。”

  崔戢刃他們來到后面的小院,只見盧師卦一人坐在院中的圍欄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鄭善行道:“盧兄,開明這孩子就這性格,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盧師卦怒道:“我們范陽盧氏,世世代代皆以禮儀為先,這與年紀有何關系,可是你看看那小子,是怎么對待他大嫂的,要不是看在他有病在身,我非得用棍棒將他轟出去。”

  崔戢刃笑呵呵道:“行了,你還好意思說他,你自己不也把你爹爹氣得半死。”

  盧師卦愣了下,道:“我那是為了盧家好,這能一樣嗎。”

  長孫延一嘆,道:“師卦哥,開明這孩子從小就生得怪病,也是挺可憐的,你就不要去跟他動氣了。”

  盧師卦臉色緩和了幾分。緩緩一嘆,突然道:“戢刃,你方才不是問我,為何要去當官么?”

  鄭善行等人聽得皆是一怔。

  盧師卦嘆了口氣。道:“我就是不想再出現下一個開明。開明為什么生來就患得這怪病,就是因為我爹爹和我母親是表兄妹,這近親成婚,雖不說孩子一定會生各種各樣的怪病,但有很大的可能性。會造成孩子的先天不足。你們也都知道,我雖然沒有生什么怪病,但是我一出生身體就非常虛弱,是我師父幾番從鬼門關將我給拉了回來,我才茍延殘喘到現在。

  如今我們幾大士族只允許相互通婚,血緣勢必會越來越近,如果再不阻止的話,我們的家族不用其他人來對付,光憑這一點,就會導致滅亡。而且一個家族興衰,不在于它的底蘊有多么深厚,而是聰慧的大腦和強健的體魄,但是如今呢?光我們幾大家族,每年夭折的嬰兒就得有五六個之多,然而我們的長輩都對此坐視不理,反而變本加厲,只在乎眼前的權勢。我當官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打破我們幾大家族的相互通婚。”

  崔戢刃幾人面面相覷,其實他們也深感憂慮。但是沒有辦法,崇尚門第婚約,是他們山東士族的賴以生存的手段,想要打破何其困難啊!

  “這談何容易啊!”

  王玄道深深嘆道。

  盧師卦道:“我知道很難。但是也未必做不到。”

  崔戢刃道:“你有什么辦法?”

  盧師卦掃視他們一眼,道:“如果我們幾個都能成為家主,就有可能做到這一點了。”

  鄭善行道:“而要成為家主,首先要成為家族在朝廷中的代表,如此方可得到家族長輩的認可。”

  崔戢刃道:“也就是說,只有我們的官越做越大。我們才能在家族中獲得權力,才可以振興自己的家族。”

  盧師卦道:“但這事必須要我們幾個合力,否則就算我一個人成為了盧家家主,也難以改變現狀。”

  鄭善行道:“相信你們也聽說了,我和玄道準備入仕。”

  長孫延道:“我也想與你們一塊,但是我入不入仕,還得我爺爺做主。”

  幾人又都看向崔戢刃。

  崔戢刃遲疑片刻,嘆道:“我當然與你們是一條心的,但是古人說得好,先修身、齊家,后談治國,紅綾的事若不解決,我真的靜不下心來。”

  長孫延道:“紅綾一事,我看還得去求無衣姐幫忙,你看無衣姐一回來,紅綾就回到家里了。”

  崔戢刃沒好氣道:“她若能別幫倒忙,我就得燒高香了,紅綾回家根本就不是出自自愿,是讓女魔頭強行給拖回來的,那日善行、玄道也在,那女魔頭差點沒有把人家的廟都給燒了,如此一來,誰還敢收留紅綾,這治標不治本又有什么用。”

  鄭善行嘆道:“紅綾深愛著無月,這我們都知道,所以關鍵還是在于無月的想法。”

  盧師卦納悶道:“這無月究竟是何意思?”

  “我要知道那混蛋在想什么,我就不會這么苦惱了。”

  崔戢刃怒不可遏道:“他若不喜歡紅綾,那倒也罷了,可是他又不給一句明話,要不是念在昔日友情,我早就讓他上山當和尚去了。”

  王玄道瞇了瞇眼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這個忙。”

  崔戢刃急忙問道:“什么人?”

  “韓藝。”

  “他?”

  崔戢刃哼道:“他能幫什么忙,這事恐怕他都不知道。”

  王玄道搖搖頭道:“話也不能這么說,那日我與鄭兄可是親眼所見,他為令狐俢仁他們解惑心中困惑,處理家庭糾紛,甚至于愛情方面的問題,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大家聽了,也是受益匪淺,包括我和善行在內,他還將其命名為心理學,相信這事崔兄你也應該聽過。無月喜歡紅綾,這我們也看得出,可是他為什么拒絕,想必心中一定有難解的困惑。”

  鄭善行眼眸一轉,笑道:“玄道說的是,我怎么把韓小哥給忘記了,戢刃,關于愛情方面的事,我們幾個可都不行,天下間,唯有韓藝深諳此道。如果他也無法解決的話,恐怕想要無月和紅綾共結連理,只能靠女魔頭用那些卑鄙的手段逼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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