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元牡丹而言,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
既入股了衣店,雖然投資了三百貫,但是投資任何一個朝陽行業,都不會虧的,況且衣服還是日常所需,另外,她還得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棉花,韓藝都說得這么篤定,她沒有理由不相信,這真的是躺著也發財啊!
元牡丹非常高興。
作為韓藝而言,這兩成份子讓出去,肯定是虧,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還是那句話,他要賺冇錢,并不難,他有整個市場在,里面有取之不盡的錢,再者說,跟元牡丹合作,的確有利于衣服行業的發展,因為這就形成了一整條商業鏈,從原料到衣服,他們都可以自己完成,不需要去求任何人,這樣一來,發展的速度至少要快一倍。
這是韓藝希望見到的,因為這對于他的市場有莫大的幫助,從這一點來分析,韓藝還是賺了。
當然,現在還是口頭協議,具體這合作怎么去弄,還得具體磋商一下。
韓藝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問道:“對了,你們可知道陳郡謝氏?”
“這當然知道。”
鄭善行道:“陳郡謝氏起源于魏晉時期,但是在東晉時期,瑯琊王氏和陳郡謝氏乃是天下士子的領袖,可謂是盛極一時。”
韓藝道:“那現在呢?”
鄭善行搖搖頭道:“現在可不行了。”
韓藝道:“像你們這些大家族,可否證明自己的身冇份。就好比說,鄭公子你去到江冇南,你有何證明你是鄭家的子弟。”
鄭善行道:“我們鄭家的人都有特質的令牌,另外還有族譜。”
元牡丹道:“如果善行要去江冇南的話,必須還得去官府辦理手續,官府的通關文上就會寫明這一點。”
這唐朝為了發展農業,都已經做到了極致,用律法限定百姓遷徙,因為大規模的遷徙,必定會出現大規模的荒地,而且遷徙的過程中,也浪費了人力,必須老老實實在家種地。當然,還是可以離開家鄉的,只是要去官府辦理手續,不然你去了,也進不了城,還會被當成黑戶拘捕。
韓藝點點頭,道:“那陳郡謝氏的子弟也是如此嗎?”
鄭善行搖搖頭道:“我們這些士族在官府都是有記載的,但是陳郡謝家在東晉之后,就開始沒落了,謝家的人散落四處,其中很多都與庶族、百姓通婚,此時已經難以去判別了。”
元牡丹好奇道:“你問陳郡謝氏干什么?”
韓藝笑道:“目前還只是問問而已,到時興許還得請你幫點小忙,再說吧。”
似乎自從韓藝來到長安之后,就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一會兒沒有停歇過。
原本韓藝得冇到皇帝的青睞,當了官,大家以為他會消停一點,哪里知道,韓藝又創下一個神話,幾日間狂賺了將近兩千貫錢,這是唐朝自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的。
基于當今的物價,這兩千貫可是一筆超級巨款啊!
長安城幾乎都在談論這事,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這還只是一年的收入,如果是一錘子買賣倒也就算了,關鍵以后年年都會有這么多錢啊!
羨慕、嫉妒、恨。這是肯定有的。
尤其是那些當初將地賣給韓藝的地冇主們,個個氣得是吐血,但是現在他們可沒這膽量去找韓藝算賬了,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韓藝終于跨入頂級庶族的圈子里面了。
長安的大商人幾乎都入駐了北巷,這太令人期待了那全新的北巷了。
可想而知,一旦北巷商鋪開業,那場面會有多么的轟動。
但是轟動也未必就是好事,關鍵還是地方太小了,像以前那些話劇迷跑來看話劇,結果堵得一個水泄不通,那還逛毛的街啊!
那么,首先必須要杜絕這一種現象。
故此,在確定開張日期后,鳳飛樓率先宣布了將會采取售票制。
而票價的話,并沒有任何改變,統一一文錢,還是采取先到先得的方式,你來得早,就有選擇的余地。
關于這票價的問題,韓藝也是慎重考慮過,他原本是打算將票價定為階梯式的,好位子,價錢高,這才符合經濟規律。但是后來想想,這勢必就會引起士庶之爭,鳳飛樓如今是深得庶族之心,而且他也提倡平等、公平的文化,這會讓人覺得他們鳳飛樓言而無信,如今有地位了,就開始坑錢了,關鍵他不需要靠這個賺冇錢,他需要的是話劇的影響力,讓更多的人看到話劇,讓話劇啟發更多的人。
權衡再三,他還是決定堅持這一文錢的文化。
他不是一個愛錢的人,錢是賺不完的,但是這一文錢文化,是錢買不到的。
這消息一出,立刻博得大家一致叫好,因為排隊還是會有許多弊端,比如,對于那些排了一個上午的隊,卻沒有看到話劇的人,這就非常不公平,白白浪費了一個上午,還生了一肚子的悶氣。售票制就能夠很好的杜絕這一點。
關鍵鳳飛樓不忘初心,堅持了這一文錢文化,雖然就算你漲點價,也無所謂,大家也看得起,但是鳳飛樓并沒有因為話劇的爆紅,而開始斂財,這讓鳳飛樓在大家心中的好感又是增加了不少。
雖然韓藝舍棄了一點小錢,但是他收獲了人心。
而售票日定在三日之后,因為還有五天,北巷就將會開始營業了,售票日是提前兩日發。
但是現在的北巷也是空前的熱鬧,因為商家已經在開始鋪貨了,大量的車隊涌冇入北巷來,茶五也指揮著鳳飛樓的人幫忙卸貨,大家干的也是熱火朝天。
而韓藝也沒有閑著,這些店鋪雖然都租出去了,但是淘寶大市場的攤位還在糾結當中,因為有錢的商人都弄店鋪去了,這攤位針對的都是一些百姓,百姓窮啊,這個攤鋪雖然租金便宜,但也要一筆錢呀,還得預付,很多小販又想進來做買賣,又在那里糾結租金。
韓藝也確實太善良了一點,如果是作為一個資本家,他必須狠一點,畢竟北巷一旦紅火起來,淘寶大市場的攤位也一定會是千金難求,這是很明顯的利益,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根據他們提供的貨物情況來決定的,一些他覺得可以大賣的貨物,別說預付了,欠一個月租金都行,而且還幫他們定價什么的。
當然,這也是在幫他自己的忙,市場紅火,他就賺冇錢,沒有必要只看眼前這一點點利益,如果淘寶大市場的百姓都富裕了起來,今后漲租金也輕松的多。
這租金一松,淘寶大市場的攤位立刻全部租了出去。
解決完這事之后,他又分別去到各個店鋪看了看,指導他們如何鋪貨,因為裝潢全是他的主意,怎么鋪貨,當然是他最能夠了解,而他的意見也無一例外,全部被大家采納。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忙了整整一個上午,韓藝只覺累的要命,每每到這種時候,他總是一種干回老本行的沖動,因為騙子除了行騙的時候,其余的冇時間都是用來花錢的,這種生活,實在是太爽了,讓人難以忘懷。
劉娥突然走了過來,道:“韓小哥,你是不是去盧公子的藥鋪看一看。”
原來今日早上盧師卦便帶著他的妻兒來到了北巷,準備在北巷定居,剛來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就過來跟韓藝打招呼,但是韓藝當時正忙著,故此也只是打了個招呼。
但是盧師卦出身范陽盧氏,又是長安七子之一,可以說是北巷來頭最大的人物了,鄭善行雖然也牛,但是名義上他并未參與,劉娥覺得還是得看看。
韓藝點點頭道:“吃過午飯后,我就去一趟吧,你幫我準備一些禮物。”
劉娥應了一聲。
這劉娥剛剛離開,熊弟突然提著大兔和二兔走過來,一雙小眼睛,東張西望的。
韓藝好奇道:“小胖,你在找什么呢?”
“我找小野。”
熊弟提著竹籠子,道:“韓大哥,你看見小野沒有,上午還在這里了,怎么一會工夫就不見人了。”
韓藝笑道:“你不用去找了,我讓小野去辦事了。”
熊弟道:“是么?那為什么不叫我一塊去。”
韓藝道:“這是一個體力活。”
熊弟激動道:“體力活我也干的呀,我能扛能抬。”
韓藝笑呵呵道:“這個體力活要求走得快。”
熊弟搖搖頭道:“這我可就干不了了。”說著他又道:“那究竟是啥活?”
韓藝道:“是關于買賣上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
熊弟一聽是買賣上的事,也不想多問了,坐在韓藝邊上,嘻嘻笑道:“韓大哥,你真是厲害,這一會功夫就賺了這么多錢,大家都在夸你哦。”
韓藝嘆道:“沒辦法,我答應你父母要照顧好你的,不多賺點錢怎么能行啊!”
熊弟聽得開心極了道:“其實我也花不了多少錢的,我喝水都長肉的。”
韓藝呵呵笑了幾聲,道:“等忙過這陣子,我們拿著錢去東市,從街頭吃到街尾,總之,要讓你嘗遍這長安最好吃的美味。”
熊弟欣喜的直點頭道:“好啊!好啊!”
韓藝與熊弟聊了一會兒,又對付著一塊吃了午飯,吃完之后,熊弟就挺著滾圓的肚皮,帶著大兔和二兔回屋睡午覺了。
韓藝也回屋去休息了,可是剛瞇了瞇眼,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
“韓大哥,是我。”
外面傳來小野的聲音。
韓藝立刻上前將門打開,只見小野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外。
韓藝趕緊讓他進來,然后又拿著帕子在水里搓了一會兒,遞給小野道:“先擦擦臉吧。”
“哎!”
小野拿著帕子胡亂的擦了幾下臉。
“你先等會。”
韓藝說著就出去了,過得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木托盤走了進來,上面裝著一大碗熟肉和一小壇子好酒。
“餓了吧,咱們邊吃邊說。”
這小野也不會跟韓藝客氣,盤腿坐著,抓著肉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又拿著酒壺往嘴里灌。
吃了一會兒,小野一抹嘴,道:“韓大哥,我跟蹤那謝輝一個上午,打探到他住在城郊的一家旅店內,但是他并未跟任何人來往。”
韓藝點點頭。
小野好奇道:“韓大哥,你為什么要我跟蹤他?”
韓藝冷笑一聲,道:“因為我覺得這家伙是一個騙子,而且還是一個專業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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