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日,是三日。..
你妹的!
還有比這更欺負人的嗎。
果然,這家伙一上臺,準沒有好事。
不干了!
觀眾們是堅決不干了,人家花月樓同樣也有話劇,但是人家天天營業,沒有一日斷演,是何等的敬業,就你這廝屁事多,動不動就停演,還有比這更可惡的嗎。
一時間,噓聲震天啊!
韓藝也真是偉大,自鳳飛樓開張以來,掌聲、喝彩聲永遠都是屬于夢兒、小胖的,但是噓聲永遠都是屬于他的,誰也搶不走。
韓藝也習慣了,在滿天噓聲和罵聲中,泰然自若,老子天生就一背鍋的命。
過了好一會兒,等噓聲消散之后,他才開口道:“抱歉,抱歉,對于各位的心情,在下非常能夠理解,但也理解下在下。”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因為這可不是小事,我大唐紡織業乃世界第一,這已經成為我們的大唐的象征之一,但凡一提到絲綢,無不想到我大唐。所以,任何關于紡織業的改變,我必須要慎重對待,以免丟我大唐的臉。相比較起來,話劇的本身就顯得非常渺小了,畢竟國事最大。其實我也不想停演,因為每停演一日,我們都要損失不少,但是我又不得不停演,實屬無奈,實屬無奈呀。”
“沒事,沒事,你用不著道歉,這我們都能理解。”
只聽得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只見元烈虎鶴立雞群的站著,激動的嚷嚷道:“這晶晶織布機若真如韓藝所言,那對于百姓而言可是一件大好事呀,對于我們而言,也是如此,造福百姓,同樣也是造福我們,區區三日而已,你們用得著在這埋怨么。人家韓藝也挺不容易的,我們應該支持韓藝才是。”
韓藝看得一愣,哎喲,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張飛繡花,粗中有細?
大家瞧了元烈虎一眼,轉念一想,也是挺有道理。畢竟如今紡織業還沒有形成一種商業鏈,多半都是自給自足。對于織布機的改進,關系著每家每戶,理應給予重視。
因為是織布和耕田直接撐起了大唐整個經濟,所以這晶晶織布機不比熊飛犁的影響力弱。
關鍵還是韓藝這人太欠扁了,說話忒氣人了。
韓藝見大家都沉默了,急忙趁熱打鐵道:“不管怎么說,還是我對不起大家,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在這三日內。會努力將《賣拐》續集排練完,早日跟大家早日見面。”
“《賣拐》續?”
“《賣拐》還有續?”
“這這你沒有騙我們吧。”
大家瞬間從停演中走了出來。
韓藝笑道:“我怎么敢欺騙大家,《賣拐》續已經構思完了,現在就剩下排練了,但是還需要大家給我一些時日,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們鳳飛樓對于任何東西。都是要求精益求精,至少目前為止,我們鳳飛樓還沒有任何一點令大家失望,哦,除了在下以外,對此在下深感抱歉。”
大伙一聽這《賣拐》續集都已經構思完了。頓時極其興奮,可聽到后半句,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來。
“說的對,就你最令人失望。”
“是極是極,要是鳳飛樓少了你,那才叫完美。”
“我今日才發現你還有一個自知之明的優點。”
嘲諷聲不絕于耳。
由此可見,大家對韓藝的怨恨。都快積累成疾了。
靠了!要是沒有我,你們能看到話劇么?要是沒有我,你們還能擁有熊飛犁和晶晶織布機么,我才是鳳飛樓的王牌好不,真把謙虛當實話了。韓藝心中別提多郁悶了。
“這小子還真是機靈啊!連這法子都想得出來。”
元烈虎坐了下來,嘿嘿笑了起來。
一旁的崔戢刃微微皺眉,看著激動的元烈虎,道:“烈虎,你恁地激動作甚?”
元烈虎眸子左右望了望,低聲道:“崔兄,你有所不知,這都是韓藝早先就預謀好的。”
崔戢刃道:“什么早就預謀好的。”
元烈虎低聲在崔戢刃耳邊嘀咕了幾句。
崔戢刃聽得稍稍點了下頭,道:“原來如此。”
元烈虎嘿嘿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挺機靈的,不瞞你說,剛開始的時候,我都不相信他能做到,如今現在看來,他絕對可以做到。”
崔戢刃輕輕“嗯”了一聲。
元烈虎瞧了崔戢刃,撓撓頭也沒有再說了。
經過《賣拐》續集的爆料,大家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紛紛懷著期待離開了。
“呼!想不到開個這么累,還是逛也累,唉!”
好不容易將客人忽悠離開的韓藝,一邊擦著汗,一邊往臺下走去,可剛來到下面,就見到兩張老臉沉眉相對,急忙行禮道:“小子見過國舅公,右仆射。”
長孫無忌怫然不悅道:“你說得倒是痛快,但你可否知道,就憑你方才那一番話,我就可以叫人拿你,織布機豈是你說能賣,便能賣的。”
唐朝雖然很開放,也沒有往死里打壓商人,但還是遵從士農工商的分級制,主要還是推崇農業,對于商業管理的非常嚴格,這也得虧是平康里是三不管地帶,讓韓藝鉆了個空子,一般商,都只準在官市中交易,事先還要經過檢驗,合格才能進入官市,而且制作相關工具,那必須得符合朝廷制定的模樣,否則便是犯法的,織布機就是其中之一。
M,這朝廷果然管的夠寬,幸虧我也留有后招。韓藝急忙道:“還請國舅公恕罪。小子方才也只是說說而已,并沒有真的賣,而是說在三天之后開賣。”
長孫無忌一愣,你小子還真是精明呀!
這韓藝沒有賣,那便是沒有形成交易,理論上并不犯法。
褚遂良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已經想好招來對付我們了。”
那是必須的,我又不是元烈虎。韓藝嘴上卻呵呵道:“豈敢,豈敢。”說著他手一伸,道:“二位尊客,后院請。”
褚遂良和長孫無忌相視一眼,然后便往后院行去。
來到后院,褚、長孫二人自然是坐在上座,而韓藝的話,還沒有資格與他們同坐在一間屋檐下,只能恭敬的站著。
韓藝先行一禮,隨后才道:“小子發明這織布機,絕非為了貪圖私利,而是希望能夠為我大唐,為圣上,敬以綿薄之力。”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喝著剛剛泡好的熱茶,都沒有出聲,這話誰不會說,拿出一點實際的來。
M,當官的就是吊!韓藝只好繼續說道:“眾所周知,我大唐兩大財政收入,一是來源于農業,二是來源于紡織業,因為布匹在我大唐不僅是用來做衣服,而且還是我大唐的錢幣之一,因為目前我大唐實行的是錢帛兼行的政策,可以說這兩者關乎我大唐的根基,故此朝廷對此一直都有非常嚴格的限制,例如關于布匹的尺寸。我朝限定一匹絹應長40尺,寬1尺8寸;一匹布應長50尺,寬與絹同,不知小民可有說錯。”
長孫無忌稍微點了下頭。
韓藝拱手道:“請允許小民說一句不得當的話。”
先把預防針給打了。
不過他這一點小伎倆,焉能瞞過長孫無忌,道:“你小子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嗎,說吧。”
韓藝道:“多謝國舅公。小子以為這是一種朝廷的一種有失偏妥的做法,并沒有從實際情況去考慮,布匹的尺寸過于單一。”
這話聽著就還有那么一點意思了。
長孫無忌瞇了瞇眼,道:“那你說應當如何?”
韓藝道:“根據實際情況去規定絹布的尺寸,將布匹的尺寸多樣化。”
褚遂良皺眉道:“尺寸多樣化?”
韓藝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其實說到底,絹布這么通用,還是因為人們離不開絹布,例如衣服、被褥、手帕、蚊帳等等,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就那么幾大用處,無非就是衣服、被褥、帕子、窗簾,但是這幾種生活用需要的布匹尺寸相差甚大,這原本也沒有什么,百姓是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去織布的,但是由于絹布也相當于錢幣,如果織的絹帛尺寸小了,這會影響到布匹本身的價值,畢竟越小的絹布作用就越小,直接影響它的價值,這是非常矛盾的,如果朝廷能夠允許多樣化尺寸絹布的存在,那么這個矛盾將迎刃而解,。”
長孫無忌道:“你說的倒是簡單,你方才也說了,絹帛對于我朝而言,不單單僅是做衣服之用,它還是錢幣,若多樣化,必定會給買賣交易帶來不小的麻煩。”
韓藝道:“但是絹布之所以能夠充當錢幣,更多的原因,是人人都離不開絹布,這才是絹布價值,我們不能忽視它原本的價值,而一味的將它視作錢幣,這只會是適得其反。而且多樣化的尺寸,不但不會擾亂交易市場,而且還能更加豐富錢幣,前提是我們得做的規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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