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艦隊的戰列艦和大型巡洋艦的實戰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6輪,而艘青城級的實戰射速更是以達到每分鐘兩輪的速度,只是為了統一指揮,以及考慮到本次作戰的特性,為了保持火炮的持續性,在第二輪之后就降到每兩分鐘一輪。反觀日本艦隊,實戰射速能達到四分鐘一輪就不錯了。
0點14分,雙方距離2。6公里,中國艦隊的第三輪齊射再次建功。
鞍馬號在剛才的兩輪齊射中,毛都沒掉一根,2顆炮彈全都落空,連一發近失彈都沒有。不過在這一輪齊射中,它的人品似乎耗盡了。一口氣連吃七蛋,青城號發射的十二發炮彈命中了三發,峨眉號和太行號各自擊中兩發。
鞍馬級裝甲巡洋艦是19ll年才服役的新銳戰艦,按照日本人喜歡在軍艦上拼命堆砌武器的“優良傳統”,這款軍艦的火力也十分變態。雖然是裝甲巡洋艦,但卻配置了戰列艦級別的36毫米主炮。同級艦共有兩艘,鞍馬號和伊吹號,它們的武器配置是兩座雙聯裝36毫米主炮,四座雙聯裝2毫米副炮,14座單裝20毫米炮廓炮,還有du丨76毫米炮廓跑,還有個450毫米水下魚雷發射管。后來又安裝了丨76毫米高炮,rl7毫米高炮以及一堆高射機槍。
這么多武器堆在一艘排水量1460噸的船上,這個防御力有多坑就完全可以想象了。尤其是后面加裝的防空武器,全是露天的,連個頂棚都沒有。現在鞍馬號就嘗到了拼命堆砌武器的惡果。
一發20毫米炮彈和兩發0毫米炮彈分別擊中了它左右兩舷的炮廓炮,并引發彈藥殉爆。只見鞍馬號兩舷幾乎同時爆出一個碩大的火球,扭曲變形的廢鐵和零件夾雜著破碎人體飛得到處都是。另外三發0毫米炮彈擊中了它的水線下船體,引發大量進水。
雪上加霜的是,還有一發20毫米炮彈命中了它的司令塔頂部,擊穿了頂部薄薄的6毫米裝甲,將里面的指揮班子全都送去見天照大嬸了。這下子鞍馬號的指揮系統徹底崩潰,同時殉爆的下瀨火藥產生了大量毒煙,使得損管效率大減。
鞍馬號變成了一個醒目的火炬,速度一下子就降到了15節以下。
0點6分,雙方距離19。6公里,中國艦隊發出了第四輪齊射。
薩摩號的前主炮塔中彈,一發來自女媧號的30毫米炮彈近乎垂直落下,擊穿了炮塔頂部的76毫米裝甲,劇烈的爆炸摧毀了整個炮塔,并引進了貯備在炮塔內的發射藥爆燃,讓整個前甲板變成一片火海。艦長急忙下令向前主彈藥庫注水,才避免了更嚴重的后果。
禍不單行的是,秦嶺號發射的兩顆炮彈分別摧毀了它的前煙囪,和位于右舷的一座24毫米副炮。沒有了煙囪的約束,大量的煙霧頓時充斥了整個軍艦前部。而且殉燃的副炮發射藥也引發了一場大火。倒霉的是,這座副炮正好在指揮塔傍邊。于是在煙火交集中,指揮塔內的溫度已經高得呆不下去了。薩摩號的指揮組只得撤到后甲板的建筑里,在滅火前失去了戰斗力。
在這輪齊射中,鞍馬號這個火炬又中了發炮彈。太行號的一發炮彈擊中了它的水下魚雷發射管,穿透了發射管的上部,鉆進魚雷室爆炸,燃燒的鋁熱劑足有36度高溫,直接引起了里面存儲的2枚魚雷殉爆。
只見鞍馬號的左舷騰起一股巨大的水柱,艦體左舷前部的水下部分被撕開一個七米多長口子,同時這次爆炸摧毀了它的幾個水密艙,大量海水瘋狂涌了進來。鞍馬號的速度再次降到不到2節,2分鐘之后就出現明顯的左傾。
“八嘎怎么可能？支那人的炮術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情報上不是說,他們不過是一群新兵嗎？這種水平的炮術,就是在英國海軍里面也是少見的,這算什么新兵？軍令部二部的家伙都是飯桶嗎？”佐藤鐵太郎看著變成兩個火炬的鞍馬號和薩摩號,難以置信的大罵起來。
如果說前面的幾次炮擊還能用“運氣”解釋,但不可能每次都是運氣啊。佐藤鐵太郎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在事實面前,他也不得不承認,中國水兵的炮術水平太高了,至少日本水兵是達不到這種級別的。
“參謀長閣下,情報上確實說他們這批海軍確實是新兵,他們的海軍是1909年才建立,最早的一批水兵也只有不到四年時間……”一個參謀拿出一份文件,弱弱的說道。
佐藤鐵太郎怒斥道：“混蛋,四年時間練得出這種水平嗎？就算天才能夠達到,但是哪有那么多炮術天才？”
“閣下,支那人很多啊。有五億支那人,就算一百萬人出一個炮術天才,他們也能有60放在幾艘軍艦上是夠了……”另一個壯著膽子說道。
佐藤鐵太郎還沒開口,首席參謀就罵道：“蠢貨就算支那有這么多天才,支那人要這么做才能把他們找出來？一個一個的試嗎？”
吉松茂太郎并沒有加入這場討論,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些后悔沒有反對那個軍令部制定的“一戰全殲支那海軍”的計劃。現在打起來才知道,那個所謂“支那海軍是一支新兵組成的海軍,訓練極度落后,素質極度低下”的結論,根本就是軍令部那幫白癡想當然的。現在看起來,這一場戰斗就算勝利了,也是一場慘勝,聯合艦隊還不知能剩下多少呢。
不過現在后悔也晚了,吉松茂太郎只得硬著頭皮,把這個異想天開的計劃繼續執行下去。
0點6分,雙方距離19公里,中國艦隊發出了第五輪齊射。
薩摩號連吃六蛋,伏羲號發射一枚30毫米炮彈擊穿了后煙囪附近的甲板,一口氣擊穿了幾層甲板,鉆進動力艙爆炸,將左邊兩根發動機主軸炸得嚴重變形,導致左側兩個螺旋槳停車,薩摩號頓時來了個左急轉,一下子就橫在路上。另外幾枚炮彈分別摧毀了丨副炮,在艦體上的水下部分開了幾個洞,還有一枚鉆進了水兵艙爆炸,把里面等待換班的上百名水兵殺死。
而鞍馬號在這輪炮擊中,又中了枚炮彈,其中一發又擊中了它的炮廓跑,并穿透副炮彈藥庫的裝甲板,引發了大爆炸。鞍馬號的動力艙被這次爆炸波及,近乎全毀,于是這條軍艦就像條死魚一樣,癱在水面。
排頭的兩艘軍艦都癱在海面上,日軍隊形頓時有些混亂,吉松茂太郎下令繞開鞍馬號和薩摩號。他也明白,這個時候每一分鐘都很寶貴,如果進行轉彎,又要耽誤幾分鐘時間,這幾分鐘時間至少就是兩輪齊射。但現在是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
“放棄鞍馬號和薩摩號,目標調整到后一位的伊吹號和安蕓號,繼續射擊”高玉潔看到敵方位于首位的軍艦都失去了機動力,也就改變了剛才拉開距離的命令。
0點18分,中國艦隊發出了第六輪齊射。
伊吹號由于正在轉向,致使艦身側向對敵,目標比剛才的艦首對敵變大了幾倍。這一下可就倒霉了,轟轟轟轟的連挨六炮,這六發炮彈全都是水下彈,一下子就把伊吹號的左舷炸了個稀巴爛,整個左舷的水密結構幾乎全部被破壞。而其中一發還鉆進了副炮彈藥庫,引起了大爆炸。
只見一聲巨響,伊吹號的左舷艦體一下子支離破碎,幾乎小半邊艦體都炸飛了,就像被一頭巨獸一口咬掉了一樣。伊吹號被劇烈的沖擊波往右邊推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歪倒在海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左傾覆。不到三分鐘,傾角就超過了十度。
不過伊吹號還不是最倒霉的,安蕓號才是。
女媧號的一發30毫米炮彈擊穿了后主炮塔的頂部裝甲后,又筆直的穿進提彈井,擊穿2層隔板后,在彈藥庫中爆炸。高溫的鋁熱劑被沖擊波撒布到四周,彈藥庫里存儲的幾百發炮彈和發射藥立即就被引爆了。
只見安蕓號的后半身突然沖出一股巨大的火柱,后主炮塔和周圍的艦體結構像天女散花一樣崩了出去。巨大的爆炸將艦體整個撕裂,隨后就看到這艘2萬噸的巨艦斷成兩截,咕嘟咕嘟的沉了下去。
“司令長官閣下,現在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暫時退一下……”佐藤鐵太郎臉色慘白的看著迅速下沉的安蕓號。按照隊列,接下來就是他們現在的旗艦河內號了。
“現在撤退？不行,支那軍艦速度比我們快,撤不掉的……”吉松茂太郎一臉苦澀的說道。“只能沖上去了佐藤君,你去最后的富士號上,如果本艦不幸,你就掛出司令旗繼續指揮。”
佐藤鐵太郎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司令長官閣下。我留在本艦,你去后面指揮。”
他們還沒爭出個結果,第七輪齊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