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段凌天只是覺得,不是他們太一仙宗的太一老祖何山殺的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殺白宇軒的另有其人。
可現在,得知白宇軒沒死以后,他第一個念頭,便是:
這一切,都是玄天仙宗的手段:
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假死,然后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借他兒假死一事,向太一老祖何山發難,殺死何山!
何山,是被玄天仙宗的人蓄意謀害的!
得知這一切以后,段凌天的怒火油然而生,忍不住為何山打抱不平……
“宗主。”
段凌天見到太一仙宗宗主白平的時候,卻見白平雙眸通紅,身上更仿佛時刻跳動著一股股呼之欲出的仙元力,由此可見他現在是多么憤怒。
段凌天是被司徒明叫過來勸白平的。
白平,得知他們太一仙宗的太一老祖何山是被玄天仙宗的人蓄意謀害的以后,憤怒至極,甚至想要直接殺上玄天仙宗去,要一個說法。
是鐵泰和、司徒明等人穩住了他。
“段丹師。”
見到段凌天,白平臉上的怒意方才消散不少,同時身上躁動的仙元力也徹底收斂了起來。
“事情,我都知道了。”
段凌天說道:“老祖他……是被那玄天仙宗蓄意謀害的!”
“不過……宗主,那玄天仙宗,為何要謀害老祖?老祖之前和他們玄天仙宗有什么矛盾嗎?”
說到后來,段凌天又忍不住問了一聲。
在段凌天看來:
那玄天仙宗,既然那般蓄意謀害他們太一仙宗的那位太一老祖,肯定是因為那位太一老祖和他們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要不然他們根本不需要那般費盡心思除掉太一老祖。
“沒有。”
白平搖頭,“老祖他,和玄天仙宗之間素來沒有交集……也沒和玄天仙宗的任何人有過沖突、矛盾。”
“段丹師,這個我問過宗主了。”
一旁的司徒明,看向段凌天說道:“老祖他,唯一的一次和玄天仙宗的人起沖突,恐怕也只有我們上次去蕪域丹道城參加丹道大會那一次。”
“那一次,我們不是和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發生了沖突,結下了矛盾嗎?”
“根據宗主所言,在那一次之前,老祖從來沒有和玄天仙宗的人發生過矛盾。”
司徒明說道。
“司徒丹師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那一次矛盾,以至于玄天仙宗的人對老祖起了殺心,甚至費盡心思,蓄意謀害老祖?”
聽到司徒明的話,段凌天的瞳孔陡然縮起。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畢竟,當初和那玄天仙宗的少宗主起沖突的,不只是太一老祖,還有他!
“只是,玄天仙宗,作為東南六域第一宗門……真的會為了那點小沖突、小矛盾而蓄意謀害老祖?要知道,當初老祖手下留情,并沒有殺他們玄天仙宗一人!”
段凌天說到后來,語氣也有些陰沉了下來。
當日,如果太一老祖下殺手,不只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身邊的人不可能活,哪怕是白宇軒也不可能活下來!
“段丹師,你可還記得……當日,那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在得知他兒被殺死以后的一系列表現?”
司徒明又問。
聽到司徒明的話,段凌天認真回憶起來……
“那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當時不像是在演戲……他的憤怒,還有他的痛苦,他的歇斯底里,都是發自內心的。我司徒明縱橫半生,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當時的白無極,并不知道他的兒子還沒死。”
司徒明繼續說道。
“司徒丹師……你的意思是:整件事,都是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搞出來的?”
段凌天不是笨人,聽到司徒明的話,頓時也是不難猜到這一點。
“是。”
司徒明點頭,隨即目光一寒,“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這個人,在東南六域,乃至整個邊境之地的口碑其實都還算不錯……他,幾乎不可能因為當日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蓄意謀害老祖。”
“但,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卻又完全做得出這件事。”
說到這里,司徒明頓了一頓,方才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當日,那玄天仙宗宗主白無極取出他兒白宇軒的魂珠,魂珠沒有碎裂,但里面的靈魂之力卻又是正好沒了。”
“魂珠里面的靈魂之力,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自己消散殆盡,需要再次補充。”
“而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肯定知道他父親手里的他的魂珠里面的靈魂之力什么時候消耗殆盡……他,完全可以利用那個機會,假死激怒他的父親,讓他的父親殺了老祖,為他出氣!”
司徒明分析到后來,語氣又是非常肯定,就好像真的親身經歷了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蓄意謀害太一老祖的過程一般。
“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
段凌天腦海中浮現出白宇軒的身影,目光隨之一寒,繼而沉聲說道:“現在,既然那白宇軒沒死……玄天仙宗,是不是該讓白宇軒為老祖償命?”
“畢竟,老祖是因為他而死……而現在,他沒死,老祖卻死了。”
段凌天說道。
“段丹師。”
司徒明苦笑,“你知道宗主為何這般憤怒嗎?不只是因為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沒死,更主要的是那玄天仙宗傳出來的消息……”
“玄天仙宗傳出來的消息是:老祖確實有出手殺他們的少宗主,但卻失手了,只是讓他們的少宗主受傷,沒有殺死他們的少宗主。”
司徒明說道。
“荒唐!”
聽到司徒明的話,段凌天第一個念頭便是那玄天仙宗不要臉,竟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他們太一仙宗的那位太一老祖,乃是八卦仙君,殺兩個反掌間就能殺死的人,會都失手?
簡直荒唐!
“確實荒唐……但,除非我們太一仙宗能拿出老祖沒有對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出手的證據,否則玄天仙宗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事實就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司徒明說道。
“他們的話,哪怕是東南六域的那些宗門,也不會相信吧。”
段凌天說道。
“是不會相信。”
司徒明點頭,“但,雖然不會相信,但在我們太一仙宗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我們想聯合他們討伐玄天仙宗,他們也不會答應。”
“而且,現在,距離上一次丹道大會結束已經有一段時間,各宗之人早已各自回去,事情的熱度已經冷卻不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果拿不出老祖沒對白宇軒出手的證據,他們不可能幫我們。”
說到后來,司徒明的語氣又是充滿了無奈,深深的無奈。
司徒明說到后來,段凌天的臉色也變得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昔日,在那丹道大會上,雖然親眼目睹太一老祖被殺,但段凌天更多的只是為他打抱不平。
現在,得知太一老祖被殺,十之八九是因為他們當初和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的沖突,從而令得白宇軒蓄意將他謀害……
他的心態,卻又是完全不同了。
除了為太一老祖打抱不平以外,更多的是愧疚!
畢竟,當初和白宇軒起沖突,他也有份。
甚至于,他們之所以會和白宇軒起沖突,源頭還在他身邊的‘幻兒’身上。
當然,他不會去怪幻兒。
畢竟,整件事情,都是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起的頭,他們這邊也只是被動應付……
“白宇軒……”
這一刻,段凌天的眼中,也是迸射出陣陣森冷的殺意,擇人而噬。
這是他來到諸天位面以后,第一次這么想殺一個人!
“這么說來……老祖,豈不是白死了?”
段凌天沉聲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畢竟,我們根本拿不出老祖沒對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出手的證據。除非白宇軒自己說老祖沒對他出手,或和他配合的那個玄天仙宗弟子倒戈,否則老祖之死,最后肯定只能不了了之。”
司徒明嘆道:“那玄天仙宗,最后也只會故作姿態,補償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給我們太一仙宗。”
“補償?誰稀罕!”
一旁的白平冷笑。
“玄天仙宗,白宇軒……”
段凌天眼中,怒火逐漸燃燒而起,且一經燃燒,便仿佛難以熄滅。
“那白宇軒必須死……否則,老祖之死,我這一輩子都將愧疚于心。畢竟,老祖之所以會和那白宇軒產生矛盾,還是因為我和幻兒。”
這一刻,段凌天的心里,更暗自立誓:
日后,他一定要殺死那玄天仙宗少宗主白宇軒,為太一老祖報仇,讓太一仙宗可以含笑九泉!
跟白平、司徒明道別,回去以后,段凌天參悟那兩門得自歡喜禪宗和玄天仙宗的君級仙法、神通更賣力了,他現在更加渴望一身實力能在短時間內盡快提升上去。
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為那些因他而死的人報仇!
太一老祖之死,段凌天將責任擔在了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