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什么實質性進展……看來,還是要親眼目睹旁人施展‘玄武護體’,我才能在短時間內將之參悟成功,并且順利將之掌握!”
七寶玲瓏塔第四層里面,三天的時間轉眼過去,段凌天睜開雙眼的同時,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過,拜火教中,成功將‘玄武護體’參悟成功,并且將之掌握之人,卻是不超過十人……在我們玄武壇,好像更是只有壇主一人掌握了‘玄武護體’!”
段凌天心里一動,暗道。
玄武壇壇主,也是拜火教中的‘金焰長老’,據說還是《極圣榜》排名前五十的強者!
“段凌天!”
就在段凌天想著如何才能看到玄武壇壇主施展神通‘玄武護體’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沒有任何征兆的傳來。
聲音極具穿透力,穿過乙字房,穿過七寶玲瓏塔,清晰的傳入了段凌天的耳中。
“誰在喊我?”
聽到聲音,段凌天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他并不熟悉,以前也從未聽過。
聲音蒼老,可以聽出在外面叫他之人,是一個老人。
“我乃玄武壇銀焰長老,孟津!”
來人叫了段凌天一聲以后,便又開始自我介紹,似乎深怕段凌天不理會他一般。
“孟津?”
段凌天想了一下,卻又發現自己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正是玄武壇的五個銀焰長老之一。
在李安、郭雄和滕山三人的襯托下,孟津卻是沒有什么存在感,以至于段凌天要仔細想一下,才能想起他。
離開七寶玲瓏塔,并且將之收起以后,段凌天推門而出,離開了‘乙字房’。
剛出乙字房,段凌天便察覺到了兩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其中一道目光還好,另外一道目光,卻儼然充滿了敵意。
段凌天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只一眼,便看到了兩道一前一后立在不遠處空中的身影。
前面是一個老人,身穿玄武壇銀焰長老的專有服飾,身材非常健壯,要是不看脖子以上的部分,卻又是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年邁老人。
而老人身后站著的那人,對于段凌天而言,卻又是并不陌生。
正是兩個月前,和他一戰,被他擊敗,并且敗被他奪走‘乙字房’的玄武壇弟子,好像是叫‘張繼’。
至于老人,顯然就是剛才叫他的那個銀焰長老,孟津。
“孟津長老,你找我有事?”
段凌天看向老人,好奇問道。
“你,隨我走一趟。”
孟津淡淡的掃了段凌天一眼,說道。
話音剛落,便動身往玄武壇弟子住處之外行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段凌天會不跟上一般。
“恭送師尊!”
段凌天還沒有動身,便又聽到立在不遠處空中的張繼恭敬對著離去的孟津行禮,言語之間,謙恭無比。
“孟津長老……是張繼的師尊?”
見此,段凌天頓時也是不由有些驚訝。
剛才,雖然看到張繼在那個孟津長老的身邊,但他只以為張繼是被孟津長老抓來問他的住處的……卻沒想到,那個孟津長老,正是張繼的師尊!
不過,哪怕知道了孟津是張繼的師尊,段凌天也還是跟了上去。
周圍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擔心孟津會對他做什么。
“段凌天跟孟津長老走了!”
“孟津長老好像是來找段凌天的……他是想要為兩個月前的事,為他的親傳弟子‘張繼’出頭,找段凌天報仇嗎?”
“你覺得可能嗎?那可是兩個月前的事……孟津長老要是想要為張繼出頭,給張繼報仇,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說得也是。”
正好看到段凌天跟著孟津離開的一群玄武壇弟子,也是不由得議論紛紛。
三言兩語,始終不離段凌天左右。
“反正段凌天師兄肯定不會吃虧……兩個月前,他在朱雀壇殺了兩人,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也不過是被罰去我們四象壇的‘第一礦區’服役十年!那可是殺了同門,并非犯了小錯。”
“不是說是朱雀壇的那兩人作死,想要殺死段凌天,所以被段凌天反殺嗎?段凌天的行為,純屬自衛,所以才會受到如此輕罰。”
“事實并非如此!我有一個朋友,是朱雀壇弟子,且他親眼目睹了當日所發生的一切……據他所說,那兩個朱雀壇弟子,確實有一人率先攻擊段凌天,但那人卻未必想殺段凌天,十之八九是想要教訓段凌天一頓,為我們玄武壇的李安長老出氣!”
“朱雀壇弟子,為李安長老出氣?你確定你沒說錯?”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個朱雀壇弟子,據說是李安長老膝下親傳大弟子的親傳弟子,是李安長老的徒孫!他為自己師祖出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且不提李安長老的這個主動對段凌天出手的徒孫,是否想殺死段凌天……另外一個朱雀壇弟子,據說卻是根本沒動手,卻還是被段凌天殺了!在當時在場的朱雀壇弟子看來,段凌天就是在故意殺人……可后來我們玄武壇執法長老‘郭雄’作出的裁決,卻只讓段凌天去礦區服役十年。”
“郭雄長老的裁決,朱雀壇的那位執法長老難道就沒意見?”
“據說,針對段凌天的裁決,就是郭雄長老和朱雀壇的那位執法長老一起商量的結果。”
一群玄武壇弟子言語之間,更是將話題引到了兩個月前,段凌天在朱雀壇鬧出來的那件事上面。
那件事,如今也已經傳遍了四象壇。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四象壇弟子質疑玄武壇執法長老‘郭雄’作出的裁決,但卻都沒什么用。
正所謂‘人微言輕’!
久而久之,越來越少人討論這件事。
但在不少四象壇弟子的內心深處,卻都是在懷疑:
段凌天,有后臺,有背景!
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故意殺人而不用償命!
另外一邊,段凌天跟上玄武壇五大銀焰長老之一的‘孟津’以后,也是忍不住問道:“孟津長老,你這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孟津淡淡說道。
然而,聽到孟津這話,段凌天卻是頓住了身形,皺眉說道:“孟津長老,你如果不說清楚,別怪我不配合……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我在兩個月前傷了你的弟子,所以想要找我報仇呢?”
“找你報仇?”
聽到段凌天的話,孟津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你們小輩之間的爭斗,我一個老家伙還不至于不要臉面的去干預!再說,你能傷他,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磨礪……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找你報仇?”
孟津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讓段凌天不得不信服。
“罷了,現在就你我二人,告訴你也無妨!”
片刻,孟津又道:“我這次來找你,是圣地執法堂來的銀焰長老‘錢長老’的命令!”
“圣地執法堂?銀焰長老‘錢長老’?”
段凌天雙眼瞇起,問道:“孟津長老,你可知錢長老找我所為何事?”
這一刻,段凌天的心也不由得懸了起來。
難道李安真的推翻了郭雄長老兩個月前對他作出的‘裁決’?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又被他壓下。
因為他覺得不可能!
以他展現出來的天賦靈根品級,哪怕是圣地執法堂,也會選擇保他。
“可如果不是郭雄長老的裁決被推翻……那圣地執法堂的銀焰長老來玄武壇找我又是為了什么呢?”
對此,段凌天百思不得其解。
“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魏赫’。”
孟津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
段凌天再次跟上,“魏赫?”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魏赫,便是我們玄武壇李安長老的親傳大弟子……也是兩個月前,你殺死的那個朱雀壇弟子‘袁洪’的師尊!”
孟津又道。
袁洪的師尊?
段凌天皺眉,臉上的疑惑愈增。
在孟津的帶領下,段凌天來到了玄武壇北邊一座偏僻的宮殿里面,這座宮殿坐落在山林之中,非常不起眼。
要不是有孟津帶路,段凌天未必找得到這里。
宮殿已經有些破舊,但整體還算干凈。
緊隨在孟津的身后,走進宮殿正殿,只一眼,段凌天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也是正殿里面立著的三道身影中的其中一道身影,赫然正是玄武壇執法長老‘郭雄’。
“郭雄長老,你怎么也在?”
見到郭雄,段凌天忍不住傳音詢問道。
“有人控告我以權謀私,謊報你的天賦靈根品級,為你開脫罪名!”
郭雄傳音回應道。
“什么?!”
聽到郭雄的話,段凌天忍不住一怔。
緊接著,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目光陰冷的盯著他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時候,也是隱隱猜到了什么:
“他就是‘魏赫’?就是他,控告郭雄長老以權謀私,謊報我的天賦靈根品級,為我開脫罪名?”
“謊報天賦靈根品級?看來,李安不信我的天賦靈根是‘青色靈根’!”
這一點,段凌天不難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