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別來陰的!
“你們木峰的人,難道就只會依靠外力嗎?!”
“看來我還是有先見之明,早早離開了木峰……要不然,與你們這些人為伍,是我胡飛的恥辱!”
胡飛不斷厲聲咆哮著。
他一邊咆哮,一邊迅速的掠動身形,深怕會有人再次偷襲他一般。
兩個耳光,一個拳頭,將胡飛打成豬頭,打得他頭破血流,狼狽不已,全然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意氣風發。
看著那宛如化作一團火焰,不斷橫空掠過的胡飛,一群五行宗弟子目瞪口呆。
他們相信,今天所見到的一幕,將會是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胡飛,五行宗當代青年一輩中出現的第三個‘洞虛境七重武者’,在三個木峰弟子面前,像是見了鬼、撞了邪一般。
“那個段凌天,不簡單。”
當然,五行宗弟子中,并不缺少心思縝密之人。
他們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遠處那一道紫色身影上,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一切,都是源自于這個紫衣青年,段凌天!
剛開始,胡飛叫囂著要教訓沈偉,并且說段凌天和黃大牛兩人是‘廢物’。
那個時候,段凌天和黃大牛的表情,都被他們清晰的收在眼中。
黃大牛大怒,雙眸赤紅,幾欲失去理智。
反觀段凌天,一臉平靜,踏前一步,淡淡的掃了胡飛一眼,然后來了一句:
你,配嗎?
那個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和大多數五行宗弟子一樣,都覺得段凌天純粹是在找死。
因為段凌天實在是太年輕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段凌天和可以擊敗胡飛的‘強者’聯系在一起。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卻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段凌天。
從段凌天挑釁胡飛的那一刻開始,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被段凌天完全掌控在手里,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面對含怒出手的胡飛,他絲毫不懼,坦然相對。
直到胡飛撲過來的艱險一瞬,他才艱險的閃身讓到一旁,緊接著,便沒有離開過那個位置,看猴戲一般看著胡飛‘表演’。
“這個段凌天……是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
一時間,少數幾個反應過來的五行宗弟子,只覺得心里升起一股寒意,直沖腦門,使得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的腦海里,下意識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寧招胡飛,莫惹凌天!
“咦?那是什么人?”
不知何時,又有三個青年男子自遠處并肩而來,右側那個青年男子,看著正在空中不斷掠動的一團火焰,忍不住發出疑問。
左側那個青年男子,看著虛空之上的天地異象,臉色微變,“二……二百五……二百五十頭遠古角龍之力!”
二百五十頭遠古角龍之力,意味著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就算是‘洞虛境七重武者’,也需要領悟了‘七重中階意境’,再動用‘三品靈器’,方才能引動天地之力,形成如此天地異象。
“是胡飛!”
中間的那個青年男子,低呼一聲。
他身穿一襲綠色長袍,長相普通,雙眸間隱約閃爍著幾分忌憚,喃喃說道:“我本以為,我突破到‘洞虛境六重’,足以和胡飛抗衡……卻沒想到,他已經突破到了‘洞虛境七重’!”
喃喃自語到得過來,綠衣青年嘆了口氣。
“什么?!”
聽到綠衣青年的話,左右兩側的青年瞪大雙眸,怔怔的凝視著正在不斷掠動的那團火焰中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半邊臉被血染遍,看起來極其狼狽。
他們難以將這個青年男子和火峰當代青年一輩第一人‘胡飛’聯系在一起。
“到底是誰,令得胡飛這般狼狽?”
綠衣青年的注意力從胡飛的身上轉移,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能將胡飛弄得這般狼狽的,五行宗青年一輩中,怕也只有那金峰的南宮兄弟二人。
只是,南宮兄弟二人和胡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說不可能對胡飛如此。
而且,南宮兄弟現在也不在場。
他的目光,逐漸的轉移到胡飛附近的三道身影之上,那是三個青年男子,他只認識其中一個。
“是木峰的‘沈偉’!”
對于沈偉,他過去不放在心上,現在一樣不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另外兩人的身上。
“他們二人,應該就是木峰前段時間招收到的那兩個青年強者……好像是叫‘段凌天’和‘黃大牛’?”
一時間,綠衣青年眼中流露出幾分忌憚。
他隱隱意識到,胡飛之所以這般狼狽,十之和這兩人脫不了干系。
“田真,你來的可真早。”
不知何時,一道輕靈動聽的聲音傳來,使得綠衣青年的目光驟然轉移,落在遠處御空而來的女子身上。
女子身穿一襲青衣,身姿曼妙,容貌雖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極其出色,足以讓不少男人為之動心。
她剛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五行宗弟子的矚目。
“是譚歡師姐!”
“譚歡師姐來了!”
沒多久,大多數五行宗弟子的目光,從那好像發了瘋一般的‘胡飛’身上轉移,轉移到了青衣女子的身上。
遠處,段凌天看了一眼青衣女子,目光難得亮起。
他延伸出去的精神力,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這個青衣女子的修為,洞虛境六重。
如此年輕的女子,一身修為‘洞虛境六重’,難得。
“她叫‘譚歡’,是水峰峰主的親傳弟子,也是疏風當代青年一輩中的第一人,一身修為‘洞虛境五重’。”
發現段凌天的目光所及后,沈偉略有忌憚的說道。
洞虛境五重?
聽到沈偉的話,段凌天搖頭一笑,“沈偉,他現在可不只是‘洞虛境五重’那么簡單。”
“什么?!”
沈偉大驚失色,低呼道:“你的意思是……她……突破了?”
“嗯。”
段凌天點頭。
“沒想到她也突破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偉嘆了口氣。
當他的目光落在段凌天的時候,臉上又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容。
都突破了又如何?
今日,只要有段凌天在,他們木峰的崛起之勢,無人可擋!
“那個跟譚歡說話的綠衣青年又是誰?”
段凌天瞇起雙眼,凝視著遠處被兩個青年男子簇擁在中間的綠衣青年,好奇問道。
之所以注意到了此人,是因為段凌天發現他也是一個步入了‘洞虛境六重’的青年強者。
“他是土峰的‘田真’,土峰峰主之子!”
沈偉一臉忌憚的說道:“半個月前,他就已經突破到‘洞虛境六重’……只是,我沒想到那譚歡也突破了。”
“這一次的五峰之戰,怕是有熱鬧看了。”
說到后來,沈偉笑了起來。
金峰,有南宮兄弟二人。
木峰,有段凌天。
水峰,有譚歡。
火峰,有胡飛。
土峰,有田真。
至于黃大牛,在段凌天的熠熠光輝之下,卻是黯淡無光,被沈偉直接無視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沈偉還不知道黃大牛也突破到了‘洞虛境六重’,否則,他就不會這樣想了。
“田真,那是胡飛嗎?這到底怎么回事?”
譚歡雙眸間射出的目光,落在正不斷來回掠動的胡飛身上。
她的臉上充滿驚詫之色,完全不知道在胡飛身上發生了什么事,竟然這般狼狽不堪。
“我也是剛來。”
田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呼!呼!
就在這時,兩道凜冽的風嘯聲從天而落,一紅一藍兩道身影,轉眼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英俊青年。
一個身穿紅衣,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另一個身穿藍衣,站在那里,面容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
兩人站在一起,一動一靜,產生了極大的詫異。
“是逸師兄和辰師兄!”
頓時,不少五行宗金峰的弟子雙眼發亮,驚呼一聲。
“逸師兄!”
“辰師兄!”
在場的五行宗青年一輩弟子,紛紛熱情的跟兩人打招呼。
南宮辰,南宮逸,乃是一雙孿生兄弟。
同時也是他們五行宗第一強者‘五行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不只在金峰地位超然,就算在整個五行宗中,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
“田師弟,譚師妹……恭喜啊。”
身穿一襲紅衣,熱情如火的南宮逸,現身以后,第一時間就看向了田真和譚歡,笑著向他們賀喜。
一時間,不少五行宗弟子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難道譚歡師姐也突破了?”
不少人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
田真還好,他突破的消息,半個月前就已經傳開,所以并不算什么秘密。
“逸師兄,你……你都知道了?”
譚歡卻是俏臉變色,沒想到南宮逸竟然知道她已經突破。
要知道,她突破的事,除了她和她的師尊‘水峰峰主’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現在被南宮逸點破,她怎能不驚?
她相信,她的師尊是不可能將她突破的消息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