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婷、白露和陳湘姍一直跟著付玉,把付豪他們送來醫院,經醫生檢查后沒太大事,她們這才放下心。隨 昨晚林玉婷和陳湘姍一直在陪床,照顧付豪和李瑞。
白露一大早過來替換了兩人,讓兩人回去休息了。
李瑞并沒受什么重傷。
昨天夜里李瑞就醒酒了,他只是破了點相,左右眼角都被打破了,兩邊各縫了七針,臉被打的比較腫。
他本來是兵馬俑那樣的方臉,但現在被打成包子臉了,但這些都無傷大雅,養養一個禮拜就能好。
反倒是他左邊胯部被人踹了幾腳,還比較嚴重,但骨頭沒事,肌肉和骨膜都挫傷了。他肋骨也有挫傷,但都不嚴重。
李瑞完全忘了昨天發生什么了,他喝斷片兒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傷,不記得自己怎么和別人打的架。
還是陳湘姍和林玉婷給李瑞講了發生的事,李瑞才知道他為什么會躺在醫院。
付豪病房中另外那張病床,就是李瑞的。
相比掛相的李瑞,付豪傷的更嚴重,但萬幸的是,他臉沒被打破相。
付豪左邊肩膀骨裂了,左大臂韌帶嚴重拉傷,差點沒斷了,這傷至少要養個把月才能全好。
受傷最嚴重的要算曹源,這家伙左邊差點被打掉了,左眼眶縫了十幾針,胳膊、后背、大腿、腹部全有大面積的淤青和挫傷,右胳膊裂了一條大口子,縫了40多針。他左小腿被打斷了,肋骨也折了好幾根,萬幸的是內臟沒事。但他這傷,沒倆仨月的肯定養不好。
付豪從白露嘴里問清楚了自己和李瑞的傷勢后,心中略安,但也著實郁悶。
本來按照原計劃,他和李瑞明天就要回西洝運作租車公司的事了。
沒想到現在發生了如此嚴重的斗毆事件。
李瑞掛了彩,他自己肩膀也傷了,倆人要是這樣回西洝,非得嚇到李瑞家人不可。
這將讓李瑞父親和姐姐產生不好的印象,有可能對他們的未來運作有影響。
付豪琢磨著,他和李瑞明天肯定回不了西洝了。
養一個禮拜看看,至少要等李瑞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才能回去。
“你餓不餓啊?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已經快十二點了,見付豪的精神恢復了不少,但臉色還很蒼白,白露便想給付豪弄點吃的去。
“你甭給我買了,你自己去吃吧,我沒胃口。我每次犯完暈血癥后都得緩一陣才能恢復正常。”
“你昨晚暈過去,真是因為暈血癥啊?”
昨晚陳湘姍和付玉都給暈過去的付豪下了定論,說這少白頭肯定是犯暈血癥了才暈成那樣的。
但白露沒見過付豪犯暈血癥,以為付豪是喝多了又打架了才暈過去的。現在聽付豪自己講他是犯暈血癥了,這讓白露還挺好奇的。
對于暈血癥,付豪不想多講,苦笑著點了點頭,講說:“你別跟我這兒耗著了,我沒事了,你快去找你妹吃中午飯去吧。”
“我也不餓,沒事,我再陪會兒你吧。玉婷早上八點多才走的,現在應該還在睡覺呢。”
“嗯。謝謝你們了。”
想到林玉婷那傻白甜昨晚陪他一晚上,付豪心里就特別溫暖。不過他并不知道,其實昨晚后半夜,他的病狀趨于穩定后,不那么擔心了的林玉婷,就一直在聽陳湘姍爆他的八卦。林玉婷昨晚被陳湘姍講的簡直要笑死了。
“對了,這是你同學上午給你送過來的。”
白露從付豪病床旁邊的床頭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了付豪。
付豪單開牛皮紙袋,就見里面是兩本很新的紀念冊,打開看看,原來是第三套人民幣的大全套。
付豪這才想起阿蛋來,他問白露:“這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橢圓臉盤兒,長得特別像鴨蛋的男生送來的嗎?”
“你怎么這么形容你同學啊?”雅然微笑,白露回憶著講說:“不過他的臉蛋真的挺像鴨蛋的,好圓啊。”
“哈哈。”付豪爽朗的笑著,但臉色依舊蒼白,問說:“他人呢?留下這個就走了?”
“他和李瑞他們去吃飯了。你們好幾個同學上午都來看你和李瑞來了。李瑞去請他們吃飯了。”
“我去,這幫牲口,李瑞都被打成包子了,他們丫竟然還要蹭李瑞的飯!”
付豪不用問就知道,這肯定是雞人偉那賤人提議的。李瑞是個熱心腸,被一攛掇,就跑出去請客吃飯了。
白露知道付豪在擔心李瑞的傷勢,她告訴付豪:“李瑞沒受什么大傷,你放心吧,醫生說他可以出去吃飯。他主要是臉被打腫了,像個胖茄子似的,但不影響吃飯。”
將錢幣紀念冊放回了牛皮紙袋,讓白露幫忙放回床頭柜了,付豪又問:“那猴子怎么樣了?他也在醫院呢?”
玉容上閃過一道厭惡的神色,白露講說:“那猴子被打慘了,他也住院呢,就在你旁邊的病房。這都是昨晚你姐幫忙安排的。”
付豪夾著肩膀,單手扶床下了地,“他住哪個病房啊?我去看看他去。”
白露沒想到付豪竟要去看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曹源。
付豪和曹源的關系,有這么磁嗎?
然而,看著付豪臉上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關心曹源似的。
白露突然想到什么。
經過那晚的深聊,白露很清楚,付豪非常看重曹源背后的圈內關系。
她突然生出這樣的猜想:付豪這次替曹源出頭,是不是就是考慮到了要拉攏曹源才幫忙的?
現在他要去看曹源,應該也是去邀功吧?
這頓揍,不能白挨啊,得讓那小子知道記恩!
“他住303,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露從側面扶上了付豪,準備和付豪一起去看看曹源。
白露一靠近,付豪聞到了一股特別好聞的香味。
這香味沖淡了他鼻子里還存有的酒精味,讓他十分心曠神怡。
“不用扶了,我自己能走。”
被白露扶著,反倒覺得累贅。白露扶他的動作很矜持規矩,只是用手輕輕扶著他胳膊,沒有將胸靠過來讓他感受一下,所以付豪就想自己走就可以了。
同時他問白露:“你抹的是什么香水啊?”
“我沒抹香水啊。”
“啊?那難不成……你是傳說中的香妃女,不抹香水身上也是香的?”
白露無語了,付豪傷成這樣,還有心跟她貧蛋。
她保持著距離,告訴付豪:“你聞到的是我頭發的味道吧?我今天早上用了玉婷那個怪怪的血袋洗發水洗的頭。”
“怪不得呢,我說這味有點熟悉。”
兩人才剛一出病房門,正遇上了給白露送飯來的陳湘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