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樂園的門票價居然漲了。
但這事實上是秦風的理解錯誤。因為前兩次來都是放假的時間,景區自然門票打折。可今天的日子卻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六月半的,小學生剛過完兒童節,中學生和大學生絕大多數都正在發奮圖強備考,至于那些工作狗和失業狗,即便有時間過來,也不見得有這個興趣。前者是懶得來這種說不上高級卻消費水平明顯偏高的宰客之地,后者是就算有錢也舍不得掏這種冤枉錢。總而言之在05年這會兒,水上樂園正處于經營慘淡的困境,來這邊游玩的,基本上都是拿著單位贈票的企事業單位人員。而這些體制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非休息日的下午過來的。
秦風被人工瀑布淋了滿腦袋的冷水從適應區出來的時候,見到的是放眼望去毛都沒有一根的空曠場景。
偌大的水上樂園,居然破天荒的連一個其他客人都沒有!
世界顯得如此蒼涼,天地之下,仿佛只剩下他和蘇糖,一男一女,僅此而已。
露天鋪設的瓷磚此時已經被太陽照射得發燙,秦風踩上去的時候,很擔心自己會馬上中暑。
他踮著腳跟某種生活在沙漠里的蜥蜴一般,小跑到女更衣室的出口外頭。
兩三分鐘后,在看到蘇糖從女更衣室里走出的那一刻,秦風不自知地停止了防燒傷的踮腳姿勢。
蘇糖今天的泳裝造型,實在有點讓老和尚破戒的意思。
不同于前兩次的連體泳衣,這回她換上了一身比基尼,渾身上下一共就只穿兩件,而且明顯尺寸偏小,把原本就勾人的身材,襯得讓人簡直把持不住。
饒是在家里看過,但此時此刻秦風還是沒辦法把眼球從蘇糖身上移開。
太驚艷了。
秦風直勾勾地盯著蘇糖,甚至忘了腳底下的火辣。
“你干嘛呀?”蘇糖瞥了眼秦風的褲子前端,覺得秦風好污,然后嬌嗔著邁出她的大長腿,向前一步剛踩到瓷磚上面,就緊跟著驚呼道,“好燙!”
秦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三回,回過神來,直搖頭道:“不行了,我得下水去冷靜一下。”
話剛說完,蘇糖卻搶先跑了出去,她嘴里喊著“好燙、好燙”沖到池邊,用一個立定跳的動作蹦進環園水道,濺起一大片水花。秦風跟著走到池邊,恰好見到蘇糖將身子從水面以下探出來,水流從她的頭頂分流而下,沿著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落回池中。蘇糖挽起濕答答的長發,隨意披在身后,胸衣被浸透之后,滾圓的一雙玉兔,近乎要噴薄而出。
秦風整個人都看呆了。他重重地咽下一口口水,和滿臉開心的蘇糖對視了足足三秒后,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他動作急切地在睡地下劃撥了兩下,游到蘇糖跟前,鉆出水面什么都不說,動作粗野地將她一把抱住,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蘇糖猝不及防,本能地微微一退,但反應過來后,就微微閉上了眼睛,微喘著配合起秦風的動作。只是今天的秦風顯然不止滿足于親一親就算,他的手在水面以下繼續作怪,輕輕撫動著蘇糖身上某些平日里盡量避免去摸的部分。當秦風將手探進蘇糖緊緊并攏的兩腿之間時,蘇糖猛然掙開了眼,失聲喊了出來:“啊!”
秦風聞聲一驚,終于從熊熊燃燒的欲火中清醒過來一點,他停下動作,但依然喘著粗氣。
兩個人站在不深不淺的水道中央,默默凝視著對方。
“秦風……”蘇糖的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滴,她輕輕抓住秦風那只作怪的手,滿臉通紅著,竟把那只手再往腿中間帶了幾厘米,然后似乎是花盡這輩子的羞恥之心,把頭靠在秦風肩上,渾身發燙地緊貼著他,如夢似泣地細聲呢喃,“我們到底什么時候結婚?”
秦風顫抖了。
忍什么呢?
到底忍什么呢?
蘇糖現在都畢業了,自己也完全有能力讓她一直幸福下去,家里人不反對,外人更管不著。彼此相愛,彼此需要,忍什么呢?
姑娘家家都主動到這地步了,再特么放著不吃,嗎?
秦風把手從水底下抽出來,雙手抱住蘇糖,鼻子貼著她的鼻子,嘴巴貼著她的嘴巴,兩個人幾乎完全貼合在一處,聞著她的鼻息,認真而堅定地問道:“阿蜜,嫁給我吧,我們結婚,今天,現在。”
蘇糖抬起頭,眼眶瞬間轉紅。
她哽咽著,點了點頭,秦風笑了笑,她也跟著傻笑,邊笑邊哭,邊哭邊笑。
然后,被秦風深情地再次吻住。
兩個人只在泳池里待了不到10分鐘,就各自回了更衣室。
幾分鐘后,秦風和蘇糖在前臺工作人員看的目光中走出了水上樂園大廳。
兩個人手牽著手,快步來到邊上的海景酒店。
酒店和水上樂園一樣,幾乎空無一人。
秦風熟門熟路,走到前臺道:“給我一個最貴的房間。”說著,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擺到臺前。
女服務員來回看了眼秦風和蘇糖,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微笑。
拿到房卡上了樓,一進房間,秦風關上門就和蘇糖抱作一團。一邊往里頭走,一邊把身上濕答答的衣服扔到地上,等走到床邊,蘇糖已然被扒得和在游泳池里一樣。
秦風像對待一件絕世藝術品一般,將蘇糖輕輕放在床上。
他俯下身,把手搭在蘇糖的兩腿之間。
蘇糖盯著他,微微抬動屁股,讓秦風幫她褪去了身上最后一片布……
秦風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蘇糖前所未有地如此清晰地感受著秦風的體溫,細長的睫毛因為期待和緊張,微微地眨動著。
兩個人互相吐著氣,秦風一只手支起身體,另一只手輕撫著蘇糖的臉龐,小聲問道:“姑娘,在這么莊嚴的時刻,你想不想說點什么?”
蘇糖羞臊欲死地小聲喊道:“你去死好不好?你不來我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