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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孫子附體的悍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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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三日上午,德國空軍司令部,戈林的辦公室里。

  陳道的手在嶄新的制服上摩挲個不停,戈林在他身邊盯著他轉來轉去。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又是一次晉升兩級,別的軍種的人會不會認為我們空軍辦事太草率。”

  “我們空軍的人現在見了陸軍的人一個個揚眉吐氣,陸軍的人在我們面前連身子都站不直,你知道是為什么嗎?都是因為你。有了你才有了空軍今天的榮耀,你不用緊張,這是你應得的獎勵。”戈林說道。

  “穿上新制服的感覺怎么樣?”戈林問道。

  “感覺還不錯。”

  “這種感覺就對了,我要晉升你為空軍中將,誰敢反對?讓他站出來,當著我的面來反對。”戈林意氣風發地說道。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除非他的智商比今天的氣溫還低。”陳道說道。

  戈林笑著點點頭,看了看手表后說道。

  “現在是九點二十分,我們該出發了,今天是元首給你授勛的日子,我們絕對不能遲到。”

  陳道帶上軍帽,跟著戈林向辦公室外走去。

  “元首今天會不會留我們吃午飯?”陳道問道。

  “元首不…,僅會請我們吃午飯,還會請我們喝下午茶。”戈林答道。

  “看來今天的授勛很不簡單,元首肯定是想提前征求我們對英國戰役的看法。”

  “你想好怎么回答沒有?”戈林問道。

  “應付元首很容易,只是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戈林好奇地問道。

  “關鍵是元首的想法,他要是留我們談話。我們一定要借這個機會摸清他真實的想法。看看是不是和我預測的一樣。談話的時候記得配合我。”陳道叮囑道。

  “你放心,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總理府里,戈林和陳道作為常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希特勒,希特勒看到陳道時眼睛一亮。

  “海因茨,你終于嗯?你的制服很好,這身將軍制服很適合你。我也為你準備了一身將軍制服,可惜只是少將軍銜。”

  戈林驚訝地問道:“你準備的是什么制服?”

  “我在山崖城堡時說過讓海因茨到陸軍軍械局去當顧問,還給他要了一個少將軍銜。我知道你今天要來,就讓他們把制服送到我這來了。海因茨,你去穿上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希特勒笑著解釋道。

  “陸軍軍械局的局長只是個少將,你這個顧問竟然也是少將,陸軍還真是慷慨。”戈林說道。

  五分鐘后,陳道再次站在希特勒和戈林面前,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墨綠色的陸軍少將制服。

  陳道一邊活動雙肩一邊說道:“很合身,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海因茨,海軍的雷德爾元帥親自為你申請騎士鐵十字勛章。這可是很少見的,還有古德里安將軍。當然還少不了赫爾曼。就連海因里希和隆美爾將軍也經常在我面前稱贊你,你的人緣真不錯。“希特勒笑著說道。

  “海因里希是誰?是黨衛軍的希姆萊領袖?”陳道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他,沒想到你和他的關系也這么親近,我還真是沒想到。”希特勒說道。

  “我在挪威戰役的時候遇到了武裝黨衛軍的豪塞爾將軍,法國戰役的時候遇到了黨衛軍的骷髏師,我們曾經并肩作戰,或許是他們在希姆萊領袖面前為我說了好話。”陳道不動聲色地撇清了與希姆萊之間的關系。

  戈林忽然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海因茨,你先去大廳,我和元首稍后就到。”

  陳道換回空軍中將制服走進總理府的大廳,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隆美爾。隆美爾臉上此時是滿面春風,說話時不停晃動的肩膀上,一對中將軍銜的肩章上將星熠熠生輝。

  這還真是產房傳喜訊,老隆也升了,陳道感慨道。

  陳道走上前去向隆美爾揮手示意,隆美爾很給面子地離開人群迎上前來。

  “海因茨,哦,不,羅森將軍。”隆美爾上下打量陳道身上的空軍中將制服,眼中露出羨慕的目光。

  “還是叫我海因茨吧。”陳道說道。

  隆美爾一揮手對陳道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到大廳的角落。

  隆美爾悄聲問道:“戰局會朝哪個方向發展,有沒有內部消息?”

  陳道略一沉吟說道:“要是有時間的話,你不妨研究一下沙漠作戰。”

  “沙漠作戰北非?”隆美爾思索了幾秒鐘后反問道。

  陳道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兩人又閑聊幾句,授勛儀式正式開始,兩人急忙站進了隊伍。

  授勛儀式的過程很簡單,隆美爾獲得了一枚騎士鐵十字勛章,陳道獲得了一枚一級鐵十字勛章和一枚騎士鐵十字勛章。

授勛儀式結束,希特勒果然邀請獲獎人員共進午餐,陪同的還有戈林、希姆萊、戈培爾和  赫斯等人。

  陳道帶著忐忑不安地心情坐到餐桌邊,希特勒在吃飯前發表長篇演講的惡習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次就是因為希特勒的飯桌演講引發了震動德國陸海空軍三界的“八個星期”事件。老希要是惡習不改,這次還不知道會引發什么意外。

  演講時間千萬不要太長,不然恐怕又要出事,陳道心中暗自嘀咕道。

  希特勒仿佛是聽到了陳道的心聲,飯前演講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

  吃飯的時候,希特勒是談笑風生,話題不斷。一頓飯吃的是皆大歡喜。沒有發生任何不和諧的場面。

  飯后希特勒果然派人叫住陳道和戈林。

  陳道走進希特勒的辦公室時。希特勒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辦公桌上的一個地球儀,吃飯時臉上洋溢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迷茫。

  “坐。”希特勒揮手示意陳道和戈林坐下,他自己卻依舊低頭擺弄地球儀。

  陳道和戈林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戈林向陳道微微點頭,表示一定會配合妥當。

  “你們說丘吉爾到底在想什么?現在這種局勢還有戰斗下去的意義嗎?日耳曼人和盎格魯薩克遜人同屬地球上的高等人種,我們應該聯合起來消滅劣等的猶太人和斯拉夫人,搶占他們的生存空間。然后攜手統治世界。這么美妙的前景我想一想就激動的全身發抖,丘吉爾為什么不接受?而是瘍和德國戰爭到底,你們能告訴我嗎?”

  希特勒不停地撥弄地球儀,神情如此的專注,仿佛是在享受操控世界的快感。

  戈林把希特勒的神情菊眼底,見希特勒沒有看自己,悄悄瞥向陳道尋求幫助。

  這是摸清希特勒真實想法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陳道暗暗下定了決心。

  “您應該問凱特爾將軍和布勞希奇元帥,他們肯定會給你答案。”陳道說道。

  “不不不。他們不行,他們只懂軍事。我需要你們從政治的角度給我一些建議。”

  希特勒依舊擺弄著他的地球儀,頭也不抬。

  陳道此時心中已經有十二萬分的不滿意了,就算你是元首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請教別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謙虛?

  你以為擺弄個地球儀就是在強暴世界?還強暴上癮了。

  自己絕對有必要教育一下希特勒,讓他知道謙虛是種美德的道理。

  本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指導精神,陳道說道:“丘吉爾的想法很簡單,用腳后跟都能想明白,有什么難的?”

  希特勒猛地按轉動不停的地球儀,抬頭看向陳道,臉上充滿驚訝、憤怒,中間還夾雜著一點點興奮。

  戈林臉上的肌肉都扭曲的變了形,你是說元首的腦子連你的腳后跟都不如嗎?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元首說話?你讓我怎么配合?

  希特勒不怒反笑,興致勃勃地走到陳道身邊坐下,盯著陳道問道:“海因茨,請你告訴我你用腳后跟思考的結果是什么?”

  “丘吉爾的想法很簡單,他在拖延時間,也可以說是他在忍耐。”陳道說道。

  “他想要拖到什么時候?”希特勒問道。

  “拖到你忍受不住去進攻俄國,只要你發動對俄國的戰爭,英國就解脫了,準確的說是已經獲得了戰爭的勝利。他會在英吉利海峽對岸叼著雪茄、喝著威士忌,笑看德國和俄國大戰,然后再把其中一個送進墳墓,把另一個送上手術臺。”陳道攤手說道。

  希特勒看著陳道臉上一副相信我沒錯的表情,沉默了幾秒鐘后忽然笑了起來。

  “赫爾曼,你聽到小家伙的話沒有?他竟然說如果我們和俄國發生戰爭,其中一個會進墳墓,另一個會上手術臺。”

  “我聽到了,他說的是實話,東線是條死線。”

  陳道雖然目不斜視地盯著希特勒沒有看他,戈林還是從他身上感到莫大的壓力,略一遲疑便站在了陳道一邊。

  陳道和希特勒坐的很近,清楚地看到希特勒臉上的肌肉嗖嗖跳動,手也抖了起來,顯然戈林的話讓他很是反感。

  八成又要上演“元首的憤怒”了,這可是經典場面,不容錯過,陳道心中暗暗期盼。

  希特勒顫抖著舉起右手,向陳道張開五指。

  “我們用了五十天的時間就擊敗了法國,你竟然說德國和俄國之間的戰爭會讓德國躺上手術臺,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話?”

  陳道打定主意要看“元首的憤怒”,毫不猶豫地給希特勒火上澆油:“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種可能是俄國躺上手術臺。”

  戈林在一旁痛苦地捂綜睛低下頭去,這孩子今天怎么了?竟然說德國會敗給俄國?是不是離開我太久,腦子都不夠用了?

  讓陳道大吃一驚的是。在他的深度刺激下。希特勒的手反而不抖了。

  “你竟然說德國會敗給劣等的斯拉夫人?”希特勒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

  元首是真的傷自尊了,隨時可能爆發,戈林寬廣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戈林正要想辦法緩和氣氛,就見陳道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向希特勒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希特勒當然不認得這個中國式手勢,冷冷地問道:“你的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這個手勢代表著數字八,請你誠實的告訴我,我當初說德國會在八個星期內擊敗法國。你相信嗎?”陳道問道。

  高,實在是高!戈林立刻聽出了陳道的言外之意,元首這次沒法發飆了。

  希特勒也是老江湖,他也察覺了陳道的用意。

  遲疑了片刻,希特勒氣急敗壞地說道:“不相信。”

  “上次你不相信我沒有關系,這次你不相信我也沒有關系,你告訴我,你準備什么時候進攻俄國,我來為你分析戰爭的進程。”陳道說道。

  “最快今年秋季,最晚明年夏季。明年夏季會好一些,我的計劃是發動一次突然襲擊。在六到八個星期內消滅俄軍主力,占領俄國的歐洲部分,獲取我們需要的資源,然后再逼迫英國與我們和談。”希特勒說道。

  陳道雙手抱胸,右手摸著下巴,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看似是在思考希特勒的話,心中卻禁不住一陣陣的得意。

  終于摸到老希的底了,解決了自己困擾已久的第一個大難題,沒有必要再糾結德國與俄國戰爭勝負的問題,要馬上解決第二個問題。

  陳道裝模作樣地思索了幾秒鐘,隨后一本正經的問道:“為什么是在俄國投降之后再和英國談和,而不是在俄國戰役之前?比如說現在,就算丘吉爾不與我們和談,我們也可以擊敗英國逼它與我們和談。”

  “我認為你的腳后跟思考出來的答案很有道理,丘吉爾是把希望寄托在俄國身上,既然這樣,我們就用一次閃擊戰快速解決俄國,毀滅丘吉爾的希望,同時獲取我們急需的資源,然后再回過頭來和英國和談。沒有了最后的希望,丘吉爾肯定會和我們和談的。我們擊敗俄國會獲得足夠的資源,就算是英國不與我們和談,我們也有足夠的資本再打下去。”希特勒說道。

  希特勒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至于你說的現在擊敗英國,逼它與我們和談的事。你還是太年輕,思考事情不夠全面。從戰略的角度來說,你認為俄國和美國會眼睜睜的看著英國本土被占領嗎?萬一我們在英國本土的戰局陷入僵持,俄國人突然從背后發動突然襲擊怎么辦?還有美國會做出什么舉動?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占領英國本土、統一歐洲嗎?這些你想過沒有?

  從戰術上來說,德國海軍遠遠不是皇家海軍的對手,我不認為英吉利海峽是那么容易跨越的,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先解決容易解決的俄國,然后再回過頭來對付英國。”

  卡琳莊園,戈林的書房里。

  戈林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只顧悶頭吸煙的陳道,關心地安慰道:“不要灰心,你還年輕,思考事情不夠全面是可以理解的。”

  “我沒灰心,我想知道的兩件事已經知道了,今天的收獲非常大。”陳道說道。

  “是哪兩件事?”戈林說道。

  “第一件是元首對俄國的態度,第二件是元首對英國的態度,結果很不樂觀。元首時刻不忘進攻俄國,而且竟然是想在擊敗英國前就對俄國動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能兩線作戰是俾斯麥宰相對我們的教導,也是我們在上次大戰中用鮮血換來的認識。”戈林的表情也充滿了憂慮。

  “元首對英國還是抱有幻想,或者說英國的強大已經給元首留下了心里陰影,他不想或是不敢去進攻英國本土,他這種態度會害死很多人的,尤其是我們空軍。”

  “為什么是空軍?”戈林問道。

  “如果元首下令進攻英國本土,陸軍會說我們需要海軍的船送我們上岸,海軍會說我們需要空軍保證海峽的制空權,還要讓空軍壓制皇家海軍,結果呢,我們辛辛苦苦的去和皇家空軍打生打死,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元首忽然說我不想占領英國本土了,我們還是去打俄國人吧,怎么辦?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戈林點點頭說道:“進攻英國的計劃被中止,肯定要有人出來負責,最后被用來承擔責任的肯定是我們空軍,不會是海軍,更不會是陸軍。”

  “肯定會是這樣。我們還會在這持劇中損失大量的飛機和飛行員,還要破壞你軍神的形象,完全劃不來。”

  “既不能兩線作戰進攻俄國,又不能進攻俄國本土,我們應該怎么辦?”戈林撓著頭問道。

  “我們要想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首先要能把元首的目光從俄國身上拉回來,絕對不能讓他進攻俄國,就算要進攻,也要在解決英國之后。這個計劃還要能讓元首狠下心來與英國血戰到底,絕不退縮,直到干掉英國為止。”

  “你有靈感嗎?”戈林問道。

  “沒有。大不了我們把皮球踢出去,讓凱特爾和布勞希奇他們去頭痛,憑什么總是讓我們傷腦筋。”陳道說道。

  “進攻英國的計劃本來就不應該由空軍來制定,我們還是把皮球踢出去吧。”

  “只能這樣了。”

  折騰了一天,陳道搖搖晃晃地走向自己的臥室,想要補個覺。

  走過書房時陳道不由自主地拐了個彎。

  站在那兩口裝書的箱子前,陳道挑挑揀揀,想要找出一本能夠給自己帶來靈感的書。

  陳道首先翻出了一本《老子》。

  嗯,孫子剛被我墊桌腳,《老子》就來找我了,姑且關注一下吧。

  把《老子》放到一邊,陳道又拿起一本《六韜》,這個貌似是兵法,不過沒什么大用,時代太久遠了。

  陳道把《六韜》扔進箱子,隨手又摸出一本書。

  呃這是哪個王八蛋買的書,怎么搞出一本《房事養生學》來,諷刺我是單身漢是不是?

  把《房事養生學》扔回箱子,陳道繼續挑佯來,五分鐘后,陳道抱著一摞書走到桌前。

  咦?桌上怎么有一本書?看著還很面熟。

  陳道瞇著眼向桌上望去,看清桌上那本書的本來面目后,陳道手一抖,好玄沒把懷中抱著的書扔出去。

  陳道驚恐地看了一眼桌角,隨后又抬起頭。

孫子大神顯靈了,自己長腿跑出來了  [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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