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陳道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封短信寄給阿爾伯特,隨后從抽屜里摸出一本書,書名是《注意坦克》,作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古德里安。
身為一名謙虛的悍匪,陳道深知自己的本事有幾斤幾兩,前世的自己連一個排都沒指揮過,現在忽然要率領幾千名官兵投入戰爭,如果不加緊學習,那是對幾千條生命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戰爭的不負責任。
幾天下來,陳道將團里的大小事務都扔給曼陀菲爾處理,自己在辦公室里一心讀書,一本《注意坦克》很快被翻的稀爛,隨后又去研究隆美爾出版的《步兵進攻》。
每當有疑問時,陳道便去找曼陀菲爾求學。陳道第一次求學時,曼陀菲爾便摸清了陳道底細——絕對的菜鳥,不過想想陳道以前防空營營長的身份,曼陀菲爾便釋然了。
曼陀菲爾對陳道謙虛好學的態度極為贊賞,教育陳道時也是極為耐心,二人的友情在教學中飛速增長,稱呼也從羅森上校、曼陀菲爾中校變成了海因茨和哈索。(曼陀菲爾全名是哈索·埃卡德·馮·曼陀菲爾)
西線a集團軍群司令部的休息室里,a集團軍群總司令龍德施泰特對自己的參謀長曼施坦因說道:“如果你認為那個方案不合適,你可以制定一份更優秀的方案,我支持你。”
曼施坦因直言不諱:“照我看來,陸軍司令部的戰略意圖,就其本質而言,完全是模仿1914年著名的施利芬計劃。我們這一代人居然不能做出一個更好的計劃來,而是去照抄老文章。盡管是出自施利芬之手,我也認為這是一種恥辱。”
“弱者只會抱怨現實,強者改變現實。你是要做強者還是弱者?”龍德施泰特問道。
“司令官閣下,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改變這一切的。”曼施坦因眼中迸射出自信的光芒。
赫爾曼戈林團團部的打靶場上,曼陀菲爾和赫爾曼戈林團的營長將陳道圍在中間。
陳道右手揮著一支碩大的手槍說道:“這是我給你們訂制的第一批武器,毛瑟兵工廠生產的m1932式手槍,它會成為我們團指定的。”
陳道對手中閃著幽幽藍光的手槍是越看越愛,心說自己終于用上向往已久的盒子炮了,本悍匪也不枉此生了。
“我想你們對這款手槍也不陌生,它畢竟是一款老槍。這款槍有連發功能,再配上20發的加長彈夾,完全就是一支,火力在手槍界絕對是排行第一,至少在我知道的手槍里是這樣。當然,它也有體積過大的缺點,而且外形也不如魯格手槍帥氣,不過身為軍人,應當以實用為主,你們說呢?”
曼陀菲爾和幾個營長的反應極為冷淡,完全沒有陳道預料中的掌聲。
曼陀菲爾說道:“這款手槍的缺點不僅僅是體積大,他的那個連發功能只是看起來很優秀而已。連發的時候,這款槍的槍口上揚的角度非常大,子彈大多都飛上天了,根本打不到人。”
說著,曼陀菲爾從木箱里拿起一把手槍,麻利地上好一個二十發的彈夾,對著遠處的靶子扣動扳機,“噠噠噠”一連幾個點射打光了槍中的子彈。
“看到沒有,后坐力太大,連發的話完全控制不住槍口的跳動。”曼陀菲爾說道。
“我聽說這款槍已經停產了,你是從哪個倉庫找來的?”舒伯特少校問道。
“這款槍的確已經停產了,是我讓毛瑟兵工廠重新開工生產的,不是從倉庫里翻出來的。”陳道解釋道。
“你說的那個問題,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陳道抬起手槍,指著靶子說道:“看到我的手勢沒有,手心向上,把槍身橫過來,然后開槍,借助槍口的跳動,可以對眼前的敵人形成掃射,尤其是你面對優勢數量敵人的時候,這款槍絕對可以給他們留下終身難忘的回憶。”
“當然,手背向上也可以,只不過槍口會向身體的左側跳動,你們來試試。”陳道說道。
曼陀菲爾和營長們各自拿著手槍,學著陳道的樣子試槍,打靶場上一時間槍聲大作。
等他們試完槍,陳道說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們要是用不慣的話可以保留你們順手的手槍。記得把我說的這個握槍姿勢教給士兵們,還有,記得給我留兩把,我可是雙槍將。”
陳道說完看看手表,隨后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再試一試,我個人十分推薦這款手槍。”
留下曼陀菲爾和營長們在打靶場上試槍,陳道不久后出現在戈林的辦公室。
很自覺地從戈林的雪茄盒里摸出根雪茄點上后,陳道問道:“看你的臉色我就知道,最近有喜事發生。”
戈林喜氣洋洋地比出一根大拇指,“我們的布谷鳥計劃成功了,下午雷德爾會來我們這里開會,商量一些細節問題,然后你就可以上任了。”
“哦,”陳道高興地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上任?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決定了,你去當海軍航空兵司令。”
“咳咳咳。”陳道大吃一驚,冷不防被煙嗆到嗓子里,猛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噴涌而出。
戈林一臉怪笑地給陳道倒了杯水,隨后說道:“也就是個海軍上校而已,不用這么激動。”
陳道喝了幾口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瞪著戈林說道:“你開什么國際玩笑?你竟然讓我去當海軍航空兵司令?我只懂得打飛機,完全不懂怎么管理飛機。而且我還有暈機的毛病,要是海軍的人知道他們的海軍航空兵司令是一個暈機犯,你說他們會怎么想?”
“我管他們怎么想?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要知道,商場如戰場,保密很重要。我們的布谷鳥計劃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不準備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只有你去最合適。至于專業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派一個干練的參謀長,專業上的事讓他來負責,你只管保住我們的生意,該有的利潤一個馬克都不能少。”
陳道為難地撓撓頭,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說服雷德爾的?”
“雷德爾只需要命令,不需要說服。我先找的元首,我和元首說我們不僅愿意讓海軍擁有自己的飛機,而且我們還愿意派出一些經驗豐富的軍官和教官幫助海軍組建海軍航空兵。元首當時非常高興,直接找來雷德爾,命令他接受我的提議立即著手組建海軍航空兵,問題就解決了。”
“雷德爾沒反對?”陳道問道。
“他當然不希望我們的人進入海軍。我當時只強調了一點,就是我們更有經驗,在我們的幫助下海軍航空兵可以更快的形成戰斗力,其他的我什么都沒說。元首幫我解決了所有問題。”
“我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原本是我們空軍和海軍的矛盾,結果被你這么一運作,變成了元首和海軍之間的矛盾,雷德爾所有的異議都會讓元首認為雷德爾是在針對他。”陳道笑著說道。
“就是這樣,你沒看到,元首罵雷德爾,說雷德爾不接受我的建議是私心作祟、要把海軍當成他自己的獨立王國時的臉色,實在是太精彩了,真是讓我回味無窮。”戈林手舞足蹈地說道。
“你還真是會幸災樂禍,不過你說的那個海軍上校是怎么回事?”
“你以為我這幾天在干什么?我是在和雷德爾討論一些細節問題,我已經問過了,他計劃中的海軍航空兵是9個航空中隊的編制,勉強夠編成一個航空團,你這個司令最多是個團長,海軍那邊最多給你一個海軍上校軍銜。”
“9個航空中隊加起來也不到150架飛機,夠干什么的?”陳道問道。
“沒關系,等你上任之后,一切由你說的算。”
“好吧,我去試試。”陳道想起自己的真實目的是想要以海軍航空兵為紐帶,讓空軍和海軍團結起來,減少內耗。換別人去恐怕還真不合適,說不準還要起反效果,便答應下來。
陳道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開口問道:“我去了之后,赫爾曼戈林團怎么辦?誰來指揮?”
戈林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反問道:“你知道德國空軍總司令是誰嗎?”
“當然是你,不要和我開玩笑。”陳道說道。
戈林不為所動,接著問道:“你知道德國的航空部長是誰嗎?”
“我說了不要和我開玩笑,還是你。”陳道不高興地說道。
“你知道德國的林業部長是誰嗎?”戈林接著問道。
陳道扭過頭去不理他,戈林大笑起來,隨后說道:“當然還是我,不僅僅是這三個職務,我還是普魯士總理、德國四年工業計劃負責人、蓋世太保領袖、元首指定的繼承人。”
“這些我都知道,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一個人可以兼任這么多職務,你也可以做兼職。年輕人不要偷懶,多干些工作,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