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丁二苗穿衣洗漱。
這邊還沒收拾利索,季瀟瀟又在外面敲門。丁二苗拉開房門,只見季瀟瀟和顧青藍,都已經武裝整齊地站在了門外。
“趙海芳一早就打來電話,說在鐵路小區門前等我們。”季瀟瀟活動著腰肢,道:“要不,我也不想起的這么早。”
“看來這個趙海芳,也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啊。”丁二苗一邊收拾背包和雨傘,一邊說道:
“你們說,要是趙海芳信了我的鬼話,被曲士龍那個老鬼所感動,會不會急著去冥界尋找他?”
顧青藍一笑:“這種事,只有鬼知道。”
走出酒店,俞長松已經開著車等在樓下。
“二苗哥,一夜不見,又帥了許多啊。”俞長松笑著打招呼。
人熟了,自然就有了玩笑話。
“得得得,少拍馬屁。有事沒事,別盯著我,多看看你的任欣雪。”丁二苗斜了俞長松一眼,懶洋洋地坐進了車里。
俞長松一笑,打火掛擋,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趙海芳已經等在了鐵路小區的門前,正在仰頭看著大門兩邊的出租小,一邊還拿著手機記錄上面的號碼。
見到俞長松丁二苗等人下車走來,趙海芳急忙招手,道:“好多租房子的,有三個是一樓,你們看看哪個合適。”
丁二苗苦笑,道:“趙大姐,麻煩你說話小聲點啊。”
趙海芳一愣,問道:“我一夜老了這么多?昨天還叫我趙小姐的,今天就變成了趙大姐?”
“你再嚷嚷,我就要管你叫姑奶奶了。”丁二苗快步走了過來,低聲道:“秘密行動啊,不能太張揚。”
“呃……”趙海芳這才反應過來,吐了一下舌頭,道:“我十點的班,這不是急著,想幫你們把房子定下來嘛。”
丁二苗點頭一笑,表示感謝,然后讓俞長松打電話,逐一詢問那三家一樓的房子。
第一家房子已經出租,第二家房東表示上午沒空。幸好第三家房東就住在附近,很快趕了過來。
房東是個老頭,房子在第四棟第二單元。房東打開門,讓丁二苗等人看房。
其實房子沒什么好看的,誰也沒打算常住。
丁二苗掃了一眼,兩室一廳,有幾個家具,還算干凈。于是他便沖著俞長松一點頭,示意租下來。
然后俞長松和房東談價錢,從月房租一千五,壓到了一千三百五,簽了一年的合約,交了三個月的預付款和一千定金。
再然后房東交出鑰匙,走人。
可是走到門前,房東老頭又回過頭來,道:“喂,年輕人,房子租給你們,你們可不要亂搞啊。”
趙海芳氣的俏臉一白,瞪眼道:“你會不會說話啊?誰亂搞了?我們是骨科醫院的醫生,租你們的房子,為的是上下班方便!”
俞長松也有點生氣,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房租都給了,你管我亂搞不亂搞?
“原來是那邊的醫生啊,那就好,那就好,都是高學歷的人,有素質。房子租給你們,我放心。”老頭這才笑瞇瞇地,放心而去。
房東一走,丁二苗立刻在兩個臥室和客廳搜尋了一番,然后說道:“南邊這間臥室,可以開壇做法。白天沒事了,你們該上班的都去上班吧。保持電話聯系就好。”
趙海芳看看時間,的確快到上班時間了,便打了聲招呼,匆匆而去。
俞長松卻不用上班。因為他事先知道任欣雪要治病,所以請了十天假,來照顧任欣雪的。
“二苗哥,現在還要做什么?”俞長松主動問道。
“還需要買一些東西,開車帶我去超市。”丁二苗說道。
俞長松點點頭,和丁二苗轉身而去。季瀟瀟和顧青藍留了下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衛生。
直到快午飯的時候,丁二苗和俞長松才從外面回來,帶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竟然米和水果,還有雞鴨魚肉,還有碗筷。
放下東西,去外面吃了飯,回來以后,丁二苗著手布置。
首先,丁二苗把客廳的茶幾,搬到了向南的臥室里,然后拿出五個小碗出來,將五個患兒的指甲和頭發,一一燒化,灰燼落在碗中。
再然后,又將注射器里的嬰兒血液滴落在碗里,加了少許朱砂水,攪拌均勻。
丁二苗的動作很慢,做得很細致。僅僅這個程序,就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接下來,丁二苗取出白紙,剪了五個小人圖案。再把碗里調制好的灰燼,面糊一樣,分別涂抹在紙人上。
“這五個紙人,就代表那五個孩子?”俞長松在一邊,好奇地問道。
丁二苗點點頭,算是回答,然后又拿出另外的五個小碗,在里面裝上米,放在茶幾上。五個紙人,隨后被貼在筷子上,插在了碗里。
五個小碗被一字排開,紙人面南背北而立。
小碗前面,又被一字擺上五只酒杯。
但是這些還不算完成,丁二苗又拿出了一個香爐,放在五個小碗前。
最后,丁二苗又在香爐前擺上了雞翅一只,豬腳一個,生牛肉一塊,魚一條,還有一個雞蛋。
一切布置完成,丁二苗退開幾步,取出羅盤看了看。似乎不夠完美,丁二苗再次左右移動著小碗和香爐。
又擺弄了半個小時,丁二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布置五鬼神位,丁二苗也是第一次,所以格外慎重。
“這就成了嗎,二苗哥?”俞長松打量著丁二苗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丁二苗點點頭,道:“點上香,念動咒語,就可以招來五鬼。現在……,就等著半夜開壇了。”
顧青藍看了看時間,距離趙海芳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便建議去買一些床上用品,以方便晚上休息。
因為丁二苗作法在半夜,而季瀟瀟又不愿離開,沒有被褥,晚上可不好受。
于是四人一起出門,又去采購了一趟。
現在柴米油鹽雞鴨魚肉和被褥都買了,外人看著,還真有常住的架勢。
下午六點,趙海芳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進門就道:
“不好了,患兒的情況持續惡化,現在患兒的父母家人,都要求轉院,正在醫院鬧得不可開交。”
(繼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