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感……這個魯立文不會死,不會被判處死刑。”康欣怡道。
黃薇哼了一聲,同連連頭,道:“怎么可能?這個閹賊殺了那么多人,又害死了我父,槍斃一萬次,都不夠。”
“也許,康康的,是對的。”丁二苗點點頭,邊走邊道:
“剛才康康就了,魯立文是一個活古董,他一定知道清代許多未解之謎。所以,一定有很多人,都想通過他的嘴巴,知道一點什么,比如歷史學家。另外,魯立文的壽,也是一個研究課題,醫學家、科學家們也會用到他……”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康欣怡道:“所以這些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留下魯立文的性命,以作研究之用。”
“臥槽,這是什么世道?”李清冬嚷嚷起,道:“這么,有關部門,還要把這個死太監當成老祖宗,好吃好喝地供養起,他頤養天年?!”
黃薇一臉憤怒,含淚道:“難道,我父就白死了?魯立文不用償命嗎?早知道,剛才在樹林里,我就砍了他的狗頭!”
康欣怡也黯然嘆息,道:“這就叫好人不壽,禍害活千年?”
一間,群情洶涌,岳帥彩的個弟子,都怒發沖冠。隨行的干警們,則默然無語。
“康康,黃薇,都想那么多,你們要知道,冥冥之中還有天意。”丁二苗寬慰道:“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我可以斷定,魯立文不會有好下。”
眾人口中腳下不停,四十分鐘以后,已到了魯立文的房前。這里原本就有個警查在留守,后又增加了援軍,在七八個人在場,一派燈火通明。
丁二苗帶著康欣怡,剛剛跨進后院,兜里的手響了起。
一看電號,丁二苗冷笑了一聲,扭頭對黃薇和康欣怡道:“一定是天超那邊,出事了。”
“天超會出什么事?”康欣怡一頭黑線。
她搞不明白丁二苗的表情,為什么會如此古怪。天超都出事了,他還能笑得出?
丁二苗又是詭異的一笑,道:“我天超那邊出事了,沒天超出事。”
“那到底是出了事?”康欣怡更加迷糊,問道。
“是魯立文。”手鈴聲還在響,丁二苗也不著急接聽,又道:“我敢打賭,一定是魯立文死了。”
罷,丁二苗這才接通電,按下免提鍵,問道:“喂,我是丁二苗,有什么事?”
天超的聲音,如同炸雷一樣,從電里傳,道:“丁先生啊,他的魯立文死了!”
丁二苗面帶得意,看了康欣怡和黃薇一眼。
黃薇和康欣怡都吃了一驚,一臉敬佩地看著丁二苗。她們不知道,魯立文的死,是丁二苗未卜先知算出的,還是丁二苗暗中做了手腳,將這妖人送上了黃泉路。
唯有李清冬沉吟不語,手捋須若有所思。
“魯立文死了?怎么死的?”丁二苗淡淡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們的車,剛剛開出落石鎮,就聽到老伙一聲叫喚。然后我一回頭,他已變成了一具黑不溜秋的干尸!”
變成了干尸?在場眾人,無不毛骨悚然。
“我他的奉命出兇手,卻帶回去一具干尸。跟領導們,所有的壞事,都是這具干尸干的,鬼相信啊!的,真夠邪門。”天超的聲音,繼續道:
“喂,我丁先生啊,這個干尸會不會作怪,會不會詐尸什么的?”
丁二苗一笑,道:
“不會詐尸的,放心。關于魯立文突然死了,而且變成干尸,是我的疏忽。我忘了告訴你們,魯立文是依仗他住所的地氣,和邪法修練,所以才能活到百歲的。在,他的內息已和這里的地氣息息相關,一旦離開,就像魚兒離開了水,就會立刻死亡。”
“原是這樣?的,嚇壞我的弟兄們了……”那邊嘀咕了句,天超掛斷了電。
黃薇聽到這里,撲通一聲跪倒在岳帥彩的尸骨前,淚如雨下:“父,妖人已死,您老安息吧。”
康欣怡轉著眼珠子,把丁二苗和李清冬拉到了一邊,問道:“二苗,你一開始,就知道魯立文離開這里會死?”
“是的。”丁二苗點點頭,道:“所以魯立文跟我們交戰的候,跑跑去,就是不敢離開這一帶。只要在這里附近,他就可以利用地氣,一旦離開,他呼吸都成問題。”
“可惜了……”康欣怡皺著眉頭,道:“我還想采他,了解關于清代的一些事情。你應該事先出,然后把魯立文就地拘禁的嘛。”
“如果,有人心術不正,逼問出了魯立文的修行邪法,然后又追求生,那么,人口失蹤的案件,就會重演。所以我不破,就是讓魯立文的邪法,隨著他的死去,而徹底失傳。”丁二苗微微頭,低聲道:
“要知道,生對人的惑,是非常巨大的。即便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擁有大智慧的圣賢,在生的惑面前,也往往會迷失本質,而變得窮兇極惡。”
“原是這樣。”康欣怡恍然大悟。一直以為丁二苗嘻嘻哈哈的像個大孩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般慎密心。
作為者,康欣怡走南闖北,深入一線,也算多識廣。她也知道,丁二苗的擔憂,不無道理。
據偉大的科學家牛同志,在二十八的候,就已完成他自己所有的發明和發,然后在剩下的歲月里,一直醉心于煉金術和生之道。如果被這樣癡迷的人,知道了魯立文的壽秘籍,那還得了?
“叔慈悲,刮目相看……”李清冬連連頷首,道:“我估摸著,你也就是這個心思。”
丁二苗嘻嘻一笑,揮手道:“好了好了,少拍馬屁,干活。找一找魯立文遺留下的東西,這個房子里,一定還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