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九霄驚天變截劍式絞劍式火元神身雷天無量雷鎖蒼天玄天神極!乾坤陰陽定牛魔亂劍一連九種封存的玄術神通,都俱被觸發。幾乎都是反襲殺的類型,漫天的劍氣,一股腦地往來襲者沖擊而去。還有那磅礴的雷火之云,亦在這瞬間,籠罩千丈之地。使這千丈方圓,都化為了雷火之爐,無物不融,無物不滅 哪怕換成是仙人在此,也不能不忌憚三分,甚至一不小心,就要遭遇重創。
此刻卻都被那來者一一破解粉碎,哪怕是天機錯星正反乾坤鏡之能,亦無法將這位定住哪怕片刻。
勢如破竹,墨黑色的劍光,直襲而至。數面虛空藏盾,被紛紛斬碎,然而當襲至莊無道身前之時,那人卻一聲驚咦。
星斗玄樞平天冠凝聚而成的念力壁障,籠罩在外。那墨黑之劍,連破兩層,就無法再進一步。
其實此刻,哪怕這劍,已將所有壁障全數穿透,亦無任何意義。此時的莊無道,早就化為了雷火之身,根本就無實體存在,也不會被任何事物所傷。沒有克制的力量,難以損及分毫。
那人一劍無功,就欲后退。然而莊無道,卻已開始了反擊兩道劍光,同時從他的身側處,驀然穿襲而出。
劍走離思,劍意劍氣之酷烈,僅遜本體一籌,施展的也是本身最強的玄術神通那人在退卻之時,編成的黑色劍幕,居然就被強行洞穿突破了兩處。
而莊無道,亦是緊隨其后,以五十年的壽元性命轉化為精元血氣。魔天神劫劍,幻成了一道金紅劍光穿出,尖銳無匹,定滅天道。
正是陰陽劫劍,有死無生,破滅一切 無比的璀璨,也無比的迅捷與兇猛只是一擊,就將那黑色劍幕,轟然粉碎。而劍幕之后的人影,亦是面色微變,似乎是震驚之至,以至于驚呼出聲。
“這是,超品之劍?不對——”
陰陽劫劍,本就是超品。然而莊無道十六年潛修,之后又在這一劍中,增加了因果天輪與鎖命真言。借用因果之力,將這式劍訣,加強到了極致 劍出之時,就已注定了會命中,會見血哪怕是眼前這不知姓名的黑衣人,亦不能避不能逃。
這是他一生中,除了皇玄夜那日突襲之外,最為兇險的一戰。
不同的是前次他無力應對,卻有足夠的幫手。而今日他所有的部屬,都不在身側,只能獨力為之。
然而十六年積累,莊無道早有自信,自身已可與這世間最強橫的修者抗衡。更何況,這還是在天元無量都天陣,之內 一聲清冽激鳴,那漆黑色的劍器,被莊無道的魔天神劫劍強行崩開。
二人的處境,這次卻是反過來。那位不知名的黑衣男子,一連施展了數門玄術神通,都被莊無道一一強行粉碎,同樣是勢不可當,所向披靡。便是這人連續取出了幾件靈寶,也無法阻攔,不斷的被崩裂撞開。
只因因果這未了,這一劍,就不能算完結命運大勢面前,自可碾壓一切 又連續有三種不同的法域,同時釋放出來,覆壓著整片大海,然而莊無道,亦毫不相讓,重明法域,大悲劍域全出。與這三域全面對抗,亦毫不落下風。
四個人四個劍,如四道流光一般,在海面之上急卷千里。在短短幾個剎那之間,交鋒了不知多少次,經歷過成千上萬次的斬擊。一連串的余波震蕩沖溢,卻因雙方交手的速度太快,直至此刻,都還沒能激起那漫天駭浪。
直至三百里外處,那黑衣人終于支撐不住,肩側一道血光炸閃。雙方的劍光,也終于告一段落。
莊無道停住了身影,面色蒼白,竟是不斷大口的呼吸著,仿佛似已喘不過氣來。
這不是呼吸空間,而是在吞吐著天地元力。只這不到十個呼吸的斗劍,就已消耗了他體內,近三成的真元積累。比之支撐一座由兩千一百六十尊雷火力士組成的大陣,還要更為夸張 不過這一劍,既已傷到了對手,那么這一戰,他就已有了幾分勝機。陰陽劫劍的劍力刁鉆嚴酷,便是那些天仙,元仙境的強者,只怕亦難化解。
之前莊無道不惜一切,底牌盡出,就是為將這道劍力,打入到對方體內。
而再看對面,那人終于現出形跡,卻是一位一身黑衣的道者,面貌清雋儒雅,不過此刻因受傷之故,而略顯狼狽。氣機隱晦,讓人看不清虛實。
事實上,眼前這道者整個人,在他視野與五感中,都是飄渺虛幻,仿佛并不存在。
若非是他有特殊的手段,神念廣大,又可借助那道陰陽劫劍的劍力殘余,否則根本就無法鎖定住此人的氣機。
“若我所料不錯,閣下是天瀾魔君?元始魔宗,皇玄夜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閣下為他效命?”
莊無道目光微閃,而后渾身骨骼肌肉,都開始變化。五官變得更為英俊,仿佛天人般完美,一身肌膚亦泛出紫金色澤。
這是盤古金身,若他愿意,此時身影可以膨脹千倍,現出三頭六臂之身的法相。
之所以未曾如此,是因感覺不便。不過借助這門一品巔峰級層次之上,再增半品威能的神通,他能在這半個時辰之內,擁有短暫的仙人之力。肉身力量,也將更為強橫。
足可等到謝婉清等人,將那鬼鳳島解決而綽綽有余。
這一次并無性命之憂,然而讓他難受的是,這天瀾到底還是倒向了元始魔宗。
自己從此之后,必將再增一大敵。不過今日這一戰,他想要嘗試看看,能否借助這天時地利,將這人的性命徹底留下,留在此間!
而在說話之時,莊無道的視線,又斜睨了這天瀾魔君一眼。傷得不重,然而只要被他的陰陽劫劍力打入進去,這天瀾魔君就需耗費大量的法力來化解。
一身法力,估計已十不存七 自己這一次,是出其不意,才以陰陽劫劍,借助化身與天元無量都天陣,之力,將對方打傷至此。
換一個場合,待得日后再見,這天瀾魔君有了防備之后,就絕不會給他半點的機會,也不會輕易再踏入自己的大陣之內,再不會有今日這般的時機。
“老夫卻也是未曾想到,你蒼茫魔君的戰力,會是如此強橫。超品劍訣,因果之力,能使用玄術神通的分身化體 那天瀾掃了身前,總共三位‘莊無道,一眼。知曉這三人,已經結出了一種特殊的‘三才,之陣,不但是可以更增自身的劍氣之威,更能將這方天地,強行鎮壓固鎖。
此時他的對手,也再非是一位大乘修士。而是三位人,且有一座準仙階的劍陣加持,哪怕是在靈仙境中,亦堪稱佼佼者的仙者 肩側處滲著血液,那古怪的劍力,不斷的沖擊著他渾身氣脈。天瀾魔君的唇角,卻掛著一絲笑意。
“只是老夫不解,我天瀾為何就不能為元始魔宗效力?舍棄這魔道第一大宗伸出的橄欖枝,反而要與你任山河,一起冒險么?”
莊無道心中冰涼,沉入到了谷底,面色卻是毫無變化,語氣也是淡然:“只是晚輩想當然爾,無論是復興那元器門也好,覆滅那神淵道也罷,那元始魔宗,只怕都難以⊥魔君,得償所愿?”
那天瀾魔君,卻眼透譏諷之笑,看向莊無道的眼身,就似在看著一個無知的毛頭小子:“那么你任山河,又能幫我辦到這些?你蒼茫魔君,自我要比我天瀾強些,又強在何處?
莊無道楞了楞,而后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果是晚輩太想當然了。”
元始魔宗,不可能助天瀾覆滅星始宗。然而他莊無道,也同樣沒法辦到,最多也只是將星始宗重創,為無明與呼延九任山河,出一口惡氣而已。
而前者只要有意相助,就必可使天瀾在星玄界,立穩跟腳。
一方是已稱雄于世,根基牢固的龐然大物,一方則是風雨飄搖,朝不保夕。
這天瀾會如何抉擇,自是可想而知。
然而莊無道仍覺意外,在他天瀾過往經歷中得到的印象,似乎這位魔君,并無如此短視。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晚了,他們二人之間,唯有一戰,分出生死勝負 “既是如此,得罪”
三人三劍,俱化流光。再次掀起了戰潮,又有無數的劍光,籠罩住了這方虛空。
之前那前一輪交手的勁力殘余,到此刻仍在大洋中激起余波。龐大的海潮卷起,方圓萬里之內,都是驚濤駭浪。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莊無道口中滲血,這是他的第二式陰陽劫劍因果鎖命,不傷敵身,此劍不還 那天瀾魔君,此時亦是全力出手。一劍黑光,忽然無邊無際的伸展了開來,充塞著這方世界。
“鬼泣山河,一念無涯”
莊無道只覺自己與魔天神劫劍,忽然距離越來越遠。而那黑色的劍光,也越來越是磅礴。無邊無際,浩瀚無垠。
心知這位施展的,亦是道源神通,莊無道毫無驚意,以不變來應萬變。
劍光所指,斬烈一切。無論是這方膨脹的虛空也好,還是那越來越強盛的黑色劍光也罷。
自己的陰陽劫,都必定可以斬破 一道雷光,卻是首先轟至,卻是數千里外的那重明巨鳥,已將那三頭六臂的魔神法相,撕碎了大半。首先分出了余力,助莊無道應敵。
一記浩瀚華雷轟下,使天瀾魔君,再次面色微沉。絕不敢有絲毫的輕視,這是由一位太上仙君的意念操縱,相當于天仙境玄術威能的一記術法看似平平無奇,然而內中含蘊的道蘊法則,卻使天瀾,亦覺棘手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