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虛看到新聞上報道“世界著名粒子物理學家xxx不幸病逝”。
那就是阿虛想要去找的人,一個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異界人,并且是精通粒子物理學的專家,阿虛非常需要的一個協力者。
可惜,阿虛慢了一部,scp先一步將他給抓走了。
阿虛現在已經有了合法身份,于是就去辦理了合法的收養關系,給了牧瀨紅莉棲一個能夠光明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合法身份,牧瀨紅莉棲也就成了阿虛的女兒。
牧瀨紅莉棲的眼中,阿虛每天都非常忙,甚至經常熬夜,她不知道阿虛在做什么,只看到阿虛經常在紙上寫寫畫畫,寫出了一大堆她完全不認識的符號和文字,最后又燒掉。有時候還會去地下室。
在家里有一個地下室,一般是用來做倉庫的,不過在倉庫里還有一個比較隱蔽的門,有時候阿虛會在里邊待很久,甚至好幾天。
阿虛從來沒有告訴他門里邊有什么,也禁止她進入。
她知道,里邊是阿虛不想告訴她的秘密,她自己以前也有這樣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藏食物的秘密地方。雖然有點失落,不過她很聽話。
阿虛忙的時候,她就打掃家里和店里,或者站在收銀臺,幫阿虛收錢。
周圍的鄰居或者常來的客人都認識了她,看她這么小就會數錢,從沒出錯,夸贊她。她心情會稍微開心一下,可是一扭頭,看到阿虛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的平淡的表情,她的開心又很快淡去。
就這樣一起生活了幾個月。阿虛看牧瀨紅莉棲每天這個樣也不是個事,這么小的孩子應該去學校,交跟她同齡的朋友。于是。準備讓牧瀨紅莉棲去上學。
阿虛不知道牧瀨紅莉棲是幾歲,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看她很聰明,對大部分事情都能理解,一些不懂的也是一教就會,覺得可能是因為流浪導致營養不良才顯得那么瘦小,于是在給她的身份證明上填寫的是5歲。
又到了新生入學的時候,阿虛將牧瀨紅莉棲送去了小學。
本以為進入了學校,認識更多同齡的孩子可以讓牧瀨紅莉棲變得開朗起來,不過沒想到她反而變得更加孤僻了。
入學第3天。阿虛就被叫家長了——牧瀨紅莉棲把同學罵哭了。
在阿虛這里,牧瀨紅莉棲的營養得到補充,雖然才幾個月,不過卻跟之前黑不溜秋的豆芽菜簡直判若兩人。
根據生物的求偶本能,可愛的牧瀨紅莉棲自然在班上有著很好的人緣,大家都很喜歡過你牧瀨紅莉棲玩。就有一些同學喜歡向牧瀨紅莉棲問問題,因為問題太過簡單,牧瀨紅莉棲隨后說了一句“笨蛋”。
然后刺激到了小盆宇的玻璃心,引起了爭執——爭執只是一個開端,是牧瀨紅莉棲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用證明的手段,證明出了小盆宇確實是一個“笨蛋”。
小盆宇的內心遭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嚴重的打擊,甚至自己的世界觀遭到了顛覆。以至于自己都以為自己真是個“笨蛋”,悲傷的他哭著向父母求安慰。孩子父母怒了,找到學校跟學校討說法。
阿虛去了之后,又用證明的手段證明出兩個“笨蛋”生出來的確實是“笨蛋”,將兩個父母也罵哭之后,帶著牧瀨紅莉棲回家,摸著她的腦袋認真地告誡她:“就算知道他是笨蛋,也不要說出來啊。”
“為什么?可是他確實是笨蛋啊。”牧瀨紅莉棲眨著大眼睛,不解地問阿虛。
“笨蛋是一句罵人的話。你說別人是笨蛋,就沒人跟你做朋友了。”
“我不想跟笨蛋做朋友。”
“……你看。別人友好的對你,你卻罵別人。多傷人心啊?這不是一個有素質、有禮貌的人該做的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么聰明,就算你知道別人是笨蛋,在別人沒傷害你的情況下,也不要去傷害別人。”阿虛說。
牧瀨紅莉棲盯著阿虛的眼睛問他:“你是在教我說謊嗎?”
“……”阿虛無言以對。
“明明是笨蛋,可是卻被謊言蒙蔽在骨子里而不自知。在虛幻的錯覺中,如果做出了過分高估自己能力的事情,將會導致不可預知的惡果。一時的謊言,卻或許會導致更大的傷害。他人為了得到自我的滿足感,對笨蛋自己來說卻太殘忍了。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讓笨蛋認清自己是個笨蛋。”牧瀨紅莉棲一副“我不是在罵她,我其實是在拯救他那悲慘的人生”的表情對阿虛說道。
阿虛放開了牧瀨紅莉棲,轉身回去繼續搞自己的研究——他早就說了,他不會帶孩子!
可是沒過一周,阿虛又被叫家長了,這次性質惡劣了許多,因為牧瀨紅莉棲打架了。阿虛這一次沒有偏袒,非常嚴厲的訓斥了她。
“你又瘦又小,打什么架!你說打架就打架吧,別人沒什么事,怎么反倒你被打成了這個樣子!”阿虛一邊心疼地給她活血化瘀消腫,一邊責罵道,“下次打架先把自己保護好再說!站著才有輸出!”
“哦。”牧瀨紅莉棲說道,曾經經歷過流浪,跟狗搶過食物的她,這點傷簡直就不是個事,只是看阿虛為她擦酒精的樣子,她感覺到很疼。
“為什么打?”阿虛最后才問打架的原因。
“他搶我的叉子。”
自從罵人、打架之后,牧瀨紅莉棲就被同學們孤立了,大家有點害怕牧瀨紅莉棲,而牧瀨紅莉棲也不喜歡跟這群小屁孩玩,每天上學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發呆——因為她覺得老師也是個笨蛋,教的東西都懂,每一次還要教很多遍。
如果不是阿虛不讓她說的話,她也會給老師證明一下老師也是笨蛋。
這里上學一共分三個學期,撐了一個學期之后,她終于撐不下去了,對阿虛說:“我不想去上學了。”
阿虛無奈地搖搖頭:“……好吧,不去了。”(